作者:贝阿朵鹿角
冬马打开其中一个带锁的柜门,愤愤地把一之濑突然间觉得有些眼熟的东西给扯了出来——
一条黑黢黢的长蛇?!
不对,那是一条皮带。
“啊...!”
在冬马抖动那条皮带时,一之濑才终于回想起来。
这就是名叫“皮带”的那只猫印象里的放在柜子角落的“长蛇”,那次质问过冬马她家是不是有蛇之后柜子里的皮带就消失了,后来自己再就没找到。
而且,这是他自己的皮带...
四年前,在一次与阳乃和清华出门去京都的旅行中,他...
一之濑全程在看着清华,满脑子都想着清华,那时候好像是遇见了一个制服裙摆纽扣脱落的少女,然后清华让自己把皮带给解下来递给她...
制服裙的纽扣...制服裙纽扣...啊!
“我想起来了...”
一之濑试图伸手去拿那条皮带,但冬马却一把扯了回去抱紧在怀里背对着他发抖地说:“少来碰!别再来玷污我的回忆了!让...让我自己一个人...让我一个人静默地保持着这份思念有什么不好?为什么还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现在我面前弄得我心神不宁?我...我喜欢你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就静静站在那里让我喜欢就好了,别说话,别乱动,为什么要来找我!又为什么不来早点儿找我!”
冬马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吼什么了,有种全凭简单的意识在喊叫的感觉。
“...”一之濑在她背后长出了几口气,然后前行了两步,将那个已经抖得快要缩成一团的身躯给抱在怀里,两手环住她的腰肢,顺带也捏在了那条四年未曾见过的皮带上,紧紧搂住她说:“抱歉...那时候...没能记住你。”
“你现在在做什么...?干嘛要抱住我...你放开!别碰我的身体!更别碰我的皮带!”
“那是我的皮带吧...”
“我不管,明明是你送给我的,那就是我的了!你自己都不记得,有什么资格随便碰?你...你放手啊!”
冬马扭起了身子,在一之濑怀中挣扎着,但那力度实在是太小,与其说是挣扎,不如说是撒娇。
但已经哭得没劲儿了的冬马又怎么可能是一之濑的对手,更别说她还喝了大半瓶的红酒,现在随着剧烈运动与情绪起伏酒劲儿也上来了,身子可谓是软的厉害。
第1154话 重叠又撕裂的心【第五更】
“不...我不放手了。”一之濑继续抱紧她,脸也压在了她左侧颈子上跟她耳鬓厮磨着说:“抱歉啊...我一直以为我是在自作多情,一直以为自己在处处碰壁,结果...其实是早就已经修通了一本武功秘籍,身体忘掉了,后来又不得其门而入,真是讽刺...”
“你...你是小惠的男朋友吧?!别...别这样...快把我放开...!”冬马的脸通红通红的,耳朵也烫的厉害,她紧紧护着胸口,握住了皮带卡子的部分死死捏着,自怨自艾地哀怨道:“你就不应该追过来,一开始也就不应该管我,就像现在也是...为什么...为什么还不冲我发火?不揪住我的头发把我按在墙上扇上几巴掌,骂我几句‘臭婊子’,打我也好骂我也好...为什么要抱着我不放?”
“因为...”一之濑舔了一口冬马发热的右耳喃喃,感受着她那柔软娇躯的战栗说:“其实我也很喜欢你...”
啊...说了。
打破了和加藤惠的约定。
尽管雪之下说“去做你该做的事情,然后把责任都推给我”,已经给了一之濑可以说“喜欢”的借口。
但那借口按理说是面对一色的。
现在却在冬马身上先用了,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完全没想到...没想到她早就喜欢上了自己,而且还喜欢得如此深入骨髓。
当时...如果直接走上去把皮带给她的话,事情会不会有所不同。
所以,冬马才会那么憎恨那幅画。
“...别对我再说这种话了!也别对我做这种暧昧的事情!你...你要做应该对小惠去做吧?!我只不过是...像是我这样的又胆小又不敢上去跟你说话更不敢问你要手机号的渣滓...有什么值得?”
“你这份沉甸甸的感情就已经让我觉得什么都值了...那幅画是个坏东西,待会儿彻底烧掉吧...留下来也是徒增伤悲罢了。”
“你...你少来了!快...放开我!”冬马努力压抑着自己幸福的声音,呜咽着痛哭道:“哪有被闺蜜的男朋友这么抱着的道理...还有你之前的那番话我也会当你胡说八道...别再这么干了,快放开唔唔唔——!!”
一之濑扭过了冬马的身子,拉着她彻底按在墙上按住了她左手手腕和右肩,低下头吻了上去。
皮带索索地掉落在了地上,卡子与地板发出了“咔!”的撞击响声。
冬马顿时双眼圆睁,原本已经渐渐干涸的泪水又再度像是涌泉一般挤了出来,顺着眼角不住地往下滴落着,在一之濑挪开脸后赶紧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悔恨又溢满了羞意地扭过了头,像是要呕吐又像是要咳嗽一样发出哽咽的怪声。
“稍微冷静点儿了么?”
一之濑低头捡起了那根远古时期用过的皮带,顺带在冬马无力反抗时轻轻拉了拉她衬衫下摆,露出了身下休闲裤腰间系着的那根他送的LV女士腰带,金色包边的白LOGO果不其然地被她给扭到了一侧,不过冬马却将白色的那面朝向了外部,黑色在里面,这倒是有些出乎意料。
一之濑放开手,在冬马那哀怨的眼神注视下伸手去摸她的头顶——
“啪!”冬马一巴掌抽开了他的手,撕心裂肺地朝他喊道:“干嘛要在这个时候KISS我啊?!只要是个喜欢你的女人你就会KISS她吗?!你这个人到底有多随便?!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你到底想没想过小惠?!”
刚喊完,冬马便因为害怕被强吻而再度捂住了嘴巴,这一次一之濑没有给她答复,而是先慢悠悠地将那跟皮带卷好放在了曜子女士的一张获奖照片前,接着走到冬马身前搂住她,缓缓书弄着她的发丝,一下,一下...
冬马紧绷的身体总算放松了些,在他胸膛上大声地哭泣着,仿佛永远不会停息一般。
“面对向自己的告白女人如果不去回应她的期待,岂不是会让她哭得像是你这样惨?”
一之濑双手搂在了冬马后背上,一下下地轻拍着。
告白——,并不单单是指说“喜欢”或者“爱”,更可以是姬菜那样,尽管她的表达无比地扭曲且神经质,但一之濑最终还是接受了那份特殊的感情。
“为什么你...就总能说出这种胡扯的歪理来?哪有你这种...女朋友前脚刚出门后脚就对她闺蜜花心的混蛋?我可...我可不是你那个说什么都依你的白痴表妹...”
冬马嘴上这样责骂着,但双手却缓慢地跑到了一之濑背后,试探地拿指尖点了点他的肩膀,又像是碰到什么发烫的东西一样一下收缩了回来握成了拳,再缓缓舒展开,然后贴上去,握住,拿指尖紧扣住,前额在一之濑肩头蹭个不停,把泪水不住地撒在上面。
“反正你也一直在叫我混蛋,那我就当个混蛋算了,而且,本身就挺混蛋的,这也是客观事实。”
一之濑贴在冬马耳边小声说道。
刚刚还被冬马无理取闹胡搅蛮缠的态度给弄得火冒三丈的一之濑已经完全冷静了下来。
实在是没想到冬马会先向自己告白。
“白痴,笨蛋!你是傻瓜吗?!做了这样的事情你还让我怎么面对小惠...我们又怎么一起面对她?我...我对她犯下了罪...不配当她的朋友了,这可全都是你的错。”
“做了这样的事?哪样的事?”一之濑在冬马耳边低语着恶魔一般的话语道:“你的意思是说KISS?呵...在那之前你就已经犯罪了吧,思想的罪,这四年来我身边可都是有其他女孩子的,而你还日日夜夜地都在惦记着我,这比我对你的一个KISS要罪孽深重的多吧?惦记其他女人怀中的男人,真是下流——”
“是你擅自从家里跑出来蹦坏了裙子固定扣的错。”
“是你捏着那么条我借给你的皮带当宝贝一样保存起来而不是选择遗忘的错。”
“是你擅自从京都跑到千叶,转入我们学校的错。”
“是你明明拥有着时间魔女的能力却不用来躲我的KISS的错。”
第1155话 重叠又撕裂的心【第六更】
“承认吧,你每时每刻都在犯罪,你的借口实在是太拙劣了,”一之濑拨开冬马耳际的发丝,咬住了她的耳廓轻轻舔了一口道:“你的罪行终于是暴露给了我,而我则选择当你的共犯...”
“共...共犯?”
冬马被一之濑说得又陷入了深深的愧疚与自责中,精神恍惚地询问道。
“所以...要不要跟我一起犯下更深重的罪?”
一之濑左手贴着冬马的后脑,右手则按在了她后腰上。
对于冬马来说,此时一之濑的声音就像是撒旦的诱惑。
作为一个成熟的女人,她自然明白一之濑这句话的含义。
“...”
冬马不作回应,只是内心还在不住地挣扎着。
“先说好,从你对我告白,而我也做出回应的那一刻起,我就必定会对你打上我的烙印...所以,你别想逃得掉,明明选择要做我的女人,却还把我的画给摔坏,必须要给你这不听话的孩子一点儿惩罚才行...”
“惩、惩罚是...?别...不、我们不能这样...”
冬马现在慌得厉害,都不知道该继续抓紧他的肩膀还是该赶紧松开了。
她脑海中闪过了一丝自己时之魔女的能力,但...她又立刻摇摇头自我否决。
“真的不能么?”一之濑的右手在她侧腰上摸了摸,稍微往下贴在了她左边臀上,又舔舐了一口她的耳廓,感受着那酥麻的战栗说:“明明有魔女的能力能规避掉但却不用,你这已经不是在默认,而是在诱惑了吧?”
“别...别...”
冬马没脸回应,她没办法否定自己的内心,只下意识地扭了扭身子,向后缓缓退着,最终却是贴在了墙壁上。
那只手还在继续轻轻揉她腰下的部分,丝毫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别什么?”一之濑见冬马耳廓已经完全红烫了,故意吹了一口热气调侃道:“别停下?”
“不是!你...你白痴吗?”冬马推了一之濑一下,但完全没能推开,啊,不对,那不叫推,应该是按住他的肩膀试图将他拉开,终于,在一之濑的左手搭上她侧腰那里皮带扣的时候,冬马咬咬牙扭过头小声说:“至少...别...在这里...”
奖品陈列室是她和母亲共有的地方,而且这里摆放着多张母亲曜子的照片,在这里做的话,冬马实在是过意不去。
倒不是没办法在母亲的“眼皮底下”干坏事,而是她一直否定着母亲的滥情人生,还说着“我对男人没兴趣”这样的蠢话,结果最终自己却爱上了一个花心的男人,就像是“真香”之后不愿意承认当年的FLAG一样。
和纱从没想过,自己的初体验会在这样一个日子里完成。
从一开始,这个人就无比地熟练。
简直像是在身体力行地说“没让你有一段甜蜜的恋爱,那就给你一次极尽享受的体验”一般。
敏感的地方一个都不放过,而且还特别关照了自己平时都不敢随便触碰的乳尖。
和纱知道,就算自己动手做时也很少去碰那个位置,因为碰了之后就容易太舒服而停不下来。
他极尽所能地在自己胸口发挥着他的实力与技巧,尽管和纱知道那是在别的女人身上实践来的,可她也只是掩住唇承受着,一言不发。(毕竟一之濑有皮带的记忆,知道冬马那里的情况。)
在胸口足足留驻了四十分钟才转向其他的位置,而那时,她那里已经又翘又硬得像是两颗粉色的小软钉了,上面还沾着无数已经干涸的唾液。
而后,则又是漫长的,让自己又享受又感到无比羞耻的舔舐,只不过这一次换了地方。
恍惚间和纱都已经记不清了,自己的腿到底夹了他的脑袋几次,以及...床单到底被自己弄湿了几回。
直到他进入自己身体的那一刻,她才知道自己那里究竟有多渴望被填满。
她无意识地“吞咽”,榨取着他的一切,仿佛要通过那条狭窄的濡湿的密处来抽干他的灵魂一样。
原来...女人竟然是这样一种不知廉耻的生物——和纱如此想到。
原来,自己从来都不曾真正了解过自己的身体。
甚至于一之濑都感到有些惊讶,和纱跟他的身体契合度高得有些不像话,也或许是前面的准备做得太足,整个过程中没听见她说一声痛,就连眉头也基本不曾皱上过,反倒是那腿脚总是无意识地绷直,发抖,然后把脚给弓起,胸口向上挺着,又重重地沉下,大口喘气。
平时跟一块冰块一样的冬马在这种时候简直像是化成了一摊粘稠的蜜水。
结合在一起的那个位置从未有一丝干涸的感觉,由于她一直去个不停的模样太过可爱,尽管一之濑早就可以释放,但却一直忍耐着,直到忍无可忍时——
他想要出来,然后弄在她腹部,或者胸口,但冬马却在此时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拿腿环死了他的腰,直让他在自己体内尽数倾泻出来,甚至还主动地收缩榨取着。
一次性做足了三次,而那床已经没办法再睡人了。
冬马在一之濑身旁侧躺着岔开了腿,她觉得自己腿间现在简直是在被火烧着。
腿内侧的肌肤被反复地摩擦过数千次,里面也被弄满了延续他生命的半边染色体。
啊...完全没力气了,这种事情怎么会这么舒服...真是——,会让人上瘾。
冬马本想就这么沉沉地睡去,但此时一个电话却将还享受着这份静谧的二人打了个措手不及。
是冬马扔在床头的手机在响。
她一把抓过,发现来电人竟然是——
冬马神色凝重,立刻给一之濑比划了个“敢出声就杀了你”的动作,先接通了电话。
“喂,妈妈?”
冬马强忍着自己怪异的声音问道。
来电显示是她的母亲,曜子。
“您好,请问您是冬马和纱女士吗?这边是东京都警察署。”
对面的男性警官握着曜子的手机严肃问道。
“呃...是,我是。”
冬马这么回答着,一之濑也侧耳过来悄悄倾听。
“不好意思,能请您现在立刻来一趟东京大学附属医院吗?您母亲被发现在这附近的便利店洗手间内昏迷,现已经被直接送到了医院里,目前情况尚不明确,希望您作为家属来配合医护人员进行诊疗。”
警官的声音对冬马和一之濑来说都如同一道晴天霹雳。
第1156话 在医院【七更,第一更】
散乱的头发来不及好好收拾,浑身上下那种复杂的,交合过的气味更是难以处理,更别说这只要不做掩饰等曜子回来必定暴露的床铺了。
但好在,在之前接连不断的深吻中,一之濑现在复制到了和纱的静滞能力,他很清楚和纱的生活技能有多匮乏,在和纱挂断电话的瞬间便已经开启了静滞,利索地打扫起了这一塌糊涂的“战场”,顺带抱着被时停的和纱去浴室里洗了个澡...
诶,等等,抱着——?
一之濑突然想起他第一次进入和纱的音乐教室之前在窗子上荡秋千,结果雪之下没系好麻绳,弄得他差点儿摔在地上摔个半残,那时候和纱用时间静滞救了他一次,等一之濑再恢复意识时,他已经呆在和纱的琴房了。
也就是说,那时候和纱是把他给一路搀扶着硬撑着拉到了三楼...
想通了这一点后,一之濑再看和纱时,那目光又变得柔和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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