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棍孝子
最后,她笑了,笑的令人心慌。
“就这?”安娜轻柔的问,盈盈若水的眸微微弯着。
她很爱笑,与赛米包容且温柔的笑截然不同,她是纯粹的甜美的笑。
不过皇女这时露出这样的笑显然是更生气。
这说明了什么??
甜言蜜语的爱情是假的??
“我只是你人生可有可无的零星一点,只是恰巧被那试炼选中了我,我可以这么理解吗??”她钻牛角尖。
脚底结起的氤氲结冰扩散,弥漫的冷雾牵合在她的身畔四周。
——合着诚实还不如甜言蜜语的说一堆宣扬爱情美妙的话??
庚鸢傻眼了。
这...
角度足够的刁。
很显然,皇女殿下这是故意混淆是非。
她昂着首,顺齐的秀发不会使王冠脱落,脚步轻盈,迈到男子的身前。
“既然如此,那是否也说明,我只是工具人呢?”她踮起脚尖,冰若寒霜的俏颜勉强够到庚鸢下颌的高度,凝视男人的眼睛。
清澈,干净,就像一泊清泉。
庚鸢尬了,他在衡量这时该如何做?
一把搂住皇女道歉恐怕会被做成冰雕。
逃到赛米身边是会获救,恐怕也从此会被皇女不再信任。
而且皇女很爱捉弄人,哪怕现在这场面,他都不确定她是真的怒还是在摆样子逗自己呢?
前者好色无德,后者离心离德。
至此,答案就只有一次了。
庚鸢握住了皇女的纤手,在这一刻快如闪电。
皇女微微颦眉,看来她很讨厌这傲慢粗鲁的行为。
——只不过啊...我也顾不得这些了。
庚鸢开口了:“我会用现实让你知道,我是爱你的。”
用现实??
“什么现实??”安娜皱眉。
她想抽出被握紧的手,只是男人的手就像凿紧的打桩机,根本拔不开。
人和人的悲喜不能相同,哪怕是眷恋的爱人都无法共享意识。
"你打我吧,随便打,只要你能尽兴就好。"他开口了,安娜的眼神也变的惊讶了。
这发展的变化,她一时没反应过来。
打他??
安娜的神情从最初的惊讶转为狐疑,再到不解,最后是不易看清的满意。
“你...不是在说谎,对吧?”
生人勿进的冰冷缓和了些,银发的少女倾侧脖颈。
最初的冰冷和愤怒就像过眼云烟,不过须臾就消散不见了。
这也侧面证明了。
“你果然又在捉弄我。”
从他的解释能够得以证实的那一刻起,安娜就只是在生闷气,哪怕她知晓她生的气是绝对无可奈何的事情。
不过现在嘛...
庚鸢的吐槽引起少女的不解,她眨眨眼,甜美的笑靥就像凛冬盛开的冰之花:“能不转移话题吗?”
“啊...这...”
“撒谎骗我,又要像当初那样?”皇女跨前一步,无间距的凑在庚鸢面前,再次追问,满眼的笑意。
庚鸢看起来挺慌乱,尤其是时不时瞟去看女帝不善眼神的那个求饶表情,别有滋味,皇女看着很解气。
尽管当初的死亡是无可奈何的离别,但庚鸢作为她认定的那个他,理所当然应该在她不高兴的时候用笨拙的表现来取悦她才对。
这才是正确的情侣关系,你也这么觉得吧?viy?
女孩子,应该是精致的,需要哄的呢...
第十三章.骑母马的后果
召唤安娜以来已有十多天的休憩。
随庚鸢取的复活药,女帝、安娜还有小莫的肉身都得以重塑。
庚鸢趁这段时间有让女帝、摩根、皇女还有小恩四人见面过。
尽管效果很不好。
摩根和赛米不太对付,摩根也就没允许小莫入住空中庭院。
就这件事,庚鸢还被摩根和赛米两头抱怨了好久。
经典·里外不是人。
...
第三层的战斗王殿向上就是寝宫楼。
花束的幽香沁人心脾,从满地铺缀的软型踩物到开阔舒畅的视野。
采取的复古金镶的砖砌式,也不妨碍透风和采光,从内卧到阳台途经的这段距离就叫惬意。
无论是夜晚将女帝摁在窗边享受夜风刮过酮体的飕飕冷风,或到顺从女帝将她抱在怀里遥望远岸山丘的美景作乐。
有时则去寻找摩根,藉慰善解人意的公主殿下。
距红A说的集合日还有一两天时间,庚鸢闲来无事便躺在空中庭院内的卧室。
终究是忘了时间,玩的太过尽兴。
“很遗憾啊,卡莲不能来。”庚鸢玩笑一句。
女帝淡的一笑,她倚卧床头,柔顺黑发淌过膝足落在床被:“啊啦,反正以后还有机会不是吗?”
小卡莲在他们入住庭院之前,暂且送去了璃正老头家;
等下一场圣杯战争回来再做补偿了。
“啊啦,说起来,你和小女孩的情感有转好吗?”赛米娇躯微弓,双臂抱起右足小腿,膝盖夹放在深沟的胸壑前,垂荡的秀发落到晃摆不定的饱满前,旖旎之色尽显不吝。
她撩撩发丝,抿唇轻启:“还真是很有趣呢,那孩子。”
小女孩,指的是脾气很少女,相较庚鸢钟爱的御姐美人更像小孩子的安娜斯塔西亚。
“这个吗...”庚鸢挠挠脸,他也不知该如何说了。
该说头疼还说是心虚呢。
那次真的纯属意外,他和赛米在玩骑马过家家。
心智成熟的成年人总也有童真的时刻。
当时正好轮着赛米充当马匹,庚鸢当仁不让的上座驰骋;
也许屈辱导致女帝情绪异度高涨,剧烈的骑乘再加是摁在墙上进行的。
体力本就不佳的女帝很快就开始深呼吸,娇喘声变得愉悦动听,就像一曲浪漫的终止符。
这也增加了庚鸢的气势,他觉得自己就像成吉思汗,正骑着自己心爱的宝马奔腾在广阔辽源的大地上。
下一刻,皇女就推门进来;
从开始的微笑,到满面的惊讶,再到面若冰霜,这个过程,特别好玩儿;
尽管没直接开口,但庚鸢也能看出,她的心情,并不美妙;
“你还记得当初常在我家遇见的拉斯普京先生吗?”她冷不丁提及从前。
拉斯普京啊..
那个毛发浓密,眼神深邃的中年大叔。
尽管为祸一国,但他那种对大局观的透彻分析就像看过剧本似的。
“当然记得啊。”庚鸢还记得拉斯普京给他科普的许多东西,不由说出心声:“他真的是一名值得尊敬的智者。”
....
“好。”银发少女轻笑一下。
她脱下拖鞋就丢在庚鸢脸上,随即赤着双足就气呼呼回去了她的卧室。
之后,安娜斯塔西亚就不再搭理庚鸢,还屡次趁庚鸢洗澡时用魔术冻他。
没错,就连生气都是很少女风的泄愤。
不过嘛...
“这样毫无长进,可不像我亲爱的丈夫呢?”赛米拉米斯琼鼻翕动,取笑的庚鸢只能还嘴说‘我毫无办法’。
毫无办法??
“你不如将明天交给她来支配??”赛米提出。
——交给她支配?
“你和她聊过什么了吗?”庚鸢惊讶的一问被赛米颔首以答。
这嘛~
赛米拉米斯含笑而过,她抹过秀发,慧黠不语。
...
庚鸢当晚是在屋顶小亭睡的,像极了没地方去的流浪汉。
这是女帝自诩吃醋给予的小惩罚。
——这真是...
“该醒醒了..庚鸢——”
....
“不醒我就要接凉水了哦。”
....
“~u~,你是要找麻烦咯?”
连续三问,最后是一泉清澈凉爽的溪泉泼醒了瞌睡不久的庚鸢。
睁眼就看见高台彼岸刺眼的阳光,他撑起胳膊抵挡这不适的景象。
少女也是玩心大起,她在他的面颊戳了戳,清凉触感令本就被灌凉水的庚鸢雪上加霜。
“别杀了,别杀了,我投降了!”他举手投降。
视线由朦胧至清晰,入目的是一片宝蓝。
衬着冉冉升起的朝阳,皇女银白的秀发更加夺目;
她亲昵的恬笑,除点在庚鸢面庞外的那只手,另一只挽过好看的发饰。
“这是惩罚。”她得意的盈盈一笑。
明明说好好今天是属于她的,一开始就惹她不高兴。
“你得实现我三个愿望才行。”安娜努着嘴,神情认真的竖起三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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