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非想琉璃
“该死的高塔,该死的议会......呜呜呜,我错了,我错了......”
兵败如山倒。
在雾鲸与黑日的联手下,齐衡天发起的西征联军已经溃不成军。
童谣也抬头看向了那轮黑日,但她却没有任何感觉。
旅法师的阵营划分是唯心的,童谣在赵夜袂看来自然是友军,不过她与死亡无关,所以并没有受到加成。
只不过,她身上的某本书却被触动了。
“诶?”
童谣低头一看,发现《亲亲爱爱假面舞会》正在微微摇晃,似乎是因为看到了熟人而感到惊喜。
“你认识它吗?”童谣认真地向书本问道:“它也是赵夜袂阁下写出来的吗?”
书本并没有回答她,童谣却忽然想到了什么,惊喜地说道:“哦,原来那位旅法师就是赵夜袂阁下吗!”
如果赵夜袂在场的话,大概会当场愣住。
这究竟是怎么联系到一起的啊喂!!!
但赵夜袂显然并不知道这一点,他依旧在勤勤恳恳地打牌......或者说印卡。
[堕天之仪]
[法术]
[耗费十一点黑色法术力,举行一次堕天之仪,令黑暗生物蜕变成为具备堕天之血的生物,旅法师需具备死亡法则]
[备注:您能够印出堕天使基璐帕,又身具死亡,能够印出这张卡来显然是合理的,我如此说道]
赵夜袂直接将其展开,于是乎,雾中血族暗杀者们便再度蜕变,从血奴到血族暗杀者到雾中血族暗杀者再到堕天之魔,他们被抬到了不属于他们的高度。
不过,正如灭亡前的繁华,这也是他们最后的高光时刻了。
下一刻,赵夜袂毫不犹豫地说道:“一个灵魂引导光明,一个灵魂引导黑暗,而后,光明与黑暗召唤出混沌的环境!”
“我献祭场上的所有堕天之魔,召唤诸生毁灭——堕天使基璐帕!”
于是,刚刚升级的堕天之魔们便成为了祭品,哀嚎着烧成了灰烬,与此同时,堕天使基璐帕静悄悄地出现在了黑日之上,与黑日一同俯瞰着脚下诸生。
当然,不包括赵夜袂。
“等等......这是什么?不会吧,不,不可能,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在现实里出现......”
童谣自然看到了这一幕,于是她看着空中的堕天使,不住地摇头:“神话生物......怎么可能,地球上怎么可能出现这种级别的卡牌......”
手中的青蛙玩偶开始消散,这不是她的主观意图,而是从堕天使基璐帕出现之时,这里就被祂的神权锁定了!
顾一烛在最后一刻从梦境中跳了出来,于是,她也看到了这一幕。
但比起惊叹这位的强大,她心中不知为何竟升起了一种危机感。
好像有人又双叒叕跑在了她的前面,偷跑了好长一段路。
为什么总是有人跑在我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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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目前欠更(5/22),稳中向前。
今天写了8k,但还是没写完,我也想尽快结束,因为战斗其实很难很难很难写,我得用双倍甚至更多的时间去写......
第两百零一章 我送你离开千里之外 4k5
荒凉的战场上,残尸遍布。
这里曾经有一片天然的红松林,但随着飞艇挥洒下大量的凝固汽油弹,便将一切都化作了灰烬。
之所以如此大费周章,是因为这里隐藏着一支属于反蒸汽义军的游击队,一直以来,他们凭借着这片天然的红松林以及松林背后的山地进行着游击战,但现在,所有的遮蔽与布置都在科技的伟力下被焚烧殆尽。
而后大军压境,原本就不擅长正面大规模作战的义军队伍很快就被消灭殆尽。
这是一场一面倒的屠杀。
但屠杀却被一个人所终止。
最终,遍体鳞伤的机甲跪倒在地,茫然四顾。
他的战友们都已经死去了,只有他活了下来。
并不是因为他的运气好,而是因为屠杀被终止了。
机甲抬起残破的头颅,看向身前坐在轮椅上的白衣男子,如梦初醒地说道:“你是......国师?”
大虞王朝没有人不知道他,他的画像传遍每家每户,人们也许会不知道如今的皇帝是谁,但一定不会有人不知道国师是谁。
他的名字,早已与蒸汽一同成为了这个世界的一部分。
国师并没有开口,站在他身后的柳青青神情沉重地开口说道:“抱歉,我们没能救下你的战友......”
“不,这不重要......”
机甲下意识地摇头,他当然重视自己的战友,但此刻,比起他战友的性命,哪怕是他自己的性命都没有他刚刚看到的事情重要。
国师早已失势,如今的天下,是世家与皇帝共治的天下,这是对时局有所知晓的人的共识。
但仅凭他刚刚所见,这一点就不可能会发生。
可越是如此,他就越感到绝望。
“为什么?”
国仇家恨,在这一刻酝酿成了最怨毒的话语,机甲抬起头,愤怒地对白衣男人质问道:“王洞虚,为什么?你明明有如此伟力,为什么却对如今的世界充耳不闻,视若无睹?”
“你当初不是说,要建立一个人人ping等,没有压迫,没有剥削的世界吗?你不是说,从此之后,不会再有人因战争,饥饿,寒冷,病痛而死吗?”
“你说要用蒸汽改变这个世界,你说要用蒸汽为人类造福......”
“可你如今都做了些什么?你都做了些什么?!”
“我知道,你也只是在喊口号罢了,和那些世家门阀,企业公司一样!你和他们一样,王洞虚!你也不过是个虚伪的小人罢了,只是旧世界的拥护者罢了!”
最终,机甲无力地垂下了头颅,明明没有相应的模块,但他却有一种想要流泪的冲动:“王洞虚,你究竟在等什么?你究竟在等什么!”
白衣男人沉默了许久后,才轻声说道:“我在等你们。”
在等......我们?
机甲猛地抬起了头,却看见国师的身影渐行渐远,消失在了风雪之中。
“但看来,是等不到了啊......”
尸骸,鲜血,白雪。
如此一幅妖异的画面中,机甲痛苦地咆哮着,声浪传出很远很远。
..
法之城,外城区,越女武馆。
赵夜袂睁开了双眼,清冷的月光自窗外洒落,为屋内带来一丝光亮。
在接受了赵月霜的意见后,赵夜袂就在越女武馆暂住了下来。
白天,在本体于斗兽场上乱杀的时候,他已经与赵月霜切磋了一整天,现在则到了休息的时候。
与赵月霜的切磋确实让赵夜袂受益匪浅,虽然剑魂依旧毫无进展,但并不妨碍他在剑术上取得进步。
一名实力相仿,剑道造诣则要超出自己的对手,比起放海的苏嫣兮更适合做现在的赵夜袂的对手。
如果不是赵月霜被赵夜袂折腾的受不了了,直喊要休息的话,赵夜袂是打算一直练习下去的。
在监狱熄灯后,赵夜袂再一次将主要的意识转到了这里,并不自觉地回忆起了早上在宋法的记忆中看到的那一幕。
“国师......么?”
虽然赵夜袂并没有在北郡府游历过,但根据宋法的记忆,以及当时的地理环境,那分明是北郡府才对。
那么,国师又是什么时候来到北郡府的,甚至还带着柳青青一起?
还有......
当国师看向他的时候,赵夜袂的意识在那一刻升的很高很高。
他看到了这个世界的真实。
在澜州城中,有一柄分开天与地的长剑虚影,不容于世界,或者说,世界无法容纳祂。
而在与澜州城呈中轴线的另一座城市,有一台轰鸣不休的蒸汽机,祂笼罩了整座城市,但城市里的人却对祂的存在恍若未觉。
世界在哀鸣。
因为它已无力负担如此重担。
“王洞虚......”
赵夜袂轻声念着这个名字,神情逐渐变得凝重了起来。
国师没有向他隐瞒任何事情,国师的所有布置以及这些布置背后的意图对他而言都是透明的。
正因如此,赵夜袂才知道国师究竟想做什么。
“该说是绝对的理想主义者被现实击败了吗......”
那么,下一步,国师又要怎么做?
赵夜袂沉吟了许久,摇了摇头,不再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他站起了身,走出了房间,准备离开武馆。
正当他走到道场的位置时,就听到了赵月霜幽幽的声音:“门没关,但天逸集团的人在那里守着,如果你想离开的话,最好还是换一条路。”
“顺便,我也不知道哪条路不会被他们发现,不过你跟我不熟,他们应该不会对你下手,以此来胁迫我。”
赵夜袂转头看去,赵月霜就坐在道场门口,她换了身月白色的长衫,与今晚的月色相得益彰。
“胁迫你?”
赵夜袂也不急着出门,就走到了赵月霜身边坐下,说道:“胁迫你干嘛?嫁给一个病入膏肓的老头?”
以一般理性而言,这是十分合理的展开,稍微扩展一下就是一本《总裁追妻:武者夫人休想逃》。
赵月霜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他们可不缺玩物,下至八岁上至八十岁,想要什么样的肉体定制一具出来就是了,保证称心如意,而且可不是那种不会动的玩偶,因为他们会放配套的生物脑进去。”
“外表看似小孩,智商却过于常人的名侦探什么的,好像是最近很流行的定制套餐。”
赵夜袂光是听赵月霜的简述,就觉得这个世界的高层人士玩的实在是太花了。
完美符合自己XP的身体,这还不够,想要这具身体有着怎样配套的意识,都可以选。
音乐家,老师,护士,要什么样的就有什么样的。
这还只是供他们享用的“玩物”的配置,如果是他们自己接受改造的话,那么肯定会上最好的义体,最好的工匠。
金钱与权力,阶级与隔阂,在这个世界体现的淋漓尽致。
“那如果不是为了你这张还看得过去的脸的话,他们还能是为了什么?”赵夜袂耸了耸肩后说道:“你的家传武馆的名额?我看你这一贫如洗的样子,也不像是有其他什么值得被人惦记的。”
“如果你是想夸我好看的话可以不必这么拐弯抹角。”赵月霜瞥了他一眼后,犹豫了一下,才说道:“......他们是想要《越女剑法》以及配套的修行法。”
赵夜袂想起两人刚见面时,赵月霜就了当直接地告诉他,不会将越女剑法传授给他,原来还有这么层关系么?
赵夜袂想了想后说道:“恕我直言,我并不觉得这门家传绝学的价值足以让一个大集团如此费心,就算物以稀为贵,在如今的世界上,越女剑法也许算得上是古遗物了,但应该也没到这个价值才对。”
“我也不知道啊。”赵月霜轻叹了口气后说道:“但他们就是什么都不要,只要越女剑法。偏偏母亲去世前又欠了他们一大笔款项,现在上门来找我要债,合情合理,我也没办法拒绝他们。”
“我已经将原本在法之城的房产卖掉了,但还是不够偿还债务的,武馆名额又不能直接转让,而且,真到了那一步,又和卖掉越女剑法有什么区别呢?”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赵夜袂并不为天逸集团讨债的行为感到奇怪,他是在奇怪对方居然真的守法。
“那你不卖,他们就没有什么针对性的行为吗?”赵夜袂想了想后问道:“比如放火烧武馆,又或者是直接找人上门对付你,这不都是很常见的讨债办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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