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非想琉璃
第五百九十八章 离婚分割财产
吃了睡，睡了吃，这样子的生活持续了很长的一段时间。
赵夜袂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这里过了多久，因为每一次“进食”完他就跟着女子回去休息，每一次究竟休息了多长时间，“进食”又花了多少时间，已经完全成了一笔糊涂账。
赵夜袂甚至一度怀疑女子是不是给餐里掺了东西，不然的话怎么会每一次一吃完就想睡的？
不过，身体确实是一天天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起来了。
赵夜袂甚至差点忘了自己的正式任务还没开始，毕竟像这样能够无忧无虑地酣睡的机会确实不多了，如果是在现世之中的话，赵夜袂肯定会争分夺秒地令自己强大起来。
至于现在，修炼也没用，那就干脆开摆。
每天不多的清醒时间，赵夜袂则在思考有关真妃真的事情。
他现在的确处于场景之中，暂时摆脱了真妃真的支配，可等到他出去之后，还是会恢复到之前的状态之中。
虽然已经喊了索菈，不过赵夜袂姑且觉得，自己还是得努力一下的。
“虽然会重新处于支配状态之下，但是实力的提升是不会变的......”
赵夜袂思考了一会儿后，暂时定下了一个目标：“那就在这个场景内完成[天魔缭乱]的物质灵魂化，晋升君王吧。”
现世的最高出力就是君王，路清仪应该是已经处于半死不活的状态之中，估摸着还将位格与神权也一并舍弃，不然的话，是不可能在现世活动的。
也就是说，即使她提前准备好了神殿，布置了层层密仪，但是最高出力也就是君王，顶多就是几百个君王这种地步。
只要没达成质变，君王终究是君王，与真正的夜缔依旧有着天壤之别。
这也意味着赵夜袂与她之间并没有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虽然因为战力爆表了的原因，赵夜袂暂时没办法估计自己现在的真实实力，但是等到他晋升之后，想必也不可能是一般的君王。
想只在一个场景内就完成晋升，听起来十分不可思议，不过赵夜袂早就做好了一切前置准备，所欠缺的只是时间罢了。
只要这个场景不是那种几天内就结束的场景，赵夜袂就有把握晋升君王。
当然，只靠单纯的实力还不太可靠，还得找专门的办法来对抗真妃真的“支配”才行。
“支配......”
赵夜袂心中微微一动，他忽然想到了自己身上似乎确实有一件能够对抗“支配”的道具。
[“思在”瘟疫]
我思故我在，神思故神存。
原本由于是他人寄托在自己这里的缘故，赵夜袂连动都没有动过它，但是在上一个场景中，因为在最后一个轮回中倒带前的自己使用过它的原因，赵夜袂有幸得知了部分有关[“思在”瘟疫]的性质。
如果使用它的话，也许真的能够对付真妃真的支配。
但是，还是跟上面说的一样，这又不是自己的东西，如果擅自动用的话，现在是爽了，可等到之后要对付奥尔芬德兰的时候呢？
赵夜袂几乎可以肯定，这就是彼得二世用来对抗奥尔芬德兰的最终杀手锏，所以才会冒着极大的风险将它交给了赵夜袂，以此达到瞒天过海的目的。
“啧，这似乎也行不通啊......”
赵夜袂轻叹了口气，忽然又想起了另一件事情。
那就是关于他是如何暴露的这一件事。
在最后的时候，他曾经询问过真妃真，究竟是如何发现他的存在的。
真妃真当时的回答让赵夜袂感觉到了命运的巧合。
真妃真说，她原本就是艾尔爵士餐厅的店长。
现在想来，这个回答似乎没什么可挑剔的，虽然确实是有点太凑巧了。
可是，这其中却存在着一个最根本的问题。
那就是身为夜缔的真妃真究竟是如何作为艾尔爵士餐厅的店长的？
以神权支配的人偶，那也一样是神权的附属品，无法来到现世，不然的话神祇们也不需要寻找使徒来作为自己意志的代行者了。
真妃真在这一次针对赵夜袂的行动中使用的人偶，应该都是在她降级之后重新完成支配的。
可在这之前，还是夜缔的她，究竟是怎么做到担任店长一职的？
难不成，在她晋升夜缔之前，她就已经在南城市了吗？
赵夜袂一边思考着，一边完成了最后的“咀嚼”，而后便自然而然地将目光投向了正坐在对面的女子。
这么多天下来，他已经养成了近乎条件反射的反应。
在他每次“进食”的时候，女子都会静静地注视着他，也不说话也不干嘛，就只是看着。
一开始赵夜袂还会感觉有点奇怪，后面慢慢地就适应了。
虽然女子的目光很奇怪，不像是在看人，更像是在观测小白鼠，不过只要她不真的将自己解剖了，赵夜袂也就能够接受。
但这一次，女子并没有带着赵夜袂回去休息，而是罕见地主动开口问道：“你遇到了什么难题吗？”
“算是吧。”赵夜袂想了想，觉得对面这位看起来是位高深莫测的人物，说不定能够给出什么有价值的建议，便开口说道：“如果你陷入了类似于“绝对支配”的能力的影响，你会怎么做以达成反客为主的目的？”
女子想了想后说道：“支配我......不太可能。”
“不过，如果是凡人被神祇所注视与宠爱的话，那么想要摆脱神祇的目光，最好的办法就是寻求另一位神祇的注视。”
“如果做不到的话，要么顺从，要么自杀——真正意义上的自杀，不然的话死后也一样会成为神祇的玩物。”
......自杀谁不会啊？
赵夜袂能够感觉到女子是认真地提出了建议，但是这个建议实在是很难让人绷得住。
不过，前面那个办法倒是与赵夜袂的想法不谋而合。
他想要使用[“思在”瘟疫]，正是出于这一想法。
但这又绕回来了。
“这样啊......”赵夜袂最终还是耸了耸肩，说道：“多谢了。”
话毕，他就站起身来，打算跟着女子回去休息。
但女子却在审视了他一番后，缓缓开口说道：“你可以离开了。”
“现在的你，应该已经可以走出这里了。”
与此同时，赵夜袂面板上的主线任务也发生了改变。
[任务进度已更新]
[目前任务：离开“家”]
赵夜袂微微一愣，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他早就想到会有这么一天了。
在这么多天的修养后，他的躯体已经恢复到与常人无异的地步，所以他早就有了终将离开这里的预感。
“好。”赵夜袂也不多说什么，只是郑重地说道：“这段时间多谢款待了。”
“对了，其实我一直想问来着，最开始时我吃的......是你吗？”
“恩。”女子面不改色地点了点头，说道：“那时候我没预料到你会回来，而那时候的你已经几近消散，为了维系住你的存在，我对自己的一部分进行了切割。”
“后面则是让嘲风多送来的祭品。”
嘲风？
赵夜袂立刻便想到了自己最开始的时候看到的那两张照片，那位神情温和的少女。
所以，眼前的女子与那些相框上的人物果然有所关联吗......
赵夜袂微微颔首，说道：“总之，多谢了。”
“如果没有你的话，我大概会死在这里吧。”
话毕，赵夜袂也不多说，便转身打算离开。
在这段时间的相处中，赵夜袂能够看出来女子并不是什么喜欢交流的人，所以只是简短地道谢了一声后便打算离开了。
这一次，女子却喊住了他。
“等等。”
赵夜袂回过了头，便见女子在犹豫了一下后，才接着说道：“有一件你的东西还没还给你。”
“跟我再来一趟吧。”
我的东西？
应该不是我的吧？
赵夜袂挑了挑眉，不过最后还是牵上了女子的手，跟着她一起回到了一直以来休息的地方。
书海之前，女子伸出了手，浩瀚的书海便如同沸腾了起来一般，书籍自动分开，无数文字构成的锁链于虚空之中浮现，并齐声断开。
而后，有一枚纯白的“茧”于书海的中央缓缓浮现。
“茧”仿佛具有生命一般，如同心脏般规律地跳动着。
它的每一次跳动，都搅动着整个知识之海随之而动，纯白的辉芒洒遍。
女子伸出手，纯白的茧便落到了她的手中。
她将纯白之茧递给了赵夜袂，而后平静地说道：“当初交易的时候说好了，你我各获得成品的一半。”
“这是第十枚，现在，你我两清了。”
第十枚？
赵夜袂心中微微一动，他很快就联想起了之前所看见的那九个相框。
龙生九子......所以，这就是第十子么？
那么，之前的九子跟我果然有所关系吗？
赵夜袂沉吟了一瞬，最终还是从女子的手中接过了这枚纯白之茧。
一将其托于手中，赵夜袂就对其升起了一种莫名的亲切感，令人爱不释手的感觉。
“好了，你可以走了。”
女子见他接过了纯白之茧，最后也不再说什么，只是转身来到了躺椅前，便打算像之前一样躺下。
赵夜袂轻呼了口气，对女子说道：“你接下来是要继续进行休眠吗？”
在这段时间的接触中，赵夜袂也渐渐看出来了。
那架躺椅，对于女子来说似乎有着特殊的意义。
她并不是单纯地躺在上面休息，而是在借助其对自己进行修复。
这间小木屋大概不是真正物理意义上的存在，所以，这架平平无奇的躺椅就算是座，赵夜袂也不会感到奇怪。
因此，女子每次起身的时候都十分缓慢，而且在为赵夜袂修复的这段时间里，她的状态肉眼可见地一点点变差了。
基于以上原因，赵夜袂才做出了以上判断。
“恩。”女子的身形微微一顿，没有转过身来，只是说道：“大概还需要一段时间吧......反正织主和惧亡已死，只剩下夭厉和泊欲了，上一次灵神长征同样重创了祂们，短时间内祂们也无法做什么了。”
“......”
她沉默了许久，最终还是缓缓转过身，凝视着赵夜袂，平静地询问道：“因为你没有说，所以我一直没有问你......”
“但既然你提起这个话题，那我就不得不询问你了。”
“——最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一定要兵行险着，化身惧亡的信仰者一步步接近祂，并让我发起灵神长征配合你，最后惧亡陨落了，织主也死了，这我能够理解。”
“但，为什么祂们和你，都彻底消亡了？”
女子的眼瞳中首次流露出恍惚的情绪来：“祂们虽然愚昧不堪，但毕竟也是座，这也是我一直劝你从长计议的原因......所以，祂们究竟是为何彻底消亡，是你施展了某种手段与祂们同归于尽了吗？”
......啥？
赵夜袂面对女子的问题，心中一片茫然。
惧亡他是知道的，可是其他的又是什么东西？
化身惧亡的信仰者......难道我又成了二五仔了？
还有，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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