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非想琉璃
小小的一个网游，居然出了这么两位卧龙凤雏。
“我也没想到你居然就是夜初晟，更没想到你居然是穿越回去的......”
赵夜袂耸了耸肩，他现在对于夜初晟的魔幻经历其实也很感慨，他之前就算是知道了夜初晟的真实身份，也没有想到祂那个声名赫赫的身份居然是这么来的。
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祂自己一点一点打出来的盛名。
而对于夜初晟所说的，神代终结之战的罪魁祸首是太阿，赵夜袂倒是不意外。
现在的历史究竟是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的，赵夜袂不是很清楚，但大体上总是相近的。
大秦必定鼎盛而亡，而在有夜初晟和始皇这两位座的情况下，究竟要怎么真正灭亡，想来也只有太阿这种凌驾于一切之上的存在才能够做到了。
“你也参与了那一场神代终结之战吗？”赵夜袂又接着问道。
“当然，我和老师作为大秦的领袖，带领着神州神系的众神，与其它神系的神祇一同发起了讨伐太阿的战争，不过这只是说着好听，其实只是被动地反抗罢了。”
夜初晟摇了摇头后，说道，“若不是太阿的目的是要灭绝整个星海，没有任何商量的可能，星海众神是不可能被团结起来的。”
“正因如此，在最初的战役中，一盘散沙的讨伐军节节败退，出现了很多本可以避免的伤亡，但这在某种意义上也为日后的远征军奠定了基础。”
“最终，太阿被暂时击退了，但老师也同样为太阿所伤，陷入了一种二象的状态之中。”
夜初晟看向了赵夜袂，说道，“你也知道，巅位者是不会被真正杀死的，或许在太阿所编织的终末中，巅位者也会死去，但至少在当时，太阿没有这个能力。”
“可是，不能够真正杀死老师，并不意味着祂不能够以祂的理编织老师的命运。”
夜初晟的声音像含着铁般冰冷，“老师受了祂的道伤，于生死之间徘徊，永远无法抵达死亡的彼岸，又永远无法回到生者的真实，如此循环往复......何等恶毒的命运！”
“而我却无法斩断这般命运，若是没有高于太阿的力量，是无法将这厄运斩断的。”
“老师在最后的时刻将神州托付给我，嘱咐我要代替祂的职责，泽被万民，但我最后违背了祂的命令，这也是我第一次忤逆祂，不过我毫不后悔，因为若是我不这么做的话，我穿越到这诸神并存的神代又有何意义？难道只是来走上一遭的吗？”
“......你做了什么？”赵夜袂最终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他隐隐觉得这个答案会很颠。
“建造始皇陵。”
夜初晟神情肃穆，说道，“准确地说，是名为‘始皇陵’的超大型复合灵脉阵法，它能够修复老师为太阿所害的道伤，尽管缓慢，但却是我当时唯一能够抓住的希望。”
“只是，建造始皇陵需要海量的资源，最重要的则是位于现世的灵脉。现世作为星海的中心，在星海中有着无与伦比的地位，通过现世，可以直接影响整个星海，换而言之，只需要掌握了现世，就掌握了星海。”
“当然，其他神系显然是不会同意我的要求的，那没办法，我只能够跟祂们开战了。”
“总之，又是一段时间过后，我还是达成了我的目的，成功将老师送入了始皇陵中，自那之后，始皇陵便消失了，于星海中遁形，直到老师苏醒的那一天，它才会再度浮出吧。”
“这不能省略吧？你这又省略掉了关键剧情啊喂！”
赵夜袂对于夜初晟讲故事的能力已经无话可说了，最精彩的部分被祂一笔带过，以至于整个精彩绝伦的故事的张力被完全破坏了。
就这么苍白的描述，赵夜袂都能够想象到那是何等波澜壮阔的局面了。
而现在，在夜初晟的娓娓道来之下，赵夜袂终于将之前他人对夜初晟的描述慢慢对上了。
索菈当初介绍天位宇宙的时候，就跟赵夜袂说过，命策局的底子太厚了，即使出了始皇陵那档子事，也一样是无可置疑的星海巨无霸势力。
孤星之战时，弗拉基米尔对于来劝架的夜初晟也是一顿冷嘲热讽，说夜初晟这种一个人打掉了三分之一个平行现世的家伙没资格搁这劝架。
除此之外还有很多事情。
之前赵夜袂还觉得有点莫名其妙的，现在他觉得祂们的评价都很对。
被夜初晟省略掉的部分背后都是尸山血海，无论是一统天位宇宙的过程，还是之后为了修建始皇陵发起的战争，都是血战，结果在夜初晟说来都是一番云淡风轻。
这家伙不会被始皇给PUA洗脑了吧......
赵夜袂往旁边坐了坐，觉得身旁的夜初晟有点不对劲。
又或者，祂的性取向有点不对劲？
而夜初晟还沉浸在往事之中，完全没有意识到赵夜袂的举动。
许久之后，祂才回过神来，对赵夜袂说道：“对了，我刚刚说到哪了？”
“说到修建始皇陵。”赵夜袂答道，“就是太阿和你一起引起的那场神代终结之战。”
“不是，关我什么事？是太阿引起的神代终结之战。”夜初晟认真地指出了赵夜袂的谬误。
“呵呵。”
赵夜袂只能够给这个毫无自知之明的家伙回以两个字。
...........
p.s.始皇陵什么的之前都有说过，不过我也不记得在哪了，总之就是有（x
第九百五十五章 主线！！！
或许在夜初晟的认知中，这所谓的“神代终结之战”的罪魁祸首就是太阿。
但是赵夜袂觉得，这锅不能全部给太阿背了。
尽管夜初晟并没有详细描述祂的“丰功伟业”，但是光是“三分之一平行现世”这个数量，以及“向其余神系宣战”这种离谱的成就，赵夜袂都能够想象出那是一场怎样的战争了。
要说终结神代，那这场战争显然也是终结神代的因素之一。
“不是，哥们，这怎么能怪我呢？祂们又不愿意去死，也不愿意把灵脉让出来，真的让我很难办啊。”
夜初晟开始为自己辩解，“而且难道我真的就这样放着老师不管了吗？虽然有违祂的意愿，但这是我应该做的。如果不是老师的话，我在神代时期根本活不下去，更不可能一步一步问鼎神座，成为如此时代洪流的主导者之一......”
“老师对我有知遇之恩，再造之恩，我对祂的回报不过万一。”
有一说一，夜初晟现在辩解的样子赵夜袂倒是挺熟悉的，每次打游戏祂失误了开始甩锅就以“不是哥们”开头。
这时，赵夜袂就想到了夜初晟的网名。
[始皇天下第一！]
现在他知道为什么当初夜初晟阻止他在众人面前说出这个网名了，对于别人来说没什么，对于夜初晟来说就是活生生的黑历史了。
坏了，我哥们是始皇迷弟。
赵夜袂有点觉得夜初晟可能真是被PUA了，于是尝试着开解道：“恩，是的，我知道始皇对你很好，还收你为弟子......那始皇一共有多少门客，多少弟子呢？”
“门客自然无数，但弟子只有我一位呀。”夜初晟有些疑惑，似乎是不知道赵夜袂为什么会问出这种问题来。
啥？
赵夜袂原本还以为始皇只是广撒网多捕鱼，现在看来，情况好像有点不一样？
他决定先回到之前的话题。
“神代终结之战，意思就是这一场战争终结了神代时期吧？”赵夜袂说道，“在你为了修建始皇陵而发起的战争结束后，神祇们便离开了现世，发起了对太阿的远征？”
“差不多。”
回到与始皇无关的话题上后，夜初晟就又恢复了正常，微微颔首说道，“在神代终结之战后，神祇们终于意识到，若还只是这样如一盘散沙，那么，当太阿下一次降临之时，便是整个星海的终末。”
“因此，诸神们在进行了多次商议后，最终决定发起远征，主动出击，将损失降至最小，合众神之力，讨伐太阿。”
“如此，方有了这短暂的安宁。”
“这也是太阿发起的这一场战争被称作神代终结之战的原因之一，正是因为祂带来的危机，让神祇们远行，前往讨伐太阿，同时因为所有的现世都已然粉碎，只剩下最后由所有现世残骸拼凑而成的世界之墓，又签订了《夜缔限制条约》与《辉耀不扩散条约》，神祇从此不再踏足现世，神代就此终结。”
“是你和太阿一起发起的神代终结之战。”赵夜袂友善地提出了夜初晟话语中的缺漏。
“不，显然是太阿引起的神代终结之战，结束了神代。”夜初晟同样友善地反驳。
先不管嘴硬的夜初晟，赵夜袂终于将星海编年史给拼起来了。
之前所得到的都是支离破碎的线索，现在，在夜初晟这位亲身经历了一切，同时又身份特殊的人的叙说下，赵夜袂终于得到了完整且真实的历史。
除了这之中夜初晟选择性忽略掉的祂的戏份，其他都称得上真实。
太阿第一次降临，便引发了前所未有的浩劫，给星海带来了无限的灾祸，因此，神祇们发起远征，讨伐太阿。
又因为太阿和夜初晟共同引发的神代终结之战，最终只剩下了唯一一个现世，将不论愿不愿意的诸神都拖到了谈判桌上，签订了《夜缔限制条约》与《辉耀不扩散条约》，从此神代终结。
之后，便是现在。
赵夜袂看着身前的夜初晟，一时无言。
“不是，始皇将现世，将神州托付给你，你就搁这开摆？”
赵夜袂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你不是说始皇对你有知遇之恩再造之恩吗？那祂的遗愿，休养生息什么的不听也就算了，其他的你也不听？”
“我这不是一直守望神州到现在嘛。”夜初晟轻叹了口气后说道，“不然的话，我早就去星海之中追寻始皇陵去了，若不是老师的遗愿，我早就想这么做了。”
“而且，神祇们远行前指定的神州唯一正统执掌者是你的姬上仙，不是我啊，我单纯是去不了，但是我又没有实际法统，只能够干点力所能及的事情了。”
怎么就又“你的姬上仙”，赵夜袂一听这个称呼就觉得鸡皮疙瘩掉一地。
他挑了挑眉后说道：“为什么说知命是唯一正统？你不是也挺合适的吗？”
“我向其他神系宣战的事情，是我乾纲独断，压住了当时所有反对意见做的，那之后当然就被反对了啊，事情也做成了，倒也无所谓。”
夜初晟无奈地说道，“本来我也应该去远征的，但是吧，去远征的神祇里有五分之四跟我有仇，我要是也去了，怕不是半路上就要打起来了，最后就把我留在现世了。”
“姬厅长实力高强，为人正直，才是神祇们所认可的神州皇帝，虽然祂后来自己把政体给改了，但大炎的实际统治者一直都是祂，跟我没关系，大秦早就亡了。”
“跟路西法和弗拉基米尔一个待遇是吧？”赵夜袂听明白了，啧啧称奇，“你不去跟祂们组三柱神真是可惜了，你看看你，背景也合适，经历也合适，跟祂们两个简直天生一对啊。”
赵夜袂真这么觉得。
弗拉基米尔，亡国之君，绿帽皇帝，路西法，曾经天国的副君，堕入地狱的晨星，这两个人跟夜初晟无论怎么看怎么般配。
夜初晟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摆了摆手后说道：“别提祂们两个，晦气，我叶某大好男儿，怎可和这种人齐名？”
“姬厅长心胸宽广，虽然我跟祂没什么交流，但是在祂手下打工还挺愉快的，不可同日而语。”
不是，你不才是命策局局长吗？
怎么你混成打工仔了？
说到这里时，夜初晟犹豫了一下，还是向赵夜袂说道：“对了，我一直有问题想问你来着。”
“你究竟是......怎么跟姬厅长达成那种关系的？”
看得出来，夜初晟问这个问题犹豫了很久，直到现在才问出来。
但是，赵夜袂也不知道啊。
我跟你说，是祂自己来找我的，你信吗？
赵夜袂沉吟了一瞬后，诚恳地回答道：“我不太清楚啊，可能是祂追的我吧......应该也许大概。”
“啊？”夜初晟显然被赵夜袂这个答案给震惊到了，“我还以为，是你还是帝伊的时候，跟姬厅长在什么时候认识的......难道不是吗？”
还真不是。
“那看来，没办法向你取经了。”夜初晟轻叹了口气后，说道，“这几千年来，我一直在想，若是老师回来了，我该怎么跟祂交流......毕竟，我可是做了太多不好的事情了。”
“我原本以为，你有什么办法跟老师这样清冷高贵的女性达成较好的交流的方法，看来到时候还是得我自己去面对老师的责难。啧，老师要是看见了如今的我，一定会责备我的吧.......”
说着，夜初晟就变得有些患得患失了起来。
只是，一旁听着祂絮絮叨叨的赵夜袂神情则变得有些古怪了起来。
等等。
他刚刚听到了什么？
“老师这样清冷高贵的女性”......
“冒昧的问一下，你喜欢女性还是男性呢？”赵夜袂想了想，还是问了个比较委婉的问题。
“啊？”夜初晟显然没明白赵夜袂问的这个问题是为了什么，疑惑地指了指周围一圈的美少女手办，说道，“不是，这还不清楚吗？我虽然的确是穿越回了神代，又活了很多年，但是也不至于连性取向都变了吧。”
赵夜袂明白了，他之前误会夜初晟了。
但是，他现在倒是宁愿自己之前那个猜测是真的了。
因为，若那个猜测只是个误会，那可就糟糕了......
赵夜袂完全明白为什么夜初晟会表现得这个样子，一提到始皇就变得跟打了鸡血一样。
可怜的汤姆，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
穿越回神代炎国，孤身一人的少年，遇到了雄才伟略的秦王，为祂的人格魅力所折服，成为了祂的弟子，与祂一同征服天下，荡平寰宇，一步一步成为了大秦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神座。
唯一一次违背始皇的意愿，是为了救回始皇，之后则一直遵循着始皇的遗愿，守望神州至今。
虽然夜初晟讲故事的能力实在欠佳，但赵夜袂还是觉得夜初晟这一路走来的故事确实称得上是神话，凡人的神话。
“终于都说完了，这还是我第一次将这些事情讲给其他人听，一下子感觉轻松多了。”
夜初晟靠在椅背上，长舒了口气，说道，“这些话在我心里放了太久太久了，但是一直找不到人倾诉......讲给以前认识的朋友听吧，祂们又不是现代人，不明白我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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