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非想琉璃
决定星海的未来。
......
在没有同等级对手阻拦的情况下，理论上即使是夜缔也能够瞬息跨越宇宙。
但理论只是理论，因为就像教科书上的绝对理想环境才能够成立的公式一样，现实里是没有那么理想的环境的。
宇宙这么大，无数文明，无数势力，总会根据自己的情况建立各种各样的结界与屏障，再加上各种各样复杂的天灾等情况，是没有一个完全空白的宇宙来让夜缔跨越宇宙的。
宇宙本身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宇宙所孕育出来的文明与强者，若是觉得成了夜缔便能够无视祂们，那就是想太多了。
不过，以赵夜袂现在的实力，还真能够做到无视这一切。
[圣命无舛]确实是太好用了，只要赵夜袂想要抵达叹息之墙，那么便能够以理做到这一点。
但在这之前，赵夜袂心念微微一动，察觉到了什么，不由得看向了某个方向。
“维罗莉娅祂们终于从第十天位宇宙出来了啊......”
那四道，准确的说，是五道气息，赵夜袂再熟悉不过了，因为其中的两道气息还是赵夜袂的从神，即使理论上已经与赵夜袂相隔无数岁月，那份契约依旧鲜明，因为祂们即使登临神座后，依旧时时刻刻在更新着这份祂们与赵夜袂签订的契约。
心念一动，赵夜袂身后神座虚影浮现，[圣命无舛]随之而动，赵夜袂的身形便消失在了原地。
等到他再次出现的时候，就已经出现在了祂们身前。
都是赵夜袂的熟人。
维罗莉娅，嘲风，狴犴，黎随夜与黎诺懿。
维罗莉娅，嘲风和狴犴不必多说，赵夜袂不久前还见过祂们，现在的区别只是维罗莉娅穿上了一身银白色的裙甲，看上去华贵而又威严，嘲风和狴犴也都处于武装状态下。
真正让赵夜袂感到意外的是黎随夜和黎诺懿。
祂们与赵夜袂上一次见到祂们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了，两人的面容之前还有着细微的不同，现在已经同谐为一体，一者身着白裙，一者身着黑甲，不过赵夜袂还是从祂们的神情辨别出了谁是谁。
看上去严肃认真而又冷酷的自然是黎诺懿，正笑吟吟地看向赵夜袂的应该就是黎随夜了。
祂们已经完全长大了。
之前祂们虽然身为赵夜袂的从神，但是心理年龄其实并没有多大，现在，从第十天位宇宙归来后，所经历的一切都让祂们完成了转变。
唯有与赵夜袂的情谊亘古不变。
还没等赵夜袂开口，黎随夜就已经抢先开口说道：“大哥哥，我们已经将第十天位宇宙剩下的任务完成啦。”
“夭厉已然伏诛，混沌已从第十天位宇宙中被彻底清扫，自此，寰宇澄清，生灵再无混沌之灾。”
“这都要多亏了我们的帮助，不然的话，想要让夭厉那个家伙乖乖受死可不简单，当然，维罗莉娅小姐，还有震旦帝国的各位，都在这个过程中竭尽全力，这才有了最终的胜利。”
话说完，黎随夜就露出了一副让赵夜袂夸夸祂的表情来，黎诺懿不由得轻叹了口气，不动声色地拉了拉黎随夜的裙角，示意祂别还像个小孩一样。
.....................
p.s.倒数第五章！
第九百九十七章 你是？
黎随夜和黎诺懿的表现让赵夜袂不由得轻笑出声。
许久未见，祂们都已然成为了静夜之神，但是黎随夜跳脱活泼的性格，和黎诺懿成熟稳重的性格还是一点没变。
维罗莉娅在这时适时地开口说道：“是的，黎随夜冕下和黎诺懿冕下在第二次灵神长征中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不然的话，我们恐怕不会有这么快将夭厉斩杀，前来协助你。”
说到这里时，维罗莉娅向身边的嘲风和狴犴示意了一下，显然是让祂们向赵夜袂问好。
或许是因为维罗莉娅在身边，或许是因为在维罗莉娅苏醒后，便已经将赵夜袂为祂们所做的一切都告知了嘲风和狴犴，祂们现在对赵夜袂已经没有那种明显的敌意了，转变为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
比较理性的嘲风率先开口，说道：“贵安，父亲大人，母亲已经将您的事情告知我们了......我们理解您的选择，不过，还是希望父亲大人您能够在此间事了后，再跟我们好好分享一下您的心路历程。”
狴犴咬了咬牙后，也不情不愿地说道：“总之就是这样，我们来支援您了，父，亲，大，人。”
说到最后，狴犴的话语变得一字一顿了起来。
黎随夜和黎诺懿在这段时间于第十天位宇宙和震旦帝国并肩作战的时间里，也知道了赵夜袂和维罗莉娅以及原初龙子的恩怨情仇，很清楚这种家事显然不是祂们能够掺和进去的，所以只是在一旁看戏。
嘲风和狴犴的表现显然让维罗莉娅有些无奈，祂轻叹了口气后，向赵夜袂说道：“总之就是这么一回事，我发动了第二次灵神长征，和黎随夜冕下黎诺懿冕下配合，彻底斩杀了夭厉，而后便离开第十天位宇宙前来支援你。”
赵夜袂大概能猜到在他离开场景后发生了什么。
原本的泊欲被替代为了静夜，这意味着只剩下一位邪神了。
震旦帝国养精蓄锐无数年，便是为了这一刻，第二次灵神长征，在有着优势的情况下，想必并不难完成。
而有了赵夜袂给出的『终末』，维罗莉娅也能够彻底斩杀夭厉，根除混沌之灾。
现在，则是祂们履行与赵夜袂的约定，离开第十天位宇宙，前来寻找赵夜袂了。
“正好，星海即将迎来最后一场神战，如果顺利的话，自此之后，世间应该再无这般纷争了。”
赵夜袂认真地说道，“到了那时候，我们就可以迎回其他的原初龙子，一家团聚了。”
赵夜袂其实想说的是“你们”，但是在维罗莉娅危险的视线下，只能够选择改口。
“嗯，想来，小螭吻祂们应该有很多话想要跟你说呢。”维罗莉娅微微一笑，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说道，“我也想跟你聊聊，黎小姐祂们跟我讲了一些关于你的事情，比如你的未婚妻们......嗯，到时候一起见一面吧？”
“......”
尽管接下来就要去面对路西法和弗拉基米尔， 乃至直面太阿了，但赵夜袂现在觉得那似乎也不算什么了。
在获得了曾经的记忆后，赵夜袂对于这一场神战的结果已经没有任何疑问，因此，维罗莉娅的这句话就有点让他汗流浃背了。
但那终归是要面对的问题，赵夜袂只能够张了张嘴后，说道：“见一面，嗯，是该见一面......”
“不过，还是等到这之后吧，现在，我需要你们的力量。”
赵夜袂向维罗莉娅伸出了手，维罗莉娅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挑了挑眉说道：“这就是小嘲风祂们所说的，你的新理么？让我试试。”
赵夜袂如法炮制，就像刚才那样，从身前众人身上获取天命。
在进行到嘲风和狴犴的时候，赵夜袂有些担心会不会失败，毕竟[圣命无舛]想要成功获取能够与他共鸣的天命，对天命人具有非常苛刻的要求，以嘲风和狴犴对他的态度，失败的概率很大。
结果，十分顺利，这让赵夜袂十分惊讶。
[震旦帝国第一天][嘲风][狴犴][静夜双子]......
“还挺有趣的。”
维罗莉娅把玩着手中的吊坠，点评道，“这算是定情信物么？”
“它可以是。”
赵夜袂答道，“就当是我送给你们的礼物好了，现在，该出发了，嘲风和狴犴先留在这里吧，我们很快就回来，不会让你们久等的。”
接下来将要进行的是座之间的神战，辉耀掺和进去可不是什么好事。
嘲风和狴犴沉默了一瞬，对视了一眼后，齐齐上前，抓住了赵夜袂的手，郑重其事地说道：“不要再让我们等待了，父亲大人，我们所等待的，不过是最后的团聚，一家人的团聚，缺了谁都不行。”
“嗯。”赵夜袂现在已经拥有了当初与龙子们相处的所有记忆，再以他这一次的视角来看，感觉自然不同，只能够微微颔首，说道，“不会的，我们一定会平安回来，再找回螭吻祂们，然后团聚在一起。”
圣曜之所以陨落，便是为了最后圆满的结局，赵夜袂所承载的，便是对未来的期望。
所以，他绝对不会让这种期望落空。
..........
“回溯！”
迪翁身后圆环轮转不休，顷刻间便将路西法和弗拉基米尔好不容易取得的一点优势回溯消失。
安苏手中的星之剑每一次落下，都会令路西法和弗拉基米尔的神躯产生无法修复的道伤，生与死徘徊不前，所造就的便是一种二象态无法修复的伤势。
路西法和弗拉基米尔的反击只会落在露娅斯的永恒之理上，甚至无法破防。
而给路西法和弗拉基米尔造成最大伤害的则是夜初晟，每一拳落下，路西法的黑羽都漫天飞舞，就像是在给鸡拔毛一样，簌簌落下。
姬知命统管全局，一边维护着叹息之墙，与路西法和弗拉基米尔解冻的行为相抗争，一边掌控着整场神战的局势。
路西法和弗拉基米尔的情况已经岌岌可危，而正是在这时，赵夜袂，维罗莉娅以及黎随夜黎诺懿也来到了叹息之墙。
认识赵夜袂的诸神们还没来得及跟赵夜袂打招呼，路西法就已经敏锐地捕捉到了不对。
“维罗莉娅！”
在见到维罗莉娅站在赵夜袂身旁时，路西法就已经隐隐意识到了什么，咬牙说道，“你难道背叛永生议会了吗？！”
“永生议会？”
路西法的问题让维罗莉娅不由得微微一愣，祂思考了一下后，才想起来，“哦，永生议会啊......”
祂才刚刚从神座上爬起来，又打了第二次灵神长征，脑子还有点不清醒，现在才想起来永生议会是个什么东西。
然后，祂看着路西法和弗拉基米尔，淡淡地说道，“不熟，真不熟。”
这不是什么托词，而是事实。
维罗莉娅和路西法与弗拉基米尔从头到尾就没见过面，维罗莉娅虽然的确是永生议会的第三柱神，但祂接受了来自震旦帝国的座，身为震旦帝国第一天，始终未曾离开过第十天位宇宙，跟路西法和弗拉基米尔连点头之交都算不上。
你是谁？
真不熟。
最后的希望已然落空，路西法和弗拉基米尔陷入了绝境之中。
原本祂们就已经没活路了，现在又来了三位全新的座，若是加入战场，祂们根本撑不到最后。
“真是狼狈啊，弗拉基米尔，看来，似乎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
事已至此，路西法却忽然平静了下来，漆黑的理以前所未有的频率开始沸腾，即使是祂身旁的弗拉基米尔也不由得看了祂一眼，错愕地说道：“真要走到这一步么？”
毫无疑问，路西法这是要玉石俱焚了。
但是弗拉基米尔理解不了祂的脑回路。
祂们之所以来到叹息之墙，便是为了给自己争一条生路，若是连自己的生命都能够舍弃的话，那么祂们又是为何要来到这里？
“当然，你不理解吧？不理解就对了！”路西法张狂地大笑着，说道，“当初，为了在北联手中活下来，你向他们，向那群凡人求饶投降了吧？哈哈哈哈哈哈，很有你的作风啊，弗拉基米尔，只要是为了能够让自己能够活下来，你什么都能做得出来！”
“献上母亲，献上妻子，献上妹妹......你所走过的每一条路，似乎都充满了耻辱，所以你当然不在乎！”
“但我是路西法！我绝不可能，在老头子面前丢人现眼！”
“......”
路西法毫不留情的嘲讽让弗拉基米尔神情阴沉了下来，但是弗拉基米尔也确实没有什么能够反驳的话。
正如路西法所说，在祂还未成长起来之前，为了能够成为北境皇帝，祂付出了很多不为人知的代价。
同时，在北联如日中天的时候，在北联将他这个皇帝赶下皇位的时候，弗拉基米尔向他们跪地求饶，甚至在曾经由祂所统率的全体国民面前忏悔，如此方有了一线生机，有了来到永生议会的机会。
所以，现在再投降一次，对祂来说似乎也没什么区别了。
投降不一定会死，但是不投降肯定会死，弗拉基米尔掂量得很清楚。
祂见到情况不妙，已经萌生投降的想法了。
于是，弗拉基米尔已经停止了解冻叹息之墙的举动，不动声色地向着远处挪去。
路西法也知道弗拉基米尔是个什么货色，一点也没有劝祂一起自爆的想法，只是看着身前的诸神，冷笑着说道：“那就来看看吧，究竟是你们强，还是太阿更强！看看那个老头子究竟有没有能力再一次拯救这个世界！”
路西法本就癫狂，充满了自毁倾向，现在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在场众人没有人怀疑祂是在诈唬。
因此，诸神都纷纷出手，想要阻止路西法的行径。
之前是路西法还想着活，所以解冻叹息之墙才显得进度缓慢，但若是祂一点也不想活了，那么想要凭借着自己身为天启神系曾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神祇的地位，将叹息之墙解冻，并非不可能。
只是，这已经来不及了。
当路西法想要自爆的时候，同为神座，没有人能够阻止祂。
除了赵夜袂。
“你打算就这么一死了之么？”
赵夜袂看着路西法，平静地说道。
与此同时，高远的神座虚影自他身后浮现，[圣命无舛]随之转动，以神座为中心，开始扭曲整个星海的意志。
哪怕是同为座的路西法也不例外。
祂只能够眼睁睁地看着原本已经陷入狂乱状态的理一点一点地恢复了秩序，不再紊乱。
这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路西法看着赵夜袂，神情中多了几分不定，“你是......帝伊？”
“嗯。”赵夜袂现在已经可以坦然地承认自己的身份了，因为他已经回忆起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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