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闻月
问薛曼婷这仓库选手是问不出什么了,他看向舒书。
舒书点头:“是核心。”
他抓起核心,随手找了个东西装好,扔房间保险柜里了:“你要没意见,我马上让梁老头派人来取。东西暂时放保险柜,有辐射。”
不等阮东旭答,舒书道:“你有意见也憋着,这玩意儿不能给普通玩家拿着。”
“规矩嘛,知道知道。”阮东旭挥了挥手,“这玩意儿我拿着是能化验啊还是干啥?我还不惜的加那个班呢。有什么发现喊我一声就行,哦,我是说如果我还在这里的话。”
闭麦许久的江铃直接就是一巴掌:“你们嘴真是一个比一个晦气!”
阮东旭尬笑了一声:“这不是事实嘛!没事儿!”
是没事。
祝闻带回来的这个消息,对本来遗嘱都公证过了的阮东旭来说,确实是一剂强心针。
“诶。”
阮东西朝舒书扬了扬下巴:“下一关要不要一起走?”
舒书皱眉:“什么意思?”
顿了一下,他反应过来:“你是不是有毛病?你要是拉我一起,我们没几天就要进游戏!”
“怕什么?”阮东旭挥手:“早进晚进都得进。而且你这分段,再加上和我拉分,没那么容易排到游戏,我就是想见见那个荣在京。”
舒书头疼:“再说再说,你总得跟你的队友先说好。”
阮东旭:“行,那我回头知会他,你也考虑考虑。”
舒书:“OK吧。”
031: 都是为了弟弟嘛.jpg 7.K
翌日
阮东旭他们昨天聊完,深知有些细节他们瞎鸡掰悟是悟不出什么东西的,于是就在这个酒店开了房,囫囵睡下了。
凌晨5点的时候,阮东旭的房门被哐哐敲响了。
与此同时响起的,还有阮东旭的手机。
他抓了手机,潜意识知道自己这是在现实世界,就没第一时间爬起来。
“谁啊?”
阮东旭闭着眼接电话,暴脾气一下就上来了。
这半个月天气逐渐转凉,连天都亮的晚了。这会儿隔着细纱窗帘往外看,天都还没彻底亮起来呢。
“林特醒了!赶紧的!我先过去了!”
舒书的声音同时从手机听筒与房门外传来,又哐哐敲了两下门。
阮东旭自己被敲醒了,从床上跳起来道:“马上!”
说完,窜进了卫生间。
跑的急了,左脚小拇趾“咔嚓”一声撞门框上了。
阮东旭“嗷!”一声,彻底醒了。
10分钟后。
阮东旭噌的跑进隔壁医院住院部,照着舒书短信上说的病房号冲了进去。
他边冲边问:“人怎么!……”
问到一半,阮东旭打住了嘴。
林特正缩在床上,神经质的抓着病号服一角,嘴里低声念念有词。
阮东旭“草!”的一声,拍了舒书一下:“人不会疯了吧?”
“应该不至于。”舒书皱着眉摇了摇头,指出:“他认识我。”
虽然舒书确定自己没和林特打过照面,但林特指不定在什么时候偷偷打量过他。毕竟游戏这事儿,也不好说。
“我来的时候医生刚走。”舒书说:“复杂的我也不提,那些乱七八糟的名词我念着都拗口。反正他的身体情况不太乐观,如果情绪能稳定下来,得赶紧把人带回去。”
阮东旭:“咋?抬实验台上去?”
舒书:“不至于不至于。”
“这里毕竟地方小医院,太复杂的问题搞不明白,也不好把话说死。”舒书耸了耸肩:“更何况这人消失3年,在游戏里呆了整整3年。”
“你想想那些核心,那玩意儿辐射不小,在加上游戏本身的影响。我都不敢想这要是真的有大影响,会是什么情况。”
说着,舒书压低声音,凑阮东旭身边道:“你记得之前在你们市发现的大肿瘤吧?祝闻说他是陈……陈芳?就祝闻遇上的BOSS。”
“祝闻话虽然没打完,但按我们之前合计的信息来看,祝闻大概是想说陈芳不是我们这个世界,也就是不是“E组”的玩家,所以被送回来后,才会产生畸变。”
“你想说什么?”阮东旭从林特的病床床尾抽出病例,翻了翻。
看着上头乱七八糟的病情描述,他皱眉道:“你是想说,也许陈芳是因为在游戏里受了足够的影响,所以即使被送回来了,还是回天乏术?”
“有这个可能。”
舒书叹气:“毕竟那颗肿瘤,就陈芳,是什么时候被发现的?祝闻从游戏里出来都休息够7天又进游戏了,才被发现的。”
“那玩意儿在海上漂了这么多天,谁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变化?”
阮东旭:“我们会不会把事情想的太复杂了?”
“说不定吧。”舒书颔首:“但也得考虑到那种可能性不是吗?如果真的是那个样子,林特必须马上移回0组总局。可你看看他现在的样子,也不知道打个镇定直接拉走行不行。”
阮东旭沉默了一会儿,问:“他醒来多久了?一直这个样子?”
舒书:“是吧。医生那边第一时间联系的我,前后时间算起来差不多半小时,就一直这个样子。”
他道:“希望这只是单纯的刚从游戏里出来,所以还很混乱的情况吧。”
阮东旭扯了张椅子坐下,“行吧,那等等。”
反正林特看起来挺稳定,并不排斥他们在场。
那就再等等,兴许他还真就是赶回来没适应过来而已。
要知道这可是整整3年,3年时间全部供给游戏摆弄,人现在就是疯了,那也是合理的——说是这么说,但最好还是别疯。
舒书点头,在隔壁空病床坐下。摸了摸隐隐抽痛的胃部,他叹了口气。
——早饭还没吃呢。
……
林特自顾自轻声念叨了许久。
阮东旭刻意留心听了,却发现那都是些支离破碎的词语,甚至连吐字都不清晰。
他等的有些不耐烦,冷漠点说事实上根本没心思和林特这么耗着。
但他不得不和林特耗着,因为他必须要从林特嘴里知道他是怎么出来的。这样一来,他才好判断祝闻究竟能不能从游戏里出来。
“我出去一下。”
阮东旭真的听够林特的逼叨逼了,起身朝舒书摆了摆手,就出去了。
他直奔医院大门外,在医院门口的便利店买了包烟,摸了摸身上,才又追加了一个打火机,付完钱拐进了一旁无人的小巷。
点上烟,阮东旭才不那么烦了。
他掏出祝闻的手机,解锁手机打开相册。
相册非常干净,只有一些必要的资料截图,和为了防止误删额外截图备份的备忘录。
阮东旭一张一张往上翻,指望从中找出什么细节。
最后,他的手停在一张不是太老的照片上。
那是祝闻刚进“Echo”的时候,阮东旭拉着他去邻市玩,硬是按着祝闻在路边找了个游客给他们照的相。
上头除了祝闻和阮东旭,自然还有江铃,以及另外两个组里的成员。
现在,照片上只剩两个人还在现实世界了。
等阮东旭再进游戏,那就只剩下江铃一个人了。
“草!”阮东旭突然想起来。
他他妈上次进游戏前,才对祝闻整了一场感人至深的托孤戏码。结果一转头,祝闻先进去了,草草草草草,要不是情况看着确实不太乐观,阮东旭都怀疑祝闻是不是不想接手“Echo”的破事,所以干脆跑路了。
他关上手机,灭了烟丢进垃圾桶,钻进了旁边的早餐店。
就在这时,舒书的夺命电话又来了。
5分钟后。
阮东旭提着一袋子肉包冲进病房,照着舒书的脑袋来了一记肉包子打狗,随后道:“现在什么情况?”
舒书借住包子,反问:“怎么也不买个豆浆牛奶啥的。”
阮东旭:“我看你像豆浆牛奶!我他妈有时间吗我?要不是那老板娘一副‘我都打包好了你要是敢不要我就砍了你’的表情,我连包子都懒得拿了,别说拿放在里面的喝的!”
舒书一乐:“辛苦辛苦。”
乐完,他正了色,朝林特扬了扬下巴,“估计过会儿就能正常交流了。”
此刻的林特,正拿着电视遥控,疯狂的换着台。
另一只手上,则拿着舒书的备用机,时不时抽出空低下头生涩的键盘上搜索着什么。
看样子,多半是在确认今天是什么时候,而他自己,又都错过了什么。
阮东旭从舒书手里抠走一只肉包,咬了一口嚼吧嚼吧,坐下了:“这费劲吧啦的,浪费了我大半个早上的阳寿。”
舒书笑出声来:“说屁话,确实是你们‘Echo’行。”
“可别。”阮东旭翻白眼:“论说屁话,那是祝闻一人独领风骚。”
舒书“哈哈”两声,直言:“见识到了。”
那头的林特盯着早间新闻看了半晌,目光逐渐从涣散开始慢慢聚焦。
他抖着手将视线挪回屏幕上,颤抖着拨出一串号码。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已注销。sorry…………”
“……注销?”林特瞪大眼,泛黄的眼珠内满是血丝:“怎么、怎么会……”
他低头挂断电话,嘴里念叨着自己刚才拨出的号码,重新输入,再次拨号。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
林特像是魔怔了,将输入号码、拨号、挂断这个动作来回做了5、6次,随后,他看向舒书:“我……”
林特的声音干哑到极致,这是长时间没进水的关系:“我弟弟呢?谁、谁把他号码注销了?怎么能注销呢?”
他满脸不解,觉得这个结果堪称不可理喻:“号码注销了,那他拿什么打电话?他好多朋友呢!那、那那那……”
林特干涩的眼中滚下眼泪:“那他的朋友怎么找他啊?”
舒书把手里的塑料袋拧成一股,扔垃圾桶里了。
看来暂时是正常了。
“你弟弟他……”舒书昨晚查过林特的过往履历。
普通的年轻人,从一个不上不下的大学毕业,就业后一翻辗转,由一个不是那么稀缺的技术型人员变成一个业绩中上的房产销售。
弟弟小他11岁,叫林业。如果没有游戏,林业今年应该也刚大学毕业。
家中父母健在,一大一小两个儿子确认死亡后,就搬回了乡下老家,在小学门口开个小卖部,半死不活的过着。
林特的人生前27年堪称普通,几乎是大部分人的缩影。
舒书呼出一口气,道:“你被‘确认死亡’后,你弟弟为了找你,一直在刷分。”
“你说什么?!”林特猛的从床上窜起来,被阮东旭一把按住。
“挂着水呢大哥!”阮东旭按着林特,骂道:“你他妈把话听完!”
事实上现在不应该说这么刺激的话,但时间就他妈是金钱,舒书只得扔了那些就算编出花来都抵不过林特给老家父母打个电话就能击破的谎言。
舒书沉声道:“林业,玩家编号592018,最后一次登记的游戏积分是99813分。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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