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闻月
一看房门上的标注着姓名的门牌,都涯“嘶——”了一声,缓了半晌悠悠叹一句:“我草……”
玩家们:“……”
这俩怎么说起话来一个样的?
祝闻低头思索。
假设他和季霜、胡慷和许萌,在剧情作为学生的同时、又分别是情侣,所以额外向学校申请了宿舍,那都涯和顾岁宁算什么?
哦,又不是上个世纪,男铜吧。
“不是……别乱安设定,收!”
都涯抬手在祝闻眼前晃了晃,一下就在祝闻从微妙到逐渐理解的表情中明白了他在想什么。
都涯看了胡慷一眼,使眼色。
胡慷rua了rua自己的一头杂毛,深沉道:“事情是这样的……”
都涯:“闭嘴吧你!”
祝闻:“?”
他看向都涯——都涯刚才发出的那一句,是女声。
都涯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将原来拉到头的夹克拉链拉下来,露出脖子。
她摸了摸自己平坦、纤细的脖子,笑道:“低分关老有人觉得我是个女的,就瞎照顾,挺麻烦的。”
“可惜了,伪声找专业的学学能练会,但喉结近距离看做不了假,而且也骗不过游戏。”
“噢。”
祝闻理解了。
都涯要不是个女的,他都觉得这学校新潮过头了。
这么看,这套房内多出的那间宿舍……本该写着入住人的门牌已经拿掉了,对比旁边的灰尘,应该是最近拿掉的。也就是说那间房原来也住了人。
结合他们几人的宿舍分配,原来住的人应该也是一男一女。
“那……各回各屋?”
胡慷试探着问,这会儿都夜里1点了。
很不幸,为了探索剧情,他们明天早上8点半还有课要上。
想到要上课,胡慷不禁悲从中来。
“散吧,想开点,至少住得近。”都涯自我安慰道。
换房间是不可能换房间的。
游戏既然在房门上标注了姓名,那玩家就只能跟着游戏安排走。这类安排,属于游戏中最简单的死亡触发条件,非必要情况下没必要违反。
玩家们轮流洗漱完,回了各自的房间。
祝闻和季霜站在房间内,看向卧室中唯一的双人床。
祝闻:“……”
季霜:“……”
沉默片刻,两位不拘小节的选手各占一边,在床上躺下。
盖被子睡觉。
…
…
翌日/AM06:02
祝闻开门出来,恰好与胡慷、顾岁宁撞上面。
“这么早就醒了啊?”胡慷恹恹的朝祝闻打了个招呼。
祝闻点了点头:“不知道教学楼在哪,所以早点起。”
“也是。”胡慷打了个哈欠,见祝闻精神奕奕,奇怪道:“你昨天睡得挺好?”
祝闻点头:“床挺舒服的。”
顾岁宁一听,窜起来:“祝闻哥你昨天睡的床?”
他和胡慷昨天都是在房间的椅子上将就了一晚,毕竟不知道也就算了,都知道都涯是女孩子了,睡一张床也不合适是不是?
祝闻奇怪道:“不然呢?”
顾岁宁:“那季霜呢?”
祝闻:“床啊。”
顾岁宁:“?”
胡慷:“?”
祝闻:“?”
“不是。”胡慷不明白了:“这……合适吗?这不、不太合适吧?”
祝闻也不明白:“游戏生死不论男女,为什么睡觉还论男女?又不做什么。”
胡慷:“……”
顾岁宁:“……”
小了。
是他们格局小了!
005:是这样操作的吧?
虽然但是……
胡慷和顾岁宁的友谊在一夜之间升腾,同为睡椅子的战友,他们互看了一眼,麻溜的滚去了厨房。
也不知道这学校是什么性质,校舍这么好,厨房内电器一应俱全,甚至还有个双开门的大冰箱。
不过从冰箱内孤独的几颗蛋和一冷冻柜的食材,他们可以得出,设定中他们几个人都是料理废物。
将就煮了两包水饺,玩家们轮流洗漱、囫囵吃完,也快7点40了。
出发。
找教室去。
祝闻拎着本从沙发底下找到的法理书,认真的觉得他们设定中的角色应该都不是什么酷爱学习的选手。
他不紧不慢的打量着沿途的建筑,走在玩家们最后头。
好在课表上还备注了教室所在,只要确定对应的教学楼在哪儿就好了。
对了。
祝闻想起一件事,转头朝季霜道:“你昨天挤到我了。”
季霜看了他一眼,想了想。
好。
一点印象都没有。
她神色坦然的道歉:“抱歉,我没和别人一起睡过,不知道自己睡相不好。”
祝闻接受这个解释。
过了一会儿,他追加道:“今晚注意点,再踢我我就把你捆起来。”
季霜点了点头,提意见:“捆松点,万一有危险我好自己松绑。”
祝闻颔首:“好说。”
走在前头叽叽喳喳的顾岁宁和胡慷一听这段对话,深吸了一口气——这他妈什么奇奇怪怪的对话?
课表上备注的教学楼在东2楼,701教室。
倒是不难找。
祝闻一行人在教室里找了个位置坐下的时候,才8点出头。
距离上课还有一会儿,但教室里已经有不少人了。
祝闻他们前脚刚踏进教室,后脚教室里的私语声便停了下来。
这种微妙的停顿,像极了小时候闹哄哄的自习课,会在明明老师没来、却猛然安静那么两三秒的感觉。
玩家们找了块比较空的、靠后排的位置坐下,方便观察。
“不对。”
胡慷“嘶”了一声:“他们看我们的眼神,怎么这么怪呢?就好像……”
“就好像我们不该坐在这儿?”顾岁宁试探着接嘴。
“对对!是这么回事儿!”
祝闻没吱声,靠着椅背琢磨自己的事。
教室渐渐坐满了学生,直到临上课只有一两分钟了,一名中年人抱着教材从前门走了进来。
同时来的,还有从后门哗啦涌入的8名学生NPC,有男有女。
他们嘻嘻哈哈的打闹着,一回头,看见祝闻他们坐的位置,猛地沉下脸。
“你们还他妈真是记吃不记打!”
为首的男学生指着玩家们道:“昨晚的事我还没找你们!你们还他妈敢抢我们的位置?!”
这后排的位置,从来都是他们的!
“呼!—————”
讲台前的中年人吹了吹小蜜蜂话筒,示意该上课了。
男学生一口气没处撒,黑着脸指了指玩家们,“等着!待会儿新账旧账一起算!”
说完,他们稀稀拉拉涌进教室,挑了块地方坐下。
“这啥?”胡慷摸了摸头顶,“校园混子啊?都大学了还有这玩意儿呢?”
“我不道啊!”
顾岁宁和胡慷可有话聊了,小声琢磨:“这么横,好幼稚啊……我们高中都没这样的傻子了。诶……祝闻哥。”
顾岁宁一转头,刚想说话,便见祝闻抬手戳了戳前排学生的后背,轻声道:“借支笔,下课还你。”
“啧!”
前排的学生很大声的咂嘴,用力翻了一页课本:“没有!”
祝闻继续戳他。
学生:“……”
祝闻还在戳。
学生:“我他妈……”
学生用力的推了一下桌子,固定在地面的桌子推不动,只好挪了挪屁股往前坐了一点。
顾岁宁不懂:“祝闻哥,你借笔……干嘛啊?”
“哦。”祝闻收回手,淡淡道:“我试试。”
“试……试什么?”
祝闻:“我觉得我们的角色有问题。”
顾岁宁、胡慷:“啊?”
祝闻:“他们好像特别讨厌我们?先不管刚才那几个流氓,普通学生为什么连借支笔给同学都不愿意。真的不借可以好好说,但他开头那个语气就不对。”
祝闻想了下,“早上是满课吧?下午上到5点?”
季霜搭话:“3点到5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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