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神当侦探 第3章

　　荧等派蒙妥协了，这才满意的点头拿起菜单犹豫了会儿说：“开胃小菜不能吃太多，那我们就要...五十串羊肉串，二十个羊腰子，十根烤羊排，二十串骨肉相连，两只碳烤鱼，十个鱿鱼串...”

　　李硕看着报菜名似得荧彻底傻了眼，开胃菜？

　　您俩是神魔，还是说都属骆驼的！？

　　胃口还能再大一点吗？

　　还是说以前风餐露宿的没过几天好日子，今晚要全都补回来？

　　这可真是孙卖爷田不心疼，看到今天爷买单，往死里吃是吧！？

　　荧在李硕三观尽毁的目光下，恋恋不舍的放下菜单：“那就先点这些吧...”

　　李硕放弃吐槽了，他在内心默默地告诉自己，能吃是福，能吃是福。

　　离开烧烤摊时，俩人各自抱着一大袋烤串，笑得跟俩五十公斤的大胖闺女似得。有了美食，派蒙和荧的情绪明显高涨了许多。

　　派蒙边吃的满嘴流油边感慨说：“哎，当地的璃月人好像都不相信帝君遇害的事情耶。”

　　荧也点点头说：“是呀，好像没有人相信帝君遇害的消息，那么帝君假死还有意义吗？”

　　李硕看着派蒙和荧一串一串吃的不亦乐乎，丝毫没有饱腹的感觉，感叹俩人胃口之余也为俩人解释说：“意义当然是有的，应该说正是因为璃月人都不相信帝君会遇害，所以帝君才敢策划出这一幕来。

　　倘若璃月人听到帝君遇害的消息就信以为真，那你就算给岩王帝君十八个胆子，他也不敢这么玩。

　　毕竟天都塌下来了，不砸死些个高的怎么收场？”

　　“个高的？”

　　“璃月七星呗，在璃月还有谁比他们个子更高吗？”

　　“不是还有仙人们吗？”

　　李硕听到派蒙提到仙人，忍不住放声大笑说：“仙人？哈哈哈！

　　你们要明白，仙人是仙人，璃月是璃月，璃月七星是璃月七星，岩王帝君是岩王帝君，这些是不能一概而论。

　　对于璃月来说，可以没有仙人，可以没有璃月七星，甚至可以没有岩神这位神，但不能没有岩王帝君这位帝君。

　　岩王帝君对于璃月来说，并不只是一位守护神那么简单。”

　　荧仔细思索了一阵，似乎是有些明白了，可是旁边吃完糖葫芦的派蒙却非常不满的跺着脚说：“完全不明白！李说的这些根本就不明白嘛，岩神不就是岩王帝君吗？他们之间有什么区别吗？”

　　李硕打了个响指说：“有呀，而且区别很大，岩王帝君是岩神，但不是每位岩神都是岩王帝君。”

　　荧总结了一下李硕的看法，然后给旁边的派蒙解释说：“按照李的意思是，对于现在的璃月来说，哪怕岩王帝君做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得名义上存在着，并且继续庇佑璃月。”

　　李硕把吃完的竹签随手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然后用纸擦掉手上的油渍后解释说：“理论上是这样，在外人看来璃月的掌控者，是代表着璃月七种商业势力的璃月七星，在本地人来璃月的真实掌控者永远是岩王帝君，但目前璃月的实际掌控者是岩王帝君名义下的璃月七星。

　　简单来说，掌控者的确是璃月七星，但璃月七星只有在岩王帝君名义下才有资格做掌控者，没有了名义上的岩王帝君，璃月七星的掌控将会瞬间瓦解。

　　反过来说只要有璃月七星在，哪怕岩王帝君像风神那样，整日游手好闲的问题也不大，至少表面上问题不大。”

　　荧：“表面？”

　　李硕点点头说：“是呀，跟蒙德是自由的城邦一样，璃月是契约的国度。理论上在契约的约束下，一切都会显得非常公平、公正。”

　　“难道不是吗？”

　　荧疑惑的看着李硕，契约最基础的一条就是“平等”，只要双方达成契约，就没有哪一方可以只享有权利而不承担义务。

　　“哈哈哈哈，所以我才说显得非常的公平、公正。”

　　李硕说着从怀里取出一枚摩拉说：“这是一枚摩拉，一面是正，一面是反，现在我将摩拉高高的抛到空中，等待它落下以后，我们来赌它的正反。

　　如果我在抛的时候没有使用任何手法，猜的时候也没有作弊的手段，同时我们的运气也都差不多，那么你们觉得这场赌博，对于你们和我双方来说，平等吗？”

　　派蒙和荧看着那枚不断被抛起来的摩拉，思考了很久很久，最后荧才说：“如果李没有作弊的话，那这场赌博当然是平等的。”

　　“是吗？”

　　李硕用食指和中指夹着那枚摩拉，自信的说：“那通过这场平等的赌博，我可以把你们赌到倾家荡产。”

第五章：李就不能要点脸吗？

　　“为什么呀，不是不作弊吗？”

　　派蒙不解的看着李硕，她有限的智商无法支撑她猜透其中的奥妙，到是旁边的荧若有所思的说：“赌博的过程对双方是平等的，但结果不平等的话，说明肯定还存在不公平的地方。”

　　“没错，游戏的规则对彼此来说，的确非常的公平，但是...我们筹码并不公平。”

　　李硕又随手取出三枚摩拉，夹在指缝里晃了晃说：“因为我的资金远远超过你们，也就是说我的筹码比你们多得多。

　　假如你们只有一千摩拉，而赌注最低是一万摩拉，那么这场赌局还没有开始，你们就已经输了，因为你们连入场的资格都没有。

　　好的，现在我们将入场标准降低一下，即便只有一千摩拉也可以入场。这时候你们拿着自己全部的家当上了赌桌，跟我来猜摩拉的正反面。

　　规则很公平，正反各百分之五十的概率。

　　如果赌输了，那么很可惜你们输光了所有的筹码，直接被淘汰出局。反过来说即便你们侥幸赢了，那么你们手中的筹码也只是从一千摩拉提升到两千。

　　现在我们赌第二场，最低赌注上升到了两千摩拉，同样输赢五五开，输了你们离场，赢了筹码翻倍。

　　一次又一次的赌下去，假如我手里的筹码是无限的，那么你们想要不败就只能永远的赢下去，且永远都不会真正意义上赢下我，但只要输一次就会再无翻身的机会。

　　恰好我们玩的又是一项最公平的游戏，既不存在作弊的手段，也没有出千的可能，这种情况下你们还觉得所谓的平等，就真的平等吗？”

　　这时候荧再笨，也明白李硕的意思了。

　　契约是最平等的规则，但是契约的双方出现不平等的时候，看似平等的契约反而会成为不平等结局的帮凶。

　　当明白了这些以后，荧突然觉得手里的烤肉有些不香了。

　　反到是没心没肺继续大口大口吃着烤肉的派蒙，这时候已经满头的雾水，完全听不懂俩人再聊什么。

　　她想痛斥李硕和荧这种完全不顾及她的行为，但无奈手里的烤肉实在是太香了。尤其是荧把怀里的烤肉，递给自己以后，派蒙更希望俩人继续多聊一会儿。

　　嗯...就再聊一百摩拉的。

　　李硕看着情绪不高的荧，安慰说：“别想这些没用的，你要知道对今天解决不了的事情，也不必着急，因为明天还是解决不了。 ”

　　荧：“...”

　　派蒙：“...”

　　走过一条条吃虎岩的街道，不知不觉间三人已经来到了万民堂前。

　　万民堂很大，但看起来并不高档，给人的感觉还是火爆。

　　车水马龙、人来人往。

　　欢声笑语中，食客们进进出出。

　　店小二嘹亮的大嗓门，就算站在店门口也能听得真切。

　　美食的香味，哪怕隔着两条街，都能勾起人胃里的馋虫。

　　哪怕是刚吃饱又在这条街走过，也是会满嘴生津，忍不住大口吞咽着嘴里的唾沫。

　　熟客们闻着味道就知道，今晚是香菱掌勺，若是还没用过晚饭便是有口福了，倘若刚吃饱则是会懊恼自己为什么就没管住嘴。

　　不过在吃虎岩想要管住嘴，的确是件非常困难的事情，没做大毅力是很难做到的。

　　李硕看着万民堂的招牌，打了一个清脆的响指，带着几分雀跃的拍手提醒说：“万民堂到了，来尝尝我们璃月最得意的美食，保证吃过一次就会永生难忘的。”

　　对外地人来说，万民堂是个非常陌生的地方，但对于璃月的本地人来说，它甚至比新月轩和琉璃亭还要有名。

　　因为万民堂里面除了有香菱这位掌勺大厨存在，它还是李硕最喜欢光顾的菜馆。

　　这样讲似乎在说，只要李硕经常去的地方就会非常有名。有点类似某些店铺总是对外宣称，几百年前，自己的先祖曾经在店里用某种美食招待过岩王爷，并且岩王爷走时还特意为这种食物赐了名。

　　不过跟以上这种店铺有所不同，首先李硕的确很喜欢万民堂的食物。

　　其次与岩王帝君最大的不同在于，李硕在璃月城虽然可谓是人尽皆知，但口碑却非常的微妙，至少不全是正面的。

　　绝大多数璃月人对他的印象：不要了解，不要接触，更不要得罪。

　　在要璃月城内有句话叫做，宁肯得罪帝君，也不能得罪李硕。

　　得罪了帝君，以帝君的宽宏大量，想必是不会在意；

　　得罪了李硕，以李硕睚眦必报的性格，即便不会物理性死亡也会社会性死亡，反正可以考虑去往生堂提前给自己下单了；

　　总之，李硕更像一种特殊忌讳，见了绕道走肯定是没错的。

　　反过来说，能让这样一位禁忌人物反复光顾的酒馆，还不能说明万民堂的优秀吗？

　　随着李硕推开万民堂的大门，里面原本还嘈杂喧嚣的环境，瞬间安静了下来。

　　偶尔还几位背对着门口的顾客，看不到门口的李硕，继续在那里高谈阔论。

　　但随着伙伴们突然哑巴了，也意识到了什么，他们的脖颈如同装了机械齿轮般，僵硬的转过脖子，当目光触及到李硕英俊的脸颊时，身体如同中了美杜莎的石化般，不敢动半分。

　　只能说经常来万民堂的老饕，大多都认识李硕。

　　于是之前还嘈杂到让人心烦意乱的酒馆，顿时鸦雀无声，就连一些慕名前来万民堂的外来客，也被这种诡异的气氛感染，变得小心翼翼、连呼吸都开始变得沉重。

　　看着目瞪口呆的荧和派蒙，李硕却毫不在意的吹了声口哨说：“看，我没有骗你们吧，我在璃月亦如天空之皓月，是辣么的耀眼，辣么的夺目，走到哪里都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此时，派蒙的目光中充满了鄙视的神情。

　　荧甚至尴尬的脚趾扣地，天啊撸，世上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家伙！

　　终于派蒙还是没有忍住吐槽的欲望说：“李就不能要点脸吗？用璃月的话说，李简直是神憎鬼厌呀！”

第六章：不要脸的李和摩拉

　　面对派蒙的吐槽，李硕理直气壮的说：“谁说我在璃月神憎鬼厌，在这儿还是有很多人喜欢我的，嗯...退一步说就算不喜欢我的人，至少也会喜欢我的摩拉。”

　　就在这时，拿着炒锅的香菱从后厨探出半截身子，见到李硕后开心的挥了挥手说：“李，今晚又带小姐姐来了，欢迎欢迎。”

　　又？

　　派蒙和荧敏锐的锁定了关键字。

　　李硕看到俩人鄙视的目光，反而非常自豪的说：“你们看，我刚才说的没错吧，在璃月还是有小姐姐们愿意跟我一起吃饭的。”

　　派蒙：“...”

　　荧：“...”

　　没救了、等死吧、告辞。

　　派蒙当场就想给李硕一套扁鹊三连。

　　能说出这种话来，论不要脸的水平，不要说在璃月就算是在整个提瓦特大陆，李这样的应该也是罕有对手吧！？

　　李硕才不去理派蒙和荧的目光，他视若无睹的跟香菱挥了挥手说：“晚上好，还是老位置。”

　　“好嘞。”香菱应了声又钻回后厨，今晚的客人比往日还要多，她有的忙了。

　　跟香菱打完招呼，李硕带着派蒙和荧来到了二楼的雅间，在这儿打开窗户可以看到外面的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关上窗户又是躲进小楼成一统，管他冬夏与春秋。

　　跟客人们不同，万民堂的店小二对李硕非但没有害怕，反而热情的很，而且是那种发自内心的热情，不参杂半分的功利。

　　店小二端着酒壶走进来，又勤快的把桌椅擦了一遍，然后热情洋溢的说：“爷，酒温好了。”

　　“爷？”

　　派蒙和荧不解的看着店小二，她们只听说过璃月人称呼岩王帝君叫岩王爷，除此之外还没有听到过称呼别人爷的。

　　李硕把酒壶放在旁边，拿起菜单把菜点好，然后满不在乎的说：“我让他叫我李，或者叫我公子就可以，他非这样叫，我也没办法。”

　　店小二的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得说：“这可不行得，别人怎么称呼那是别人的事情，咱今儿还能有口饭吃，全是爷帮忙争取来的，就凭这活命之恩，叫声爷那也是应该的。”

　　李硕等店小二拿着菜单离开，举起酒壶看向荧和派蒙：“喝酒吗？”

　　俩人迟疑着摇摇头，李硕见状噗嗤大笑着给自己斟满，又提起茶壶给荧和派蒙面前的茶盏斟满说：“别这么看我，其实我也没帮他们什么，只是有人通过法律想要占有万民堂的时候，我动用了点法律之外的手段，把吃虎岩留了下来。”

　　“通过法律？”

　　李硕将温好的酒一饮而尽，拿起筷子说：“法律是契约的延伸，但我不是说过吗，契约代表着平等，但从来不代表公正。

　　一个依靠契约运转的国度，最初可能的确非常公平，但随着时间的车轮滚滚向前，契约反而容易成为强者对弱者名正言顺剥削的助力。

　　当然，这不代表契约就有问题，毕竟如果没有契约的话，那么强者剥削弱者的时候，往往连所谓的借口都不需要。

　　所以我在想岩王帝君的这次假死，对于璃月人来说未必没有好处。说不定这位岩王爷正是想要借助此事，想要改变什么。

　　至少像一潭死水里面投掷块石头，纵然不能溅起多高的浪花，好歹也能泛起一圈圈涟漪。”

　　“好深奥哦。”

　　派蒙拿起筷子熟练地夹着凉菜往嘴里送，从她熟练的动作来看，怎么看都不像第一次用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