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神当侦探 第74章

第二章：挖墙脚，我是专业的

　　久利须能做到万国商会的会长，自然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正常来说是不会被三言两语就唬住的。

　　奈何对方的身份有点特殊，不仅是代表璃月的大使，更有可能是璃月的仙人，这就很吓人了。

　　但凡对璃月有所了解的，都知道璃月仙人作为生存了数千年的存在，是一群非常高傲的存在，他们根本不屑与人类使用那些所谓的阴谋诡计。

　　所以李硕在危言耸听的时候，久利须只过了一遍脑子就慌了。

　　至于李硕是不是仙人，久利须到暂时是没有怎么怀疑的，毕竟对璃月来说仙人地位崇高，李硕作为璃月的大使应该不敢随意冒充吧？

　　当然了，久利须也有自己的考量在里面。

　　他与各大商会都被困在了稻妻，如果只靠自己的力量根本无法应对稻妻的剥削，久而久之别说商会能不能继续经营下去，只怕连命都不见得能保住。

　　此时李硕这位璃月大使的出现，无疑是溺水时的一根稻草，自然会想办法抓住。

　　所以哪怕李硕不开口忽悠，估计久利须也会想办法，求这位璃月大使帮助万国商会解决当前遇到的麻烦。

　　李硕见久利须有合作的诚意，便没有继续往往下试探，而是又把话题引回来：“久利须会长，听说现在稻妻横征暴敛，无论是百姓还是商会都苦不堪言，说起来现在勘定奉行还是柊秀树吗？”

　　“柊秀树？”久利须连忙摇头说：“不是，现在的勘定奉行是柊慎介，好像是柊秀树的儿子。”

　　子承父业？李硕笑了，果然是世袭罔替。

　　璃月通过变革，至少已经在表面上彻底废除了世袭罔替，不知道对于万世一系的稻妻来说，这种世袭罔替的制度还能陪伴它们多少年。

　　“柊秀树的儿子，你这样说我倒是有点印象了，以前应该是见过的。”

　　李硕到没有说错，他以前来稻妻时跟柊秀树打过几次交道，有一次柊秀树请他入府吃饭时，特意把儿子叫出来拜见李硕。

　　说起来也有趣，那时候柊秀树的儿子小的十几岁，大的都三十来岁了，结果还得要在李硕面前称小辈。

　　不过当初李硕正是意气风发，粪土当年万户侯，别说稻妻的勘定奉行，连璃月的上任天权星都被他搞死了。

　　所以像柊慎介这种全靠投了个好胎的货色，自然是入不得李硕的眼界，更不会特意去记他的名字。

　　李硕的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发出一串悦耳的旋律：“说说看，现在稻妻的情况。”

　　“是璃月商会遇到的情况吗？”久利须会长小心翼翼的询问。

　　气场是一种非常玄乎的东西，但不可否认这东西真的存在。

　　有些人往那里一站，可能仅仅是一个表示，一个动作，就给人一种难以抵抗的压迫感。

　　这种气质更多是身居某个位置，自然而然孕育出的自信和威严。

　　李硕在自家人面前总是很随和，甚至给人一种不太靠谱的感觉，可是在面对外人时那种锋芒毕露的气质，让周围的人下意识的退避三舍，不敢接近。

　　李硕摇摇头：“不，所有商会遭遇的问题都说一遍。”

　　“是。”久利须咽了口唾沫，便把目前离岛各大商会遭遇的问题，简单的描述了一遍。

　　自从稻妻闭关锁国之后，本来大家的日子过得还可以，但勘定奉行就增加了高额的税收，各种不合理的条条框框，最糟糕的事情是最近这段时间又颁布了新的法令，需要上缴的税金形式居然从摩拉变成了一种晶化骨髓的货物。

　　在法令颁布之前，商会绝大多数都没有听说过这种货物。知道一位来自璃月的商人辨别说，这是他年轻的时候曾经往至冬国输送过的材料。

　　虽然很不情愿，但是大家还是只能去通过各种手段去搜罗晶化骨髓。

　　但后来才发现这根本就是饮鸩止渴，随着上缴税金的需求越来越大，外部晶化骨髓的价格也越来越高，直到最后只剩下一位商人那里才有存货，其他地方都买不到了。

　　这位商人又不断的抬高价格，现在离岛商会的情况是举步维艰。

　　李硕听久利须会长讲到这里有两种感觉，一种是荒谬，一种是错愕。

　　错愕是听到至冬国，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另一种荒谬是指商会缴纳税金这种事情，属于国策中的国策，居然也可以随便更改的？关键还是从摩拉变成这种稀少的货物？

　　这种情况在古代基本只发生于货币尚未统一，或者说某种货币面临破产的情况。

　　历史上当初汉武帝刘彻为了捞钱，是搞出过白鹿币，但这白鹿币最后也就只是用来剥削，准确的说从诸侯手里抢钱用的工具。

　　而且没多少年就被下面臣子们给喷没了，倒不是反对从诸侯身上捞钱，主要是因为嫌刘彻吃相太难看，建议换种捞法。

　　所以像勘定奉行这种骚操作，简直就是小公牛哭小母牛——牛逼死了！

　　简直是把稻妻的公信力拿在地上摩擦！

　　怕不是吃准了这群离岛的商人无法离开稻妻，拿来当猪宰？

　　毕竟什么事儿有一就有二，你勘定奉行今天可以搞出来个晶化骨髓，明天会不会又搞出来点别的玩意来垄断？

　　商人又是趋利避害的群体，得亏现在没办法离开，否则以商人的尿性，只怕已经提桶跑路了。

　　“所以说，雷电将军对此也没任何异议？”李硕总觉得自己问了句废话，估计这事儿勘定奉行都没有跟雷电将军说。

　　“不知道，我们商人哪有资格见到雷电将军呀。”久利须会长只能长吁短叹。

　　李硕已经决定不去考虑这种事情合理不合理了，反正在稻妻，一切皆有可能。哪天听说雷电将军是个傀儡，估计他都不会感到惊讶。

　　“晶化骨髓？你这儿有吗？”

　　李硕觉得既然璃月的商人能认出来，那这种东西极有可能在璃月出现过，这样说的话他八成也认识。

　　“有的有的。”

　　久利须说着走进屋里，不大会儿的功夫，取出一块晶化骨髓递给了李硕。

　　李硕拿过晶化骨髓之后笑了，这东西他还真认识！

　　旁边的北斗见状，询问说：“认识？”

　　李硕拿着晶化骨髓跟北斗介绍说：“魁鳌岛下面就埋着不少这玩意，魔神死后会留下污秽，其中一部分污秽因为某些原因晶体化了，就成这东西了。

　　因为晶体化的污秽是惰性的，基本上对人没什么损害，因此仙家基本也不会在意这玩意，也难怪璃月的商人能认出来。

　　不过现在璃月的污秽基本被清除的差不多了，那些埋在地下的晶化骨髓，估计也都变成普通的晶体。勘定奉行想要收这东西，大概率不是自己需要，估计是别人的意思。”

　　北斗、久利须：“别人的意思？”

　　“没错，目前有两个目标可能性最大，一个是至冬国，一个是深渊教团，其中至冬国的可能性最大。”

　　李硕更怀疑至冬国是有道理的，如果是深渊教团的话，他们估计对污秽，也就是稻妻口中所说的祟神更感兴趣。

　　而且在此之前深渊王子已经通过自己之手，给了荧吸收祟神的宝珠，估计真看不上晶化骨髓这种二手货。

　　北斗：“至冬国！？”

　　久利须：“愚人众！？”

　　不得不说，愚人众还真是臭名远扬，李硕刚说出至冬国来，久利须立刻就想到了愚人众。

　　“不清楚，但大概是没跑了，总之勘定奉行那边我会去一趟，至于这枚晶化骨髓就送我吧，算是为你们解决晶化骨髓之事的报酬。”

　　李硕说着将手中的晶化骨髓一抛，下一秒它便进入了李硕的异次元背包。

　　久利须目瞪口呆的看着那枚晶化骨髓消失的场景，忍不住又咽了一口唾沫，真是神乎其神：“好好好，璃月大使有需要的话，尽管拿去。”

　　“你说稻妻刚闭关锁国的时候，大家的生意还可以是什么意思？受影响不大吗？还是说你们目前只做稻妻的生意？”

　　李硕略有些诧异，久利须又不是稻妻本地人，做的大概率都是两国甚至多国之间的贸易，闭关锁国怎么可能影响不大？

　　“嗯...最开始影响是不太大，因为...”久利须吞吞吐吐，几乎有些为难，不好意思说出口。

　　“直说，我又不是稻妻人。”

　　“虽然一些货物少了，但我们相对应的提高了货物的价格，所以短时间内...问题到是不算大。当然如果长此以往下去，我们的日子还是很难。”

　　久利须一五一十的把如何联合其他商会，抬高价格的事情简单的叙述了一遍。

　　“璃月大使，我们也不是有意抬高价格，只是如果不这样做，商会便要面临入不敷出的情况。长此以往下去，不仅商会解散，甚至还会有成千上万的家庭落得家破人亡的局面。”

　　久利须说着，声音里都带着几分哭腔。

　　“理解，不需要解释。”

　　李硕也做过商人，虽然他这个商人比较特殊，但对商人群体还是很了解的。

　　暂且不管他这话有几分真，几分假，但凡商人遇到风险之后，都会想办法往消费者身上嫁接，只能说这是商人天然的逐利性。

　　“稍后我会去拜访勘定奉行，劝他悬崖勒马，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有点其他的事情想跟久利须会长聊下。”

　　李硕打听完想要的事情后，终于图穷匕见说：“久利须会长，你刚才也说了，商会不可能无限的把矛盾往稻妻的居民身上转移，长此以往下去，各大商会只怕会撑不住。不知道有没有兴趣换个地方东山再起？”

　　“这...璃月大使的意思？”

　　“璃月！”

　　挖墙脚这种事情，李硕实在是太擅长了，准确的说这就是他的老本行。

　　别管久利须有没有坑过稻妻的居民，至少能力肯定是有的，这就有值得挖的潜力。

　　毕竟与其期待商人的道德，不如期待下铁拳是否够硬。

　　作为曾经的商业贸易之国，现在的璃月有一万种办法对付那些不合规矩的商会。

　　李硕看到久利须错愕的表情，笑着解释说：“可能久利须会长还不知道，就在前段时间璃月发生局面。

　　原先垄断璃月的天璇、天玑和瑶光商会被推翻，天权星凝光上位大刀阔斧的更改璃月法律，制定了反垄断法，意在保护中小商会在璃月的权利。

　　璃月自古便是契约之都，任何事情都有契约束缚，本就适合商人经商。如今又推出了保护中小商会的政策，可谓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久利须会长若是有心，不妨考虑一下，至于说稻妻锁国，暂时无法离开的事情，璃月会想办法解决的。

　　如果久利须会长在稻妻还有生意，觉得放不下，璃月也可以将久利须会长在稻妻的生意接手，再到璃月做出相应的补偿。

　　璃月基本不同于丹枫，纵使稻妻再怎么霸道蛮横，璃月还是有几分话语权的。”

　　久利须会长人傻了。

　　怎么这位璃月大使挖墙脚这么熟练？你到底挖过多少会？你真的是璃月仙人吗？

　　另外天玑、天璇、瑶光，垄断璃月的三大商会被推翻了？

　　这怎么可能？

　　难道说是璃月的岩王帝君出手了？

　　如果是的话，一切到都说得通。

　　以前商人们就讨论过，璃月被三大商会垄断，已经发展到了一个瓶颈。如果想要继续发展，必然得想办法将这三座大山搬走。

　　事实上大多数商人对此都比较乐观，因为璃月的岩王帝君作为充满智慧，又愿意引导璃月人前进的存在，早晚有一天会将这三座大山解决。

　　因此久利须听李硕将这三座大山被清理之后，只是感到震惊，但并没有怀疑，也没有怀疑的必要。

　　这么大的事情肯定是瞒不住的，璃月估计也不会瞒，甚至会拿来宣传，想必用不了多久便会传到稻妻。

　　如此说来，这时候的璃月对外国商人来说，或许真的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不得不说，久利须被说动了。

第三章：稻妻的天塌了，也轮不到我们去撑

　　商人重利轻别离，对于绝大多数的商人来说，他们关心的更多是哪里可以赚到钱。

　　说什么资本没有国界，但是资本家有国界，问题在于不是每一位资本家都在乎国界。

　　巴菲特说“不要做空自己的祖国”，这不是什么智慧，这是一种觉悟。智慧可以分享，但觉悟显然不行。

　　提瓦特大陆不是地球，但并不妨碍人性是共同的。

　　成长在21世纪的李硕见过太多资本为了逐利，最后连自己的国家都弃之不顾。

　　倘若所有的资本家都能以国之利益摆在第一位，那漂亮国也不会在某小小的帝国坟场折戟。

　　更何况稻妻又不是久利须的祖国，他是丹枫人，来稻妻也只不过是为了赚钱而已。

　　既然是赚钱，那稻妻是赚，璃月不也是赚嘛。

　　当初之所以选择了稻妻而没有去璃月，也是因为璃月的水太深，久利须知道自己把握不住。

　　现在三座大山被搬走了，哪怕稻妻没有闭关锁国，外加勘定奉行的各种骚操作，久利须都对璃月有新的想法，更何况此时的稻妻委实不是商人能待的。

　　李硕看出了久利须被说动了，只不过这种事情肯定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拍板决定的，所以久利须还需要时间去调查，去考虑，去找商业上的合作伙伴们商议。

　　这很正常，李硕也不着急，反正挖墙脚这种事情，一方面得有耐心，另一方面得保持一种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的心态，最忌讳的就是太当一回事儿。

　　稻妻那么多商人呢，慢慢的挖墙脚，不着急。

　　“久利须会长，此事我也只是随口一提，如果你有想法的话，可以去找北斗，也可以找璃月驻稻妻的使馆。我现在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暂时就不多做打扰了。”

　　李硕说完便起身，挥手示意北斗跟自己离开。

　　久利须还想留下李硕继续聊聊，只是李硕走的干脆利落，丝毫没有拖泥带的意思，知道留不下也就没有再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