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城之天
石青璇脸色顿时红了起来,挣扎了几下就不动了,不过还是娇憨地说道:“谁要跟你这家伙一起洗,你做梦!”
对此莫闻却是露出了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抱着石青璇就朝着屋子里走去。
不多时,里面就传来了一阵诱人的呻吟声,让那些因为箫音而靠近的小动物纷纷四窜离开,也不知是惊还是羞得。
可怜的石大家似乎没有想过,以莫闻的武功,就算是骑马赶路也不应该如此狼狈,只能说他是故意装样子,扮可怜,而石青璇明显是已被莫闻可怜兮兮的样子骗了,此时连哄带骗地就被拉上了床,之前的幽怨一扫而空,只能说恋爱中的女人,再怎么聪明都会盲目,面对莫闻这种花丛老手,石青璇还是嫩了一点。
云雨过后,石青璇和莫闻相拥在一起,坐在那还温热的浴桶之中,薄薄的水汽让石青璇窈窕的身姿愈发得朦胧,配合着那绝美的容颜,却有一种美轮美奂的美态。
抚摸着那白里透红的柔顺肌肤,莫闻在石青璇耳边轻轻问道:“青璇,最近过得如何,没发生什么事情吧?”
石青璇没好气地按住莫闻那在胸前作怪的大手,然后娇嗔道:“托您的福,除了有时想起某个坏蛋,倒也没什么不好的地方。”
“是吗?”莫闻却是眨了眨眼睛,随即问道:“那天君席应和那个胖子安隆又是怎么回事?我可是听说他们要找你麻烦呢。”
石青璇诧异地看了莫闻一眼,随即想起刚刚他风尘仆仆的样子,心下就有几分明了,带着说不出的甜蜜,当即笑着说道:“没事,席应是打算找岳山公公的麻烦,而安隆却是想要不死印法,不过我修炼你那里得来的武功多日,已经大有进步,他们两个还不放在我的心上,我自己处理就可以了。”
莫闻却摇了摇头,在她的琼鼻上一挂,“我是你男人,平时没办法陪你就罢了,你有麻烦的时候,我又怎么能不出面,席应、安隆竟然敢找你的麻烦,我就一起送他们两个归西好了!”
“嗯!”石青璇见莫闻下定了决心,也不再劝,这种被人关爱的感觉让她心中愈发得甜美,宛如吃了蜂蜜一般。
而揽着石青璇的玉体,莫闻眼中却泛起一阵杀意。
“席应、安隆,还有谢晖!既然本公子来了巴蜀,就把你们一道解决了好了。谢晖,你竟然敢降唐,和本公子作对,就要做好满门诛绝的准备!现在李阀他们自顾不暇,我看还有谁能来救你,指望慈航静斋的那群尼姑?我这就送你去和他们的佛祖见面!”
第三百四十八章 岳山
中秋佳节,成都之地,入目处是数之不尽的花灯,有些挂在店铺居所的宅门外,有些则拿在行人的手上,小孩联群结队的提灯嬉闹,款式应有尽有,奇巧多姿,辉煌炫目。
女孩都打扮得花枝招展,羌族少女的华衣丽服更充满异地风情,娇笑玩乐声此起彼伏,溢满店铺林立的城门大道。在挤得水泄不通的街道上,鞭炮声响不绝,处处青烟弥漫,充满节日的气氛。
人群中一男一女正游赏着花灯,那女子面带薄纱,只余一双明亮的双眸在外,但配合着那绝佳的气质、苗条的身段,就知是个绝色佳人,而她身边却是一个六旬老者,背挂长刀,身材魁梧,鹰眼虬须,虽然年迈,但一举一动都带着难言的霸气。
两人关系看上去异常亲密,那女子看向男子的眼神中时不时地就透露着淡淡的情谊。
只不过每当那男子伸过手去想揽住女子时,那女子却总是嬉笑着躲到一边,不让对方碰到自己。
有些郁闷地看着又一次闪身躲过的石青璇,莫闻眉角微微抽动,闷声道:“青璇,今晚可是中秋佳节,你我怎么反倒是生分了,耽误了这良辰美景!”
石青璇笑嘻嘻地瞥了他一眼,“我的岳公公,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我可不想日后听别人提起霸刀岳山时会说他老牛吃嫩草,凭地败坏了名声。”
莫闻听了此言更加地郁闷,扯了扯脸上那虬须。“我为什么一定要装作岳山啊,一个席应,外加一个胖子安隆而已。一刀剁碎不就完了?何必如此麻烦?”
石青璇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然后正色道:“岳山公公对我和母亲一向不错,母亲死后,也是他在照顾我,当年席应曾趁着岳山公公有事,杀了他一家老小,如果可能的话。我希望你能用这个身份为他报仇,也算是一慰他在天之灵。”
看着石青璇那认真的表情,莫闻还能说些什么。只能一边小声嘀咕着你以后一定要补偿我,然后一边继续在那庙会闲逛。
不一会儿的功夫,两人转入一道横巷,那行人愈多。周围店面前灯火通明。整条街都被点亮起来,远远看去就像一条灯火组成的长龙。时不时地就能见一些伙计乐呵呵地迎前送往,手中拿些小东西发送给路人,招揽客户,显然这里是一条繁华的商业街衢。
两人又行了几步,就在一家当铺面前停了下来,红柱黑匾,门户宽敞。在整条街上这家当铺也是最为大气的店面。
看着两人走来,顿时就有伙计迎了上来。
“几位可是想典当点什么。今日中秋佳节,小店特准备了酒水,每位客官都可以免费品尝。”
对此莫闻却是没有言语,而是自顾自地从背后抽出那柄长刀,刺眼的寒光让整个街面就是一冷,原本喧嚣的气氛顿时僵硬了起来。
那群行人纷纷停下了脚步,凑了过来。
“客官这是何意?”
小伙计先是一惊,随即又冷笑起来,他也会些拳脚,但远不是此人的对手,不过他依仗的也不是这些,而是他背后东家以及东家的关系。
“本店虽然是小本买卖,但也不是任何人都能欺凌的,我们东家可是和独尊堡的谢家称兄道弟,你闹事之前最好想清楚一点——”
轻轻摸了摸手中的长刀,莫闻却是随手一甩,那长刀就如闪电般擦过了伙计的脸旁,一下子扎在了那牌匾之上,大半没入其中,只剩一小截露在外面。
看着脸色剧变的伙计,莫闻却是淡淡地一笑,“我要当刀,去告诉安隆那厮,就说我霸刀岳山来他店铺当刀来了。”
看了看那明晃晃的刀身,伙计咽了一口口水,再说不出话来。
——
散花楼,一间雅间之中,三人正在其中饮酒,一个身材浑圆的胖子,一个风度翩翩的公子,还有一位书生。
那书生一身青衣,硕长高瘦,表面看去一派文质彬彬,但那对份外引人注目的眼睛,却透露着邪恶和残酷的凌厉光芒,眸珠更带一圈紫芒,诡异可怕。
此时那胖子和书生各拥一女坐在腿上,调笑戏玩,而那公子却有几分不满,只是自顾自地饮酒,英俊的脸上带着淡淡的阴郁,似乎有着说不出的愁闷。
然后就见那胖子举杯说道:“恭喜席兄紫气天罗大成,此次必能将那岳山斩于手下。”
那书生也不客气,拿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大咧咧地说道:“那岳山不知死活,像这么多年来一样当个缩头乌龟躲起来也就罢了,本天君也不屑找个废人麻烦,但他听闻本天君来巴蜀,竟然敢托人带话,找本人麻烦,真是不知死活,本天君索性就成全他,让他一家老小到阴曹地府团聚,就当作是我挑战宋缺前的垫脚石好了!”
一口一个天君,那书生却格外地霸气。
而那胖子脸上堆着笑,心中却暗自嘲讽,“当年你因为一招之差败于岳山之手,最后也就只敢在人不在家的时候杀上门前,然后就不知躲到哪里去了,居然现在还大言不惭地说还说不放过人家,要不是听说那岳山因为修炼换日大法,功力大减,你估计早就跑没影了!”
心中如此想着,那胖子脸上却笑意更浓,举杯敬到,“那是,谁不知道灭情道紫罗天正的厉害,这门功法练成之后绝不在四大奇书之下。”
听着胖子那恬不知耻地吹捧,那书生愈发得得意,而旁边那公子却不屑地一声冷哼。
“怎么,候师侄有不同的看法?”席应眼睛微微眯起,那紫芒几乎爆发开来。
瞥了那书生一眼,白衣公子也不回话,自顾自地喝着酒,那不屑之意溢于言表。
“你!”席应的脾气可不好,要不然当初也不会因为比试失败就杀人全家,以致结下岳山这等死仇,见那公子如此轻慢自己,顿时就是一怒,伸手就要朝那公子抓去。
只是手在半空之中,就被另一只胖乎乎的大手拦下。真气一吐,两只手都是微微一颤,随即同时分开。
“你这是什么意思,安隆?难不成也想和本天君交交手?”
安隆眼睛眯了起来,笑嘻嘻地说道:“哪能啊,席兄,这次我等聚于一堂,可是要共谋大事的,怎么能伤了和气?”说完就向那白衣公子劝道:“希白,此次我等要夺取那不死印卷,可还要靠席兄帮忙,你去给席兄道个歉!”
那白衣公子放下了酒杯,冷眼看了两人一眼,“希白此次来只是为了继承师傅他老人家的不死大法,好去找那人报仇,至于师妹石青璇那里,希白是不会出手的,两位师叔还是莫要如此打算。”
听着此言,安隆眉毛微微皱起,整个圆脸都团成了一团,隐隐有些不悦,这侯希白心慈手软,要不是石之轩、杨虚彦师徒都出了问题,他也不会找这侯希白来继承神功。
而那边席应也是阴阳怪气地说道:“听见没有,安隆,你这师侄还是个惜花之人呢,不愧是多情公子,只是我席应不知,既然不向你那师妹出手,我等又叫你来干什么?”
侯希白正要说话,外面却传来一阵敲门之声,一个伙计跑了进来,低声在安隆耳边低语了几句。
只见安隆的眉头越皱越紧,挥手让那手下退下之后,就看着席应和侯希白两人缓缓说道:“席兄、希白,那岳山和石青璇可是找上门来了,两位可有兴趣去一趟?”
席应一愣,随即狂笑起来,“好,好!那岳山既然迫不及待来送死,本天君就成全他,正好是中秋佳节,送他一家团聚!”
侯希白皱了皱眉,有些犹豫,随后不知想到了什么,却是一叹。
“我可以出手帮你们对付岳山,但绝不会动师妹一根汗毛!”
第三百四十九章 交手
店铺面前,在人群中央,莫闻双手揽臂,目光平静地看着走来的三人。
“席应,你竟然敢来,真是不知死活!”
席应从容笑道:“老岳你不是托人捎信给小弟吗?这中秋佳节的,是否是不耐烦地想一家人团聚了?”
莫闻眼中闪过几缕杀机,死死地看着席应道:“岳某人非是不耐烦,而是想得你太苦。自四十年前陇西一别,一直没机会和席兄叙旧,今番重逢,只盼席兄的紫气天罗不会令岳某人失望,否则岳某人的换日大法就是白练哩!”
活动活动了筋骨,席应却是笑道:“废话少说,今日就送你一家团聚!”说罢就要动手。
但对面莫闻却是一挥手,“不急!”他的目光扫向了另外两人,“安胖子,还有侯小子是吧,你们俩又是什么打算,也想和老夫为敌吗?”
安隆脸上带着笑意,那满脸的横肉挤成了一团,“不敢、不敢,只是有件东西想要朝侄女讨要而已!”
他看向了站在莫闻身旁的石青璇,“侄女应该知道安隆想要的是什么吧!只要交出那东西,今日我做主可以放侄女一马!”
石青璇负手而立,理都未理安隆,反倒是朝侯希白望去,“多情公子不是一向怜香惜玉吗,今日为何要向小女子出手?”
被石青璇那宛如秋水般的双眸一扫,侯希白就有几分苦笑,“对不住了。石大家,那东西对我至关重要,关系到在下的一段大仇。所以——,不过石大家放心,只要有我在,——”
“好了,废话少说!总是要动手的!”对面席应已经不耐烦了,当即一掌劈出。
“岳山,你给我纳命来!”
澎湃的气劲喷涌而出。不停地向着四周挤去,无形的空间似是在不断扩展,莫闻只感觉一道大网朝着自己撒来。
大成的紫罗天正确实威力不凡。那挤压空间的效果几乎是和天魔力场相反的应用,一般人几乎是束手无策,但这对莫闻来说却还不够看。
拳头合拢,莫闻一声大喝。拳劲猛地挥出。
真气如流水般经过体内脉穴的千川百河。汇成洪流,虽没有出拳作势,但庞大凌厉的劲气竟透拳而去,重重击在席应无形有实的天罗气网上,如同撕裂绢帛一般,将那气网撕裂。
周围人群中就是几声惊呼,那些围观之人中自然也不缺乏高手,先前席应出手已足见其武功高明。不负天君之名,但岳山竟然棋高一手。简单的一拳就将席应压下。
“该死!”席应闪身躲过莫闻的拳劲,脚踩奇步,脸泛紫气,飘移不定的几个错身之后,就扑向莫闻左侧,左手疾劈,看似平平无奇,但掌劲之凌厉大有三军辟易,无可抗御之势,不论谁人首当其锋,只有暂且退避一途。
可惜莫闻仅仅是身子一侧,左脚斜跨一步,便又是一拳挥出。
简简单单的一拳,没有多余的变化,但那唯我独尊的霸气却让席应脸色一变。
“轰”!
席应闷哼一声,整个人往后飞退,嘴角却是溢出一丝血痕。
“安胖子!侯小子!你们还不出手!”再顾不得一丝颜面,席应怒吼起来,莫闻的武功远超他的想象,仅仅是两拳,就打得他信心全失。
安隆与侯希白对视一眼,也只能迎着头皮冲上前来。
只见安隆的胖躯以一个灵敏得可今任何人目瞪囗呆的姿态朝着莫闻扑来,拢手作莲花势,劲气爆空生响,震人耳鼓,像朵朵盛开的无形莲花,一股脑地射来。
天心莲环!——安隆压箱底的功夫。
莫闻所伴的岳山实在是太过恐怖,安隆不得已只得一上来就使出全力,五朵莲劲,分取莫闻头顶、背心、胸囗及左右腰胁间的五处要害。
嘴角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莫闻手掌如同长刀般横竖。
“安隆,你以为我岳山无刀在手就怕你不成!”
凌厉的刀芒朝着莲劲劈去,下斩、横扫,连续五刀之后,安隆的莲劲就像真正的莲花一般被莫闻震碎开来。
而这时席应和侯希白也联手杀到。
只见席应眼中泛着紫光,层层的气网挥洒而下,像渔网一样将莫闻围困起来。
侯希白摺扇合拢,美人扇如同宝剑般闪着点点寒芒,看似飘忽无力,却如闪电般朝着莫闻点去。
手掌如刀,莫闻朝着那精钢的扇骨扫去,只听一声闷响,侯希白就觉得一股大力砸在了扇上,美人扇不由地就像旁边一偏。
但莫闻一掌劈在那扇子之上后,手掌却是随着那扇面滑动,在那扇子上一绕,就将美人扇握在手中。
“去!”莫闻另一手对着侯希白就是当胸一掌。
退!
侯希白只能舍弃了手中的美人扇,身型拼命朝着身后退去。
但莫闻却是不依不饶,握着扇子,身子一纵,贴身追去。
啪啪啪,两人连对了几掌,侯希白脸色一阵潮红,隐隐有血丝出现在嘴边。
而那边席应却是大急,侯希白这一退,却是让他之前布置的气网全然无用,除非他能瞬间将那几道气网恢复,否则莫闻就能从侯希白打开的缺口中退出。
安隆刚刚从天心莲环的消耗中恢复过来,见侯希白处于不利的地位,就想上去支援,但莫闻却像是未卜先知一般,也不回头,夺来的美人扇就像利箭一般朝着安隆射去。
躲闪不及,看着那扇子上蕴含的真气,安隆只能咬牙往地上一扑,整个人宛如肉球一般滚了起来,全无一丝高手的形象。
灌注真气的扇子带着一缕劲风。从人群中钻过,一下子扎进了一面墙壁之上,半截身子没入其中。
而这时莫闻已冲到了侯希白身前。双臂前举,就如同战斧一般,重重劈下。
一声炸响,侯希白胸前一阵骨骼的脆响,护在胸前的双臂连同胸骨一道,被莫闻一招镇裂,整个人一声闷哼。砸进了人群之中,引来一片惊呼。
深吸了一口气,莫闻调整了一下气息。而见状席应眼中就泛起惊人的杀气,飞身跃起,居高临下,两手织出以千百计游丝交错组成的天罗气网朝着莫闻当头照去。凌冽的掌风竟是要将莫闻一举绞杀。
那层层的织网宛如丝茧般将莫闻包裹了起来。眼看着就要缩小绞杀。
但就在这时,只听一声怒喝,莫闻整个人如陀螺般旋转起来,双臂如两把战刀一般,带着无形的刀气将丝茧切得粉碎。
停下身来,脚往地下一跺,莫闻如长弓般弯起,随后朝着席应弹去。
看着莫闻那霸道的一击。席应先是瞳孔一缩,随即又大笑起来。
“岳山。你中计了!”
不知何时,安隆竟然悄悄出现在莫闻身后,双掌朝着他后心印去,而前面席应也是猛地劈出两掌,浑身泛起淡淡的紫气,已是用了全力。
在莫闻被困在气网之中时,这两个老魔已定下了诡计,趁着岳山人在空中,前后夹击。
看着前后朝莫闻击去的两人,石青璇险些惊呼出声,不过下一刻就听莫闻一阵大笑,“席应,你忘记老夫的换日大法是天竺武功了吗?”
只见劲气吞吐,他双手握住席应的手腕,然后身子诡异地一扭,人在半空中忽然做出了一个拱桥的姿势,一把将席应从身前拉到背后。
安隆收手不及,或者根本就不打算收手以防劲气反噬,那势大力沉的两掌直接打在了席应背后,直打得席应口吐鲜血,险些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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