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城之天
六福赌场,看着这个名字,李秀宁就是微微一叹,思绪不自觉地发散起来。
年前长安的那场内乱让整个李阀元气大伤,李氏子弟陨落了一批,还有不少人被牵扯,免去了职务,因此在仅存的几位李阀嫡系中,她李秀宁因为也曾统兵上阵,站队时靠向了自己的二哥,加之本身的身份,因而受到了重用,手下领着一批人马,也算是位高权重,在长安说一不二了,可即使是如此,她也摆脱不了那个阴影。
在一个侍女的引领下,她悄悄地走进了二楼的一间密室之中。
密室中此时却站着三个女子,一个个美貌如花,身段曼妙,其中一个见李秀宁过来,就是嫣然一笑,“秀宁妹妹,你总算是来了,姐姐可是等了你好长时间呢!”
李秀宁眉头一皱,冷声道:“云玉真,废话少说,叫我来到底有什么事情?”
云玉真也不在意,妩媚地瞥了李秀宁一眼,随即哂笑道:“也没什么事了,就是你那位二哥攻打洛阳打得挺急的,因此沈元帅要你配合我们拿下长安。给他点教训!”
李秀宁脸色就是一变,什么叫给点教训,这根本就是要一举覆灭李阀。把她李家往绝路上逼。
“做梦!你觉得我有可能答应吗!”李秀宁双拳紧握,出身豪族,她从小就被教育要为家族尽忠,此时云玉真竟要她背叛家族。
而对面云玉真却是眉头一跳,脸上的笑意消失不见,“你觉得你有可能拒绝吗?”
她上下打量了李秀宁一眼,看着她微微发抖的身躯就是一乐。轻轻地勾起她的下巴,“你想让主人亲自下令吗?如果是我们动手,那怎么处理你们李家。我们还能说上话,可要是主人令你出手,你们李家有什么下场可就不一定了哦?要知道除了我们这些存在之外,主人可是毫不关心那些小卒子的死活的!”
说着云玉真回头望向了一个身材娇小玲珑的女子。“小纪。那个主动投靠主人的香家怎么样了?”
阴小纪眉头微皱,随即冷漠地说道:“被我和倩姐用北冥神功吸干了所有人的功力,然后全杀了!”
云玉真耸耸肩,然后回过头来,笑嘻嘻地对着李秀宁说道:“一个主动投靠过来的香家,主人也是说杀就杀了,你觉得他会怎么处理你们李家?”
听着此言,李秀宁的脸色先是涨红。可随即就是一片苍白,最后只能无力地低下头来。有些颓然地说道:“你要保证我李家的血脉——”
“这是自然!”见目的达成,云玉真就是一笑,眼中泛着淡淡的神光。
“来,让我们先谈一谈长安的布防情况吧,有多少人又能听从你这位长公主的命令?”
——
下邳,喊杀声震天,一望无际的战场上到处都有人在厮杀,扬州军与江北联军不停地碰撞着,每时每刻都有士卒倒在血泊之中,流淌出的鲜血将地面都染成了红色,残兵断刃,破碎的旌旗,缭绕的烟火,一切都显得异常悲壮与惨烈。
江北联军的主帅营帐之中,一个声音正在大声咆哮。
“你说什么?那些突厥混蛋竟然撤兵了,他们这些混蛋在想什么,难道眼睛都瞎了不成,要让我们独自对抗扬州军!”刘武周掐着一个通讯兵的脖子在那里大声咆哮,一边咆哮着,一边死命地摇晃,那力道之大几乎让那士兵窒息过去。
“好了!松开他吧,又不管他的事情。”营帐内传来了一个疲惫的声音,夏王窦建德揉了揉有些红肿的眼睛,开口劝道。
刘武周这才发现这那士兵涨红的脸色,眉头一皱,松开了双手,他脸色阴沉地看向了窦建德,“夏王,现在怎么办,我们根本就不是扬州军的对手,再这么打下去可就全完了!”
窦建德就是一阵苦笑,这种情况他又如何不知,扬州军本身军力就在他们之上,更兼以逸待劳、装备精良,统帅沈落雁一改往日善用奇谋的风格,大军压境,堂堂正正地交锋,占尽了优势。而他们这边呢,本身人数就在对方之下,而且身为联军,暗地里就有几分勾心斗角,用不了全力,几次交锋下来输得是惨不忍睹,可偏偏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揉了揉眉心,窦建德冷静地分析道:“我们也还有希望,只要唐皇打破洛阳,和我们汇合,两面夹击之下,就还有取胜的希望,而且突厥人不是说了么,他们这次撤军是为了围剿楚帝莫闻,只要莫闻一死,那扬州军必乱,我们自可不战而胜!”
听了窦建德此言,刘武周的脸色才舒缓了几分,随即又是一声冷哼,“这群突厥人是巴不得我们在这里拼个你死我活,他们到时好渔翁得利!”
联军中刘武周与突厥的关系最为亲密,因此突厥撤军也最让他怨愤,当然了也不乏用此言向窦建德表明立场之意。
微微摇了摇头,窦建德没有回话,而是看向了帐外,良久之后就是一声轻叹,“唉,希望突厥一行能够顺利吧,不然我们这里恐怕真得坚持不下去了!”
——
龙泉附近的一处湖泊之上,一条小船缓缓朝镜泊亭划来,神色有些落寞、寂寥的石之轩坐于舟上,环视着那湖光烟色默默无语,良久之后就是一声轻叹,似怨似愁,似悲似慨。
而随着这声轻叹,几个身影纷纷出现,隐隐将这小舟围了起来。
“石之轩,今日就是你的末日!”
阴后祝玉妍带着白衣赤足的婠婠走了过来,看向石之轩的脸色异常的复杂,有恨有怨,有情有悔,最后通通化为了赤裸裸的杀意。
在她身后,婠婠手持着天魔双刃,目光扫过石之轩,不知在她心中想着些什么。
而另一边师妃暄手持色空剑,淡然地注视着石之轩,与初次见面相比,此时的师妃暄依旧是宛如不食人间烟火烟火的仙子,她高高在上,一双眸子仿佛看透了这世间的一切,只是现在在那清高的气质中却又增添了另一种东西,只见那偶尔流露出的娇媚,那一颦一笑间的万种风情,既让人不敢亵渎,又让人魂牵梦萦,念念不忘,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在师妃暄身上诡异地结合在了一起,偏偏却又让人丝毫不感到矛盾,那魅力之强,只看站在她身后,目光中带着几分迷恋的徐子陵就能知道一二。
不提师妃暄的变化,那边听着祝玉妍的娇喝,石之轩微微摇头,转过身来,就是一声苦笑。
“玉妍,我们非走到这一步不可吗?”
第三百五十七章 辩论
龙泉附近的一处湖泊,湖水在微风地吹拂下闪着点点微光,一排排绿柳在离岸不远的地位蔚然成荫,宁静自然的气氛笼罩着一切,除了那刺耳的交手声——湖边,五个人影不停地闪动着,幻魔身法带起一道道残影,天魔力场卷起无尽的尘埃,色空剑鸣响彻林间,阴葵、慈航静斋的顶尖高手放弃了几百年的宿怨,联手围剿邪王石之轩。
虽然吸收了邪帝舍利中的精元,功力大增,但石之轩被莫闻一番羞辱,几乎破去了武道之心,原本应该圆满的不死印法再次出现了破绽,虽然凭借着高深的武力支撑了一阵,但在祝玉妍、婠婠无孔不入的天魔音下,终于脑中就是一个恍惚。
“只要你肯大声求我,我就把邪帝舍利交给你。”
“在你心目中,到底是自己的尊严重要,还是女儿重要?”
莫闻的低语在石之轩脑中再次响起,本应抽身后退的石之轩手上就是一顿,脸色铁青,不复之前的潇洒从容。
机会!
祝玉妍眼中闪过一丝厉芒,天魔力场呼啸着席卷开来,然后又不住地收缩,宛如黑洞一般吸附着周围的一切,附近飘落的树叶纷纷卷起,在那不断旋转的漩涡中,祝玉妍的身影都有几分飘渺。
气机牵引之下,石之轩再无法施展幻魔身法,只能直立于原地,婠婠、师妃暄、徐子陵同时杀到,另一个天魔力场、色空剑将他整个笼罩了起来。
不死印法全力运转起来,石之轩脸色愈发狰狞地可怕,漫天的掌影中,一双手掌硬憾天魔双斩、色空剑也不落下风,在这几乎被逼入绝境的时刻,他似乎又找回了几分当年邪王的风采,纵横捭阖,每一招都狠准惊奇。
看着守得固若金汤的石之轩,祝玉妍脸色微变,目射奇光,瞳孔紫芒刻盛,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就见她忽撮嘴尖啸,发出了天魔音。
除了同样兼修天魔大法,境界更高的婠婠,不论是敌人的石之轩,还是战友的师妃暄和徐子陵。耳鼓均填满她惊天动地的尖啸声。就像在长途跋涉的荒漠旅途上,狂猛风沙忽起,四方咆哮怒号,开始时已是短促有劲、刺激耳鼓,接着天魔音变成无隙不入、似有实质的沙石,没头没脑铺天盖地的袭来。
功力最弱的徐子陵在那魔音侵袭下,连视线也开始变得糢糊不清,天地似若旋转,魔音像狂风怒涛般把他淹没。
更骇人的是祝玉妍的天魔劲场倏地以石之轩为中心收缩,细窄至近一点,却有种扩充爆炸的势。
脸上带着一丝凄美的笑容,祝玉妍轻笑道:“之轩,陪我一起走吧!”
却是要施展玉石俱焚,与石之轩同归于尽。
看着那不断收缩的天魔力场,石之轩的瞳孔猛地放大,怒吼连连,却又无法阻止自己的身体朝祝玉妍靠近。
眼看着祝玉妍的天魔劲场已经收缩到了极点,一个身影却突兀地拦到她的身前。
“师尊不可!”
同根同源的天魔力场地干扰下,祝玉妍的真气就是一滞,不由自主地缓和了下来,然后就见一袭白衣的婠婠猛地朝一旁有些失神的徐子陵扑去,纤手一探,就将徐子陵整个人拎了起来,也不知她使了什么手段,徐子陵面色猛地涨红了起来,神色说不出的痛苦,整个人竟然膨胀了起来,远远看去,就如同一个红色的气球一般。
原本还在纠缠着石之轩的师妃暄就觉得体内魔种一个劲地跳动,心中闪过一丝不安,似乎有什么危险的事情就要发生,她下意识地就朝另外的方向退去,但一切都迟了。
“去!”
只听一声娇吒,婠婠猛地将徐子陵朝石之轩抛去,半空中,原本身躯就膨胀得不像样子的徐子陵再次涨大了几分,连那衣服都被撑涨了起来,然后就听着一声巨响。
尘草四溅,惊人的真劲从一点爆开,以惊人的高速扩散波及达两丈方圆的空间。
只是一个瞬间,石之轩与徐子陵就同时消失在了那烟雾之中,而后撤的师妃暄、以及距离爆炸不远的婠婠、祝玉妍同时被卷入其中,如稻草人般被纷纷抛起,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
栖凤阁,正在饮酒的寇仲就觉得心中一痛,莫名地就有几分伤心,似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而坐在他对面,莫闻举起酒杯的手也是一顿,眉头微皱,但随后又舒缓了起来,看了寇仲一眼,又若无其事地饮起酒来。
一会之后,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龙泉国之人又开始试探了席间众人,只见国师伏难陀卖弄起自己辩论的本事,大谈生死之道,“生死是每一个人必须经历的事,所以关乎到每一个人,无论帝王将相,贤愚不肖,都要面对这加诸他们身上无可逃避的命运。我们若想掌握生死之道,首先要改变这可笑的想法。”
他目光扫向了在场众人,在莫闻与傅采林身上停留的时间最长,然后意味深长地一问,“此是小僧拙见,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这个世界武学最重精神境界,如果在言词下落得下风,那日后交手也多有不利之处,伏难陀以生死为题,却是要试探一下莫闻几人的深浅。
听着此言,那边傅采林却是微微一笑,用手轻轻在那杯上一抹,姿态从容而又淡定,“国师既论生死,可知生命为何物?”
他微微眯起了那双明亮的眼睛,缓缓说道:“你能从人的局限看到无限,已非常人之见。若人能睁开心灵的眼睛、穿透一切贪嗔、迷惘、恐惧、私欲,他将可看到自身和环绕在四周的神迹。不论你如何卑微或伟大、愚顽或智慧,本身都是一个神迹。生命是整个存在的巅峰,众生中只有人有自由的意志,能为自己的存在作出反思,作出决择。生命同时包含著有限和无限,觉知自己就是通向认识存在的唯一途径。每一个生命的存在,都是在永无休止的生长和衰败中燃起的火花,生命长河的片段零波。”
伏难陀谈论生死,而傅采林却是谈生命与存在的意义,虽然有异曲同工之效,但在气势上,傅采林却是已经压了伏难陀一头,毕竟一个还在谈论生死,另一个却已经超脱了生死,谈论存在之意。
听着此言,伏难陀脸色微变,知道自己境界上还是差了傅采林一筹,虽说他也不是没有反驳之力,但一来此举只是为了试探,二来立意已落于下风,再辩已是失去了原意,只是口舌之争。
他心中暗自提高了警惕,却又把目光投向了在场众人。
有着两人的辩述,众人也是谈性大增,一个个畅所欲言,有的谈生命悲苦,有的谈人生追求,有的直言不懂,也有的故弄玄虚,最后伏难陀将目光转向了莫闻,意味深长地问道:“不知楚帝大人有何见解,可否一叙,让我等也开开眼界。”
场面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莫闻,知道今日的正题来了,都想知道这个天下第一宗师有何斤两,就连一直风轻云淡的傅采林也微微竖起了耳朵,留意起来。
原本莫闻正举杯喝着酒,听着此言就是微微一愣。
“生死之问吗?”他将酒杯放下,然后一只手在上面摩挲着,然后嘴角挑起了一丝笑意,“其实刚刚大家说的都不错,不过在我看来——”
莫闻拉长了语调,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那刺眼的锋芒让诸人心中就是一紧,莫名地就有些心凉,就连傅采林也皱起了眉头。
然后就见莫闻脸色一沉,一字一顿地说道:“——都是屁话!”
“什么生、什么死的!”
“——老子要谁生谁就生,要谁死,谁就得死!”
刺骨的寒意席卷了整个席间,众人就觉得一股惊心动魄的气势猛地从莫闻身上升起,整个空间似乎都在这压迫之下缩小了起来,只有那霸道的身姿愈发得显眼。
身子一僵,所有人都没想到看起来如同贵公子一般的莫闻竟有如此霸道的一面,那前后的反差就让他们脑子一蒙,全然反应不过来。
不过随后仔细一想,却又发现莫闻此言虽过,倒也挺符合此人性格的,要知道这位可是生生弄死了佛门的四大圣僧,砍断过道家宁道奇的手指,也曾孤身一人杀入李唐皇宫,硬生生击毙了李阀之主李渊,这是何等的嚣张、霸道、不可一世,原本今日见莫闻一副温文尔雅、风流倜傥的样子,众人还以为他乃是个和善之人,却忘记了这位乃是尸山骨海中走出来的,骨子里就是那么张狂。
伏难陀张了张嘴,一时间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以他的辩才也不知该如何在不损自家颜面的情况下评论莫闻此言了。
场面一时鸦雀无声,只有莫闻再次举起酒杯饮酒的声音,面对着他那蛮横的发言,众人皆是有几分敢怒不敢言,有些开口,又生怕得罪了这位武功、势力皆是最顶尖的楚帝。
不过到底还是有人不惧,只听一个声音阴阳怪气地说道:“哟,没想到楚帝还有如此想法,就不知你以为自己是谁,道家的神明还是佛教的佛陀,竟能一言定别人生死,真是好大的口气!”
莫闻放到嘴边的酒杯停了下来,他的眼睛微微眯起,转头看向了出声之人。
“寇仲,——你想死吗?”
第三百五十八章 寇仲毙命
午间的阳光斜照,夏蝉低鸣,温泉水雾,本应是暖意盎然的一幕,但看着莫闻脸上的淡淡笑意,席间所有人却是心中莫名地一寒。
“怕你不成!”
原本寇仲在刚刚那番话出口之后就有些后悔,可此时看着莫闻那一副蔑视的表情,不由地火往上涌,一想到昨天晚上莫闻和尚秀芳待在一起,而宗湘花又骗了自己,他心中就有不好的感觉,觉得两人很有可能发生了什么,那个动人的尤物十有八九已经躺入了他人的怀抱,——嫉妒、痛恨就如蚂蚁一般啃食着他的心灵,再加上刚刚心中那令人烦躁的莫名悸动,让他本就有些压抑的心情再按捺不住,脖子一硬,手就握住腰间的长刀。
留意到他的动作,莫闻的眼睛微微眯起,笑意更浓,他缓缓地转过脸来,冲着坐在主座的拜紫亭说道:“渤海国主,不介意我在席间杀个人吧!”
“——这!”拜紫亭脸色一僵,看了看莫闻,再看了看寇仲以及他身边的傅采林,有些不知所措,倒不是他没有决断,而是这两面他都有些得罪不起,也不想得罪。高句丽为了牵制突厥、为日后做打算,是支持龙泉立国的,而莫闻代表的扬州军为了统一中原也想龙泉立国,借此拖住突厥的脚步,但偏偏高句丽本身却不希望中原一统,对于他们来说,无论是中原还是突厥都是越乱越好,因此同属拜紫亭盟友的双方却是敌人。
“莫闻阁下,少帅也是一时失言,你又何必——”
拜紫亭似乎想调解一二。可惜莫闻已经失去了耐心,他问一句只是给拜紫亭一个面子,好让这几天在龙泉待得舒服一些而已,可不是真想听他说些什么。
“寇仲,准备好去死了吗?今天君婥可不在这里。没人能救得了你!”
只见莫闻的身影猛地消失在座位之上,下一刻就出现在了寇仲身前,一掌劈头拍下。
对于双龙,莫闻其实一开始并没有放在心上,无论从实力还是势力角度,这两人对他的影响都不大。原著中两人最后也就是到了大宗师的境界,和宁道奇、毕玄是一个级别,不是向雨田这种破碎级的高手,即使是和别人联手,对莫闻构不成什么大的威胁,而且那种脚踩主角光环才能一路提升的道路。在莫闻这只蝴蝶加入后已经偏折了不少,少了和氏璧、少了邪帝舍利,这两个小子撑死了现在也只到一流高手的程度,所属势力发展的空间更是被扬州军挤压得不成样子,难有作为。
之前之所以不杀双龙,一是没有那个必要,懒得动手。二是因为傅君婥的缘故,对于一个跟着自己并且有可能签订心之契约的女人,莫闻还是有不少照顾的,轻易不会伤她们的心,三来也是想用双龙这步棋搅和一下江北的局面,拖延时间。现在这个位面的本源掠夺已经接近尾声,寇仲的少帅军竟不知死活地和扬州军开战,他本人更是恨莫闻入骨,已经没有留下的必要了,所以莫闻决定在这里就送这个原著中的主角归西。
“杀!”
面对莫闻这一掌。寇仲眼中却是闪过一道精光,只听一声低喝,长刀出鞘,却是由下而上,斩向了莫闻的胳膊。
眉毛一挑。莫闻却是有几分惊讶,这寇仲倒是不愧为主角,虽然功力不怎么样,但这拔刀术却有一手,至少单以这一招论,已经是接近宗师级别的一招了,不过可惜还是不够看。
眼中厉芒一现,不躲不闪,莫闻的手袖却是诡异地一长,灌注了真气的衣袖猛地砸在了那刀身之上。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寇仲的长刀竟在接触的一刹那就被莫闻生生震碎,利刃的碎片夹杂着真气四射开来,如同散落的雨水,不知有意无意,这些碎片在莫闻的控制下竟只朝两个方向飞去,一是寇仲,一个是他上手侧的傅采林。
原本在莫闻出手的一刻傅采林就已将手按向了腰间的长剑,此举一来是为了准备随时出手,二来却也是为了给莫闻制造些压力,好通过寇仲这个徒孙试探一下莫闻的底细,不料莫闻不仅一招就废了寇仲的长刀,还逼得他不得不出手。
微微一叹,弈剑大师的长剑如月光般划过,一招一式恰到好处地将那些碎片拦下,然后更是轻轻一抖,刺向了莫闻。
“楚帝,还请手下留情!”
“啊!”傅采林的剑未到,那边寇仲却是一声惨叫,双手连动,拦下不少碎片,但还有一些却是从脸庞、手臂上擦过,不知被划出了多少道血痕,一咬牙,看着再次袭来的莫闻,寇仲脚就往桌子上一踹,将它狠狠蹬向莫闻,本人却借力一飘身子用力向后退去。
“想走?”
莫闻脚尖在那桌子上一点,几个翻滚,却是反把它挑向了傅采林,那长剑狠狠地刺在那桌面之上,锐利的剑气将整个桌子都刺成了两截。
但经此一拦,莫闻却是已从傅采林的身边冲过,直奔寇仲而去。
“死!”
双掌猛地一抬,带着呼啸的龙吟声,莫闻对着寇仲就是一拍。
掌力未到,带起的劲风就以让寇仲呼吸一滞,整个脸皮仿佛拉皮般鼓动了起来。
“哈!”无路可退,鼓起了全身真气,寇仲同样双掌击出。
一声闷响,紧接着变成一连串的脆响,寇仲双臂诡异地弯曲了起来,整个人倒飞了出去,人在空中就已吐出了一口鲜血。
血珠朝着莫闻溅来,但却被他一鼓真气震飞了出去,脚尖一点,莫闻再次朝寇仲扑去,看那架势却是非要至寇仲于死地不可。
“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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