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城之天
把手从最后之作头上拿开！生存本能在呐喊着，重新开启“反射”！心中不断地呐喊着。
但一方通行依然无法将手从最后之作头上拿开。
不可能拿开。
剩余病毒文件一百零二，警告窗口仅剩一个。
作业依旧在继续。
“开什么玩笑！”面对那黑洞洞的枪口和逼近的死亡，一方通行狞笑了起来，他宛如疯子一般呐喊起来。
“我知道自己是一个最腐败的人渣。连开口说要拯救别人的资格都没有的人渣废物，——但是啊，这个孩子是无辜的，难道因为我们是人渣，就可以肆无忌惮地践踏这个小鬼所拥有的一切？——开什么玩笑！虽然我杀了一万个妹妹们，但这并不表示我应该对剩下的一万个妹妹们见死不救，我知道这样的话很虚伪。我知道现在的我根本没资格说这样的话！——”
“——但是——，只有这个孩子——只有这个孩子我绝不会交给你们！”
静静的停车场，回荡着一方通行的咆哮。
——
而距离双方不远的地方，一个少年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
“因为赎罪而走上自新之路吗？还真是令人羡慕！”
一金一银的瞳孔中泛着莫名的光彩，莫闻看了一眼身边的“人”，然后淡淡地问道：“我现在准备出手救他，你要阻止我吗？爱华斯？”
金色的长发，闪着光辉的高挑身材，和包裹着身体的宽松白色布制装束，虽然没法准确地判断性别。至少从外观上看起来像是女性。
对方脸上带着一种包含了一切喜怒哀乐，却又在根基上隐藏着和人类持有的情感明显不同的极其平静的表情。
“不、不会，虽然亚雷斯塔让我来到这里阻止你，可我本身对这件事却没什么兴趣，不如说我之所以来只是为了看看你和一方通行而已。”
目光扫过莫闻的右手。爱华斯淡淡地说道：“你的右手很有意思！是少数不多能让我感兴趣的东西，所以我不会对你出手的！”
“是吗？”莫闻耸了耸肩，他目光扫向了一方通行所在的地方，以他的视力可以轻松地看到那个人持枪男子缓缓扣下扳机的动作。
“那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
“……很无聊的东西，比你的右手无趣了很多。”
“是吗？”
微微低笑，下一刻莫闻的身影就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
子弹带着硝烟一点点从枪口中射出，时间似乎都变得缓慢了起来，在一方通行眼中，那闪着金属光芒的物体正一点点朝着自己逼近，眉心间似乎都能感觉到那火热的灼痛。
要死了吗？
有人说过人在临死之前会突然回忆起自己的一生，但一方通行却没有遇到这种情况，或许是这一生都没有遇到值得他留恋的回忆吧，此时他只是微微转过一个念头。
“真是的，没想到事到如今，我的想法依然如此天真——”
子弹在一点点逼近，但一方通行心中却格外地平静，手中依旧继续着杀毒的工作。
“——竟然以为救了一个人，就可以让一切重新来过……”
……
“——还真是好笑！”
平静地准备接受自己的死亡，但在一方通行眼中却忽然出现了一只手掌，遮住了他的视线，后发而先至，一点点地前移，最后在他的额头前，一把将那颗子弹握在了手中。
子弹在对方手中擦出了几缕白烟，但最后还是停了下来。
此时子弹距离一方通行的额头仅仅只有半个手掌的距离。
下一刻时间又恢复了正常，伴随着叮的一声轻微电子声响，最后一个警告视窗也消失了，最后之作脑中的程式码已经被全部覆盖。
下意识地将反射又打了开来，一方通行这才留意到身边的人，只见他的眼神极为复杂，闪过了许多东西，最后却是统统地化为了一声冷哼，“是你？！”
短短的两个字，其中蕴含的意味却是格外地深长，有恨、有嫉、有感谢也有茫然。
“你来这里做什么？”
他看了看莫闻英俊的相貌，然后眉头微蹙，似乎想到了什么。
对此莫闻却耸了耸肩，他饶有兴趣地上下打量着一方通行。
“这句话应该是我来问你吧，你现在也该明白了，那孩子要找的可是我哦！”
“——切！”
心中微微发酸，一方通行此时也明白过来一开始那个小鬼要找的就是这个击败过自己的男人，什么很英俊、很亲切的非研究人员啊，——想想也是，一直都待在研究所中，最后之作能接触到的，长相比较英俊的人也就只有可能是通过御坂网络认识的，挽救了所有妹妹的莫闻。
不是吗？对方是挽救了所有人的英雄，而自己只是个肮脏的刽子手而已，要找人求助的话，当然是找对方这种人了。
双手插在裤兜里，一方通行也说不清自己心中到底是什么滋味，自己拼了性命想要挽救的人，最想见到的却不是自己，他不知道应该怎样回复心中的这份感情，只能用看上去若无其事，但实际上飞快的速度朝停车场外走去，连躺在身前那个开枪的男子也顾不上解决了。
说到底，我也只是个人渣而已。
心中自嘲着，一方通行一步迈了出去。
但脚还未地，耳中就是一声闷响，一方通行感觉额头仿佛被重击了一般，眼前一黑，手脚都失去了力气，身子不由自主地朝着一个方向倾倒了下去。
是谁？
我明明还开着反射！
心中微微闪过这个念头，隐隐间一方通行好像看到了一个身穿绿衣的男子，但下一刻他的视线就开始模糊，被一片黑暗吞没了所有意识。
眉头拧得如同一团麻花一般，莫闻眼睁睁地看着一方通行倒下，却一点帮忙的意思也没有。
相反，他扭过头来，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绿衣男子，轻轻说道：“看来他对你真的很重要啊，不惜亲自出手，——我们亲爱的理事长亚雷斯塔阁下！”
第四百五十八章 第六位的可能性
嘴上对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绿衣男子调侃道，但心中莫闻却提起了十二万分的警惕，因为刚刚那一记攻击他事先根本一点察觉也没有，没有魔法的波动，没有超能力的反应，就仿佛凭空出现一般，要是亚雷斯特对他出手的话，他也不敢保证自己就一定能躲得过去。
虽然心中有些紧张，莫闻却还是若无其事地朝着一方通行看去，“没有触动‘反射’，是早就在一方通行的计算公式中留下了破绽，还是利用了特别的术式？”
好像自来熟一般，他朝着亚雷斯塔打着招呼。
沉默。
身穿绿衣的亚雷斯塔没有说话，似乎一时间找不到该说什么好，而另一边爱华斯也慢慢飞了过来，虽然依旧是那副表情，但莫闻却莫名地觉得她有些开心，看样子亚雷斯塔的露面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让她觉得很有趣。
默默地看着莫闻，良久之后亚雷斯塔才开口说道：“知道吗，我一直在考虑是不是要在这里直接把你抹杀掉。”
平静的语气，但却带着强烈的杀意。
说着他动了动手指，慢慢抓住了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在哑剧似的动作里，莫闻感觉到了奇怪的东西，一种不存在的杖缓缓伸出的感觉。不，正确的说是现实世界里不存在，再加上气息和氛围等没有分类的情报，给人一种银色之杖的错觉。
冲击之杖——二十世纪最伟大的魔法师，爱德华·亚历山大的灵装。
心中微微一紧，莫闻不知道现在的自己能不能在这位学园都市最大BOSS的手中保下命来，但他却是轻轻一声嗤笑。
“喂，亚雷斯塔啊，你的笑话可一点都不好笑，先不说你能不能杀掉将大天使之力收为己用的我。杀了我，你的计划怎么办？”
“哦？你又知道些什么，关于我的计划？”亚雷斯塔的眉头微微一挑，但脸色却依旧平静，可莫闻却从某种细微的动作之中，看出他的焦躁。
双手一摊，莫闻看了爱华斯一眼。然后不紧不慢地说道：“知道的不多，不过就初步推论来看，你的目标最起码是推翻十字教与现有的魔法世界，为此你需要我的‘幻象杀手’。”
虽然之外还有不少推论，但现在莫闻并不想暴露给亚雷斯塔，毕竟就现在来看。自己实力地增长已经有些超出他的掌控了，再对他的计划有深入了解的话，就算莫闻有九成把握亚雷斯塔不会对他出手，也不敢保证他会不会采取什么其它的手段，比如将自己的力量抽出来放在别的什么东西里，虽然估计很难。但对于这位最终BOSS，莫闻可是一点都不敢小觑。
“是吗？我觉得控制不好的武器还不如毁去的好，这样变数也小一点？”
亚雷斯塔却是不急不缓地说道，他的眼睛微微眯起，似乎在找着可以下手的地方，而对莫闻所知计划部分却没有评价。
可是莫闻却完全放下心来，如果真要对他动手的话，亚雷斯塔就不会说这么多废话了，作为一个将身体全部技能都托付给机器的人，应该没有话唠这个选项，而秒杀一方通行应该是为了给自己一个威慑。毕竟自己似乎触及到了他计划中最核心的部分了——在原著中一方通行因为这次袭击而大脑受损，不得不依靠御坂网络来维持基本的运算能力，在这之后，通过御坂网络，亚雷斯塔先后为他输入了第二位的物质公式和天使术式的公式。这两样哪一样拿出了都是极富力量以及象征意义的东西，显然一方通行在他的计划中也占有了极重的分量，自己这次出手很显然将他的计划搅黄了，为了确保能继续下去，亚雷斯塔不得不亲自出手“废了”一方通行，顺带给自己一些警告。
不过通过这件事，莫闻也发现一个自己以往忽略的地方，那就是信息的不对等性。
自己将亚雷斯塔看得太高了，因为滞空回路的原因，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对方监视着，因此潜意识中莫闻对亚雷斯塔的评价过高了，总以为自己的一举一动都逃不出对方地掌控，可实际上因为自己熟悉剧情，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亚雷斯塔也在他的掌控之中。就比如今天，亚雷斯塔放任雪莉、欧莉安娜进攻学园都市，一方面是为了一些政治上的目的，另一方面却是为了将莫闻引开，以防他破坏针对一方通行的行动，而莫闻自己却疑心疑鬼，偏偏以为他还有什么高深布局来针对自己，直到从最终之作那里得来一部分情报，这才发现问题所在。仅仅是重复原著中对一方通行的布局而已——从亚雷斯塔的角度来看，他做的并无疏漏，莫闻需要去处理欧莉安娜的事情，他的手下Item要阻击雪莉，莫闻没时间，也不应该出现在一方通行的战场上，可由于熟知剧情，莫闻几乎是在最终之作签约之后，立刻就朝这里赶了，从而救下了一方通行，逼得亚雷斯塔不得不亲自出手。
因为想通了这一点，莫闻却是有些放松了下来，面对着亚雷斯塔的威胁，这一次他没有让步，而是一脸玩味地看着对方。
“你现在出现这里好吗，亲爱的理事长大人？先不说你到底能不能毁了我这把武器，你自己的麻烦似乎也不小吧！”
“你这是什么意思？”虽然脸上看不出变化，但亚雷斯塔眼中明显出现了一丝波澜，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也没什么啦！”莫闻脸上笑意更浓，一只手拍了拍脸，他做出一种思考的神情说道：“你也知道结标淡希一直想把她的伙伴救出来，而本人恰好开发出了一种可以在一段时间干扰滞空回路的病毒，本来您要是亲自坐镇本部，那个丫头自然是没有成功的可能性的，但现在您这是展开了某种，嗯，领域之类的吧，您还有心思顾忌本部的防御了吗？”
脸色微微有了一丝变化，似乎是带上了一层阴影，亚雷斯塔冷冷地看着莫闻，“你以为凭借一个坐标移动就可以攻下我的老巢了吗？”
对此莫闻耸了耸肩，“忘了告诉您了，第二位已经出发去找第六位谈心了，你也知道他可是一直想取得和您对话的地位，而第六位可是负责您老巢防御的！说起来您还是真有魄力，一个Lv5的超能力者一放我身边就是四年，您就不怕我出手杀了他？别怀疑我是怎么知道的，对于强者来说，认出他人的威胁程度可是基本的能力，他可是和我在一个班上过了好几年的时间了。”
第六位，也就是莫闻同班的那个蓝发耳环，虽然一直没有表露过自己的能力，但他的实力莫闻却是隐约间能感觉得出来，那是不逊色第三位电磁炮的高手，再结合原著中的一些情节，莫闻基本可以推断出对方超能力者的身份，而且能力趋向于防御一面。
之所以有这个结论，原因有两点，一方面自己是亚雷斯塔计划中的重要一环，但不同于实力强劲的一方通行，只有幻象杀手在身的莫闻，只要一些不经意的意外，甚至仅仅是一把手枪就可以置他于死地，至少原著中上条当麻是这样，所以第六位在他身边，既是监视又是保护，而认为第六位同时负责亚雷斯塔老巢的保护，则是通过一些线索分析出来，原著中因为最终之作被劫走，一方通行曾抽取地球自转的力量轰击亚雷斯塔的老巢，但那栋没有窗户的高楼却是一点摇晃也没有，就算学园都市的科技高出外界几十年也绝对做不到这一点，同样来自科技世界的莫闻很清楚这一点，只可能是超能力者的超能力，结合出现的几人来看，只有那个第六位才有这种可能，同时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何第六位在原著中异常低调，毕竟无论是保护幻象杀手，还是维护亚雷斯塔，都不可能让他随意行动，况且食蜂操祈曾说过原著中出场的蓝花悦在假冒第六位，可既然能假冒那至少说明是双方是有一点的相似之处，而蓝花悦只是单纯在肉搏而已，这也应该是第六位平时的战斗习惯，但学园都市的第六位自然不可能只有这点本事，单靠肉搏就算威力再强也无法评定为Lv5等级的能力，他一定有某种大范围操纵现实的能力，可为何第六位会有这种战斗习惯，莫闻的猜测就是他平时需要防卫亚雷斯塔的老巢，演算能力大多放在了这个方面，无奈之下只能通过某种能力防护自身，来做出肉搏一样的表现方式。
一个经常出入老巢的大能力者，再加上负责守卫工作的第六位遇袭，哪怕是亚雷斯塔也变了脸色。
他阴沉沉地看着莫闻。
“你到底想干什么？”
莫闻却是笑了起来。
“没什么，只是想转变一下身份而已，由一枚棋子变为合作的伙伴而已！”
第四百五十九章 食蜂操祈
学园都市的大门口此时已是一片狼藉，灰黑色的战场上到处都是驱动凯的碎片，大小不一的坑洞和数不尽的碎石，间或是冒起的一片片浓烟，还有已经完全消失不见的大门，无一不说明刚刚战斗的激烈。
哒哒哒，一阵清脆的高跟鞋踏在水泥地上的声音，一头茶色头发的麦野沉利缓缓走了出来，眉头微蹙，那表情似不满又似厌恶，只见她的右手还拖着一个身穿哥特服的身影，赫然是之前与她交手的雪莉·克伦威尔，此时对方整个人都昏死了过去，全身破破烂烂的，显然是受了不少照顾。
“切，魔法师也是一群没用的东西，连让我发泄一下火气也做不到！”
不屑地撇了撇嘴，麦野一甩手就将雪莉扔在了地上，目光向四周扫了扫，似乎期待着从哪里再跑出来一位捣乱者，让她再发泄一下。
而听了她的话，身后的芙兰达几人下意识地就缩了缩脖子，往后退了一步，自从被莫闻收为手下之后，转换为英灵之躯的麦野沉利可谓是如鱼得水，虽然单纯肉身的力量提升不多，但更强的体质和强悍的恢复能力却足以让她的输出提升一截，单论杀伤力而言，已经远远超越了第三位的电磁炮，再加上她现在愈发暴躁的脾气，让芙兰达几人觉得她和魔王都没什么两样了，一天到晚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触动了她。
只不过显然也不是所有人都惧怕这位女魔王，只听身后一阵清脆的笑声。一个有着金色长发，身材纤瘦却乳量巨大的少女从远处一步步走了过来，对方脸上满是一种轻佻的笑意。显得极为俏皮可爱，但最吸引人的却是那双闪闪发光的星星眼，宛如星空般深邃。
食蜂操祈，学园都市第五位，心理掌握。
“啊咧，什么时候第四位的口气变得如此之大了，难不成是想要挑战第一位的一方通行。来证明一下自己？”
轻轻地用手背捂着嘴，食蜂操祈露出了一个有些女王般的笑容，眯着眼睛看着Item的几位。
“是你。第五位！你是想打架吗，你——你、你！”身为学园都市的暗部，Item对于学院内各个势力都有些了解，虽然没打过交道。麦野沉利却也认识食蜂操祈。刚想反唇相讥，却吃惊地发现了一件事情。
——从对方身上，她可以感觉到某种和自己一样的气息，而且不仅她是这样，连她身后的芙兰达几人也是相同的感觉，因为惊讶，她们几乎是同时睁大了眼睛。
“——嘘！”伸出一根手指在嘴唇上比了比，食蜂操祈笑嘻嘻地说道：“不要说出来哦。虽然滞空回路需要三天的时间才能恢复，但还是小心一点为好！”
众人都沉默了起来。食蜂操祈的举动显然证明了一些事情，而这种冲击性的消息让她们有些头晕起来，那个男人不仅收服了第三位的麦野沉利，连第五位的心灵掌控也——。
而看见几人这幅表情，不知为何食蜂操祈显得有些开心，尤其是看到麦野沉利也皱起了眉头，她那星星眼中更是闪过了一缕亮光。
“呐，第四位的，看样子很多事情你都还不知道啊，亏我还以为抢先一步的你是个威胁呢，原来充其量也就是比第三位的小丫头强了一点而已！”
微微眯起了眼睛，食蜂操祈从腰间的小包中掏出了一个类似电视遥控器的东西。
“你干什么？！”很清楚第五位的能力，麦野沉利下意识地就将手抬了起来，原子崩坏的粒子浮现在她的手上。
不知为何麦野现在很想和第五位打上一架，对方看向她的目光让她极为不爽，似乎心底隐藏的秘密被揭穿了一样。
可惜食蜂操祈却没有理会她，而是眨了眨眼，“喂喂，我们之间可是不能发生冲突的哦，那一位可是不会容许的，更何况，我的等级可是远远高过最低级的你，真发生冲突，吃亏的也只能是你哦，毕竟就地位而言，你只是个不入流的打手，而我是爱人，嘻嘻——”
看着食蜂操祈的笑容，麦野沉利的火气更大了，虽然不太清楚对方说了什么，但很显然对方知道的比自己更多。
那个该死的家伙，究竟把我当什么了？混蛋、败类！
心中不停地咒骂道，麦野沉利却不得不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出于某种直觉，她能感觉到对方说的都是真的，她们之间无法发送冲突，真要是动起手来绝对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而那一边，看着被打得破破烂烂的大门，食蜂操祈撅起嘴抱怨起来，“怎么打成这个样子，这叫我怎么修改这帮家伙的记忆啊！”说罢她的手指在遥控器上就是轻轻一按。
麦野能感觉到空气中传来了一股无形的波动，然后什么东西似乎就被改变了，只见一群人茫然地从大门附近的建筑物中走出，围着那被打得漆黑一片的战场议论起来。
“真是的，还有十几个漏网之鱼，麻烦死了，亏人家还打算趁这两天的时间将整个常盘台打包送给亲爱的呢，亚雷斯塔那个老家伙还真是没事找事！”
嘴中不满地嘀咕着，食蜂操祈扫了一眼麦野沉利，再看了看她脚边昏迷不醒的雪莉，又是轻轻一笑。
“第四位，你脚边那个魔法师就送过去给亲爱的作礼物吧，对咱们以后的行动或许会有些帮助。”
“看在我们是出自同一个世界的份上，我提醒你一句吧，不要一个劲地和亲爱的对着干，那对你没好处！”
微微伸了个懒腰，食蜂操析缓缓地走入了人群之中，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消失不见了。
“麦野，我们怎么办？”看着渐渐远去的第五位，芙兰达凑了过来，在麦野沉利身边轻轻问道。
眼中转过种种复杂的神色，麦野看了雪莉一眼，最后一咬牙，“带上她一起走，然后我们试试那个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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