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筒木开始，对抗诸天最强 第69章

双剑之间撞击的火花在两位从者的眉间跳跃，随后又是澎湃的魔力绽放大地。

Saber的剑技毫无保留地展示在了咲月的面前，无论是力量、技巧、反应、都丝毫不逊色于先前那位宛如太阳的迦尔纳。

不可视之剑在近距离的战斗当中更是有着精妙的优势，让自己的攻势不敢全力，防守不敢疏漏。

同时，骑士王对自己攻势的预判和力道的变化上更是有着超乎常理的敏锐直觉，让自己的攻势处处受制。

原来如此，不愧是有着最强职介之称的Saber。

咲月的心中暗叹道。

然而随着战斗越趋激烈，真名为阿尔托利亚的骑士王却对咲月的战斗态度有所不满。

即使手中挥舞着让人难以跟上的不可视之剑，她也能够毫不费力的看出对方眼神深处的从容不迫，这个从者面对自己的剑刃游刃有余。

这是足以让王者也要重视的强敌，更激起了剑士的胜负心。

“拿出你的实力吧，神秘的从者，这样的玩闹不是你的程度吧。”

玩闹？远处听到Saber话音的爱丽丝菲尔内心止不住的升起一股无力感，这种程度的战斗，已是魔术师倾尽毕生之力也无法抵达的领域了，而在两个英灵的眼中，却仅仅是连热身都算不上的玩闹。

“这就是Servant间的战斗……”

爱丽丝菲尔面对着从来不曾构想过的世界，只能一动不动地注视着。

剑士的话并非空穴来风。

她手中传回的力道明显和上次她观战时看到的情况不同，对方可是能够在白刃战中全面压制Lancer的存在，而同为三骑士之一的她自然也不会在正面交战中占据上风。

哦？

身穿黑色和服的少女身姿几乎要与黑夜融为一体，那双璀璨的金色眼睛始终淡然冷漠，直到听到这一句来自剑士的邀请，那平静的眸子当中突然有了某种变化。

所以，她挥出了一剑，力道之大，速度之快，完全与之前的剑势不可同日而语。

这一道黑色的剑光让久经战阵的骑士王内心升起无可抵御的感觉，仿佛整个天地都在向她所在的位置压迫而来，周围的气压，卸力的姿势，无论如何变化都难以应对，骑士王不得不选择了退让，在战斗中首次被正面逼退。

然后黑剑带起的余波奔腾不止的扑向海面，将岸边的海面切出了长达百米的椭圆裂缝，持久不息的剑压向外分割，宛如摩西分海一般的盛况再次现世。

然而令观战者心惊的是，这一剑仅仅只是咲月的前奏曲。

紧接着，整个海边的沙滩开始在某种力量的牵引下闹腾喧哗，就好像有着无数爆炸物在下方爆发一般，然而骑士王和爱丽丝菲尔清楚得明白。这只是对方从者魔力运转时产生的局部异象。

“爱丽丝菲尔，远离这里。”

只来得及提醒对方离开，面对这种规模的魔力爆发，即使是征战不列颠，有着梅林作为导师教导的骑士王也是生平仅见，这让她以最为严肃的表情摆出架势，双目不敢偏离对手分毫。

“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呢，骑士王，即使不用上这双眼的能力，你的剑也已经被我看穿了。”

咲月的衣袍在庞大的魔力下鼓动着，同时那原本只是上面图案之一金色龙形仿佛苏醒了一般，幻化为一道虚影与那把黑剑融合在了一起，黑剑摇身一变，化为了一柄神光奕奕，华丽无双的长剑。

“并且，似乎我对有着龙之血脉的你有着某种优势，即使这样，你还要继续接受挑战吗？”

直视着这把剑的骑士王，直感化为一刻不停的警钟在心中喧腾，这让她更是打起了十二分的谨慎，她毫无疑问的意识到那把剑是足以轻易突破她的盔甲，一击就足以让她重创的武器。

那是一把对龙种有着超常杀伤力的武器，【相性】上非常克制她。

即使是爱丽丝菲尔也露出了担忧的神色，口中不由自主地喊道；“Saber.....”

然而——

“这样的挑战还不足以遏阻骑士王的脚步。”

阿尔托利亚·潘德拉贡，不列颠王者的气度，凛然的眼神没有为此有丝毫的动容。

毫不逊色龙种的魔力在她的体内蒸腾，周围的风被她手中的无形之剑撕裂，头顶的星之王冠在此刻熠熠生辉。

“我接受这份挑战，这才是当得上名为王者之间的战斗，为此——我以我的剑誓约胜利。”

剑士双手高举于头顶，另一股澎湃的气流以她的剑为中心向外释放，终于，那把不可视之剑挣脱了结界的束缚，在一道辉煌的金色光芒之中展现出了它真正的姿态。

那是以人们的想念为原料，在星球内部结晶化，作为「最强之幻想（Last Phantasm）」的究极神造兵装之一。

——誓约胜利之剑（Excalibur）。

第二十章 生死剑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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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的剑。”

咲月将华丽的黑色屠龙长剑下压，带起的剑压和魔力的涌动让周围的大地开始喧闹奔腾。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并没有拿出你最强的武器吧，黑夜的从者。”

Saber的眼神之中有着异乎寻常的敏锐：“你的力量、你的敏锐都构成了一堵厚墙，让其他职介的从者无法洞察你真正擅长的并不是剑术。”

骑士王也将金色的长剑下压，这是两个互相尊敬的强者在正式交战前的致敬与礼仪。

“不愧是不列颠的骑士王，对我看得很透彻，这也是直感吗？”

“并不是直感，因为你的剑术虽然也是和我一样的直来直去，而且有着不讲道理的强大力量，但却始终带着一份谨慎和保守的变化，这是对剑法没有完全信任的表现。”

咲月一边向着骑士王的方向走着，一边淡淡地开口道：“算是个人的一个习惯吧，没想到这么细节的力量变化也能被你看出来。”

骑士王的碧眼中，凛然的气场与金色的光芒互相融合，犹如耀眼的金色女武神：“所以，不考虑展现一下你的真本事吗？”

随意的交谈着的同时，两人慢慢的互相走进，宛如两只巨大的风暴之眼彼此靠近。

魔力掀起的风暴随着两人的靠近的同时开始狂乱的爆发，压抑的气氛宛如同被幕布遮盖的凶兽正在酝酿喉咙中咆哮的第一声。

饶是已退到了数百米之外，爱丽丝菲尔也能感受到空气中Saber和那未知从者所对峙时产生的重压，这让她只能睁大眼睛看着传说逐渐朝向神话演变。

近了，更近了。

最后，两位传说中的英灵站在了彼此相隔两米左右的位置，然后彼此抬起手中的剑当空交击。

而在这瞬间，咲月轻轻地回答了对方的问题：“如果有必要的话。”

霎时，交接的双剑开始同时发力。

剑压向外迸射，直接削断了岸边的阳伞架，然后被紧接而来的狂暴魔力撕扯成了碎片。

前踏，身影在剑光火花中交错。

回身，眼神在剑刃的反光中对视。

最次冲锋，再次近身，魔力的气旋在周围引起狂猛的爆炸，那只在神话中可见的白刃战再次现世。

黑色的剑与那把金色的神造武装毫不相让地互相碰撞、争斗，结束了彼此的试探，现在两位从者每一剑的速度和力道都和之前不可同日而语。

那两把剑就犹如两道在苍穹之中彼此追逐的星光互相竞争，各自璀璨。

无论是作为御主的爱丽丝菲尔，还是监视者久宇舞弥都在这一刻感受到了这令人陶醉的生死剑舞。

“这就是你的实力吗？Saber？”

战斗中，咲月发出一声轻描淡写的挑衅，在她第十六次侧步后，终于对骑士王那直来直去的剑法感到了厌倦。

一股庞大到不可理喻的力量顺着咲月的一只手臂灌入黑色长剑之中，她竟试图用一只手就压制住剑士的双手长剑。

多么自信，又多么狂妄。但只来得及双手持剑横挡在身前的骑士王，在下一刻却从那把黑剑上感觉到了让她难以抵抗的力道。

“真是......与外貌迥异的战斗方式。”

身经百战的骑士王脑中的感慨一闪而过，双手在须臾之间就在剑柄上交错变换，这神来一手不仅将她自己的剑式由正持改为反持，在偏移了黑剑的斩击之后，那金色的圣剑还顺着黑剑的力道滑了出去，然后趁着对方下劈的空档，逆斩而上。

能用出这样的技巧，是因为在攻击距离上——骑士王的剑要更有优势，而对距离的精准判断更已是她深入骨髓的本能。

Saber的直感和战斗经验告诉她，这黑色的剑只会贴着她胸前的铠甲向下划去，然后顺着腰肢的裙甲劈向自己的左腿。

而自己的剑式下一招恰好是左腿后移半步，借地发力的上挑斜斩，会在恰好的时间躲过对方的剑尖，而即使是屠龙之剑，没有砍中目标就不会有任何更多的作用。

而自己的这一逆斩——她无处可逃！

然而！

锵~~~~~~

金属的撞击声再次传来，狂暴的剑压旋风在两人双剑的交界处猛然爆发，将周围的地形割裂出蛛网般的裂纹。

耳边的金发飞舞，而骑士王的双眼在这瞬间快速地眨了一下，她看到了什么？

那把本应在巨力的力量牵引下砸入地面的黑剑竟然再次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然后挡住了自己的那几乎势在必得的一剑！

这怎么可能？

她竟然还保存了如此深不见底的实力？

对方眼中传来的震惊并不让咲月的心绪有丝毫波动。

这不是她第一次展示出这种完全违背常理，不讲规则的剑法了——在格挡迦尔纳的进攻时，她就已经用出了这种剑术。

不，说是剑术实在是过于夸奖她了。

咲月知道这根本不是什么千锤百炼的技巧，这逆转了常理的剑术背后其实只有一个很简单的理由——她不是常人。

多年来转生眼赋予她的已经不再仅仅是单纯的破坏与创造的瞳力，更是对空间的领悟。

而她的眼中，空间和空间之间的距离与常人截然不同。

她是在这个世界无法做到远距离的瞬间移动，但在可视范围内瞬间的操弄时间帧和空间相位，对她来说并不是难事。

常理是用来规范常人的道理，就好比人理是用来描述人的专用词汇一样。

而她——不在此列。

手腕一震，破空气压直接扫过骑士王额头上的星之王冠，同时一股深不可测的力量传达到Saber持剑的双腕，她的虎口被这股巨力震得隐隐作痛。

精通剑术的她知道这是架势即将被攻破的征兆，这让她不得不暂时退却，重新积聚力量。

这本是抢攻的好机会，然而咲月仅仅是站在原地。

“刚才的这一剑，如果是攻击的话，我已经被你重创了，为什么选择防守？”

不列颠的王者已经察觉到了对方的留情，这让她不满。

然而对面从者依旧是那样清淡的回应着：“如果有必要的话，我会。”

“狂妄之徒。”

眼中透露出倔强的骑士王再次鼓起力量，如同一头龙一般向眼前的敌人发起冲锋。

那在周围鼓动而起的风暴就像巨龙双翼挥舞之时逸散的气流，更是身为王者一往无前的气势。

咲月的嘴角微微地扬起，身姿犹如订立在瀑布中的花岗岩一般不可撼动。

她只是选择横举长剑就轻松地架住了这超越了想象的突刺。

碰撞的火花还未散开，咲月的手腕便顺势倾斜，卸去了对方的力道，骑士王的剑术如她自己所说，是直来直去的剑术，一旦被卸力，那瞬间的攻守变幻无法做到如咲月这般快速。

所以面对咲月随后的一记直刺，骑士王无法抵挡。

然而，这一击也同样落空了——骑士王敏捷的身法和超常的直感让她预测到了这一剑的轨迹和速度，让她在妙到毫巅的时机侧身，而那黑色的长剑仅仅是在她的腰肢铠甲上带起了一连串的火花。

顺着黑剑刺出的力道，Saber的身躯在半空中旋转，那被格开的金剑顺着她的身躯犹如旋转的刀片一样刮向咲月的侧身。

这一次，是咲月选择了退让。

双脚一蹬，双方的身影彼此之间再次拉开距离。

两次如此简单的对攻，没有繁杂的试探，没有多余的花哨，但是却几乎没有一刻不是在生死的悬崖边跳跃。

这就是传说的战斗，这便是神话的一角。

于生死间舞动、于悬崖间跳跃、生死不挂于心，唯有战意不灭。

“原来如此。”

Saber的口中传出恍然大悟的声音，直到刚才遭遇了对手的直刺瞬间，她才发现了一个惊人的事实：眼前的从者正在战斗中学习她的剑术技巧。

那瞬间卸力的技巧和为后续发力的步法与她刚才如出一辙。

然而她并不排斥，甚至战意更加沸腾。

然后骑士王用她的方式开始了“教学”。

Saber选择了放开一只持剑的手。

她同样选择了单手持剑！紧接着双脚蹬地，高高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