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黑夜霏胧
再次特别特别感谢各位书友一直以来的支持，这本书虽然成绩不好，但是我一直写的还是比较认真的。
希望能继续支持，留下意见，另外有什么感兴趣的世界，也可以留言。
第五十一章 身份揭露
山顶之下，由于境界所限，就连接近都不能的Saber看到这一幕后，还未来得及发出惊讶就被抛送出了这处空间。
仅仅是魔力稍作运转，整个世界就仿若被天灾洗礼，时空的裂缝和碎裂世界的痕迹随处可见。
这里毕竟不是一个特异点，而只是对方利用类似【固有结界】一类的能力具象化出的心灵风景，承受一个冠位灵基就已是极限，想要同时再承受咲月的力量。
——这种事就连魔神王盖提亚的【时间神殿】都做不到。
所以，战斗无法进行。
然而，高峰之上的【山中老人】却下达了战约：“魔佛波旬，下次与汝再见之时，就是生死分晓之日。”
咲月也欣然接受：“希望不会让本座等太久。”
Assassin幽深的蓝色双眼定定地看着咲月，仿佛要将这张面容印入记忆的深处。
伴随着幽蓝冥火的熄灭，滔天的杀气与暗杀者的身影也瞬间消失，整个世界又再次被接连到了现实之中。
……
整个幽谷死界在眼前崩解，死亡的气息犹如从未出现般消失得无影无踪，同样消失的还有言峰绮礼的身影。
而当咲月回归现世的第一眼注意到的是不远处那正如临大敌般看着自己的Saber，对方脸上的戒备和紧张已毫无掩饰。
“你在戒备我，骑士王？”
咲月看向Saber的眼神冷淡而充满压迫感。
“【Saver】——这才是你真正的身份吗？”
“【Saver】？”听到阿尔托利亚所说的爱丽丝菲尔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圣杯战争之中并没有【Saver】这个职介啊。”
“爱丽，这是游离于圣杯七骑之外的特殊从者，在距今为止的所有从者战争之中也仅仅昙花一现过一次的职介……”
“而上一个以这个职介降临的人曾有过很多称呼——【超越了生与轮回之痛苦的解答者】、【抵达真理的人类】。千年来罕有地踏入过「终点」之存在——觉者·释迦摩尼。”
“啊~~~”
听到这一系列已经完全超越了她想象的形容词被如此堆砌在一个人的身上的时候，爱丽丝菲尔和久宇舞弥只来得及露出目瞪口呆的表情。
豆大的汗珠在Saber的额间落下，即便有着阿瓦隆的保护，但依旧无法让她平息接下来要吐出口的那句话。
“而她，是与觉者近乎有着相同位格的存在——魔佛波旬。”
“怎么会？！”
饶是远在大陆之外的岛国之上，饶是在这片岛屿也只是偏僻之地的冬木市。释迦摩尼的大名依旧如雷贯耳，而与之相对的，与佛相生相伴的魔王波旬也同样无人不晓。
“这样的存在，怎么会降临到圣杯战争之中？”
“看来刚才在那个世界中的过程，你记得很清楚。”咲月瞥了一眼对方，“那么，骑士王，你是要在这里与我刀兵相向吗？既然你明白了我的身份，那就应该知道，我们之间的差距究竟有多大。”
这句话让在场的气氛一瞬间陷入僵局。
然而凛然的骑士王在手上金色圣剑的加持下，内心之中窜出一股无与伦比的勇气，这让她坚毅不屈，堂堂正正的直面着咲月的威胁。
“我并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我只想知道你降临的目的是什么。”
“我降临在此的目的？”
咲月不假思索地回答道：“仅仅是回应了某个存在的内心呼唤罢了，至于我本身的目的，那当然是修业和学习了。”
“修业与学习？”
骑士王重复了对方口中的话后，一股毛骨悚然的心情油然而生。
而就在这时，姗姗来迟的迦勒底一行人终于也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甫出现，名为埃尔梅罗二世的男人就隐晦地打量了咲月的状态，当看到对方并没有展现出那在特异点之中的状态之时才松了口气。
“呼~呼~~~”
藤丸立香的体力相比从者要逊色很多，他全力以赴赶到这里的时候，大部分的事情已经结束了。
但是他看向咲月的眼神之中却露出惊讶和某种期望：“前辈，难道您已经……”
“你是想问Caster吗？他已经被我杀死了。”
“真的吗？但……”
藤丸立香手上的通讯装置首次出现了声音，那是一个女性的声音。
“【异常】的历史并未修正，反而变得更加剧烈——已经有朝着异闻带发展的趋势了。”
“怎么会这样？！”
藤丸立香的眼中露出大大的疑惑，但在他肩膀上的那条白兽可就灵敏得多了。
那双看向咲月的小眼睛中充满了戒备和畏惧——犹如刚才骑士王的眼神。
“前辈，小心。”
作为亚从者的玛修也比藤丸立香敏锐得多，这个少女看起来柔弱而安静，但内心的坚毅与勇敢丝毫不弱于真正的英灵。
她稍稍地站在咲月与藤丸立香之间，既不过分露出敌意，实际上却已经将自己的御主保护在了最佳的位置。
然而在咲月的眼里，这些小动作都毫无意义，她直接说道：“以Caster职介降临的，是所罗门王体内的召唤术式，想必你们并不陌生……”
果然——是魔神王盖提亚。
藤丸立香心中冒出‘果然如此’的想法，但是另外一个问题依然存在。
“至于为什么你们所说的【异常】的历史为什么没有消失，恐怕那位君主埃尔梅罗已经猜出来了吧。”
当咲月把这句话点出的时候，长发的埃尔梅罗二世脸上已经是前所未有的神情，那是名为【恐惧】的表情。
“也没有什么隐藏的必要，不过我没有兴趣自己介绍两次，如果想要确定我的身份，就去询问骑士王吧……”
话说到这里就停下了，再看去的时候，咲月的身影已经突兀地消失在了众人眼前。
藤丸立香看向了前方那凛然而立的骑士王，对方的眼神之中是无比戒备凝重的眼神，那不是对着己方，而是对着刚刚还站在这里的咲月。
“呼~~~~呼~~~~~”
而随着咲月的离开，爱丽丝菲尔和久宇舞弥才下意识的开始大口地发出呼气的声音。
她们甚至都没有发觉：在刚才，在那以【Saver】职介降临的存在面前，她们连自在呼吸的勇气都没有。
第五十二章 真正的恶
“魔佛波旬，原来这才是你真正的身份吗？”
咲月回到那个安顿着安哥拉曼纽和间桐雁夜的小旅馆时，就听到了对方口中的问题。
“如果连这么显而易见的事情都无法发现，那作为【此世之恶】实在是太过懈怠了。”
“啧……”安哥拉曼纽翻了个白眼，“真有你平时说话的风格，身为大魔王的你恐怕没多少下属吧。”
“只是工具的一种分类罢了。”咲月看向另外一个小房子，转生眼略微观察了一下，“那个小女孩的状态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到明天中午差不多就可以离开了。”
“真无情啊，刚送来还没捂热的小女孩就被送走了吗？”
安哥拉曼纽也同时看向那个方向，言语中透露出了一丝异样：“那个快死的男人，你有什么安排？”
“你是说间桐雁夜？”咲月坐到沙发上给自己倒了杯卡布奇诺，“他的命运是环境和自己抉择的共同结果，我无意改变，他也付不出相应的筹码。”
抿了一口，咲月眼神瞥向沙发另一头的安哥拉曼纽：“作为【此世之恶】这样的存在，难道你也会如凡人那般动心吗？”
“当然......不会。”
安哥拉曼纽的脸上露出一种病态的笑容：“我只是好奇，如此兼具叛逆与正义的执着存在，那复仇的灵魂究竟能浇灌出怎样的花朵。”
“无聊的想法，他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罢了。”
咲月对安哥拉曼纽表现出的想法并没有什么兴趣，这个世界上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人多得是。
在这样的基数上，什么样的人都会出现，对于咲月来说，间桐雁夜只不过是人海中的一朵浪花罢了。
“好了，不扯那个家伙了，”安哥拉曼纽收回翘起的白丝腿，神神叨叨的走到咲月的身侧，一脸‘我替你保密’的表情问道，“伟大的【Saver】，魔佛波旬，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么能够成佛（去死）的呢？”
“那伟大的安哥拉曼纽，你怎么成的【此世之恶】？”
咲月不答反问，一句话就噎得安哥拉曼纽牙痒痒。
“切，我是认真的……”安哥拉曼纽没好气地换了一副语气说道：“虽然我被称作【此世之恶】，但实际上诞生的最初愿望是救赎世人的罪，嘛，说起来倒是有点类似那个家伙……”
说完，她一只手指了指地下。
然而，咲月却在听到这句话之后若有所思。
“地狱不空，誓不成佛的地藏王菩萨吗？你会有这样的宏愿？”
“怎么说呢？”安哥拉曼纽一改往常的轻佻嘲讽，清脆的女声缓缓地说道：“我又不是圣人，一开始自然是不会有的，不过有时候人会改变环境，环境也会改变人……比如你之前杀死的那个Caster，他的一部分已经直接回归了圣杯。”
“魔神王盖提亚吗？”咲月对那个家伙还有印象，“所以呢？”
“作为本体已经是圣杯一部分的我，通过圣杯的回收获取了他的一部分记忆，怎么说呢，总觉得是一个有点同病相怜的人。”
“说重点。”
“好吧，好吧，果然是魔佛波旬大人，真是敏锐又冷酷。”
安哥拉曼纽低着头，眼里露出一道狰狞的光：“既然我成为了【此世之恶】，但我的力量却远远不够，那个Caster的记忆当中，它被你改造成了原本的形态，七大人类恶之一，持有『怜悯』之理的兽（Beast Ι）……”
“我不能接受！”安哥拉曼纽的脸上露出凶狠的表情：“为什么本是普通人的我，会遭遇到那样的对待，而既然背负起了【此世之恶】的我，力量上却仅仅像一个可怜的小丑……，七大【人类恶】之一的盖提亚，是差一点就完全烧却人理的魔王，而我却仅仅四天就被人击败，这样的差距……这样的差距！我实在是难以接受。”
然而咲月在听到了安哥拉曼纽的话后，仅仅是淡淡地抿了一口饮料，随后悠悠说道：“你真正在意的——难道不是为什么成为了【此世之恶】后，为什么这个世界上仍旧会有那么多罪恶吗？”
“！”
安哥拉曼纽的神情愣住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听到咲月这句话之后，安哥拉曼纽爆发出一阵低沉而又歇斯底里的笑声，这股笑声中却夹杂着某种复杂的情绪，好似某种痛苦正无可抑制的在撕裂着。
就像发出的笑声一样——复杂而又矛盾，但在某种程度上却又格外地单纯。
原本作为最古老的邪恶。
安哥拉曼纽是不能被圣杯召唤的，既然能被召唤就说明历史上确实有个曾被称之为“安哥拉曼纽”的人类——事实上只是作为某个村庄琐罗亚斯德教中安哥拉曼纽的“象征”而被拷问的青年而已。
这位英灵只是个被期望负担世上罪恶的普通人。他并不是靠自己、而是由周遭的愿望所创造出来的英雄。本来就是个既没有力量、只是由周遭人类的想法所构成、不可能存在之物。
是个除了在杀害人类方面有特化之外一无是处的英灵。在超越人类的战场、圣杯战争中完全起不到任何作用。是名副其实最弱的Servant。
而此刻，这样的英灵跪在咲月的面前，不知出于什么样的想法，竟企图背负所有的罪。
她祈祷着：“我想成为这世界……不，这整个人理，整个宇宙，甚至其他平行世界的罪恶，你能帮助我吗？”
咲月没有回答。
她轻轻地放下了手中的杯盏，右手一捻——一朵白色的花出现在她的手上。
这是少年那逝去的日常、崩坏的自我和烙印的憎恶……以及见证这一切直到最后的碎片。
她将这朵白色的小花插在了身前的御主的发梢间，在对方惊愕的抬头看来的眼神中，咲月缓缓地摇了摇头，随后轻轻地将其打晕了过去。
昏迷前，安哥拉曼纽眼中是残留不解的眼神：为什么……？
“你做不到的，名为安哥拉曼纽的小家伙，背负一切的罪，需要成长的不仅是觉悟，还有能力。”
咲月的眼神凝视着那朵白色的小花，思绪却飘到了那在一片黑暗中初见对方的那一幕。
“当你在一片黑暗之中还保有这一丝光明的时候，我就明白了这一切——真正的【此世之恶】并不是你……”
第五十三章 从者联盟
“大姐姐，谢谢你。”
这样说着，眼前的少女向着两位女性弯腰鞠了个躬。
眼前的少女与她的同龄人一样，娇弱又美好，仿佛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宠爱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
那黑色的发丝垂在脑后，望向咲月和‘失忆’了的安哥拉曼纽的眼神充满了最纯净的感情——疑惑。
因为她根本不认识眼前的两个美人，同时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向对方道谢，不过——既然叔叔这样说，那她就这样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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