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灵蝶尊者
抬手指了指远方某处明明倒塌的房屋,里面却完好无损的躺在地上的女仆。
伽凡昧着良心说道:“对方大概只是和这里的某人认识,前来拜访罢了,现在已经离开了,至于你手上的那柄刀,也是他给的赔礼。”
“......我不需要他的刀。”
继国缘一皱起了眉头,并直接把刚刚还在仔细打量着的『佛戮』给随手重新插回了地上。
“我有自己的日轮刀就够了,哪怕已是残刃。”
“不是,好歹是人家的一片心意啊。”
看着似乎同样开始嫌弃起了那把破刀的继国缘一,伽凡也是有些傻眼了。
毕竟刚刚看了后半场战斗的他,也发现了对方目前正欠缺着一把耐用承受的武器。
他自己倒是无所谓啦,但对于被自己连累着一起被动穿越的人,他却是愿意尽可能在各种方面给予对方一些补偿的。
哪怕只是转交个礼物。
“不是,好歹是人家的一片心意啊。”
伽凡看着衣袍染血的继国缘一,握着自己的那把残刃,一脸不乐意的表情后,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
“那个,缘一......你介意我把你的日轮断刀,变成刀鞘吗?”
“刀鞘?”
听到这话,继国缘一愣了一下,微皱着眉思考了一会儿后,也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可以倒是可以,毕竟它已尽到了自己的全部职责,今后无法再用来战斗了,这样也可以换个方式继续陪伴着我,不过你这是想要干什么?”
而听着对方的疑问,得到允许后的伽凡,也是轻呼了一口气,然后直接抬起手来,轻声低语道。
“分子重组,融合加固。”
下一刻,原本被继国缘一握在手中的日轮断刀,以及他系于腰间的刀鞘,突然同一时刻仿佛化为细沙一般的散开了。
然后,在继国缘一惊讶的目光下,这些“细沙”又在全都化为几股细流,在空中飞逝,并全都汇聚于眼前一身蓝白袍的男人,那抬起手的掌心之上,最后......
开始了超快速的重组,令一柄和他之前佩戴的外形别无二致的漆黑刀鞘,就这么凭空出现了。
那上面有着些火焰斑纹的装饰,以及醒目的刻印着熟悉的『恶鬼灭杀』,还给他带来了一种难言的熟悉感,好像以贴身陪伴过他数年之久。
“......这是?”继国缘一下意识呢喃道。
“由你原先的旧刀鞘,和那柄日轮断刀为原材料,合成的新刀鞘。”
伽凡解释道,还在给了插在地上的那柄破刀一个威胁的眼神,警告对方老实点后,也是随手将其拔出,插入了新刀鞘之中。
原先,它还正要不满的反抗起来,毕竟可不是什么破刀鞘都能收纳它的。
但似乎是感受到了这柄刀鞘的前身,所经历过的事情后,又顿时安静了下来。
因为这漆黑刀鞘......够资格。
“那啥,武器是无辜的,主要看的还是使用的人不是吗?呃,大道理什么的我也不太会说,总之......就请你收下吧。”
伽凡把那漆黑刀鞘递到了眼前左额有着火焰斑纹的男人手中,语气诚恳道。
“我觉得这刀在你手中,一定会具备些不一样的意义。”
而这次,继国缘一在沉默了一会儿后,也终于是轻轻点头,算是答应收下了。
“不过伽凡你还没解释那个男人是谁,你好像是认识......”
“哎呀,今天天气可真不错啊。”伽凡毫不犹豫,直接吹着口哨,抬头望天,相当生硬的转移了话题。
继国缘一:“......唉,算了。”
他叹了一口气,终究也是没再追问对方,不过在犹豫了一下,又突然道。
“失礼了。”
然后,他动作十分自然的,在伽凡诧异的眼神下,直接用手中那漆黑的新刀鞘,以不算轻的力道敲了下对方的肩膀。
“嘭!”
“额......你这是干嘛?”伽凡一脸茫然的问道,一时没搞懂对方这是个什么意思。
但继国缘一此时却是一副仿佛看到了什么神奇画面似的,正一脸惊奇的自言自语着。
“之前果然没看错,打击的力道化为了能量,并自行储存于身体各处,人体竟然还能做到这种事情,以前怎么没发现呢......那些能量储存到了什么地方?”
他一脸困惑的呢喃着,却不知道,这是发现了自己以前从未有过的新概念——
细胞。
然后下一刻,继国缘一的身体又突然是踉跄的一晃,差点摔倒。
“不好,意识要......”
此时,在彻底放松下来后,第一次并长时间使用『耀斑』的副作用,顿时全都爆发了出来。
眼神涣散,意识迅速开始陷入黑暗。
人生第一次重伤并力竭到这种程度的剑士,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前倒去,但在彻底昏迷前,却又是下意识的呢喃道。
“麻烦帮我带到一个披着红斗篷的面具小女孩那,她是我同伴......”
一双大手下意识的稳稳接住了他倒下的身躯,结果和其一起突然开始散发起了淡淡的白色荧光。
“卧槽!咱现在可还不能回去啊!”
还有另一个迷途之人没找到呢!
伽凡对此吓了一跳,然后连忙带着突然昏迷的对方一起瞬移到了,他之前双手抱膝吹冷风的王城护墙上。
在小心翼翼的将对方依靠在垛口上后,伽凡又注意到了眼前男人身上那严重的伤势,以及开始缭乱的呼吸。
也没啥犹豫和不舍,虚空一抓,直接将一个果冻状的水球给从储物空间取了出来,把这出自利姆露之手的完全回复药扔在了对方沾着血迹的脸上。
下一刻,鲜血淋漓的外伤,和难以治愈的内部伤势,顿时都开始迅速的恢复了起来,连由疯狂提高体温和心跳频率所带来的副作用和暗伤,也直接没了大半。
呼吸渐渐变得平稳了下来。
身体的伤势已然治愈,但精神上的负担和疲惫,却是没得到丝毫缓解。
看着熟睡过去了的继国缘一,伽凡也是松了口气。
“还好,看起来没什么大碍,缘一你就先睡一会儿吧,至于我......”
随意的瞥了眼一旁不远处的那小段坍塌的护墙,以及地上同样还在昏迷的两个大老爷们儿后,他一脸郁闷的轻叹了口气。
“迪米乌哥斯那家伙走之前倒是先帮忙收拾下烂摊子啊,真是的......算了。”
抬头看了眼天边那差不多要彻底消失在地平线上的黄昏落日后,伽凡沉默了一会儿后,渐渐开始变得一脸面无表情了起来。
“空间强制挪移。”
瞬间,他的身影直接消失在了王城护墙上,来到了某处房间。
看着眼前趴在小圆桌上,闭着双眼的绝美金发女孩。
伽凡的眼神,却下意识的露出了厌恶。
“行了,别装睡了......黄金公主,拉娜。”
第一百零八章:我又不欠他们的
伽凡识破了对方的伪装。
而绝美的金发女孩,双眼依旧紧闭着,嘴角还弯起一抹柔和的弧度,白皙的俏脸看起来十分恬静,好像真的睡着了一样,于是......
“需要我来让你试试脱发、脚趾撞桌脚、小腿抽筋和同时便秘一个月是个什么感受吗?”
伽凡一脸无慈悲的高情商说道:“或者你也可以试试舌头上的味蕾转移到大肠肠壁是个什么感受,让你在味如嚼蜡的恰饭后,体验下由人体二次加工的味道。”
“额,后面这话你应该也听不懂,简单来说就是让你天天品尝一下自己的粑粑是个滋味,所以别装睡了,我说到做......”
“噗!”
眼前的金发女孩突然蜷缩起自己娇小身躯,穿着白丝的纤细双腿也向上弯曲抬起,把俏脸埋在环起的手臂上,并不知道为什么不停的轻微颤抖了起来。
一言不发。
地上还不知何时多了几缕金色的秀发。
“......嘶,抱歉,我忘关『真言』了。”
愣了一下后,瞬间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的伽凡,顿时倒吸一口冷气,连忙把施加到对方身上的影响给消除了。
因为这么闸种的事情,自认为遵纪守法,最近甚至还开始带起孩子来的他,可干不出来。
真的就只是说说而已啊。
而显然,这种说法拉娜是不信的,在无法形容,复杂至极,前所未有的感觉消失后,她又稍微在那小圆桌上趴了一会儿,这才缓缓的坐直身来,转头看向那悬浮半空,一身蓝白袍的闸种男人。
面部肌肉被完美控制,才刚遭受了人生一大挫折的黄金公主,若无其事的露出了一脸绝美的柔和笑容,轻声道。
“请问,这位不知名的魔法咏唱者大人,找我是有什么事情......”
“停,别看过来,不然小心我忍不住一巴掌拍死你啊!”
结果,伽凡直接下意识的撇过头去,仿佛是看到了什么辣眼睛的东西一样,不仅脸上满是恶心的表情,就连语气中也透露着毫不掩饰的嫌弃。
是个人都看得出,他非常讨厌眼前的这个金发女孩。
笑容没有丝毫变化的拉娜:“......”
她感觉这谈话没法顺利进行了。
但非常人的扭曲心理,却让她没有产生丝毫生气的情绪,反而直接开始理性思考起了眼前这个初次见面的神秘强者,为何对她这般厌恶。
以及之前那位主动找上门来,自称侍奉无上至尊之人,却没告诉她真实的名字以及背后组织名称的男人,现在又身在何处?
还有那个突然出现,误会情况,名为继国缘一的剑士,现在又怎么样了?
刚刚那爆发的恐怖战斗,即使只靠耳朵收集到了一部分的情报,但拉娜也完全可以确定那根本就不是人类这个种族所能触及的层级。
她原本是这样想的。
可现在却有三个值得在意的事情。
第一,那位菈萩丝曾提到过的继国缘一,就是一名人类。
第二,眼前这个黑眼圈的男人,似乎,也是个人类?
第三,那位自称侍奉无上至尊之人......好像被赶走了。
“......战士,和魔法咏唱者吗?”
拉娜低声自语着,刚好代表了超越她认知的两个规格外巅峰,还都是人类。
这不禁让她难得产生了些许迷茫,因为她是知道的,知道关于人类这个种族......到底有多么的弱小和愚蠢无趣。
而这时,一道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抱歉,刚刚我有点太没礼貌了。”
一脸心累的捂着自己的面庞,伽凡在纠结了一会儿后,终于还是再次撇回头来,注视着对方,并礼貌的道了个歉。
只是视线中依旧充满了妈卖批。
“没事,我相信你不是故意的。”拉娜笑容不变的柔声说道。
但她越是这么笑,伽凡心里就越是感到不适。
因为他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这样的人,不同于之前那个贵族的恶心,也不同于骨王的人性丧失,亦不同于迪米乌哥斯的那抹乌漆嘛黑,而是......
不似人类的扭曲,和压抑到极致的疯狂。
可与此同时,看上去却又还是个绝对理性的人,这突兀的反差,让伽凡看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但他也记得......
这个金发女孩是克莱姆深爱着,并发誓用生命守护的人,以及,这个国家的奴隶制废除,也是出自她之手。
无论是他现在住的旅馆,那个老板来送餐跟他闲聊,提到黄金公主时那发自内心的爱戴,还是工会里谈天说地的冒险者们,说到对方时的尊敬。
他也都是知道的。
“......抱歉,你先别说话,我在想事情。”
看到拉娜似乎要再开口说些什么时,伽凡紧皱着眉头抬手制止了她,然后开始十分纠结的在这个房间里飘着转起了圈圈来。
这几乎已经算是他的新习惯了,毕竟是飘着嘛,可比走着要轻松多,也随意多了。
他在想自己该拿这个黄金公主怎么办,或者说......该拿自己欠了人情,并抱有好感的克莱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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