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懂皇Alter
“什么重要的东西？事先声明一下，我不好那么一口，如果君主大人有这个意向，我倒是可以介绍一些有钱的贵妇给你，大名鼎鼎的埃尔梅罗二世可是很热销的。”
李唯佯装不知情地开始说些垃圾话转移话题，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甚至让格蕾错以为自己老师有那方面的意向。
“不……我是想说，那位的圣遗物，让我不小心给看丢了……”
埃尔梅罗二世有些难以启齿地开口说道，他竟然将征服王留给自己唯一的纪念给遗失了，就这样还敢自称是对方的臣子，想到这里他都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墙上。
第277章 魔眼搜集列车
“有意思，一块披风残片而已，除非是作为圣遗物，否则仅仅只具备收藏价值，所以你才会怀疑到我头上。”
李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不过他还不至于需要专门去偷别人东西，就为了召唤一个曾经的手下败将出来帮忙。
“平时我都把圣遗物保管在了时钟塔总部，但……圣杯战争的举办时间临近了，我就把它转移到身边，以防不时之需。”
埃尔梅罗二世说着起身来到书架旁边，取下高处的几本书籍，将手掌贴在书架背板上咏唱解除魔术锁的咒文打开那一部分墙壁，露出了里面暗藏着的保险柜。
用贴身藏好的钥匙将其打开后，里面的征服者披风残片已经不见踪影，只剩下一个不起眼的信封孤零零地放在底部。
“因为单靠我自己上锁不够安全，所以使用了这个协会准备给现代魔术科部长的保险柜，它的强度就算是君主想打开也需要费上一番功夫。但是……几天前我发现圣遗物丢失后，里面取而代之的就是这个信封。”
“魔眼收集列车？”
李唯接过信件后，快速浏览了一遍其中的内容，大致意思就是邀请埃尔梅罗二世前往Rail Zeppelin（魔眼搜集列车）参加宴会。
“没错，就是那辆沿着欧洲灵脉不停行驶，每年展示精选的魔眼并举办拍卖会的列车。”
埃尔梅罗二世紧皱着眉头，从他疲惫的神色和略微有些明显的黑眼圈来看，他因为这件事已经纠结了不止一天两天了。
“拍卖魔眼？想收藏那种东西的人这么多吗？”
从英国乡下来的灰发少女无法理解城里魔术师们的爱好，公然贩卖人体器官不说，两颗泡在罐子里的大眼珠子有什么好看的？
“小格蕾，魔眼可是很值得研究的哦，而且那辆列车也有将其进行移植的能力，只要花钱就能多出一张底牌，何乐而不为？”
李唯已经准备跟着主角团上这趟列车了，他看过系统兑换商店里的魔眼，像样些的都要好几万命运点数，还不如自己花钱拍卖一个来得痛快。
“移植？”
灰发少女愕然地抬头看着李唯，甚至忘记遮掩自己的样貌了，她原本以为像魔眼这种是属于先天的才能，没想到竟然还能通过这种方式获取。
“唉……这么说吧，人类通常会把一系列自然现象比作‘眼’，像埃及的荷鲁斯之眼便对应着太阳与月亮。飓风的中心被称为暴风眼，像北欧神话中奥丁的独眼就源自于此。火山象征着大地之眼，部分女神会被赋予此类特质，比如美杜莎的石化魔眼。”
埃尔梅罗二世惆怅地再次点燃了雪茄，靠在椅背上借此机会为自己的弟子讲解起魔眼相关的知识。
“实际上魔眼的强弱是有明显分级的，甚至有些造物技巧高明的魔术师可以制作一些简易的魔眼，但能够移植先天魔眼的，就只有魔眼搜集列车了。其中的难度……在某种意义上相当于分离风暴或岩浆，封进他人体内。”
“所以说小格蕾，如果想应约前往赴宴，这一趟可能极其危险。以韦伯自身的实力，恐怕都走不到列车停靠点去，中途就被人截杀夺走邀请函了，更别说列车上那些群魔乱舞不怀好意的乘客。”
李唯接过了埃尔梅罗二世的话，他清楚对方很难开口让弟子冒着生命危险和自己去处理私事，但以小姑娘的性格，她肯定会……
“到时候，我会保护好老师的！”
格蕾毅然地向前踏出一步，尽管鼻尖因为说出这种过于主动的话后有些发红，但她的眼神依旧坚定且毫不动摇。
“这样啊……小格蕾，我有说过你和那位骑士王很像吗？”
注视着少女那清澄的宛若晶莹剔透的翡翠般的瞳孔，李唯嘴角有些微微上扬地笑问道，就在刚刚的那个瞬间，一幕似曾相识的场景闪过他的眼前。
“请……请不要这样，我不喜欢自己被拿来和她比较，还有……叫格蕾就好，不需要什么前缀。”
灰发少女紧张地拉低了自己的兜帽，抿紧嘴唇解释着，但声音却越来越低。
“她当初也是像你这样，发誓绝对会保护某人，但最后只落了一个泣不成声的下场。所以啊……小格蕾，好好努力吧。”
李唯压根就没听进入对方的抗议，自顾自地将话说完。
……
“好吧，两位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自从昨天在埃尔梅罗二世的办公室中结束谈话后，李唯就老老实实呆在洋馆中睡大觉，没想到翌日清晨就接到了源自莱妮丝的电话，被邀请前往一家甜品店的隐秘包厢中会见。
同样在那里等待的还有埃尔梅罗二世的入室弟子格蕾，而李唯也带上了一直撒娇表示也想吃甜点的阿比。
“请坐，利维坦阁下。不过是我的错觉吗？这位小姑娘的样貌……好像跟七年之前并无差异？”
莱妮丝曾经在利维坦与索拉进行谈判时，见到过其身边的阿比，虽然隔着两道车窗，但对方身上庞大的魔力波动还是让她印象颇为深刻。
“阿比是英灵之身，长相自然不会有什么变化。”
反正以后比较亲近的人都会得知，所以李唯并没有选择隐瞒，况且对方既然这么问出口，多半心中也有所猜测了。
“没错，阿比超强的！”
少女看着摆在桌上那些如同宝石般熠熠生辉的甜点，感觉自己仿佛进入了天堂一般，但顾及到Master的面子，她还是强自镇定地摆出一副淑女的姿态。
“英……灵？难道是上一次圣杯战争……”
格蕾这次同样接受邀请前来，为的就是向作为获胜者利维坦询问当年所发生的一切，究竟是什么让老师如此心心念念，就算是为此失去生命也在所不惜。
“这个嘛……并不是，阿比是我后来通过特殊手段召唤出来的。圣杯大战那时我是Caster的御主，而那个恋童癖的变态刚出现就被我下令自杀了。”
李唯说着随手拿起一块散发着奶油香气的慕斯蛋糕塞入口中，随后被齁得直皱眉头，实在想不清楚少女们是究竟怎么咽下这种东西的。
第278章 往事与魔眼拍卖会
“自……自杀？”
格蕾感觉都懵了，不都说英灵是人类传说或历史上的英雄吗？还能这么操作的？
“据说被圣杯选中的御主，会获得三划用以强制控制英灵的令咒，除非是那种对魔力特别强大的存在，否则无法进行抵抗。”
莱妮丝挑了挑眉毛端起红茶抿了一口后回应道，时钟塔里其实就有间桐家申请的关于制作令咒方面的专利，但这项技术需要依托第三魔法和大型灵脉，所以很难进行复制。
“不过这也就是说……后续的圣杯战争完全是你以个人的身份参加的？以这具躯体去击败英灵？其中还包括那位制霸世界的征服王？”
与格蕾关注的地方不同，莱妮丝最在意的还是利维坦的战力，毕竟现在整个埃尔梅罗家族都找不出一个能打的，哪怕积攒的魔术和财富再多，也有可能被强行夺走的一天。
“算是吧，取了点巧。”
李唯知道自己主要还是依靠了螺湮城教本，他没有卫宫士郎那么好的运气，作为初代魔术师，他的资质差得吓人，要不是系统可以替换魔术回路，自己现在只能算个三流魔术师。
“征服王就是曾在第四次圣杯战争和老师共同作战的英灵吗？他是怎样的人物？利维坦先生知道吗？”
反复听闻过“征服王”这个称呼的格蕾不敢得意忘形地问自己老师，生怕触碰到对方那些不好的回忆，于是便借这次机会向李唯询问相关的信息。
“征服王伊斯坎达尔，也就是亚历山大大帝，曾经统一希腊，横扫中东，占领埃及，吞并波斯，大军一路向东踏到了无尽之海俄刻阿诺斯边上。传说他身材矮小，但实际上……两米多高，平时喜欢喝酒和看一些军事节目或者战争策略游戏什么的。”
李唯简单介绍了一下，在他看来Rider算是第四次圣杯战争中为数不多可以正常交流的Servant了。
“说实话，我最先知道这个消息后就感觉像是在听童话故事一样。根据时钟塔得到的报告，征服王是以Rider职介现世的，宝具就是召唤曾经的部下，也就是那只传说中的军队，足足有数万名英灵。”
莱妮丝叹息着补充道，在韦伯·维尔维特继承君主之位后，她也曾利用其权限查询过内部的高保密度资料，自己当初的表情就和格蕾现在的差不多。
“就……就算是这样，还是没能赢得了利维坦先生吗？”
灰发少女感觉自己就连吞咽唾沫都有些困难了，昨天她竟然和这么危险的家伙一路走到了埃尔梅罗教室，难怪老师他会这么紧张。
“没错，他就是货真价实在的恶魔，如果我那愚蠢的兄长还是执迷不悟地想参加圣杯战争，恐怕就会和我上一任兄长那样死无全尸了。”
莱妮丝单手撑着下颌，表情显得相当不渝地将一块沾满果酱的泡芙送入口中，自家的印钞机要是没了，谁来替她还债？
“嘛……话虽这么说，以我和韦伯的关系，留他一命还是做得到的。但以他这么多年都没长进的魔力，多半还是跟上一次那样的结局。”
李唯被格蕾泫然欲泣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无奈之下只能许诺不会伤其性命，反正埃尔梅罗二世到最后都没有选择争夺时钟塔参加圣杯战争的那两个名额。
“谢谢……谢谢您。”
“咳……好了，先谈谈正事，莱妮丝你叫我来这里该不会只是想吃点东西、聊聊家常什么的吧？”
看着对方那副和阿尔托莉雅无异的相貌，李唯就感觉违和得要命，赶紧先转移话题。
“我那倒霉兄长手中的魔眼搜集列车邀请函可以带两名同伴随行，除了格蕾以外，我希望利维坦阁下也能够前往。”
莱妮丝搅动着杯中的茶匙，注视着李唯的双眼，没有任何弯弯绕绕就直接说出了自己的请求。
“我这么做的好处是什么，或者说……为什么要这么做？”
其实早在接到电话之际，李唯就大概猜出对方的打算了，反正他闲着也是闲着，也正准备去列车上参加拍卖会，所以才欣然赴约。当然……他是不会透露出自己真实想法的。
“魔眼搜集列车邀请函可是非常难搞得到的东西，如果利维坦阁下您想凑这个热闹，以这种方式最为方便。况且我那兄长可是偿还埃尔梅罗家欠下您那10亿美金债务的主要劳动力，您也不希望看到自己的投资打水漂吧？”
莱妮丝脸上露出了恶作剧般的微笑，将白皙的手指交叉在一起，活脱脱的一副黑心资本家模样。
“这么说来也有些道理，不过嘛……这段时间阿比就得拜托你代为照顾了，怎么样？莱妮丝小姐？”
李唯将双手搭在不停往口中塞甜品的阿比肩膀，笑眯眯地反将了对方一军。
“当……当然，没问题。”
莱妮丝的笑容感觉都快僵硬在脸上了，把这个不明身份的英灵放在自己身边，那不就是个定时炸弹吗？不过……或许她可以从这个小女孩的身上套取到关于利维坦的情报。
“阿比呢？没有意见吗？”
“要阿比跟着这个小姐姐住一段时间吗？要是天天有这种好吃的，阿比就去。”
少女的心思其实非常灵敏，她瞬间就意识到了李唯想要自己做的事情，不过她依旧表现出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
“很好，那么交易达成。根据邀请函上的日期，启程时间应该是三天后，届时记得过去洋馆那边接人。”
既然是要去参加魔眼拍卖会，考虑到可能出现要以物换物的情况，李唯需要事先进行一定的准备。
“对了，格蕾。到时候多半会出现需要花钱的地方。我那到处借钱的义兄现在估计只能筹到部分资金，为了避免堂堂君主真的去卖身，在兄长走投无路时你就把这张黑卡交给他吧，记得保持联络。”
莱妮丝取出一张银行卡和一部手机交给少女，并靠在椅背上略显随意地嘱咐道。
“嗯，我明白了。”
灰发少女重重地点了点头，虽然其中还有很多事情她还是听得云里雾里的，但这并不能改变她坚定的决心。
第279章 废弃车站与考列斯·弗尔维吉
三天后……
伦敦的深夜一如既往地雾气浓重，郊外的废弃车站旁就连路灯都老旧得有些晦暗不明，稀疏的月光洒在了寂静的街道上，只有寥寥几个路人在这几乎将意识都一起冻结的严寒中艰难前进。
“你可真够奢侈的利维坦，竟然在魔术礼装上刻满了加热和保温的魔术，整得跟一个人形暖炉的样子。格蕾你靠过来一点，不用跟这家伙客气。”
埃尔梅罗二世搓着掌心忍不住靠近身旁这个裹得跟只毛熊一样的家伙，心中暗骂魔眼搜集列车为什么大晚上地发车，找个温暖的午后就不行吗？
“没办法，之前还住在低纬度的地区，现在一上来就给我降到零下十几二十度，是个人都受不了。”
李唯左右扫视着同样前来废弃车站准备登上列车的乘客们，无一不是相当棘手难缠的家伙。
“那个……谢谢老师您能带我来这里。”
就在李唯准备向埃尔梅罗二世打听乘客的情报时，一个青涩的声音突然从几人的身后响起。
“这位是？”
李唯沿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发现对方只是个年纪看上去并不是很大的少年，身上有着一种学者特有的文静气质。
“考列斯·弗尔维吉，我教室最近新收的学生，竟然在老师的魔术道具上安装窃听魔术，得知了我们准备前往魔眼搜集列车。还有，我可没邀请他，他自己跟过来的。”
埃尔梅罗二世有些愠怒地皱起眉头，深感自己教室中的学生尽是些一不注意就到处制造麻烦的家伙。
“对不起，我为偷听老师的对话感到抱歉。但即使如此，我怎么样也无法忽略魔眼搜集列车这个字眼，所以请带上我一起吧。”
考列斯有些窘迫地挠了挠后脑勺，脸上满是尴尬的笑意。
“那你为什么这么在意呢？”
格蕾忍不住好奇地问道，老师是迫不得已才来这种险地的，她更是只为了保护重要的人。
“因为我得不到家族的认可，我的姐姐是一名天资卓越的魔术师，所有人都把她当成家族中兴的希望，而我只是可有可无的备用品。”
考列斯脸上露出了哀伤的苦笑，耸了耸自嘲道，接着讲述起了自己现在所面临危险处境：
“可是有一天姐姐突然不知为何放弃了魔道离家出走，继承魔术刻印的重担就落在了我的身上。但家族里不看好的声音居多，甚至有人认为只要我死了，姐姐就会迫于让家族延续的压力回来。”
“如果是魔术师的话，做出这种事纯属正常。”
埃尔梅罗二世叹息着从怀里拿出雪茄盒，取出一根后默默给自己点上，看着那萦绕的烟雾，似乎回忆起了自己年少时的遭遇。
“所以我才想尽可能地去学习、研究能够触及的一切，哪怕没有钱去移植魔眼，但如果能借此机会亲眼目睹魔眼搜集列车这种存在，我也想尝试一下！”
少年的理由非常简单只是因为这里有他能学习的东西，所以他来了，这种魔术师对于神秘特有的热诚，足以见得他能够胜任家主之位。
如果在此打击少年的进取心，说不定会让他陷入自卑之中，这也是身为老师的埃尔梅罗二世不想看到的。
“那个……弗尔维吉同学，虽然你的遭遇很让人同情，但邀请函持有者只能让两名同伴随行，所以如你所见，我们满人了。要不你还是回去吧，这一趟极为危险，你老师的实力想必你也清楚，我照看不了太多人的。”
李唯表面看上去礼貌客气地劝说着，实际已经把话说得很满了。
如果对方试图卖惨提出替换，那势必只能从格蕾和自己两名保护者中选一个，但这无异于将老师置于危险而不顾，自然也无法名正言顺地登上列车。
“我……我自己也有邀请函，只是之前因为独自一人而有些犹豫，在意外偷听到老师也要参加魔眼拍卖会后才下定决心前来的。所以请带上我一起吧，我可以照顾好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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