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懂皇Alter
如同齿轮转动般的声音响起，整个和室就如同魔方的中心块那样被不断挪动着位置，纸制的拉门不停地打开又关闭，木板、墙体与天花板经过数次折叠之后融入了周围的环境，最终形成了一个孤立于整个无限城中央的平台。
“又见面了，利维坦。”
一身笔挺西装的鬼舞辻无惨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李唯，眼眸中的寒意几乎要渗入骨髓之中，但他也注意到了对方旁边那个身材高挑的红发女人，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鸣女的血鬼术能够将被自己标记的存在直接传送进无限城中，为了稳妥起见他还单独指定了利维坦，正常情况不会再出现其它人才对，除非……这两人在被传送时恰好有肌肤上的接触。
“我还以为你打算再躲上百来年，把所有人都熬死才露面呢。”
当年鬼舞辻无惨不敌继国缘一，就是靠着自己漫长的寿命硬生生等到对方老死才出来活动，简直胆小到了病态的程度。李唯故意又提起这件事，纯粹就是搞对方心态了。
不过他倒是有一点没想明白，先前在红叶狩之战中，冲田总司的无穹绝剑将鬼舞辻无惨削得只剩一块碎肉逃出生天，照常理来说他没修养生息一年半载缓不过来才对，为什么现在竟然敢主动出击了？
“哼，对付你这种角色没必要那么谨慎，我随手便能捏死。不过看着你能杀掉童磨的份上，我破例给你一个机会，接受鬼血……成为我的奴仆。”
鬼舞辻无惨如同蝮蛇般猩红的竖瞳满是不屑地盯着李唯，他还真没有将对方当一回事，这次主要是想其作为人质用以对付那几个难缠的女人。
没错，除了李唯以外蕾缇希娅、源赖光还有冲田总司这三位之前就已经与鬼舞辻无惨照过面，并被他暗中标记上的死敌同样被鸣女拖进了无限城，此时的她们正分别与新晋的十二鬼月激战。
或许以旁人的眼光看来，鬼舞辻无惨此举实在过于激进，如果稳妥点来说应该利用无限城的特殊机制逐个击破。但他并不那么认为，因为鸣女的血鬼术随时可以将敌人驱逐出去，并不存在翻车的可能。
而这么做还可以借由敌人的力量，检验和筛选自己精心挑选出的新十二鬼月，至于那帮家伙是怎么来的，那还得从他为什么短短半个月就能彻底恢复身体说起
ps：这东京开墓式看得我san值狂掉，淦
第634章 鸣女之音，孤身迎战鬼之始祖
正如李唯先前所疑惑的那样，以鬼舞辻无惨被冲田总司所造成的严重伤势，短时间内是很难治愈的。但恶鬼却有一个众所周知的特殊天赋，那便是通过吞噬人类来修复身体。
可如果因为造成大量的平民死亡或者失踪，很快就会引起鬼杀队的注意。为了避免虚弱的自己被围攻杀鬼剑士围攻，同时还能找到有充足新鲜的血食，鬼舞辻无惨率先想到的便是之前为他提供了不少方便的那些政府官员们。
最开始这帮家伙还不同意，用各种说辞来推诿自己。但被他接连咒杀了几个接受了鬼血的高官之后，对方就老老实实开放了位于东京都丰岛区东池袋的巢鸭监狱，将其中的犯人全部当成了祭品献了出来。
与普通恶鬼不同，鬼舞辻无惨能够同一时间分裂出众多的触手大批量吞噬人类，不需要狼狈地一个个生啃。但他却没有选择立刻大开杀戒，反而出于一时兴起让监狱中的犯人按照自己制定的规则开始自相残杀。
胜者将会被赐予大量鬼血，而败者自然就全部成了鬼舞辻无惨的血食。最终在一千三百名犯人中，以最为血腥残酷的方式筛选出了九位“幸运儿”，和原有的上弦组成了新的十二鬼月。
“呵呵……哈哈哈哈哈，看来你这幅样子，完全没有将本魔王大人放在眼里呢。竟然当着我的面前就扬言想要夺取属于我的东西，作为冒犯第六天魔王的代价，我便赐予你业火焚身之罚！”
仿佛是被鬼舞辻无惨被逗乐了一般，织田信长仰头发出忍俊不禁的大笑声，但这个动作进行到一半却又戛然而止，落下来的脸旁上取而代之的则是一副残忍暴戾的冷笑。
足以将钢铁消融的红莲之火在她周身燃起，扩散成一圈炙热的炎环激荡而出，原本作为常服的普鲁士军装在火焰中被通体漆黑的女性贴身盔甲所替代，而四尺有余的魔王剑也随即浮现在织田信长手中。
“鸣女。”
鬼舞辻无惨瞟了一眼身旁抱住琵琶跪坐着的下属示意道，正常情况下遭受如此羞辱的反派多少都会展现下自身的实力，但他属实是太稳健了，选择将眼前这个不稳定因素直接排除出无限城。
噔噔噔噔噔噔——
这位身穿黑色和服、皮肤惨白到毫无血色，并且上半张脸完全被刘海遮住的的女子轻轻拨动了几下琵琶的琴弦。
随着清脆的声音泛开，魔王信长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已经坐回到了岩崎邸洋馆的餐厅之中，而位置正是李唯先前落座的地方，甚至餐桌上还是摆放着尚且温热的菜肴。
“你们可真把我惹生气了，利维坦……如果你就这么死在那种地方，也就没有资格和才能成为我的御主。红叶，计划有变，你现在立刻赶到这里来。”
织田信长阴沉着脸将拔出到一半的魔王剑收回剑鞘中去，堂堂第六天魔王竟然被当着面把人抢走，简直是奇耻大辱。然而现在她也只能希望李唯在自己赶到支援之前，不要被鬼舞辻无惨轻易杀掉了。
……
“现在你该回答我的问题了，是接受鬼血？还是死？”
俯视着只剩下孤身一人的李唯，鬼舞辻无惨对于鸣女的血鬼术深感满意，眼前这个男人所依仗的战力已经被遣返，现在完全可以说就是任由自己宰割的状态。
“唔……你该不会以为我会跪地求饶吧？自信点是好事，但没搞清楚状况就属于过分盲目自大了。”
李唯露出计谋得逞的笑意，远在红叶狩那时他就已经在算计对方，一直都没有使用全力去应战童磨，为的就是让鬼舞辻无惨对自己的实力产生误判。
“你以为就凭这种大话就能吓住我吗？”
鬼舞辻无惨的右手骤然分裂出数十根带着尖锐利齿的触肢，如同将子弹碎片喷射而出的线弹枪一般居高临下地轰向李唯所在的位置。
平台上的石砖瞬间就被且得支离破碎，然而灰尘飘散过后露出的却是毫发无损的李唯，所有触肢就像被隔断了似的在他脚下形成了一道弧形。
“刚刚的……那是什么？”
此时的鬼舞辻无惨隐约也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他明明瞄准的是敌人的头部，可是落点却不受控制地偏向了地面，那感觉属实是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上弦之贰与李唯战斗的下半场鬼舞辻无惨并没有旁观，那时的他正与冲田总司激战之中。所以哪怕有读取属下记忆的想法，也因为童磨被鬼切斩下头颅彻底灰飞烟灭而落空，导致了他现在有些搞不清楚敌人的手段和来路。
“血鬼术那种东西，可不止是鬼才会使用，更准确来说那根本就是才能退化后的产物。如果以人类之身修习魔术，无论是灵活性还是能力上限都会高出许多。”
在李唯看来，这个世界的神秘侧并表面上的那么式微，相反还有着与fate类似的力量体系，只不过以另一种形式体现出来。
比如能够释放出风火电水岩的呼吸法，再或者那些千奇百怪的血鬼术都是如此。举个例子，如果鸣女出生在fate世界，多半会成为拥有虚数属性的魔术师，但现在成为恶鬼的她就相当于将天赋转化成了具体的技能。
非要做个比喻的话，那就是转职成法师或者术士的区别。后者虽说能够速成，但技能单一且很难灵活运用，所以李唯才会称之为“退化”。
话虽这么说，但也不是每个人都是拥有才能的，就像是杀鬼剑士中的大多数都是平常人学不会呼吸法，恶鬼中也不是谁都能使用血鬼术。或许其中的原因，就跟魔术回路那样的“天赋”有关。
“阴阳术？算了，无论是什么旁门左道的东西，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不过是一张薄纸而已。”
既然中远程攻击不奏效，鬼舞辻无惨干脆将双臂变化为长达两米的锋利黑刃从高处一跃而下。而面对这记迅猛的劈砍，李唯也不敢硬接，哪怕偏转攻击的落点其所造成的余波也会伤及自己，只能谨慎地向后退开
第635章 激烈攻防，登峰造极的拟型能力
轰——
硝烟弥漫，狰狞的刀痕如同沟壑般出现在本应该是无比坚硬的石砖上，但鬼舞辻无惨并没有一击不中而暂缓住自己的攻势，反而是双腿骤然发力蹬向地面，脚下的平台随着咔嚓声发生了恐怖的龟裂，化作一道飞速突进的残影将双臂化成的黑刃交叉斩向正前方的敌人。
“仗着现在是晚上这么莽的吗？炎之呼吸·叁之型，外狮子！”
李唯屏息凝神地拔出已经迫不及待在剑鞘中就开始迸射出烈焰的鬼切，卷起的业火拟型成一头炎狮凶猛地撕咬向了鬼舞辻无惨。
铛——
原本只是血肉之躯变化的黑刃在与鬼且碰撞时竟然发出了金属般的脆响，鬼舞辻无惨的拟态能力已经到达了可以模仿世间绝大多数物体的程度，无论是硬度还是柔韧性，都远远超越了人体所能到达的极限。
由鬼切上段刀刃变换而成的炎狮死死咬住敌人的攻击，但对方庞大的力道还是沿着刀身传递到李唯紧握住剑柄的手上。如果不是铭刻有卢恩符文的手套，他现在恐怕手心中早已经是一片血肉模糊了。
“好大的力气……不能硬碰。”
之前冲田总司能够正面挡下鬼舞辻无惨的攻击，让李唯误以为对方的筋力顶多在D到C之间。没想使用管鞭抽击和直接上手挥砍完全不是一个概念，前者相当于用手腕发力，而后者则是手臂乃至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到一点。
“Fist of Yog-Sothoth（犹格索托斯之拳）……”
顺着敌人压来的力量向后退开一步，李唯利用伤害偏转术将鬼舞辻无惨的双刃斩击短暂地引导至地面，并趁机高速吟唱起法术的咒文召唤出一股巨大的无形力量正面碾向敌人。
“雕虫小技！”
感受到迎面而来的强烈风压，鬼舞辻无惨冷哼一声将双手并握变化成攻城锤的形态，竟然毫不退让地与被注入充足魔力的犹格索托斯之拳对撞。
嗡——
一道肉眼清晰可见的边界在两股相互冲击的力量之间浮现，激荡的飓风从其中狂涌而出，将地面上所有的粉尘和碎石席卷到天空之上，以李唯与鬼舞辻无惨交手的平台为中心，向四周扩散而开的余波让整个无限城荡起了暮钟般浑厚低沉的响声。
“咳咳咳……”
哪怕正面破解了犹格索托斯之拳，但鬼舞辻无惨还是无法避免地被法术的特性所击退，而且在刚刚力量的对拼中，也对他的内脏造成了不同程度的损伤，好在这种伤势对自己来说顷刻间便能愈合。
而相比之下李唯就要从容许多，这应该算是脱手技能的优势所在了，反震的力量并不会波及到他身上，而且在敌人踉跄着后退身体还未恢复平衡之际，他的第二波攻击已经抵达了。
“炎之呼吸·贰之型，大金刚轮！”
燃烧之刃蓄力横扫，由业火形成的巨型炎轮从剑锋上高速旋转着飞射而出，就如同大型切割机一般，燎动着狂舞的火蛇残忍锯向了连忙抬手挡在脖子前方的鬼舞辻无惨。
并拢的手臂再次融合变化，这次他选择的是拟型成一块盾牌用以抵挡眼前的攻击。耀眼的火花在旋转摩擦中激烈迸射着，但飞旋的炎轮终究还是无根之火，给坚硬的盾牌表面留下大面积烧焦的痕迹后便后继无力消散在了空气之中。
“黑血枳棘！”
决心反击的鬼舞辻无惨从双臂处蔓延出数之不尽的黑色荆棘，其长满的倒刺上沾染着对于人类来说无异于剧毒的始祖鬼血，但哪怕不依靠这种手段，单单荆棘甩动时的造成的伤害便已经足以击杀敌人。
但这还不算完，被李唯接连击退所激怒的鬼舞辻无惨在自己的背部、胸前、大腿、肩膀同样催生出大量的黑血枳棘。随着他以自身为中心的高速旋转，宛如刀片般的荆棘开始飞快地切割着位于不同水平面的空间。
刺耳的破空声覆盖了整个孤立于无限城中央的平台上，如果李唯无力抵挡如此大范围的攻击，那么就会像被丢进分子料理机的肉块那样被搅成粉碎。
见此情况李唯果断释放了自己早已埋下的后手，他先前在激烈对攻中的每一次挥剑，都会留下“过去”的痕迹，随着他平静的双眸中绽放出如同泡沫在阳光反射下的瑰丽光辉，刀刃再次自历史中浮现。
没有声音……也没有任何征兆，在鬼舞辻无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成百上千道斩击突然挤满了整片空间。无论是那宛若钢铁般坚硬的身躯还是数目众多依旧保持着旋转攻势的黑血枳棘，在这一瞬间全部都被切成了碎片，夹杂在漫天的血雨中淅淅沥沥地落在地面之上。
“出血量倒是挺大，这难道就是经常‘献血’导致的身体蓄血功能增强？”
撑着雨伞避免自己被鬼血沾染的李唯习惯性地思想跑偏，而鬼舞辻无惨散落在地上的内脏和碎肉也开始迅速聚拢起来，重新以鬼之始祖的战斗形态出现在了他面前。
“呵呵……这算是进入boss战的第二阶段了？”
看着鬼舞辻无惨全身上下裂出的血盆大口和背部延伸出来的九条管鞭，李唯笑眯眯继续调侃道。
如果要以从者的属性体系给对方打分，他认为这位鬼王的应该可以达到筋力B+、耐久A++、敏捷C、对魔力A的评价，放在英灵中也妥妥是一流水准，如果不是自身害怕阳光的话。
“是我有些小看你了，但只要没能掌握日之呼吸，你终究无法对我造成什么有效的伤害。不过留着也算是一个祸端，所以我决定现在就杀了你，而那帮难缠的女人也很快也会跟着下地狱。”
鬼舞辻无惨同样露出冷冷的笑意，身形原地一闪骤然出现在敌人的跟前，双手化作恶狼般修长的利爪凶狠地划向对方的脖颈。
噔噔噔噔噔噔——
与此同时位于高台之上观战的鸣女也加入了战斗之中，她轻扫着琵琶弦，随着如同涟漪般在无限城中扩散的音律，位于中心处的平台突然发生了诡异的变动
第636章 上弦之壹，颠倒的无限城
李唯可以感知到整个无限城的重心……不，准确来说是重力的方向在倾斜，从垂直变化为从鬼舞辻无惨所在的位置压向自己，这就造成了对方每次攻击都相当于占据了居高临下的优势。
铛——
原本用以抵挡利爪的斩击被突然升起的石柱拦在了行进的轨迹间，鬼切锋利的刀刃在足以比拟钢铁的岩石上碰撞出零星火花。但此刻的李唯已经来不及再收刀回防了，只能急促地向后退开试图用伤害偏转术来化解此次攻击。
然而让他更加意想不到的却是自己后退时居然一脚踏空，整个人失去平衡顿时向后倒去，而前方又是鬼舞辻无惨已经无限逼近到鼻尖的攻击，这已经是接近被将死的局面了。
“不可视之手！”
在万分危急时李唯控制着从影子底下伸出的大手撑住了自己，并且以此为落点快速避开鬼舞辻无惨双臂上爪子的连续挥砍。
从这个角度他可以清楚地看到无限城在鸣女操控下如同被赋予了生命一般，不停地翻转扭曲变形着，在这个亚空间中她就是掌握着所有规则的管理者。而刚刚就是将李唯所在的平台向后缩小了近半的面积，才导致他一脚落空的。
在这种战斗场地被变成不利因素的状况下，李唯的攻击和闪避都遭受到极大的限制和阻碍。而反观鬼舞辻无惨，他不仅能得到鸣女在各个方面上的协助，并且不需要担心近战时会伤及到同伴，可以尽管全力进攻。
“刚刚游刃有余的样子哪里去了？现在上蹿下跳得就跟一只跳蚤般。”
鬼舞辻无惨完全不顾鬼切上的业火，接连挥舞着手中的利爪疯狂抢攻，同时背部和大腿上五米多长的管鞭也在协同攻击，从全方位限制李唯躲闪的空间，哪怕他想用伤害偏转术眼睛也转不过来了。
“我在拖时间，你在等什么？再不解决我后面可就没机会了哦。”
凭借不可视之手的辅助，李唯在这个重力不断颠倒的空间中依旧能施展出炎之呼吸进行对抗。只要拖到织田信长前来支援，或者是时间到达九点以后，他便能反败为胜。
“故弄玄虚，你该不会认为那些女人能够前来解救你吧？她们现在都已经是自身难保了。”
话虽这么说，但生性谨慎的鬼舞辻无惨依旧是加快了进攻的速度，他浑身狰狞可怖的巨口开始不断吞噬着周围的一切，形成强大的空气涡旋将李唯的身体硬生生拉扯了过去，极大影响了他近战的节奏。
“Spectral Razor（灵体剃刀术）！”
无形的刀刃划破空气全部灌入了不断虹吸着的血盆大口中，鬼舞辻无惨当即就像是被刀片卡住喉咙般攻势戛然而止，而李唯也趁机拉开彼此的距离转身就逃。
噔噔噔噔噔噔——
充满肃杀之意的琵琶声再度响起，鸣女现在演奏的曲子急促而且激烈，就仿佛在战场上激烈厮杀一般，每个泛音都让人的心弦为之寒颤。
李唯踏在无限城颠倒的房屋墙壁上快速跑动着，一些无法借力的地方便用不可视之手垫脚。然而在琵琶的伴奏下无数的横梁、墙壁、纸门不断阻拦在他的行进路线上。
后方的鬼舞辻无惨也从那卑鄙的偷袭中缓过劲来，他眼底蕴含着强烈杀意，用管鞭插在墙壁中协助移动的方式迅速追了上来。同时双手由利爪变化为能够延长至十余米的刺鞭，从后方不断扫向夺路而逃的李唯。
……
铛——
“不错，你大概是我数百年以来见过剑术最为精湛的剑士了，明明年纪轻轻却修得如此纯熟的剑技，而且还是以一副病弱的女子之躯，能做到这种地步，实在令人敬佩。”
黑死牟一身紫黑色武士打扮，额角和脖子都有如同被烈火灼烧过的斑纹。三对有着菊花纹路的血眸占据了整张脸，看起来恐怖又充满着怪诞的气息。
他在用刀鞘弹开对手的刀刃后不禁发出赞叹，作为十二鬼月中最强的『上弦之壹』，在此次有预谋的突袭中，负责在无限城解决掉眼前这位据说重伤了鬼舞辻无惨的剑士。
“咳咳咳……”
冲田总司捂着嘴剧烈咳嗽着，她被莫名其妙传送到这个诡异的地方后便和蕾缇希娅分开了，迎面碰上的便是这个剑术强得离谱的家伙。没了强化魔术的支援，以自己的体力根本支持不了长时间的战斗。
而且更加糟糕的是早上与织田信长的那场温泉大战，消耗了她太多的精力，还被酒吞的神便鬼毒酒干翻了一次，现在又要接连面对这种高烈度的战斗，实在是有些吃不消。
“……对于一名武士而言，如此欺凌一位病重的女子属实过于丢脸。然而现在十二鬼月中真正论得上有战斗力的，就只剩下我了。”
黑死牟无奈地叹息道，虽然他那面无表情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但显然是对那群被鬼舞辻无惨从监狱中捞出来的家伙完全不看好。这种没有练习过战斗技巧只是被鬼血硬生生堆高战力的残次品，可拦不住那位雷柱。
“不要小瞧我！拔刀吧！”
被对手轻视是冲田总司无法忍受的，然而这次的她并没有童子切安纲那种对鬼特攻的名剑，仅凭借手中备用的日轮刀，恐怕根本不是黑死牟的对手。
而且据以御主大人所说，对方可是和鬼舞辻无惨一样被斩下头颅也不会死去的突破死亡界限的恶鬼，说实话冲田总司对于这一战半点把握都没有。
“嗯……既然如此，我再不拔刀便是无礼了。”
通体血红，在剑身上布满或大或小眼睛的怪异刀刃被黑死牟从剑鞘中拔出，所有瞳孔在暴露在空气的一瞬间全部聚焦在了冲田总司的身上，似乎都在死死盯紧着她的要害和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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