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只会时停啊 第411章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

‘又闹！你当你是什么？正在逐渐被网络通信所取代的传统通信吗？’

路希一瞪眼睛，随后又有些怀念地叹了口气：

‘说起来，我在地球的时候好像已经连续好几年没有接过电话了。就算有人打来，因为通讯录里没有记任何人名，我也会下意识地觉得它是诈骗电话而静音不管。’

【您收到来自地球拥有相同经历的??先生的赞同，另外，需要指正的是，系统刚刚并没有闹。】

与以往整活时不同，系统这次用的是说正事专用的端正字体：

【提亚马特交流线路无人接听，除此之外，补充‘完全魔性·亲和’的线路仍可正常使用。】

啥？大姐姐不接我电话了？

冷不丁地听到这个消息，路希乱揉屑莉卡脑袋的手都顿了一下。

类似的情况只在箱庭版奥西里斯中发生过一次，除了那次之外，一直待在封印空间里看星星的提亚马特大姐姐从来都是秒接我的电话，风雨无阻，哪怕在大半夜摸一下屑莉卡都能接到一条祂发来的调侃+关心短信。

不过，也正是从箱庭中出来之后开始，大姐姐的心情就一直微妙的不佳。偶尔打电话问候的时候总是兴致缺缺的三言两语，最近一段时间忘记联系，居然连电话都干脆不接了。

会不会与海耶拉小姐在精灵圣地自称【灾厄】有关？大姐姐好像还挺在意这段回忆的，因此拒接电话也不是不可能。

既然大姐姐任性不愿接电话，无奈只能作罢的路希松开了快要炸毛的塞莉卡，往周围围观的人偶们的方向瞥了一眼：

“我这边倒是搜集到了一点不知用不用得上的情报。如果没有别的事，咱们就先回家再聊吧。”

对此，女孩子们自然不会表示拒绝：

“嗯。”

——————————

“海族？”

认认真真地听完了路希对二人之间交流的复述，圣女小姐眨了眨眼睛：

“那团白雾……那位小姐说自己来自海族吗？”

“只是自我介绍的时候提到了一嘴，但我听的很清楚。”

路希点了点头：

“尤希娅知道相关的情报吗？”

“知道一点点，但不全面。”

不愧是经过超精英教育的全方位人才，圣女小姐很快就回答了上来：

“根据传说中的内容，在光辉时代，海族是与精灵和浮空国度同等层次的强大势力。与精灵一族的生命法印和浮空国度的炼金技术相对，海族掌握着名为【深海咏叹】的强大能力，能以歌声创造出各种现今无法想象的奇迹。”

“深海咏叹？”

路希若有所思地抿了一口清茶：

“和丘比特所说的‘白雾妖怪可以免疫任何攻击’能够对上。奈奈，你的人偶与白雾交战过吧？它们有什么看法？”

“诶？我去问问……”

拉开工具包轻声和里面说了几句，软妹重新抬起了头：

“的确，魔法属性的攻击击打在对方身上的时候响起的是一种音调，而遭到物理属性攻击又会响起另一种音调。虽然同样杂乱无章，但可以听出这两种是完全不同的。”

“呜嗯，吾感觉有点不对劲。”

啊呜一口把路希削好的甜甜苹果块塞进嘴里，塞莉卡一边嚼一边说：

“既然那种能力被称为深海【咏叹】，那至少应该是很好听的歌才对吧？可刚刚在与妖怪交手的时候，吾只听到了杂音而已——说起来，弱弱希呢？既然你说你可以听到白雾的声音，那弱弱希是不是听到了好听的歌？”

“……”

显然和塞莉卡想到一起去了，奈奈也‘嗯嗯’地看向路希。

“别看我，咱们三个一起到的，那时候人偶们已经收手，战斗早就转为爱露露和玛玛伊的一对一单挑了。”

回想起初次见到那位水蓝色少女的场景，路希揉了揉下巴：

“那时候的爱露露并没有咏唱什么‘深海咏叹’的空闲，相反，因为被奈奈的人偶们吓的太狠，她只是一边大声哭一边拿剑乱砍玛玛伊老哥，哭的可凄惨了。”

赤红人偶一众围殴爱露露是在路希三人到达之前发生的事情，正因为这微妙的时间差，使得路希没能听见所谓【可以免疫一种攻击】的深海咏叹。

“还真是不巧呀，要是我也能听见那位小姐的声音就好了……”

有些失落地叹了口气，奈奈看向尤希娅：

“如果那位‘爱露露’小姐是真正的海族的话，她又为什么会以【白雾妖怪】的姿态出现在我们面前？又为什么只有路希一个人能看到她真正的样子？”

“……有关这一点，其实我也不太清楚。”

出乎意料地摇了摇头，说到这里时，圣女小姐难得不好意思地戳了戳手指：

“因为，根据后来实际存在的资料的记载，海族至少已经有万年没有出现在世人面前过了。”

第705章 诺娃一下检索系统

“消失万年的种族啊……”

喃喃地重复了一遍之前从圣女小姐口中听到的内容，路希放松地靠进了沙发里。

此时已经是入夜时分。虽然在自身极高傲天度的保证下度过了表面惊险刺激实则稳的一匹的一天，但过多的神展开还是让所有人都感到有些疲惫。

在悠闲的气氛中享用过晚餐后，奈奈和塞莉卡打着哈欠回房休息，尤希娅传送到帝都图书馆试图找到更多关于海族的线索，至于路希这边一时倒闲了下来，随便捡了本书在沙发上慢悠悠地翻着。

“——不行，暂时看不下去。”

不管怎么想都很在意白天见到的水蓝色少女，路希将书合上放到一边，转而呼唤起了诺娃：

“诺娃，你应该也看到我们今天的经历了吧？”

“是的，指挥官阁下。”

AI少女完美的身姿应声从指挥官信标投射出的光芒中显现，她对路希微微行了一礼：

“因为事发地点刚好在奥西里斯抛锚处废墟的正下方，中枢【目睹】了事件发生的大概流程。”

“抛锚，真亏你能堂堂正正的说出【废墟】这个词啊。”

冲着不通人情世故的AI少女无奈地摇了摇手，路希决定以后再慢慢教她说话的艺术：

“把相关的记录帮我调出来，重点截取白雾是如何挡住人偶们攻击的那一段。虽然还不清楚原因，但由我来听那个‘怪声’的话，或许能听到真正的‘深海咏唱’。”

所谓【海族】只是水蓝色少女爱露露自称的说法，除此之外并没有证据能够证明。

事实上，根据圣女小姐的知识储备，海族的神秘度甚至还要远超精灵族，从光辉时代结束的那一刻起，就再没有任何文献或目击记录能证明他们的存在。因此，尤希娅对爱露露自称海族的说法还是抱着怀疑态度的。

如果让路希从奥西里斯的记录中重播一次水蓝色少女的咏唱，或许就能给她的说法增添一点可信度。

“查询中……抱歉，库中并未找到相应资料。”

颇为歉意地低下了头，诺娃轻声解释道：

“因为受到了来源不明的影响，中枢的一切记录都只到奈奈小姐踏进抛锚点废墟为止。从最后一瞬的影响分析中可以推断出，奈奈小姐似乎遭遇了【什么】。遗憾的是，从那之后的所有影像记录都变为了不可识别的乱码。”

“再提【废墟】两个字我真发火了哦。”

听到诺娃的报告，路希使劲揉了揉太阳穴：

“你的意思是，连奥西里斯都受到影响了？”

“正是如此。”

这事情的发展越来越不对了啊……

深吸了一口气，路希重重地靠在了沙发里。

在其他人口中吟唱着诡异音节、连外貌都无法看清的【白雾妖怪】，在我眼中却是一只可以正常交流就是有点傻的水蓝色少女。本以为诺娃可以从炼金生命的角度给我提供一点点参考，但没想到她连记录都无法留下？

也对哦，在鬼片里出鬼的时候摄像机之类的东西往往会很懂气氛的自行坏掉增加悬疑感，奥西里斯的观测系统往小了说也不过是一台规模大点、功能多点的摄像机罢了。

不过——

‘对了系统，我看你在白雾面前吐槽的很积极的样子，你看到的是什么？’

突然想起了自己的摸鱼怪外挂，路希敲了敲待机的系统光屏：

‘是白雾妖怪？还是死库水美少女？’

【更正：系统观测世界的方式与宿主不同，但仍受到来自宿主的一部分影响。所以，系统也看到了女性。若想启用那一时段的录像回放功能，请您在商店中自行选择相应服务。】

系统难得给出了正常的解释：

【另外，以‘死库水’这样的物品来给别人定外号是不对的，正如宿主总用‘摸鱼怪’这种不实外号称呼系统一样。】

‘哈？这不是相当符合你人设的便利称呼吗？还有，你这录像回放的价格高到爆炸啊，明明之前在忒弥斯那次还是免费的来着。’

一脸鄙视地将还想反驳些什么的周扒皮系统光屏合上，路希暗地里倒是松了口气。

在性价比低到离谱的录像回放上花积分肯定是不可能的。系统的观测虽然提供不了任何帮助，但起码可以证明一件事——水蓝色的少女是确实存在的，而不是我脑补出来的幻想。

当全世界都将一个东西说成【黑】的时候，唯一说它【白】的人心中自然会承担莫大的压力。在这种时刻，哪怕身边仅仅有一个同样说【白】的人的存在，哪怕无法给出实质性的帮助，对另一人也是莫大的支持。

“——没关系，诺娃。今天的事处处透着不对劲的味道，就连我也没搞懂背后的真相。”

冲着因为他的沉默而有些不安的AI少女摆了摆手，路希转而提起另一个问题：

“在你的数据库里，有与【海族】相关的记载吗？”

“有的，指挥官阁下。”

终于回答上了路希的问题，AI少女姣好的脸上颇为人性化地闪过一丝自信与欣喜：

“作为万年前与浮空国度相交甚多的顶级势力，奥西里斯的数据库中储存着相当多有关海族的记录。目前，一号天空城·奥西里斯与海族首都亚特兰蒂斯之间仍保存着5063件未完成的贸易合同，作为奥西里斯指挥官的您完全可以根据相关条款要求海族继续履行这些合同。”

哦豁，感觉自己莫名成为了一个超大种族的债主。

因为尤希娅说海族已经消失了万年以上，路希也没真打算以天空城指挥官的名义和人家续签什么合同：

“那些暂且不提，你先把这个种族的大概生态给我讲一遍，还用上次讲解浮空国度历史时候的那个【目录复习法】。”

“是，资料归纳中，归纳完毕。”

对自家指挥官的丈育属性早已见怪不怪，诺娃只是颇为迅速地归纳好了有关海族的海量历史记录：

“那么，首先从国家政体开始向您解释。”

第706章 果然找来了！

“与将人造的天空城作为国家领土的浮空国度不同，海族其实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领土划分。在世人的常识中，整片大海都是属于他们的国度。”

随着诺娃的讲述，一片大海的虚影缓缓在她身前显现。与地球上相同，这里的大海也是那般宽阔而平静：

“时至中枢最后一次留下记录为止，海族的国度仍然处于王室掌管一切的政治体系当中。虽然也具备长老院一类和浮空国度的议会相似的制度，但总体来说，任何政令的下达都需要经过王室的确认。王者拥有一切的特权，任何海族都无法违抗王族的命令。”

相当传统啊。

路希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作为光辉时代最为强大的三个势力，浮空国度、精灵族、海族之间的政体却是三个完全不同的状态。

万年前的浮空国度已经从皇帝至上走向了君主立宪，最高议会掌握着大多权力，皇室仅仅作为象征，但根据在箱庭奥西里斯的经历，足够贤能的皇室在整个浮空国度中仍有很大政治影响力。那位金色的空之女王就是最好的例子。

根据诺娃所说，海族似乎一直是王室至上的统治模式。至于万年后的今天有没有发生什么变化就不清楚了。

至于精灵一族，因为本身寿命实在太过漫长，她们实行的是完全自由式的治国方针。反正大家都能用法印，随便推选几个大贤者负责和外部世界交流就好，真的遇到什么决策难题也都是大家商量着来，完全没有什么【王】啊【统治者】啊之类的概念。

即使政体不同也能和谐相处，不得不说，万年前的光辉时代可能比任何人想象的都要伟大而包容。

“那么，海族具有的能力呢？”

大概了解了一下这些宏观上的知识，路希话锋一转，转而问起有关海族个体的问题：

“之前我听尤希娅说，似乎是一种名为【深海咏唱】的力量？”

“确实如此，事实上，指挥官阁下在过去曾经听过这一名词。”

右手一翻投出‘食品研究者冯·库罗马的收货确认影像’，诺娃回答道：

“与精灵族的生命法印相同，海族的深海咏唱是世间少有几个未被浮空国度研究并以炼金术复现的【奇迹】。据初步的实验记录，这似乎是一种以【歌声】来引动奇迹、最终达成使用者所愿的能力。也正是因为如此，民众中一直有‘海族的能力就是言出法随’的谣传。”

“【言出法随】……想不到那位傻鱼小姐居然这么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