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八重樱天下第一
PS: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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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2.天命暴君
“姓名？”
“奥托。”
“......姓氏？”
“我可以和芽衣姐姐姓。”
“不行！”
房间里，进行“审讯”的萤火虫猛地一拍桌子，她双目一蹬，看向坐在她面前坦然自若的金发男孩。
奥托眨着眼睛，用一副无辜的表情看着萤火虫。
你这小子居然想和芽衣姓，是不是和我一样想对芽衣做不好的事情！？
萤火虫瞪着奥托。
尽管从芽衣那里得知小奥托的悲惨遭遇，态度稍有缓和，但是要是对芽衣有什么想法，那很抱歉，她琪亚娜·卡斯兰娜不是不打小孩。
萤火虫和奥托对视着，前者恨不得把这小鬼拎起来打屁股。
但房间里，除了她和奥托之外，还有琥珀和芽衣。
琥珀和芽衣站在奥托两侧，琥珀表情平淡，好似对这件事情并不关心。
芽衣则是有些无奈，萤火虫都多大的人，怎么还和小奥托这么较劲。
不过，打破寂静的是奥托。
他看着萤火虫，淡淡一笑。
“其实是可以和你姓的。”
他微笑地说道。
而萤火虫顿时皱起眉头，她看着奥托，锐利地眼神好似要刺穿奥托的内心，洞悉他的一切，萤火虫总觉得小奥托这话怪怪的。
让她有些不舒服。
这些名字叫做“奥托”的家伙都这么讨厌吗？
“做梦。”萤火虫有些不快地说道。
卡斯兰娜，可不是像你这样的小鬼能冠以的姓氏。
萤火虫一直以自己是卡斯兰娜为荣。
奥托也不气馁，因为他根本不想姓卡斯兰娜。
但是他和卡斯兰娜的孩子，可以姓卡斯兰娜。
不需要齐格飞同意，奥托自己便可以代替齐格飞他妈同意。
奥托坦然地面对萤火虫，他很喜欢逗逗眼前的萤火虫，她的反应非常有趣，虽说这并不是怀上自己崽崽的那只萤火虫。
这里是天命总部的问询室，他和芽衣都被天命带回来，而身体好些的奥托在这里接受天命S级女武神琪亚娜的问询，虽说如此，但其实只是走个程序。
奥托泰然自若地表演着。
虽说他的处境并不妙。
这里不是奥托本来的世界，而是爱莉希雅不知从哪里得到的一段世界。
想要战胜崩坏意志，爱莉希雅说过，需要自己本我、超我、自我融合，而自我是自己现在的意识，超我是那和自己融合的诡谲存在，至于本我，便是愚者奥托的一切。
自我和超我已经融合，而想要让本我同样融合，便需要在这个世界里，让这里的人承认现在的奥托便是那位愚者奥托·阿波卡利斯。
这是爱莉希雅说的。
但既然是爱莉希雅说的，那奥托便愿意信一信。
而经过这些天，奥托也意识到，这里就是愚者奥托死后的世界。
让这个世界的她们愿意承认自己是愚者奥托·阿波卡利斯，这件事并不容易，因为奥托是以自己小时候的形象，还是以肉体凡胎的状态出现在这里。
并且，奥托被这个世界排斥着，不要脸的世界时不时会整些天灾给奥托来刺激的，要不是有偶遇的芽衣护着，奥托说不定早无了。
不过在被琥珀承认自己是愚者奥托·阿波卡利斯之后，奥托取回了自己些许力量，世界对他的排斥减少。
等他得到足够的承认，世界大概就不会排斥他。
并且，随着对自己承认的增加，手无缚鸡之力的自己也能拿回本来的力量。
而为了达成本我和自我的融合，奥托也需要得到她们的承认。
当然。
现在这种情况，奥托打死都不会承认自己就是愚者奥托，要是被知道，那最好的结局就是铁窗泪，而在那之前，说不定自己会被这个世界的萤火虫拎起来打屁股。
如果和怀上自己崽崽的萤火虫互拍屁股，那还能说是崽崽父母之间独有的乐趣，但要是落在这个没被自己吃过的萤火虫手里，奥托觉得自己被打之后，大概几个月屁股都坐不了地。
而自己的身份，也会随着自己的入狱，只被少数人承认。
好在现在这里只有琥珀知晓自己的身份，奥托简单地应付萤火虫的问询，他的身份就没有其他问题，因为她们大概自己就脑补出一段蜿蜒曲折的故事。
对此，小奥托只能表示你们想的都对。
“小奥托，你在圣芙蕾雅学园好好学习，我有时候会去看你的。”
最终，问询结束后，奥托的处置就是让他去圣芙蕾雅学习。
芽衣有些不舍，毕竟这些天都是她一路照顾过来，
萤火虫拿着记录和档案去办理奥托的手续，虽说她和奥托不对付，但在这件事情上，她还是非常勤快的。
因为让小奥托去圣芙蕾雅学园，这小鬼不就没办法缠着芽衣吗！？
看着琪亚娜卖力的背影，奥托微微一笑。
呵呵。
本主教要是去圣芙蕾雅学园就算本主教输。
奥托不留痕迹地给琥珀一个眼神，而琥珀心领神会，她看向芽衣，淡淡地开口。
“芽衣小姐，你很久没有和她们见面，就由我把他送到极东支部吧。”
芽衣迟疑一下，然后看向奥托，蹲下来，看着视线平齐的奥托，想了想，她和奥托交代他在新的环境要交些朋友多吃饭，如果遇到问题，可以打电话给自己。
奥托很懂事点头，让芽衣放下心来。
而芽衣思索着，算着时间，现在侵蚀已经被击败，距离终焉不远，要是能战胜终焉且自己还能活下来，大概会去圣芙蕾雅学园当个老师。
说不定还能作为教师教导小奥托。
突然，芽衣明白为什么刚才是萤火虫先提到让小奥托去圣芙蕾雅学园，说不定萤火虫也抱着这样的心思。
“琥珀小姐，请您在路上照顾好他。”
芽衣又对琥珀说道，琥珀点了点头，没有表现过于冷淡或热情，仿佛这只是芽衣的任务而已。
但芽衣不会知道。
这其实是奥托的任务。
见到琥珀如此，芽衣也算比较放心，虽然她完全和琥珀小姐没有接触过，但她那成熟干练的气质，以及那和琪亚娜一模一样的白发，让芽衣对她比较信任。
如果心怀不轨，德丽莎和萤火虫也不会让她继续留在天命。
不过，现在琥珀也只是闲职而已，主要的位置由逆熵的两位博士接手。
但这不代表琥珀对天命的掌握力低了。
琥珀有自己的渠道，不过已经不为奥托主教负责的她，此生不会再启用那些渠道，但奥托主教现在还在，她就会用这些渠道达成奥托主教想要的结果。
现在，奥托归来，他随时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和芽衣告别，奥托乖巧地被琥珀带走，但并没有前往圣芙蕾雅学园，而是来到琥珀的房间。
一进房间，奥托乖巧的表情褪去，他直接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摆出一副悠然的神色。
而琥珀心领神会地拿出酒杯，给曾经的主教大人倒上一杯美酒。
“主教大人。”琥珀恭敬地说道。
尽管现在的天命主教是德丽莎，但她侍奉的主教，只有眼前这位。
“圣芙蕾雅的事情，处理好。”奥托淡淡地说道。
“是。”
奥托要留在总部，但不能被芽衣她们知道，那便需要在圣芙蕾雅学园那里处理一下，好在德丽莎虽然是学园长，但是对圣芙蕾雅学园的管理不行，总部甚至可以越过学园长，对学园的女武神和教师发布任务，而现在负责那边的还是总部的人。
以奥托的名义，让那边伪造一个小奥托在上学的迹象非常简单。
因为在世人眼中，奥托主教只是退位环游世界。
“小德丽莎现在怎么样了。”奥托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有些被呛到，这具身体还没经受过酒精的锻炼。
虽然芽衣带着自己回来，但是德丽莎却没有出现，或许是抽不开身，不过奥托也没有特别在意。
反正自己站在德丽莎面前，她也认不出自己就是她爷爷。
“德丽莎主教现在和爱因斯坦博士还有特斯拉博士，在制定攻略月球的计划。”
奥托点了点头。
他对这种事情没有兴趣，因为在他的看来，这个世界只不过是南柯一梦，他有种感觉，那便是自己离开后，这个世界就会化作泡沫消散。
这是为了自己而存在的世界。
他有这种感觉。
“逆熵和天命融合了？”奥托随口问道。
他没有再压抑自己的恢复力，身上还存在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这便是他恢复的部分力量。
但是，奥托现在只是恢复得比较快，还没有什么战斗力。
想要脚踏凯文拳打瓦尔特，还需要更多人承认自己是奥托·阿波卡利斯。
“不。”琥珀摇了摇头，“逆熵只是派人来天命协助。”
说的协助，说到底还不是逆熵接管了天命的事务。
原本的天命班底大多坐上冷板凳，毕竟一朝天子一朝臣，德丽莎更愿意相信逆熵那边的人，毕竟她当支部长的时候就和逆熵混得很近。
奥托点了点头，也没对德丽莎的决定说什么。
自己担任天命主教后，不也是把侄子马塞尔的班底全部送上断头台。
但奥托对德丽莎小小地说声抱歉，为了自己的目的，接下来可能得打击她的威信，毕竟自己的出现，光芒万丈的前主教一定会遮盖住相信外人的现主教光辉。
天命和逆熵没少发生摩擦，现在天命的女武神中，有许多吃过逆熵泰坦亏的，甚至还有朋友或者亲人死在逆熵泰坦手里，变成女武神碎片。结果现在逆熵那些人却堂而皇之地站在她们上面，比起女武神们，现任主教却更加相信外人。
除非接下来崩坏战争在短期内结束，不然天命派系和逆熵派系的人，在长久的相处下，总会爆发一些事情。
也难怪后崩时代女武神数量大量减少，大部分女武神对德丽莎并没有像对自己那样的尊敬。
“现在天命的女武神，大概有多少能不被德丽莎她们察觉下来见我？”
奥托询问道。
因为......他想让那些女武神，承认自己是奥托·阿波卡利斯。
只要能私底下见到面，想让女武神相信自己是奥托·阿波卡利斯，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因为女武神只知道奥托是退休了，而不是死亡。
再加上琥珀配合，几乎见一面奥托就能得到一个承认。
女武神们对自己的承认，应该也是有效，只要有效，即使一个普通女武神承认自己只能让自己得到一点力量，但积少成多，以量变化质变，在整个天命女武神都承认自己是愚者奥托后，那再遇到嚣张的萤火虫......
用什么姿势就不是她能够决定的。
“大概六成左右。”琥珀想了想，然后给了个约数。
“嗯。”奥托点了点头，想要见完全部女武神也非常困难，人太多的话，容易走漏消息。
但只要能拿回律者级别的力量，他就能对萤火虫她们摊牌，届时，还可能需要德丽莎让路一下。
奥托依靠在椅背上，前些日子的压抑已经荡然无存，重新回到天命的他，如鱼入海，只等着重振天命主教荣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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