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角宿一
“盖提亚,现在倒映在你兽瞳中的我是谁?Pretender,罗德——你想这么说是吧。”
Pretender,持有skill【对人理】的伪装者。
不符合灵基模具的七种职阶,伪装者职介是无法固定职阶的新的未知的Extra职阶。
正确地成为人类的憧憬,领导了时代的伟人成为了英雄。
而作为成就善之必要的障碍...英雄之对手的【反英雄】,其中也有欺骗了人们,依靠谎言成就伟业的存在。
他们是赝作[faker]…不,是连灵魂都能欺骗,发挥更强力量留下功勋的某些人。
他们并不是复仇者,也不是裁定者,不是领域外的生命,也不是被剥离的另一种人格。
他们是身披角色者[Pretender],不是面对人类和野兽,而是与世界为敌的骗子英灵。
“与罗德[Lord]的欺瞒之名,简直和伪装者之座再相符不过了——
但是,这个伪装者本身就是我为了隐藏真名而使用的身份,为了误导你而设下的陷阱。
我真正想要隐藏的身份其实另有其人。”
罗德接着说道:“直到最后都还没能察觉到啊,盖提亚。明明我们之前已经见过很多次了,你忘了我们之间的契约了吗。”
在与少年的那双锐利视线对视时,一股强烈的不安涌上了魔神王的胸口。
这种感觉,和之前面对所罗门的时候一模一样。
不、不可能!
所罗门已经被剥夺了力量的现在,这个星球上已经不存在能让我不安的存在了!!!
就在盖提亚想要将罗德的行为视做虚张声势的时候。
存在于他体内的七十二个人格其中之二,浮现出了一个男人的名字。
“等等,你……”
盖提亚垂下了原本准备发动攻击的右手,威武的巨大身躯猛然颤抖起来。
该不会——
仿佛是察觉到盖提亚的预感一般,罗德开口说:“看来你似乎已经有了答案呢,你猜的没错……那个是正解喔。”
“……你这家伙,并不是Beast吗!!!”
罗德叹气道:“我从来就没有对你说过我是人类恶[Beast]吧,是你自己一直在那里自顾自地管我叫什么原罪之VI。”
“混账,你……难道!不对,你应该已经早就——”
盖提亚惊愕地大睁眼睛,而这名自称是其旧友的少年,将所罗门的戒指戴在了左手的中指上。
“盖提亚,你曾经说过你是【虚伪的冠位、真正的人类恶】吧。
那么我就是你的反面——我是【虚伪的人类恶、真正的冠位】呢。”
“……不可能,不可能会有这种事。你这家伙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佛劳洛斯和派蒙的眼睛是瞎了吗!”
下一个瞬间。
在被光芒包裹之中,罗德的姿态与体型发生了变化。
黑色的头发染成了金色,深黑色的瞳孔转换成了翡翠色。
左手的中指上,是一枚金色的戒指。
右手的手掌中,握着一柄锡制的手杖。
从13岁的少年在一瞬间变为20岁青年的罗德,在盖提亚颤抖的注视中更进一步地说下去:
“通过刚才行使复活权能的消耗行为,我体内的母亲[BeastVI]的灵基暂时性地消失了——
正因如此我才能够再度恢复为这个姿态,盖提亚……我才能再一次与你相见。
直到最后才察觉到我的真名,这一点真让人难过。
不过没什么,我现在心情很好。身为人类的窄小视点与失去兽之灵基得到的这份平庸感让人心旷神怡。
对于你,我就特别耐心地重新做一下自我介绍吧。”
罗德以平静的语调,摘出失却许久的真名。
“吾之智慧乃魔术王的传承;修复遗落的七十二柱恶魔,魔神目录[盖提亚]的编纂人。”
“吾之神髓乃深渊的叫唤;连接虚空穷极之门,一生万物、万物归一者[史托提丰]的侧面。”
“吾之奇迹乃是对五大魔法的■■;开启群星纪元,法之圣典[LiberALvelLegis]的记录者。”
“吾之起源乃是告知世界终结的浪涛;背负六六六之数,彼方到来之灾厄[MasterTherion]的转生。”
那是、
在诞生之后的一百多年间,与传说一同被刻入历史之中的禁忌之讳名。
“吾名为亚雷斯塔——【神秘王】亚雷斯塔·克劳利。
冠位召唤师。魔人。泰勒玛之祖。银星。巴巴隆之子。人类史上最恶劣的男人……
诸如此类的浮夸称号有很多,不过现在还是容我如此自称吧。”
罗德敲了敲手杖。
“只是个被称作默示录之兽的、区区现代魔术师[GrandCaster]而已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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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史托提丰[Sut-Typhon],原为克劳利对圣守护天使[爱华斯]的一个称呼。
克劳利的弟子,肯尼斯?格兰特认为“史托提丰”与“尤格·索托斯”是同一存在。
型月采用了这个设定,用史托提丰代替尤格·索托斯,作为泡泡的唯一指定神名。
第332章 默示录之兽的终末 死
1875年,冬木郊外,爱因兹贝伦城。
“哎。爱因兹贝伦的人造人也玩腻了。就算长得再可爱,如果不会谄媚男人果然也还是很无聊啊。”
少年挠了挠头发,然后一把推开躺在床上的银发女人,穿过房门来到了走廊上。
“艾德费尔特!”
声音回荡在偌大的城堡中。
“在、在!”
少年的话音落下之后,从隔壁的房间里走出两位长相几乎一模一样的美丽女性。
被烫成罗马卷的金发与白皙透嫩的肌肤昭示着她们曾经的高贵身份,只穿着内衣的丰满身体充满了女人味。
看上去像是姐妹的女人们在少年面前露出恐惧的眼神,漂亮脸蛋却强挤着谄媚的笑容。
“……您、您找我们有什么事情吗,Rider大人。”
“别这么害怕我嘛,又不会吃了你们。找你们有什么事情,对了……来房间里伺候我吧。
爱因兹贝伦的人偶果然和爱德菲尔特的美人姐妹就是没法比啊,嘻嘻嘻。”
不等对方的答复,少年就抓起两位女性的手腕,将发出轻喘的她们拉进寝室里。
直到几天前还是芬兰名门艾德费尔特大小姐的双胞胎姐妹,如今成为了魔窟爱因兹贝伦城的女奴。
这种事情当然是不合理的,就算在魔术世界也是绝不可能发生的。
但如果是战争的话就是两回事了。
自本世纪初始,于极东岛国举办的名为【圣杯战争】的魔术仪式。
1875年,第四次圣杯战争的120年前——第二次圣杯战争。
鉴于第一次仪式的失败,玛奇里·佐尔根在圣杯战争中加入了他发明的【令咒系统】,使得Master能够使役从者。
于是圣杯战争也变得像模像样了起来。
如今出现在这里的艾德费尔特姐妹就是作为外来魔术师参与到圣杯争夺战当中的。
爱德菲尔特,将居所构筑于芬兰的宝石魔术大族。
有着【测量矿石的天秤】之称,其家族魔术特性为【姐妹】。
本来魔术师是最忌讳其家系中出现复数继承者,但是他们却反其道而行,历代继承者都是两名,这也是【天秤】之称的由来。
文艺复兴时期的暴发户,喜欢介入世界上的纷争中,叼走魔术的至宝,因此才得了“世上最优美的鬣狗”这么个诨名。
当然,以艾德费尔特家的角度来看,问题在于那些无法将奥秘守护到底的人,自己才是能将其正确地管理、活用的那一方,他们有着这样的自负。
所以她们早早地就盯上了冬木的圣杯。
当然。
既然参加了赌上性命的战争,那么应该就做好了相应的觉悟迎接败北才对——
“失去了Servant的你们还能活着,多亏了我向Master求情。要好好用身体报答我喔?Master他当初可是执意要我杀了你们呢。”
少年一边把美人姐妹扔上床,一边兴高采烈地说道。
“明、明白了,谢谢您。我们的主人……Rider大人。”
艾德费尔特的少女们唯唯诺诺地点头称是。
如今这两位披头散发、对比自己更年幼的少年极尽谄媚之能事的女子,在一周之前志得意满地踏上这片土地时,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自己现在的命运。
身为魔道名门的千金以及下任当主,她们绝不会屈服于死亡的恐惧。
通常来说,就算是被威胁性命也不可能会委身于敌人。
但若是凌驾于死亡之上的恐惧呢——
在圣杯战争的第一夜,艾德费尔特的双子姐妹见识到了,区区人类根本无法认知的恐怖。
仅仅是被对方凝视着而已。
既不是魔眼也不是邪眼。
但是,作为存在的差距却将她们的灵魂摧毁了。
指甲、骨头、皮肤、肌肉、肺、胃、心脏、脊髓、血管、大脑,似乎都被一次性捏碎了。
呼吸停止,血流停止。
每一个细胞,就像石化一样地停止活动了。
曾名为艾德费尔特的人类的历史正在消亡,她们能够感觉到。
这头野兽巨大到连自己的残渣都不应该剩下。
粉碎。撕碎。溶化。
自称是Rider的野兽,哪怕只是被他盯着,就快要融化了——
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姐妹二人使役的Servant已经被打倒。
艾德费尔特的冬木初战,就这么在悄无声息之中宣告结束。
“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我的脸?都说了不会吃掉你们的啦,我已经快两百年没有吃人了,虽然有在吃魔术刻印。”
少年歪着头观察脸色惨白的美人姐妹,安慰似的摸了摸她们的头发。
“好了,大姐姐。放轻松,乖乖地分开——”
“……Rider。”
这时,门的一侧传来的低沉声音。
“喔,我的Master回来了。大姐姐们,我等一会再来和你们玩喔~”
少年抓起一条红色毯子裹住身体,从床上轻快地跳下,一边朝少女门摆手一边推开了门。
站在门外的是一位穿着考究和服的中年日本男人。
看上去四十出头的样子,黑色与白色混杂的头发被梳理得很整齐。
他正是这位少年——Rider在这次圣杯战争中的御主。
“跑腿辛苦了辛苦了,我要的和菓子带回来了吗。”
“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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