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角宿一
虽然很多强大的英灵都拥有让敌人的攻击无效化的能力,但Berserker明显不同。
不论是武藏还是弗拉德三世,又或是Caster,都对他造成了切实的伤害。
在被罗德的魔弹洗礼之后,狂战士如同死尸一般的皮肤被炸得焦黑,但他竟然还活着。
不仅如此,Berserker的身体——
“难道,这家伙……正在巨大化吗!?”
咔、啪啪、咔、啪、咔咔。
倒在巨坑中的狂战士焦黑的身体中传出了骨肉蠕动的声音,斯巴达克斯正在以秒的速度不断膨大、成长。
然后,被烧焦的皮肉褪下,重新长出了新肉。
伤口正在修复。
但是这与其说是修复,倒不如说是一种过剩的再生。
被破坏的部分就像肿瘤似得隆起。
而且不仅是这样,从他身上还能感觉到比刚才更强烈的魔力奔流。
全身缠卷着浓厚的魔力,叛逆的剑斗士重新站了起来。
他的新生肌肉如沸腾的开水一般波涛汹涌地鼓动着,每一次的鼓动,身体便会膨大一个规格。
那正是由斯巴达克斯的宝具,疵兽之咆吼。
—是能把部分伤害转换为魔力积存起来促进自身能力提升的、以自身为对象的对人宝具。
既是受虐的求道者,也是绝望的破坏者的英雄,其人生升华而来的宝具。
同时,逆转的英雄,斯巴达克斯的耐久等级为EX。
他所持有的skill【被虐的荣光】——
斯巴达克斯越是受到严重的攻击,斗志就越高涨,直至带出全部蕴藏的力量。
反倒应该说,他不被痛打就无法认真。
“忍耐敌人所能给予的全部痛苦以凌驾于它,从而完全凌驾于敌人取得胜利”就是斯巴达克斯的必胜战术。
如今的斯巴达克斯体型已经是一座名副其实的小山了。
身高超过10米,从他的背后长出了五只全新的肌肉手臂,其中的三条并没有关节部分的骨头,看起来就像触手似的。
原本被削去的双足已经不必在意,他像昆虫似的长出了无数的短脚。
恐怕是因为无法光凭两条腿支撑巨大的身体,所以才会通过这种方式来分担体重吧。
狂战士的头部几乎完全陷进脖子里,而肩口部分则向外突出了类似恐龙的上颚和下颚般的物体。
不断地接受攻击[压迫],不断地贮存魔力[爱],斯巴达克斯的样子会越发背离人类,变成异形的怪兽。
在这里有一个相当确切的词语可以形容斯巴达克斯如今的外貌,那就是堆叠成山的尸体。
电影里经常出现的,疯狂的科学家或巫师用无数人体拼接而成的肉山,大概就是这幅模样吧。
由于治愈能力的失控,导致他的身体脱离了正常的范畴,最终身体就逐渐变成了异形的模样。
失去人型的怪物是如此可怖,但他表情却极度冷静,甚至面带微笑。
“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感谢你,魔术师!!!”
异型巨人不仅没有发出悲鸣,反而直接舒爽般地高吼着:“这份痛楚!这份压迫!我的不屈正如同大洪水般喷涌而出!”
面对这过于惊异的场面,不仅仅是Rider,就连黑之Lancer也失去了王者的从容。
“不愧是Berserker,没想到竟然会疯狂到这种地步,远远地超出余的想象。”
阿维斯布隆咬牙切齿地瞪向罗德:“Berserker的力量不断变强,将我的隶从魔术挣脱了——你从一开始就瞄准这个来的吗?”
嘁!与其说是魔术,还不如说是骗术——
话虽如此,一眼就察觉出狂战士的运转机制,这男人……
是最高位的千里眼吗!?
是比最高位千里眼更强的【魔眼·我看过剧本】喔。
罗德面带微笑:“就是这样,Rider。你只是说让我解除你的魔术,但是并没有说该用什么方法吧。”
“呜哇,这家伙……说不定比我还会作弊呀。”一旁的宫本武藏黛眉微蹙,苦笑不已。
肉块开始慢慢地蠢动起来。
“噢噢噢噢噢——!压迫者,我感受到你了!让我拥抱你!”
位于斯巴达克斯肩膀、脖子和腹部的五个眼球,同时转向了弗拉德三世和阿维斯布隆。
随后大地如地壳运动一般剧烈摇撼起来,超越人智的怪物就像榴弹一般袭向Lancer和Rider。
“就用这个作为在日本的回礼吧,尤格多米雷尼亚的各位。”
这么说着的罗德把握着手杖的右手放在腹部,朝米雷尼亚城的方向行了一个优雅的落幕礼。
“再会了……嗯,如果你们还能活着的话。”
接下来,尤格多米雷尼亚一族会让剩下的Servant倾巢而出与Berserker战斗的吧。
没人清楚红之Berserker的能力究竟是什么,这幅姿态又是怎么回事。
对狂战士的收容失败的当下,就只能竭尽全力地以最大火力去消灭他了。
伤害吸收一定存在着上限——这是任何人都会有的共同想法。
事实上,即使是叛逆的英雄斯巴达克斯,确实也是存在着极限的。
不停地忍耐、不停地忍耐、承受着所有苦难和痛楚,迎来生命的终结。
但是却没有人知晓,在Berserker忍耐的尽头并非死亡、而是完全的解放——
也就是说,斯巴达克斯的【逆转】就是将自身化作炸弹,将周围十数公里尽数毁灭。
布下了层层叠叠结界的米雷尼亚城,在斯巴达克斯的自爆面前如同薄纸,城墙会在一瞬间就被汽化的吧。
我很好奇,你们何时能够察觉到斯巴达克斯的宝具机制呢。
千界树一族究竟能不能活过第一个夜晚,就全看你——Rider的智慧了呀。
这是我布置给你的作业喔,可别让我太失望了,阿维斯布隆大前辈。
罗德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转身来到武藏身边。
拍了拍目瞪口呆站在原地的女剑士的肩膀,随后罗德抬起头看向十几米之外的某棵树上。
隐藏在那树枝与绿叶中的是一个长着可爱猫耳的少女,目睹了刚才发生一切的明亮猎人瞳孔将她的位置暴露给了罗德。
那是……阿塔兰忒吗。算了,放着不管应该也没关系吧。
“好了,回去找贞德吧。哼哼哼……?”
在黑之Servant和御主们的瞪视下,罗德大方地走进了森林里,直到充满存在感的身姿彻底溶入夜色之中。
……
……
……
在米雷尼亚城前发生战斗的同时,森林内的第二战场同样也展开了一场规模完全不输的大战。
从邻镇追着斯巴达克斯而来,准备为其进行掩护的红之Archer·阿塔兰忒和Rider·阿喀琉斯遭遇了截击。
为了诱捕孤身一人的Berserker而现身的Servant有两人。
一名是手持巨大战锤的少女黑之Berserker·弗兰肯斯坦;另一名则是体型仿佛幼女般的黑之Assassin·伽摩。
见到对方只有两人,阿喀琉斯立即让阿塔兰忒继续去援护斯巴达克斯,由自己一人来对付他们两骑。
阿喀琉斯如今所持的枪,和红之Lancer的枪外型上有很大不同。
迦尔纳的神枪,是依靠其锐利的枪锋以及超重量来造成破坏的巨大长枪。
而阿喀琉斯手中的,完全是面向白兵战的朴素且结构坚实的投枪。
红之Rider打算以不使用骑乘宝具的形式挑战两位从者。
不仅如此还放出了“想要打倒老子的话,不七个人一起上可不行啊!”的狠话——
Rider的自信并不是空穴来风。
不死身的大英雄,阿喀琉斯之名在这世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人类史最强一角,拥有这等称号也只有吉尔伽美什、阿喀琉斯等区区数人。
——但,眼下他却遇到了出乎意料的苦战。
黑之Berserker的攻击不足为惧,本来身为近代英灵的弗兰肯斯坦就完全没办法和希腊大英雄相提并论。
让阿喀琉斯感到困扰的是另外一位——手握着枝条之弓的幼女从者。
从她朝自己射出的第一箭起,阿喀琉斯常常挂在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
希腊英雄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恶寒。
这种感觉让阿喀琉斯回想起了生前对自己造成无法忘却的痛楚与死亡的神之矢——
缠绕神气的箭矢,她是持有【神性】技能的Servant吗!?
甘蔗之弓射出的花之箭,如魔力的细雨一般穿过森林向Lancer射来。
阿喀琉斯额头渗出汗珠,不敢怠慢地开始回避伽摩的射击。
身经百战的Rider在交战的几回合后做出了判断:单论武艺远远不及阿塔兰忒大姐,不过其中蕴藏的威力自己可是一点都不想亲身尝试。
“你似乎并没有你自己吹嘘的那般强大呢。”
毕竟是刀枪不入之身的英雄,并不擅长进行回避的阿喀琉斯动作实在太过浮夸,让伽摩忍不住嘲讽起来。
“乖乖在那边站好让我射穿你如何?”
说实话,若是在圣杯战争中遇上能够伤害到自己的英雄,阿喀琉斯本该因振奋而感到狂喜不已——
不过面对幼女从者,这位大英雄怎么也提不起劲。
虽然整天油嘴滑舌,不过阿喀琉斯果然还是更喜欢和男人战♂斗吧。
Rider戒备地打掉卷着风射来的弓矢:“啧……可爱的小姐啊,你是哪位神的子嗣吗?”
“你在说什么蠢话呢。”
Assassin并非持有神之血脉,而是她本身就是神灵。
当然,这种事情阿喀琉斯是不可能会知晓的。
圣杯战争中不会出现神灵从者,此乃常识。
明明不该是这样,但自己被这位幼女从者压制了却是不争的事实。
感到焦躁的阿喀琉斯决定稍微冒险一些,他甩动长枪以风压逼退了冲过来的弗兰肯斯坦、朝着伽摩笔直地踏步突进。
“喔?终于不打算躲避了吗,小子。那就让你见识点厉害的东西吧~”
对于眼前这股扑面而来的杀意,伽摩不仅没有瞄准射击,反而收起了爱弓。
双手平摊张开,下一个瞬间,阿喀琉斯的脚下出现了黑色的漩涡。
“……!!”
数条蓝黑色的缎带从那泥潭中飞出,瞬间捆住了大英雄的双足、双臂。
“啧……我居然无法挣脱!?”
果然,这也是被灌注了神之力的——
敌人身体被固定的同时,伽摩慢条斯理地举起甘蔗之弓,绽放艳美的箭矢瞄准了阿喀琉斯的脖颈。
“好了。你就在这里退场吧,小子。”
终于,阿喀琉斯的表情变了。
第一次露出认真表情的大英雄打了个响指,空中顿时闪现出一辆三头军马作为动力的战车,那神速的三驾马车驰骋于天际,翱翔着冲刺下来。
战车并不是朝着身为主人的Rider,而是敌人的Assassin撞去。
“哇喔~好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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