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角宿一
飞机的分组是这样:贞德单独一人、三位Master一组、罗德和阿塔兰忒一组、喀戎和伽摩一组。
菲奥蕾对喀戎说道:“……Archer,祝你武运昌隆。”
“谢谢你,菲奥蕾。我一定会把胜利奉献给你。”
听了Servant的话,菲奥蕾摇了摇头:“你没有必要奉献给我,我希望你能随心所欲地展开战斗——
宝具我会无条件地给予解禁。你不需要等待我的指示,在你感觉到应该使用的时候,就尽管使用吧。”
Archer严肃地点了点头。
她说的这句话意味着她将放弃所有介入战斗的意志,把一切都委任于自己。
这并不是说要卸包袱,而是对自己Servant的全面信赖的证明。
“你这家伙还是一如既往地不合群啊。”
罗德来到伽摩身边。
紫发幼女挑了挑眉:“啰嗦,我和你不一样,明明是兽还对整天跟人类混在一起过家家。”
“啊,是吗……Archer,要赢Rider喔!”
罗德走过去拍了拍喀戎的肩膀。
“是,感谢您。Caster先生。”
喀戎看了一眼魔术师,说出埋藏心中已久的疑惑:“难道说您也有潘克拉辛的经验吗?”
“唔姆”罗德笑嘻嘻地说道,“只是略懂一二。”
……
……
……
“那么,我也要去了。”
Ruler在对那架载满炸药的飞机进行圣别之后,将要乘坐另外的一架飞机。
对她来说非常遗憾的是,从现在开始她就必须跟罗德分头行动了。
挥旗——那就是Ruler在【虚荣的空中庭院】的登陆作战中所肩负的职责。
“要小心啊,贞德。”
听到罗德的呼唤,圣女露出了浅淡的微笑:“我们在庭院见吧。”
笑着这么说完的贞德,就这样转身背对着罗德和阿塔兰忒离去了。
罗德他们也很快登上了飞机。
飞机很快就启动了,驱动大型客机的四个涡轮引擎发出巨大的轰鸣声。
阿塔兰忒握住了罗德的手:“我还是第一次坐飞机呢,和Master一起真是太好了。”
罗德对她微微一笑,就在这时,无线电对讲机中传来了一个声音。
“罗德,你在吗?”
“……嘁。”
阿塔兰忒不爽地咂了咂嘴,因为这个第三者的声音属于贞德。
“我在,请讲。”
“……”
明明是自己主动发话的,圣女却像是有点尴尬地沉默了起来。
“贞德?”
“那个——飞机,究竟为什么会浮起来呢。”
然后,她唐突地提出了这样一个根本性的疑问。
“从原理上来说应该是利用强大的推力并辅以机翼产生的气流,怎么了吗?”
“机、机翼要是断掉的话会怎么样?”
“那一定会失速坠落吧。当然,引擎停止也会造成同样的结果。”
贞德紧张地高喊:“那不是不得了吗!”
阿塔兰忒不耐烦地嘟囔道:“这女人……到底在想什么啊。”
“嘛……应该是吧。”罗德苦笑道,“贞德,你难道是受不了飞机吗?”
“是的!”
圣女小姐毫不羞愧地回答道。
罗德可以感觉到通话的另一头她骄傲地挺了挺胸。
“好吧,在飞行过程中我都会陪你聊天的啦。”
“真的吗?太好了!最喜欢你了罗德!”
阿塔兰忒的脸色愈发阴郁,不过罗德也没什么办法,只能一边握紧身旁少女的手,一边陪贞德聊天,打消她的紧张情绪。
就这么过去了大概十分钟,罗德和阿塔兰忒同时感觉到危机的到来。
他们对视一眼。
恰逢此时,贞德也报告说即将开始接敌。
罗德挽住女猎人纤细的腰肢,单手抱住她,从机舱跳了出去,化作一道黑色影子飞向天空。
……
……
……
虽然神殿宝具【虚荣的空中庭院】的存在本身已经非常奇特,但是其中收纳着大圣杯的祭坛所在的地下空间却更是一个怪异无比的地方。
从面积来说已经远远超出了外部观测出的规模,恐怕是通过某种魔术行使而扭曲了空间吧。
在祭坛的中央,可以看到抢夺而来的冬木大圣杯正漂浮在那里。
那释放出蓝白色光辉的神圣姿态,看起来就像是被召唤到这个空间的月亮一样。
但是更令人感到惊叹的却是这个地下空间的天花板,上面充满了“水”,那简直是一个倒置的湖。
湖面上盛开着蓝色、红色、黄色等各种色彩艳丽的睡莲——就像一片彩虹色的天空。
这是通过【虚荣的空中庭院】中的逆向概念实现的构造,真正意义上超脱了物理法则的空间。
祭坛的前面,天草四郎脱下了上半身的全部衣物,褐色的肌肤上刻划着无数的刀伤和火烧痕迹。
半裸的少年把双手伸向空中,就像要把大圣杯据为己有似的张开了手掌。
双臂上充满了跟散发出暗钝光芒的令咒有所不同地另一种光辉——
天草四郎的宝具开始驱动了。
朝着固定在空中的大圣杯,他优雅地迈出了步子。
脚下出现了以尸体构成的阶梯的幻影。
阶梯的材料,是在岛原之乱中跟随天草死去的牺牲者们。
对于被践踏的事实,尸体们并没有感到悲哀,反而是产生了明显的喜悦。
他们都衷心对自己能成为救济世界的基石怀抱着感激之情——
踩踏着过去的同伴,天草朝着大圣杯迈出脚步。
十七年的人生,六十多年的第二人生。
自己把一切都奉献了出来,一直活到今天。
怀抱着牺牲一切的觉悟活到今天。
现在,自己的两肩上正承担着数十亿的善性。
虽然无比沉重,几乎要被压垮,少年神父的脸上也还是没有浮现出丝毫的痛苦之色。
——我怎么能输。
天草四郎向前踏出了一步。
沿着魔力供给时连接起来的“线”,对大圣杯进行连接——
瞬间,世界被翻转了。
……
……
……
天草四郎投入大圣杯已经过了好几个小时,恐怕还需要相当长的时间吧。
在观看了一会Master与大圣杯连接、改造自我的工程后,莎士比亚暂时先回到了自己的书斋,继续执笔写作。
这时候,塞弥拉弥斯向他发来了念话,询问天草的状态。
在女帝了解完情况之后,莎士比亚便马不停歇地打算继续写书。
“既然如此,在下就继续执笔写作了。”
“等等,Caster……我想先问你一个问题。你对我们Master所期待的结局,是荣耀吗?又或是失坠?”
听了这句话,红之Caster差点就笑喷了,但还是勉强忍了下来。
“那当然是荣耀了。”
“吾想汝应该知道,但还是要叮嘱一句。到时候如果就因为汝写的书导致这个计划遇挫的话,吾肯定会让汝负起责任的——以最痛苦的方式。”
“女帝大人,那个就请你放心吧。我刚刚才被Master用令咒叮嘱过这一点。哎呀呀,真是遗憾之极……不,我当然从一开始就完全没有要写悲剧的打算啦!”
“……哼,谁会相信你这个小丑说的话。
听好,Caster。在判断出汝书写的那本书对我们没有好处的瞬间,汝活命的理由就已经消失了。”
和她对话就好像飞虫被食虫植物一口吞了下去的感觉——莎士比亚在心中暗自想道。
光是答错了问题,就会瞬间被溶化被咀嚼而死。
就残忍度来说,塞弥拉弥斯在这次圣杯大战中恐怕是首屈一指的吧。
根据他的观察,红之Assassin大概是随时都把杀害的目标锁定在包括Master在内的世上所有人的身上。
虽然那并不是杀意,只不过是微不足道的恶意——但是她会随时观察着所有人的言行举止,一旦判断出对自己有害,她就会毫不犹豫地实施暗杀。
而从莎士比亚的认识来说,他就把女帝的这一面看成是理所当然的。
高高君临于自己之上的女帝,她绝不是什么弱者,毫无疑问是绝对的强者。
欺骗世间所有的存在生存下来的女人绝对不会有丝毫的大意,这反而是很自然的事情。
“吾再重复一遍,不允许失败。天草四郎时贞的故事,汝无论如何也要写到最后。”
听了这句话,莎士比亚露出了会心的微笑,提出了很久之前就想问的问题。
因为现在Master并不在场,要让她吐露真心话,这当然是绝佳的状况了。
“那么,请允许我向你提一个问题。女帝大人,你究竟希望得到哪个结果呢?是希望我们的Master的悲愿得到实现,还是觉得践踏他的悲愿会更有趣?”
——就像稍微被戳到了要害似的,塞弥拉弥斯屏住了呼吸。
“当然是达成愿望了。因为Servant就是侍奉Master的存在啊。”
“……哎呀。”
在莎士比亚的回应中,蕴含着非常明确的不满。
在目前健在的Servant当中毫无疑问是最弱存在的他,却从来不会对任何人感到恐惧。
史上最伟大的剧作家再次问道:“这只不过是虚有其表的回答罢了!Assassin啊,你究竟是想看到破灭还是不想看到,请老实回答吧!”
塞弥拉弥斯终于理解到这是来自小丑的认真提问。
既然如此,女帝也必须做出真挚的回答。
要是做出虚假的回答,那就会变成连小丑也不如的愚者了。
上一篇:我在伊修迦尔玩仙术
下一篇:新徒儿是魔教女尊却也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