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凪愿
但和叶凌天对视一眼后，就是匆匆跟着碧婳蓉去了。
她不知道这是为啥。
可师尊的眼神是示意让她跟过去。
不过，也头一次从那白衣男人的眼眸中瞧得半刻犹豫神情。
然而，到底是让她过去了。
白裙少女不解。
有什么事不和师尊说，非要同她说？
可碧婳蓉走的很快，甚至在越过碧家立碑的小山丘后就开始使用飞行。
直到上古碧家如今破碎的方界边缘，才停在了一处崖边。
前方和下方皆是无尽云海。
迎面而来的风很大。
升起的朝阳也很大。
这碧裙的女子依旧是逆着光而站。
林姬月终于追上的时候，却是先沉默了一阵。
良久才道。
“碧仙子有何赐教，是要对姬月说什么事？”
林姬月瞧着碧婳蓉的背影，因为只有两个人，既视感愈发的强烈。
那种有人拿着一柄剑在崖边顶着碧婳蓉后心的画面不停于脑海中再度显现。
甚至逐渐清晰。
仿佛，身临其境。
记忆……
这熟悉的记忆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般在脑海中反复。
明明她根本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
明明是别人经历的，是她所学剑术生前的主人。
难道学剑的代价，就是要被原主人影响一生吗？
她不愿意。
林姬月觉得保持自我更加重要。
她可以不够强大，但她必须要坚持本心。
然而碧婳蓉开口的第一句话，就让她的本心开始动摇。
“这场景，熟悉吗，林仙子？”
碧婳蓉没有背过身子。
还是那般逆光站着，她继续说：“你是不是觉得你来过这里？是不是觉得，想要用剑顶住我的后心。”
林姬月不理解。
她后退半步，摇摇头道：“碧仙子，你在说什么？”
“我想你应该有感觉，尽管这处思过崖早不似当年，已在那场劫难中残破不堪，可你应当是有印象的。”
白裙少女听得眉头直跳。
可林姬月也很清楚。
她没有，从没有见过碧婳蓉。
倘若她来过仙界，倘若她过去见过碧婳蓉这般强大的仙子。
不可能没有印象。
“你搞错了吧？我自凡界飞升至仙界，一万年中从未来过这附近。”
“一万年中，自然没有，那是很早之前的事情。”
碧婳蓉转身过来。
光芒渐盛的朝阳成为了她的背景。
使得林姬月有点不敢直视。
露出半分如同受惊兔子般的表情。
瞧得这一幕，碧婳蓉又是摇摇头。
她想，若是把林姬月逼得太紧，兴许会适得其反，还惹得叶凌天不开心。
当年的事情，到底是当年的事情。
何必同如今的小女孩斤斤计较。
就道。
“林仙子，同你讲个故事。”
“在我最初生活的那个年代有位仙子，同你一样在剑术造诣上天赋异禀，她的剑意，举世无双，可破万法，她的境界，旁人难及，亦不理解。”
“……”
林姬月不知道如何答复这句话。
但心中有些许理解，兴许她的剑术就是传承自那位仙子。
所以想了想问：“她还活着吗？”
“死了。”
“如何死的……是正常的生老病死，还是被人……”
“只怪她喜欢一个不能喜欢的男人，最终为情所困，消失在了大众视野之内，磨灭于劫难之中，应该是死了。”
“……”
因为喜欢一个不能喜欢的男人死了。
不会吧？
林姬月觉得女追男应该还是蛮容易的。
都说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纱。
更何况，那位仙子这般厉害，怎么会喜欢一个不能喜欢的男人，还爱而不得，为情所困呢？
难道？
“那位仙子，是不漂亮吗？”
她不由得有些忐忑的问。
“林仙子觉得自己好看吗？”
“……我？”
不是林姬月自夸，她颜值还是蛮高的啦。
很有少女感。
更重要的是身材也很好，都引得叶岚烟嫉妒。
主要是打扮方面不如叶岚烟，不然自己肯定比叶岚烟要受男人喜欢。
至于比苒夏嘛。
她觉得苒夏如果单看颜值，和她们也就是各有千秋，可苒夏的气质特别好。
是那种仙人气息非常浓重的姑娘，仙子中的仙子。
要谈一个女人漂亮不漂亮，脸蛋虽然很关键，但气质占比同样非常大。
“应该算好看吧。”
思忖了良久，林姬月干脆用系统来评估自己的颜值。
得到的评价是【S（？）】。
应该算好看了。
“她同你一样好看。”
碧婳蓉听完林姬月的答复后说。
“……啊这。”
这能追不到男人？
谁啊。
哪个男人这么不长眼。
有她的颜值，加无与伦比的实力。
竟然会为情所困。
林姬月觉得能创造出这种剑术的仙子，气质肯定不会比苒夏差到哪里去。
这都有追不到的男人？
“难道是那位仙子的性格很恶劣，不受男方喜欢么？”
“那倒是有点，她的妒心很强，容不得别的女人，常说有她没我，有我没她。”
“……啊也是。”
林姬月听到这句话。
懂了。
搞半天那个男人原来是个海王啊。
有一说一，确实了。
能被这么优秀的仙子喜欢，男方条件肯定不差的。
然后剧本就是不愿意为了一朵骄傲玫瑰，放弃一整片花园的写法。
所以才爱而不得么？
“那不值得。”
白裙少女顿了顿说。
可碧婳蓉立即反问。
“谁不值得？”
“她呀，她那么厉害，为什么就要吊死在一个男人身上？而且那个男人身边有很多女人，又不是只爱她一个，她没必要……找个只喜欢她的人就是啦。”
林姬月不由得有些替自己这位前辈惋惜。
毕竟她的剑意和剑术很可能就来自于那位女剑帝。
但死法却是为情所困，还为了一个渣男所困。
真的是很不值得呀。
“林仙子真这么想？”
言语间，碧婳蓉逐渐靠近了林姬月。
她盯着林姬月的面孔，似乎是要看出其中虚实。
而朝阳的光打在林姬月脸色，使得那副面孔有几分虚幻感。
“当然呀，我觉得挺可惜的，唉……谈恋爱果然没什么好事呀。”
林姬月前世看过各种平台关于恋爱的段子。
虽然只是解闷时看的，但如今愈发感受到其中的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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