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正道的光灭了
“嘿，老杨同志，你这套是跟李怀德学的？这么无耻的话也能说出口05？你的原则呢？你的觉悟呢？你身为国家公职人员的底线呢？”
“你少来。”
软的不行，杨厂长准备来硬的。
“你小子有钱买表，没钱买车，跟我哭穷你丢不丢份？今天要么把表给我，要么现在把钱还我！”
手上这块国产中海他早就想换了。
在叶辰面前，杨厂长也懒得装什么大公无私。
拌了两句嘴，手表总算到手。
毕竟欠人钱，叶辰还没有欠钱不还的习惯。
“刘海中这件事还没定性，您悠着点。”
“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做事没谱？”
将手表收好，杨厂长叫他来的目的也达成了。
“行了，你回去吧，刘海中的事估计明天就会有结果，诬陷领导，造谣生事，看李怀德愿不愿意保他了，如果明天开会没人帮他说话，最好的结果也是开除。”
叶辰对刘海中的处理结果并不关心。
到下午下班，这场雨差不多也停了。
叶辰骑车赶去学校，冉秋叶手上又多了一条围巾。
看得出来，手艺比之前好了很多。
女孩有些扭捏，也不知道是不是天太冷，脸冻得通红。
“给你的，天凉了，该多添两件衣物了。”
从冉秋叶手上接过围巾，叶辰感觉身上的担子像是又重了几分。
“哥，冉老师送你的这条比我之前的四条都要好看。”
坐在车上，小欣的心里突然有些不平衡。
叶辰没心没肺地笑了笑，也不知道哪来的得意。
“围巾戴着暖和就行，不过确实比你之前的四条都好看。”
“哥，咱们这是要去哪啊？”
“废品收购站。”
绕了几个圈子，叶辰总算到了目的地。
因为生产力有限，国家对废品回收工作很重视。
光是一个宣武区，就有二十三个废品收购站。
国家统一规划，自成体系，回收率很高。
和供销社一样，只是一个进，一个出。
民众也养成了习惯，隔三差五把平时积攒的废品拾掇出来。
报纸，碎步，废铜烂铁，甚至牙膏皮，剩骨头，鸡毛，油毡下料，碎木头都能换钱。
四九城的废品收购站全都隶属于废品收购公司。
国有企业，员工的待遇不比工厂差。
就是工作环境差点，而且说出去难听。
叶辰来的是北新桥废品收购站，规模比胡同里的大很多。
“同志，卖废品么？”
见人是推着自行车过来的，废品站的大姐笑着迎了上来。
“你们这的废品卖么？”
“我们这的废品你这不是拿我逗闷子么，哪有来废品收购站买废品的。”
大姐有些无语。
这人看着也不傻啊，怎么净说胡话。
在收购站工作了这么久，还第一回有来他们这买废品的。
“小马，怎么了？”
走来一个戴着眼睛的中年男人，高高瘦瘦的，看着倒是挺斯文。
“沈站长，这人想来咱们这买废品，您说这不是闹么。”
“买废品？”
沈建国一愣，废品收购站的废品只要入库，就归国有。
每一笔账都很清楚，就算是他，也没有资格把站里的废品私自卖出去。
“这位同志，我们有规定，废品收购站向来只进不出，哪怕是一块碎木头，我们也没权利卖出去，你如果有什么需求，可以去信托行看看。”
站长耐着性子解释了一遍。
他口中的信托行叶辰知道。
也叫委托行，或者委托商店。
这年代商品匮乏，就是针头线脑也得凭票购买。
委托商店算是一个特殊的交易平台。
百姓可以把家里不用的旧物拿去寄卖，跟废品收购站的职能差不多。
不过委托商店里的，基本都是买回去就能直接用的旧物。
比如旧衣服，手表，被褥，收音机等。
价格自然比市场上低不少。
生活物资满足不了日常用度，委托商店的重要性就凸显出来了。
运气好，淘上一辆旧自行车也不是没可能。
只是这类大件管控特别严，手续证明一件不能少。
叶辰来收购站是想碰碰运气，这年头收破烂，很容易收到一些古董。
家里如果要钱应急，一些旧物可能会当成破铜烂铁扔进废品收购站。
委托商店这类东西可能有，不过不会太多。
吃穿用度都紧张的年代，很少有人会在这些东西上浪费太多精力。
站长人还不错，叶辰也没有为难他。
“这样的话，那我下次再来问问。”
说完，叶辰便载着小欣打道回府了。
“下次再来问问？嘿，这年头还真是什么人都有，刚您给他解释了这么多，这家伙愣是一句没听进去。”
“行了，不用理他，干好你们手上的活。”
沈建国也没把叶辰的话当回事。
大院。
贰大妈拖家带口找上易中海，没办法，刘海中到现在还没回来，死活不知。
“壹大爷，海中他到底怎么了？这么晚了也没个音讯，怎么好端端的就被保卫科给扣了？”
“别，我现在不是院里的壹大爷，那晚我就说过了，以后大院的事我一概不过问。”
别说不知道刘海中出了什么事，就算知道，他也不会管，也管不了。
牵扯到杨厂长和李副厂长，哪是他一个基层工人能过问的。
刚过两天安稳日子，他可不想又陷进去。
只当易中海还在为夺权的事生气，贰大妈赶紧解释：“壹大爷，海中他也是一时糊涂，都是为了大院好，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我们一般计较。”
听见动静，秦淮茹走了过来。
“贰大妈，您也别太担心了，里面应该有什么误会，等保卫科调查清楚，人就该放回来了，工厂还没通报，我们听到的也是一些小道消息，具体你得问叶师傅。”
“叶师傅？你说叶辰？差点忘了，我们家海中今天就是在叶辰家门口被保卫科的人押走的，这事肯定跟这小王八蛋脱不了干系。”
贰大妈脸色一变，刘海中这些天一直心不在焉的，没想到真能出这么大的事。
叶辰肯定知道内情，是他在背后捣鬼也说不定。
“有这功夫，还是给刘海中送床被褥去吧。”
易中海瞥了眼秦淮茹，背着双手去了后院聋奶奶屋。
何雨水和壹大妈都在。
“奶奶，壹大爷来了。”
“中海，听他贰大妈说，那刘海中被厂里抓了？”
聋老太耳背，消息却比谁都灵通。
“是被抓了，我找人打听过了，罪名好像是构陷领导，造谣生事，厂里通报还没下来，我也不确定，不过如果是真的，一个处分少不了，严重的话可能要被开除。”
“活该！”
何雨水自然是站易中海的。
之前刘海中落井下石，抢了壹大爷的位置，平日里没少被她数落。
现在出事被抓，院里不少人第一反应就是活该！
“第四个了”
聋老太叹了口气，说了句让所有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易中海追问道：“老太太，您刚才说什么？”
“没什么，天凉了，中海，你明天给我那耷拉孙儿带几床被褥，再带几件换季的衣裳过去，里面不比家里，别再给冻着。”
“诶，您放心，衣服被褥都准备好了，明天我就跟雨水一道送过去，您有什么话要我们带的么？”
“叫他在里面别惹事，我等他回来过年。”
叶辰到家已经快五点了。
见人回来，院里相熟的住户都凑了上去。
今天这阵仗可不多见，肯定是出什么大事了。
“小叶，隔壁院子那贰大爷犯什么事了？怎么都闹家里来了？”
一听这话，小欣突然拽紧了叶辰的袖子，看向他的眼神有些紧张。
“没事。”
冲丫头笑了笑，叶辰向院里的住户解释道：“没什么大事，一场误会，刘海中被带去调查，明天就能回来了。”
“误会？”
这话太敷衍，不过既然刘海中明590天就能回来，应该不算什么太大的事。
已经关了三个进去，如果连他这个新晋的壹大爷也进去了，那隔壁院子可真成笑话了。
叶辰急着回去做饭，也没跟他们纠缠太久。
“哥，你在做什么啊？”
“奶茶。”
“奶茶是什么茶？”
小欣瞪大了眼睛，自家哥哥好像总能鼓捣点新东西出来。
“别急，马上就好了。”
要做奶茶其实很容易，只要有牛奶，白砂糖和红茶就行。
里面的珍珠麻烦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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