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正道的光灭了
要搁以前，贰大妈差不多也给镇住了。
但家里少这么多钱，怎么着也得知道花哪了。
“你说你没事去招惹厂长干嘛，就剩二十了，家里四张吃饭的嘴，你还被扣了一个月工资，日子苦点没关系，但总得过得下去吧？”
“甭问我，都是被叶辰那小王八蛋害的，有能耐你找他撒泼去。”
李副厂长的账刘海中没敢说，说出来这个家可能都要散了。
贰大妈也是个急性子，处分事小，一个月工资那可是七十多块。
算上家里少的这些钱，里外里搭进去一百五。
向来都是他们家占别人便宜，现在吃了这么大的亏，哪能就这么算了。
一听这事跟叶辰脱不了干系，贰大妈咽不下这口气，嘴里不停590咒骂。
阴沉着脸直接找了过去。
“愣着干嘛，赶紧跟过去看看啊。”
刘海中瞪了眼家里的两个饭桶，他不敢去找叶辰的麻烦。
吵架撒泼太丢面，当然是女人来做最合适。
他们家动静不小，隔壁聋老太猜到可能要出事，招呼上壹大妈，拄着拐杖跟了上去。
“诶，怎么了这是？”
见这一大家子气势汹汹地往院外赶，叁大妈糊涂了。
“看这架势，是想找叶辰要个说法了，走走走，跟过去看看。”
刘家一动，院里瞬间乱了起来。
“小王八蛋，给我出来！”
又是一大票人找上门。
还没见着叶辰，贰大妈就开始骂街了。
“大家都是街坊，你们来评评理，这小王八蛋做的是人事么？我们家招他惹他了，他们家的白事都是我们家海中给他办的，结果呢？这小王八蛋恩将仇报，是要把我们家往死里逼啊！”
听着贰大妈的数落，周围也响起阵阵议论声。
心眼都亮着，也知道刘海中他们一家是什么德性。
当初叶辰家的白事是院里人一块帮着做的，没见谁一直挂在嘴上念叨。
隔壁院子都不待见他们，更别说叶辰所在的大院了。
只是也有喜静嫌麻烦的。
苏奶奶站在家门口，脸色不太好。
自从叶辰搬到了他们院子，隔三差五就有人上门找麻烦。
害得她心神不宁，日子都过不安生。
“看这架势，事小不了，叶辰这关怕是不好过啊。”
苏老师眉头一皱，倒不是关心叶辰。
只是院里不得安宁，他也心烦。
“一个巴掌拍不响，我看这叶辰也不是什么正经人。”
“话也不能这么说，他在院里住了也有一段时间了，人倒也安分，小欣那丫头也招人喜欢，比咱们家萌萌懂事，哪次不是隔壁院子先找的事？”
苏老师刚把话说完，叶辰就推门出来了。
这种场面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了。
“哟，今天什么日子，这么热闹。”
“少在这装傻，叶辰，你害我们家海中挨厂里处分，还被扣了一个月工资，不给个交代，今天这事，没完！”
贰大妈瞠起了眼珠子，趾高气扬，尖细的嗓音隔着几个大院都能听见。
叶辰笑了笑，刘海中如果占着理，现在站他面前的就不会是贰大妈了。
计是李副厂长想的。
表是他要买的。
自己只是顺水推舟，将计就计。
刘海中要没那心思，也不会落到这步田地。
这笔账怎么都算不到他头上。
“这话从哪说起啊？通报是厂部下发的，构陷厂长，造谣生事，这可不是我教唆的。”
“少废话，我们家海中我知道，在外面一向老实本分，就算不是你教唆的，这事你这小王八蛋也脱不了干系！”
既然我们家日子过不下去，你也别想好过。
脸皮已经撕破了，贰大妈也不管那么多了。
指着叶辰就开骂。
“要不把我们家那八十多还回来，今天我还就赖你这不走了。”
“那你就赖着吧，记得多拿几床被褥，晚上凉，别冻坏了，回头又赖我头上。”
在他面前耍无赖，叶辰哪会惯着。
这话听着实在让人窝火，贰大妈气不打一处来，面色显得有些狰狞。
“大伙听听，这说的是人话么，有娘生没娘教的畜”
“啪”
一声脆响，整个大院都静了下来。
叶辰眉头微皱，下意识甩了甩自己的右手，有些吃痛，嘴里不停念叨：“大意了，脸皮太厚了，扇得我手疼。”
听见这话，围观的住户心里一阵恶寒。
贰大妈趴在地上，左边脸上一个鲜红的手印。
耳边不断嗡鸣，大脑霎时一片空白，整个人已经傻了。
刘海中咽了咽口水，打了个哆嗦，全身的肉都因为这一巴掌跟着颤了颤。
老婆被人打成这样，也不敢有任何动作。
刘光天和刘光福躲在人堆里，更不敢出声，生怕叶辰注意到自己。
议论声戛然而止，院里的气氛让人莫名有些窒息。
现场所有人都被叶辰突如其来的举动镇住了。
苏老师皱起了眉头。
一个月的时间接触下来，他好像对大院里的任何人都是一副笑脸。
看着人畜无害，没想到露出自己的獠牙的时候，会这么简单粗暴。
贾张氏怂了，这巴掌声光是在边上听，脸都觉得生疼。
叶辰连女人都打，还有什么是他不敢做的？
他们家又没个男人，只有受欺负的分。
秦淮茹也吓了一跳。
她可不想这一巴掌落在自己脸上。
聋老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叶辰，脸上的皱纹像是深了几分。
等这口气缓过来，贰大妈脸上火辣辣的疼。
哭着喊着开始撒泼。
“你个天杀的，你敢打我，刘海中，你还是不是男人！女人被打了连屁都不敢放一个，刘光天刘光福，老娘白养你们这么大，就算养条狗也知道叫唤！啊，这日子没法过了，还有没有天理了。”
本来就没打算掺和进这件破事，现在叶辰又是这种态度，没人敢轻易招惹他。
院里就只有贰大妈的哭喊声。
刘海中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他都想上去扇贰大妈一耳光了。
自己丢脸就算了，还想拉全家一块下水。
回头这小畜生丧心病狂起来，连他一块打了，找谁说理去？
叶辰面无表情地瞥了眼地上的女人。
给脸不要脸，全是欺软怕硬的狗东西。
好好的日子不想过，那就别过了。
“贰大爷。”
“啊？”
见叶辰喊自己，刘海中打了个哆嗦，赶忙站了出来。
“把人带回去吧，下次别让女人出面了，保住工作不容易，回去好好过日子。”
“大家伙也散了，回去吃饭吧，锅里还煮着面，这就不招呼了。”
这话没有烟火气，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叶辰也不纠缠，牵着小欣进屋了。
“真狠！”
阎埠贵摇了摇头，心有余悸。
刚才那一巴掌也不知道把院里多少人的魂给扇掉了。
他也没想到，叶辰下手会这么果断。
“要我说刘家的男人都是软骨头，家里女人被打了，一个站出来说话的都没有。”
贰大妈的遭遇让叁大妈有些后怕。
“也是他们咎由自取，行了，甭在这乱嚼舌根，回头让人听见，我们反倒不好做人了，”
阎埠贵只想离是非远一点，刘海中家里的死活，他不想管。
“唉，回吧。”
聋老太拿拐杖杵了杵地面，也没多说，扭头就走。
在院里住了这么些年，那些人想什么她都清楚。
没想到在叶辰这打了眼。
现在补救也来不及了，只能让易中海和傻柱以后尽量避着他点了。
“姐，你看你给我介绍的对象，连女人都能下这么狠的手，我要嫁过去，以后还能有好日子过？”
秦京茹一阵后怕。
是非黑白都不重要，她只记得那一巴掌。
“行了，人家压根就没看上你，你在厂里的工作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姐，那活太累了，都是男人在做，整个车间就没几个女的，我也想去厨房，你能不能跟李副厂长再说说？”
“我不管，要说你自己去说。”
贾张氏就在边上盯着，秦淮茹心里暗骂，不敢多说。
转身跟着大部队出了院子。
“我自己去说？能行么？”
秦京茹进工厂的时间还短，不知道李副厂长是什么样的人。
这段时间李怀德又在忙着跟杨厂长博弈，也没工夫去管这个自己费了半天劲才弄进来的女人。
围观的住户四散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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