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少年先疯队队长
“这种程度的事情,用魔法治疗一下不就好。”
“不错的主意,不过我不会治疗魔法。”
“.....哈??”
“哎呀,实在不行你给我治疗一下怎么样?”
他捂着被刺穿的动脉,伸手一指便解除了虚锁,令欣可身上那金色的锁链,自动化作金光崩解、消散。
这让欣可望着重新恢复自由的腰部,呆然片刻才以阴暗的笑容看向他:
“你这主意打的好,但我为什么要给你治疗....苦肉计在我这可没有用,今天你死定了。”
“那还真是遗憾....也不算,不过我现在头已经有点晕了,不用等到今天你稍微等等就好。”
洛墨那一脸泰然自若,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事的样子,令欣可抹了一把脸上的血,盯着他指缝中不断涌出的血,不禁怀疑道:
“....你,不会是真想寻死吧?觉得这个世界活着太艰难想死?”
“不至于、不至于,我只是单纯没有什么别的东西能拿出去当筹码,现在有的就一些杂物和命,杂物你肯定不要,所以命.....”话到一半,由于失血过多眼前突然就一黑的洛墨,拍了拍脑袋才继续说了下去:
“嗯,命....这样的消耗或许也算一种价值?至少不是无意义的消失。”
“你....真的一点都不美。”
“我一个男人要美做什么。”
“别装傻,我说的是你的存在本身。像你这种没有一点美感的家伙,就算杀了也没有任何快..感,不仅会脏了我的手,甚至反过来成全了你,如果想为自己应当万死的冒犯谢罪,你就给我去找个我看不见的地方去死。”
欣可冷下脸来,稍稍动了动手指靠着才恢复些许的魔力,便轻易令他颈部的伤口恢复如初。
但不等洛墨说些什么,她却干脆的转过身不再理会他,只是头也不回的丢下冷冰冰的嘲讽:
“....你太无聊了,无聊透顶,我原本以为以你的天赋,报复起来说不定会有那么一点意思,真没想到你连肮脏的地鼠都不如,地鼠好歹会苟延残喘——你这半吊子的地鼠都不如!”
“....这话说的还真是过分呢,不愧我的老师,不仅仅是魔法连说话都需要我好好学习。”
早已经习惯了她这毒舌的洛墨只是笑了笑,随意的拧了一下衣角的血,便干脆的坐在了地上,目送那走向了机械少女的森精少女。
相处的时间不算长,也不算短。
但他也明白作为森精里,作为比任何人都美丽高洁,也更比任何人都高不可攀的天才,自傲却也有那份实力的欣可,有着自己独特的美学。
她最讨厌的就是半吊子,特别是自己这样的半吊子,打从心底里认为半吊子的存在,是比菌类更低等的多细胞生物。
不过....他并不在意别人对自己的看法,对于他而言一切都是没有意义的。
机械少女或许不需要太久,就可以寻找到被赋予了生命的意义。
可在这里,在这个世界,他的旅行已经可以算是结束了。
尽管以后或许会再出现于此地,但每个世界时间流速都不一样,谁知道会不会又是个千年以后?而且自己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
一定不会再见面了,他是这样觉得。
任何人都一定会有离别,他的旅途便更是如此,不管谁都只是他生命中的过客,在任何事情上花费太多情感都是没有意义的。
十分明白这一点的他,并不哀叹也没有露出悲伤,不过是带着一成不变的微笑,挥手一步三回头的机械少女与始终没有回过头的森精少女。
似乎被欣可说了什么的特蕾莎,怯生生地动了动嘴唇,却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就只是这样让欣可逐渐带着远离了此地,并一个空间转移唐突的消失不见了。
他的视界中一直延伸至地平线彼端,只剩下被死亡渲染成了血色的天空,堆积着如白雪般象征着死亡的黑灰的大地,这自始至终都未曾改变的破灭光景。
整个废都、整个荒野,这天地之间,又一次只剩下了他一个人,令他不禁出现了孑然一身的寂寥。
“嘛,这样才是常态吧?”
伫立在原地上,望着废都外没有任何生机的天地,发着呆自语着。
就这样,过去了好一会儿他的身形,也跟着十分唐突地消失在了这天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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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的景色又一次出现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但已经熟悉了空间转移的洛墨,却已经不至于再为那种事情去惊讶,只是认真打量着面前的新世界。
视野中延伸的光景,与先前那终末的世界截然不同,遍布着过去的一个月里除废都外难以窥见的生机。
夏风温柔地吹拂着田间绿油油地小麦,远处的群山也在夕阳下,染上了迷人的金色光芒。
而他现在所在的位置,正是普普通通的田间小道,道路狭小地只能勉强让两辆车交汇。
除了不远处的一座学校外,这附近就没有超过四层的建筑物,为了更好的观察四周他一溜烟便登上了,那四层高的学校屋面眺望远方。
不远处的公交车站边上,有几家乡村小店并排着,再稍微过去一点的地方,就能看得到住宅区的屋顶,但明显都是些低矮的旧时代农村建筑。
但也正是没有了城市的喧嚣,各地都遍布着生机的关系,也令他身心舒畅地甚至感觉,连时间都在这里变慢了。
“不错呢,果然和平才是最棒的啊,有机会我也想找个农村养老,不过....和平那种东西真的会在吗?”
认真打量着周遭都一切,他很快便集中精神与脑袋里,寄生在机凯种核心内的系统交流。
“这次的任务是那么?毁灭这个村子?还是什么?应该没有那么简单.....”
“——错误发生——此地并非预定的位置。”熟悉的无情感机械女音在脑海里浮现:
“在展开空间转移时,术式遭遇了强烈地干扰,有第三和第四方处于作战状态干扰了空间,并有其中一方介入了空间转移,将最终个体拉入此地,请暂时低调行事并调查这个世界的情况。”
“第三和第四方?什么情况”
“预计,至少是完全掌控空间技术的存在,具体尚未查明。”
系统将不清不楚的实况告知,令洛墨一脸的懵逼。
他不太理解能完全掌握空间技术,应当不只是普通的空间转移,而是能干扰跨世界旅行的存在,为何要把自己弄这里,更不太能搞清楚对方想做什么。
而且....好像人也没有见到的样子?
四周空荡荡的,连个鬼影都没有办法看到,就只有远处的商铺里有个老奶奶,在店外的摇摇椅上打瞌睡。
“算了....想不明白就不想,还是先找点正常的食物吧?嗯,果然不管什么情况,吃的才是最重要的啊。”
说话间,他还以指尖稍稍地挥了一下,令一股无形的风刃飞窜而出,切开了学校护栏的铁丝网,满意的点了点头便从屋檐上一跃而下。
稍微的确认了一下他就明白,这里的能量虽然没有上个世界那么充裕,却明显比起上上个世界要多,应该是个空气中就有魔力的世界。
某种程度上也代表,这个世界应该是有魔法类势力。
不过才稳稳的落在地上,还未迈开步伐他却突然注意到,身后这所学校的女厕所里,似乎传来了女孩的哭泣声。
“....从现在这个时间,还有四周一个人都没有的情况看,现在这个时间应该已经闭校了,不会有人在吧?难道....这个世界不是有魔法?而是有——鬼吗?!”
夕阳西下空荡荡的学校里,四周没有一个学生与老师,明显是距离放学已经有一段时间,所有人也都离开了这个学校,而且这乡村的学校连个夜里值班的都没有。
可这个时候,女厕所却飘荡出少女悲伤地哭泣声,正常人能想到的八成也就只能是鬼了。
这令本来其实还是有点担心,会是什么样的存在把自己拉过来的洛墨,立刻放下了没有意义的担忧——兴致勃勃的冲向了厕所。
“——打扰了~!”
“——咦?....鬼、鬼呀呀呀呀——!!!!”
少女几乎要刺破耳膜的惊人尖叫,瞬间响彻了整个厕所。
..................
尽管在一般情况下,作为一名男性闯入女厕所,肯定都是不明智的事情,毕竟那会引起社会性的死亡。
但是在确定四周都没有人的时候,作为男性或许有部分人会好奇的跑去看看内部构造....至少对于青春期的少年大概会有那种好奇心。
当然洛墨早就过了青春期,对于女厕所什么的完全没有兴趣,只是对老生常谈的学校女厕所的鬼,倒是有相当大的兴趣。
过去或许会有怕过鬼,可现在的他却反而想抓一只鬼来玩,然而.....
才冲到女厕所他就注意到了,有个和做贼似的在东张西望的少女,从隔间里探出湿漉漉的脑袋在东张西望。
本来看那披头散发的女孩,他还以为对方是鬼....至少打扮上很符合恐怖片里鬼的形象,甚至都认真的在思考起了,自己是不是应该尖叫一声意思意思。
谁知道对方在看过来的时候,却反而先他一步发出了凄厉的尖叫声,接着便立刻缩回隔间紧闭隔间大门。
“....这就是传说中的,鬼看到也会惨叫吗?我,有那么吓人?”
他茫然地伫立在原地,总感觉被鬼抢走了自己的台词,甚至让鬼当成了鬼,多少有些受到打击。
但扭头看向一旁洗手池上的镜子,却发现....对方好像尖叫的不无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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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大哥哥是....变态吗?
从客观的角度来看,镜子里的洛墨看起来,不是已经被杀掉了的人,就是个杀了人的杀人犯。
尽管他有用匕首剃须,衣服也多少有想办法让特蕾莎帮忙洗,在人类聚落的时候也通过教导各种知识,展现能力成为首领从聚落里弄了最好的衣服换掉了乞丐装,卫生条件姑且也是过关的....就是风格偏古。
可衣服、身上、手上和脸上,都是鲜明过头的大片血污,如果只是受伤的人,那失血量也太过夸张。
“不过这样就被吓到了,也就代表不是鬼吗?....真无聊。”
仅仅隔着个薄薄的木门,让洛墨可以清楚听到卫生间里,少女似乎捂着自己的嘴却依旧从指缝里漏出的惊恐悲鸣,但他已经对这少女不感兴趣转身就想走人。
但....还没等走出厕所,他转念一想意外发现这似乎也是一个不错的机会。
毕竟正常女生谁躲厕所哭啊?这八成是在学校受到什么委屈了,然后躲厕所里哭一哭。
根据邪恶的天才法西斯的理论,处于精神上毫无防备状态的人,最容易受到外部干预的操控,因此....他觉得自己可以趁虚而入,偶尔冒充一下正义的英雄。
也不是想去骗财骗色,就只是蹭点吃如果可以再顺便蹭个住的,来个不需要劳动的包吃包住。
尽管也能靠着抢劫什么的解决温饱问题,可他其实也不喜欢做那种事情....或者说这一带不像存在有钱人的样子。
夜晚的农村也没人外出,想找目标都不容易,那么比起去私闯民宅引发骚动,还是想办法蹭顿吃比较好,毕竟系统也提醒他不要做引人注目的事。
于是为了正经的给自己找一个饭票,试着痛改前非当个正经人的他,在洗手池边先是洗去手脸上的血渍,再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仪表,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正经人。
随后,便换上和蔼可亲的笑容,走到那隔间前十分礼貌地轻轻敲了敲门:
“不好意思~刚刚吓到你了吧?我身上的血其实都是和野猪搏斗弄的,我绝对不是鬼哦?”
话语的最后他想到自己的鬼族出身,不自觉小声嘀咕了一下:“....虽然认真想想,鬼才是正确的?真是有才能的孩子呢,竟然一眼就发现我的真身。”
“.....?!”
室内的少女明显没办法听到他的低喃,至始至终都无动于衷,只有被他敲门时吓了一跳,发出了倒吸气的声音。
而且无论他在外面说什么,都一声不吭地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保持着彻底的静默。
这令洛墨不禁有些郁闷,蹲下身悄悄地通过地下缝隙,隔着一定距离地往里面看了看。
然而里面除了马桶外,什么都没有办法看到,很显然躲在里面的少女把脚缩起来,整个人都躲在了马桶上面,简直就是恐怖片里标准的便当角色行为。
.....当然他的行为也好不到哪儿去,如果不考虑实际想法,在女厕所这样做的角色,不是个鬼就是个变态。
但这些他都觉得无所谓,甚至还有一点小兴奋。
因为他还可以隔着门感受到,浓郁的恐惧与不安,简直比吃了大餐还要令他精神愉悦。
虽说,在女厕所里被取悦,从各种层面上来看都挺变态的。
“我真的被当成鬼了吗?算了....回家睡觉去吧。”
故意大声叹着气将话说给隔间里的少女,他便一点不遮掩脚步声的走出了这个卫生间,让脚步声渐行渐远地直至彻底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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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厕所的隔间。
对于抱着双膝蜷缩在马桶上,双手捂住嘴地少女就和初生的幼鹿似的,在难以遏制的恐惧中,浑身都不受控制的颤抖着。
不过在确认外面的“东西”已经离开之后,还是忍不住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能够忍住泪水与哽咽就已经是极限,身体则一下就瘫软了下来。
“....应该,走、走了吧?”
少女颤抖着声音,眼前发黑、脚下也没办法站稳,却还是在等待许久后,悄悄地打开了隔间门探头观察外面的情况。
厕所里已经空无一人,远处的太阳已经彻底没入地平线,天地间昏昏沉沉地只有残留的余光,应该不用担心会遇到人了。
不过....就算是这样,她却又很快重新缩了回去,一言不发地安静等待着、等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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