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少年先疯队队长
本来他还奇怪,为什么会去这么久,可仔细一看却发现千景竟是去换了一身衣服。
准确说....她手里拎着一把巨镰,身上也身披洁白的斗篷。
这很有点儿白无垢味道,就是帽兜没有白棉帽那么夸张的斗篷,左上方还有一朵赤红的彼岸花装饰,无疑这正是千景使用勇者力量变身之后的状态。
而少女额前的发丝还有点湿润,似乎还顺便洗了个脸。
“呃?为什么现在要换这衣服?”
(这孩子不会是突发奇想的,想拿镰刀砍我吧?不能吧?这个时候砍我??)亏心事做太多的洛墨,这会儿莫名就有点心虚了。
“因、因为....哥哥说很喜欢这个衣服.....”千景握紧了手里的巨镰,害羞地轻轻摇晃着身子。
“啊~确实是有说过.....”
“那....来吧,我、我已经准备好了!”
“....就算是这个时候,你拿这个镰刀和我说这种话,我只感觉你想杀我耶?”
“为什么?”
“....先放一边,你这个衣服倒是感觉是,要嫁人的婚礼现场服装了。”
“求、求婚?!”千景激动的下意识挥舞了一下手中夺命巨镰。
“....完全没在听我说话的样子啊,就这样还说已经准备好了?”
“当、当然了,我已经做好充分准备,不管结婚还是什么都放马过来吧!”千景紧张凝视着他,像是做好战斗准备一样。
这样他有点无奈,只能笑着摇了摇头,便走上前将双手按在了少女的肩上,轻轻地揉了揉:“放松一点,我又不会吃了你。”
“不、不会吗?”少女咬着唇瓣,俏生生地仰头望着他,也不知道是在担心会,还是在担心不会。
“不对,我说错了....我会吃了你?”
“唉??”听了他这话,千景的身体变得更加紧绷。
这奇怪的适得其反,令他也有点无语了。
就打算再好好整理一下心情,少女却不知在稍稍低下头时想了些什么,便带着期盼与不安踮起脚尖闭上眼睛、嘟起嘴唇扬起脸庞。
这完全就是在索吻的可爱样子,加上那强忍羞意却是任君采摘的姿态,实在让他没有能忍住直接便将其揽入怀中,并低下头就再一次吻了上去。
并且也就在此刻,为了履行自己先前要将其吃掉的话语,直接就将这惹人怜爱的少女抱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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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里。
当友奈想去找千景一起睡时,却是连灯都不开,直接钻进被窝逮住人就抱却发现.....
“——喔喔~千景的腰好粗?!”
完全不同于少女前阵子腰围的物体,让友奈顿时受到了惊吓、掀被而起,轻车熟路的蹿到门口将灯打开。
这会儿她才发现....自己抱的不是别人而是洛墨,千景实际上是在另一边,而脸上不知为何带着尴尬的表情。
“为什么老师在千景床上?”她松了一口气后,忍不住盯着那穿着睡衣的男人,再看看满脸不自然的千景,猜测道:“千景做噩梦了?所以让老师陪睡?”
“对、对!就是这样的!”千景下意识的连连点头。
可这有点慌张的说法,却让友奈的怀疑变得更加浓重,且就这么眯起眼睛的盯着她:
“好可疑....不是这样吧?”
“....就是这样的。”
“老师怎么说?”友奈瞬间扭头,并伸手就指向了洛墨。
“我觉得你进别人房间前应该先敲门,而且用手指使人非常不礼貌....这两句话我应该在很久以前,就跟你说过很多次了吧?”
“知道啦,就是稍微一不小心忘记了~”
友奈挠着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便重新以打探的眼光注视着千景,打算从千景身上寻找突破口。
相比起洛墨的淡定,脸皮薄的千景倒是对现状感到无所适从,因而拉了拉洛墨的衣角,小声问:“哥哥....怎么办?”
“随你的,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呗。”
“唉?这个让我来决定?”
“因为你和友奈的关系非常好吧?”
“可哥哥不也是?”
.............
两人这窃窃私语的商量,再一次令友奈的疑心大增,快步冲进去,挥手打断两人的交谈:
“——你们在背着我说什么?果然是有什么秘密吧?别丢下我一个人!也和我说啦~!”
友奈锐利的视线,以及难得的追问,令千景有点被这认真的神情给镇住,情急之下也不经思考就随便找了个理由道:
“其、其实,我们在打扑克,哥哥累了就在这里睡了!嗯,就只是这样!”
“....我怎么感觉这话听着这么奇怪?”思想相当不纯洁的洛墨听了这话,只感觉她现在就是在玩自爆。
然而友奈却并没懂这话什么意思,还恍然大悟的点头:“原来如此,你们打牌不叫我,所以千景才那么慌张啊~”
“....对不起.....”千景老实的低头认错,就是不知道她认的究竟是哪种错了。
“不用不用~下次一起玩不就好了吗?”友奈笑着就揽住千景的肩膀,笑着用脸颊蹭了蹭她的脸,随即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说:“反正现在也不困,不然我们也打扑克吧!”
“总感觉这个说法,在各种意义上都很奇怪。”还好没喝水,否则铁定要喷的洛墨不自禁擦了一把冷汗。
可友奈却依旧是一脸困惑的模样:“为什么?这有什么问题吗?”
“不....没事.....”
现在的局面下他能说什么呢?他总不能也是玩自爆吧?因此只能什么都不说的安静闭嘴,并默默地翻箱倒柜的寻找扑克牌。
这也引起了友奈的怀疑,狐疑道:“你们不是刚刚还在玩扑克吗?丢了?”
“....我记性不好。”
“嗯~?”友奈瞬间迫近至千景面前,把脸凑了过去,令千景本能的身体后仰:“....太、太近了~太近了~!”
“所以?事实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就是打牌!”
千景实在没有办法去承认之前究竟在做什么,只能尽全力搪塞死咬着最初的答案不改。
这让友奈没辙,只能双手抱胸的坐在了床铺上,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洛墨,想看看他能怎么找到扑克牌。
但洛墨反而不找了,干脆就站起身来,一本正经的转移话题道:“....说起来,今天天色已晚,要不咱们还是早点睡觉吧?”
“为什么?”
“不是都说了吗?天色已晚呀?”
“行吧....那老师快点回去吧。”说着友奈还自顾自钻进被窝,占据了他先前的位置,一边打算等他离开了再好好问一问千景,一边还抱着千景头也不回道:“晚安~”
“咦?我?为什么是我?”洛墨是一脸的懵逼,没想到这不速之客竟然还直接鸠占鹊巢了起来,光明正大的把自己的可爱媳妇夺走。
可惜千景也很害羞,生怕被人发现了其中的秘密,直接把床头的电视遥控器丢了过来:“....好、好啦!快点走。”
“....是是....这就是传说中的提起裤子不认人了啊~”
他故作悲切的大口叹气,被迫走出了房间,还在身后羞愤难当的少女再次扔东西时,迅速将房门给关掉,听着背后那物体撞击木板的声音,倒是重新恢复笑意。
毕竟她们关系好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他现在甚至打算窃听一下,内部两名少女会说什么,或者说千景会被怎么问。
但才趴在门上附耳窃听,边上的房间却跟着打开。
起床上厕所的若叶注意到他时什么也没说,只是面无表情的盯着他,好半晌才缓缓开口:
“老师,你在做什么?”
“....我在关心,小孩子之间的夜谈?”
“是这样啊,你先等等,我打电话问问看奇怪的男人趴在小女孩子的房门前窃听,算不算犯罪。”
说话间,这不苟言笑的少女,便举起了手里本是用来照明的手机直接按下110。
这让他连忙冲上去阻止,一把夺过手机挂断:“开玩笑的!我刚刚是开玩笑的啊!说是小孩子实际是高中生啦!说到底再怎么说你也不至于直接就要大义灭亲了吧?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所以?到底是什么情况?”若叶也没在意,只是带着极为冷淡的眼神看着他。
但这话他能怎么说?他只能单手扶额的沉思片刻后,就这么将手机丢回去并转头离开:“....困了,我要回去睡觉了。”
“??好可疑.....”若叶盯着他的背影,倒也没多说什么,就猛的推开了并未上锁的卧室门。
然后因为隔音太好的关系,并没听到外面争吵的千景,察觉大门打开直接把枕头丢了过去,砸在了若叶的脸上。
于是,洛墨身后一瞬变得吵闹起来,可他作为罪魁祸首却是头也不回的溜之大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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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点不平静的夜晚之后,第二天的清晨。
还没到少女们起床的时间,洛墨就听到房门被急促的敲响,才打开..房门就看到了正双手叉腰,气势汹汹地瞪着自己的友奈。
“....怎么了?”
他一脸的茫然想不明白自己都还没有生气,这抢了自己位置的少女这会儿,怎么反过来对自己生气了?
“老师,你欺负千景了吧?”友奈突然就大声喝问。
“咦?你怎么知道....千景说了?”
他这话一说出口,友奈的脸色顿时一僵,随即便是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竟然真的是这样.....你怎么能这样!千景那么喜欢你,你怎么能欺负她!!”
“....??”洛墨一脸的茫然,想不明白她这么生气的理由,或者说....总感觉她生气的方向有点不太对,忍不住辩解道:
“虽然千景叫我哥哥,但是我们没有血缘关系,纯粹只是千景在满足我的愿望....这个你是知道吧?”
“知道!但就是这样也不能欺负人啊!”友奈满脸的失望:“明明千景那么相信你,你竟然.....”
“不不不,这有什么不能的!这完全合理合法合规合矩吧?”
“什么国家欺负人还能合理合法,合规合规?!欺负人就是欺负人!是不对的!”
“.......”(好家伙,我搞错了?)
都说到这份上他自然也发现,自己好像误会了什么,看向友奈身后却发现....千景正捂着脸不去看他,完全不像是那方面被发现,而是纯粹不忍直视他这奇怪的误会。
但就是明白是自己出现了奇怪的误会,可他依旧搞不懂....为什么会有这种误会?
或者说,为什么友奈会认为自己欺负千景了?难不成千景在告黑状?但应该不可能啊.....
看着面前气势汹汹的,要为挚友讨回公道的少女,他只能带着苦笑稍稍屈膝,让视线与其齐平的,问道:
“我能问一下,我到底什么地方欺负千景了吗?为什么你会这么认为?你应该也是相信我的吧?”
“我当然相信老师,可是....我有证据,还有千景也承认了!不信你自己过来看!”
说着友奈就拉着他到了千景的房间,指向了被子被掀开后,床单上鲜红的血花,义愤填膺道:“千景都出血了!走路都不方便了!”
“......”
“......”
洛墨沉默了,千景也一言不发地红着脸,低下脑袋没有去看他,只有友奈继续说了下去:
“千景!你也是,为什么不好意思说?老师有错也应该说啊!还得我追问了才说。”
“对、对不起.....”千景小声的道歉。
只是洛墨不太清楚,这究竟是在对自己道歉,还是在和友奈道歉了。
“说说吧,这是怎么回事?开玩笑过头了?还是什么?”友奈就这么指着血,对洛墨严肃道:“我知道老师不是坏人,也不是那种人,但是....请解释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时至今日到底是怎么看待我的啊?”
“我明明一直相信着老师!可是、可是....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为什么要欺负千景!?”
如果不是铁证在面前,而且受害人就是自己的挚友,挚友还承认了这就是自己的血,肇事者还就是洛墨,友奈也不会相信竟有这种事情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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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洛墨的无语,友奈倒更是在这愤怒中露出深切的悲伤,甚至都要哭出来了,声音里也带着难以置信的哭腔。
但.....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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