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少年先疯队队长
只是想吓一吓人赚取点数的洛墨，在吃痛中忍不住骂骂咧咧，可对方却在夺走金币后便已逃窜起来。
两名教徒下意识抽出十字剑，无言地就要冲向少女准备来个血债血偿，但洛墨却举起手来阻止了他们的行动，令他们无言的重新退了回来，毕竟这也不至于是要杀人。
一般的魔女教徒根本不会质疑上级，甚至有没有自我意识都惹人怀疑，也让洛墨不需要考虑伪装什么。
不过望着那逃窜的瘦弱少女，他那干掉个小干部后突然拔高的自信，一下又跌落不少。
因为对方明明只是瘦弱的小孩子，可速度却快的不像话，咬他的时候他都没有反应过来。
“难道对方是个什么特别的种族？还是久经训练的战士？....看起来也不像啊。”
郁闷的挠了挠头，洛墨就没有再在意这些。
因为鬼化其实是很累的事情，而且情绪很容易在血脉影响下失控，也就没有鬼化给自己疗伤，拿绷带缠了一下被咬出血的手，便开始物色下一个目标。
...................
来到古斯提科圣王国安营扎寨的时间，转眼就过去了两个月。
每天都被精力充沛的培提奇乌斯花式吵醒的洛墨，姑且也算是努力的去工作了，当然工作都是别人去做的，他则在大街上调戏良家妇女，欺负猫猫狗狗赚钱点数。
行为十分符合小罪定义的他，两个月就成为了城内远近闻名的小流氓，不过有时候却有女性主动过来给他占便宜，不仅一点负面情绪没有，反而差点给人占便宜了，弄得他都有“童年阴影”了。
鬼族的人都十分强大，可以给予他相当不错的能量，相比之下普通人的负面情绪却弱的可怜，就算他相当努力的让遇到的人都讨厌他这小流氓，这两个月却也只涨了67左右的负面情绪。
不过对方大都只是普通人，他也只是调戏良家妇女的流氓，获得的恐惧和厌恶自然很少，不是不能理解就是难以去接受。
要知道杀掉魔女教的小干部瞬间，他就获得了数倍于此的点数，杀的普通教徒也只是略逊于这点数。
根据系统的解释似乎是因为，他把人杀了在那个瞬间对方负面情绪最大化，灵魂也都给神髓吸收了，而越强的人灵魂就越强大，可以让他获得更高的回报。
这让他心里逐渐住进了个恶魔，在耳畔窃窃私语不断督促他去杀人，时间久了就算是他也都有些蠢蠢欲动，但冷静下来他却怀疑自己是不是疯了，竟然想杀人赚点数？
但....惩恶不扬善，似乎也是一条道路？
第十六章 变革的前奏
在洛墨被心魔困扰之际，今天的暴风雪明显比往常更加寒冷，整个城市都被前所未有的冰雪笼罩，可.....
“——这种程度的暴风雪！根本无法与魔女对我的爱相提并论！魔女爱着我！因此我等必以勤勉相报！！”
明明今天冷的出奇，可是培提奇乌斯却还是和往常一样，不给一点个人隐私的推开了他的房门。
双手抱着自己和蚯蚓一样扭曲着身子，嘴唇扭曲露出一如往常的阴惨笑容作为早安的问候，替他提神醒脑。
“....为什么我大小也个干部，每天早晨叫我起床的不是美少女，而是又疯又丑还超级吓人的大叔.....”
没有错....这两个月以来困扰着洛墨最大的问题，不是被女流氓占便宜，也不是耳畔边的心魔，而是每天勤勉的来叫他起床，吵吵闹闹的还不断在门口扭动身子的培提奇乌斯。
这搞得他甚至都有些怀念，一开始在魔女教据点里的日子，潘多拉就算心黑可也是个极品萝莉，只看表面还是能养眼的。
可现在每天起来对着他的却是怪表情的恐怖大叔，那真就快要辣瞎他的眼睛了，每天早餐也都不太能吃下去。
但没有办法就算内心沉重万分，他还是被迫起床去小镇里胡闹，照常收集自己所需的负面能量。
只是今天实在是实在太冷，街道上根本没有几个路人，他在暴风雪下也是没一会儿，就被大雪堆砌成了个小雪人。
可也就在一边扮演雪人一边寻找目标之际，他却注意到了前些天咬了自己，在这发色五彩缤纷的世界上十分少见的黑发少女。
“....难道上天都在奖励我的勤勉，把报仇的机会都摆在我面前了？”
被冻得直哆嗦的洛墨在看到那少女瞬间，立刻抖落了身上和脑袋上的雪花，露出险恶的笑容跟了上去。
那少女小心翼翼东张西望了一下，随后进入了小镇内一家商店，一边悄悄观察老板一边将东西藏在衣服。
“呜哇....竟然在这连个客人都没有的天气偷东西？饿疯了吗？”
左右张望的打量了一下四周，大街上除了保护他的教徒外，根本连一个人影都看不到。
就在他止不住思考，自己是不是应该等她拿着战利品出来，直接抢了她的战利品作为报复时.....
店门突然被关了起来，室内也传来了少女的惊呼，还有男人下流的笑声。
他下意识从橱窗往里面看进去，却见那少女被推倒在了地上，藏在怀里装有牛奶的玻璃瓶也在地上摔得稀碎。
可那男人却不顾少女的求饶，一边殴打全力反抗的少女，一边下流的笑着并撕扯她的衣服：
“别鬼叫了！叫也没有用！这个天气可不会有人能听到你的声音！你老实的话很快就可以结束！你也不用受苦了！”
“不、不要！救命！救救我！！来人啊....！！”
不管那中年店主说什么，少女都在拼命地呼救，然而....这也让店主下手越来越重。
尽管现在扮演着反派，导致洛墨的行动准基本看心情，可他本身却十分厌恶强.奸的行为。
因此就算对方是咬了自己的“仇人”，他还快是一脚踢向那木质店门。
——嘭！！
不太坚固的大门被猛地踢开了。
“什么人？！”
才撕开少女外衣的男人，被吓了一跳猛地抬起头看了回去。
那上半身只剩内衣的少女，却抓住了边上牛奶瓶的玻璃片，趁机捅进男人的肚子并胡乱用力一拉，直接给男人来了个开膛破肚。
在男人的悲鸣中，鲜血和肠子直接从他的肚皮里溢出，撒了那地上的少女一脸，令脸上都是冻疮的瘦弱少女，不自禁为这温暖露出一脸恍惚的神情。
踢门而入的洛墨倒是被那满脸是血的少女，还有被开肠破肚的男人给吓了一跳。
但他还是快步走上前去，蹲在了那下意识看过来，手里还拿着玻璃碎片的少女面前。
迟疑片刻便脱掉了自己厚重的外套，披在这仅剩内衣的少女身上：
“....总之，还是先穿上衣服，不然就该冻住了。”
“唉....你是....那个时候的小流氓？”
本还一脸恍惚的少女愣愣的看着他，认出了他是前些天想调戏自己的人，顿时露出不知所措的表情，还下意识攥紧了手里的玻璃片。
“别激动别激动，我其实不是什么坏人，只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但你能先把这个危险的东西丢掉吗？”
“....你想干什么？”
少女的脸上充斥着显而易见的警惕。
“什么都不干啦，现在的话应该是想帮助你？嗯....不管怎么说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比较好吧。”
对这鼻青脸肿嘴角也给打裂了的少女，洛墨随手把她攥紧的玻璃片抢走丢开，便靠着鬼族强韧的身躯直接将其横抱而起。
也不知道该不该算是意外，少女轻盈的有些超乎他的想象，显然正处于严重营养不足的状态。
不过才说完漂亮话，走出店铺大门刺骨的寒风就吹得他又一次哆嗦起来，那呆呆注视着他的少女好像说了什么，可失去外套冷到不行他也没听清楚。
邪教据点太危险不可能带着别人去，因此他去旅店开了个房把少女安置在内，便犹豫了一下还是丢下自己的钱包便离开了旅店，难得做了一回好事扮演了一次雷..锋。
只是看那少女依偎在自己外套上，那陶醉的样子让他不忍要回，这便害的他差点在回去路上给冻成冰棍。
..................
..................
在魔女教的难熬日子，转眼又过去了大半年。
洛墨早早的便从北方圣王国离开，周游世界似的到处被派遣。
还在十岁时....大概来魔女教都快一年时，由于没有达到潘多拉预期的成长，直接被发配到亲龙王国南边的神圣佛拉基亚帝国。
而这个国家最近，才让强欲司教攻破了城塞都市盖库拉，还干掉了帝国英雄八臂库尔刚，反魔女教的力度可谓空前的大。
但初来乍到且没有什么可交流对象的洛墨却不知道这些，为了收集负面能量积极地投身于魔女教活动中，带上小弟和往常一样充当boss的角色拉仇恨。
当然本身他其实也只是欺男霸女，因为没有什么太大目标，只想混吃等死在安稳中变强，然而....他这怠惰的想法和平静的日常，却在某一天夜里被彻底击碎了。
第十七章 祈祷并没有唤来奇迹
“——杀！！”
“——剿灭魔女教！！”
“——杀光他们！！”
.........
事情发生的毫无征兆。
东方的天空甚至还没泛白，四面八方叠加在一起的喊杀声，便将洛墨从梦中惊醒。
可还未来得及起身，居住的墙壁就已经被砸开，漫天烟尘中他都没有时间鬼化，就在下一刻失去了意识。
等再醒来时他发现自己与十多名教徒，一齐被绑在了十字架上，而下方则是一群叫好的围观群众。
下意识想试着与魔女教撇清关系，他却发现自己的嘴被堵住了。
对方似乎也了解他是鬼族，对他下了咒术令他无法鬼化，甚至连身体都变得无比虚弱。
无论如何挣扎，都无法挣脱这捆绑全身的锁链，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行刑者走上前来，拿着大铁钉将尖头的位置对准他的手掌，抡起了铁锤毫不留情的砸了下去。
“——唔呜！？！”
手掌被贯穿钻心的剧痛朝他席卷而来，鲜红的液体飞溅半空，他却只能发出不成声的闷哼。
四周群众却是止不住高声喝彩，让行刑者也是兴奋的继续对这邪恶的大罪司教行刑，砸下了第二根铁钉。
难以忍受的痛楚几乎要让他昏死过去，可作为领头者的他却也其他人不一样，被施加了无法昏迷以及数道痛觉加倍的魔法。
脚下还被挂上了一块大石头，令他的手掌伤口处不断被身体与石头的双重重量拉扯。
因为手掌上的伤口不足以令人在短时间里失血过多而死，但那痛楚却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他，甚至令他无法正常呼吸。
每一秒都是胜过了死亡的体验，令意识清醒过头的他几乎要被疯掉了。
残存的理性令他忍不住幻想，正常这种情况下应该会有可靠的同伴，来拯救他于水火之中。
可才出现这念头的下一刻，他却又忍不住发出沉闷的惨笑。
因为这一年里完全就和地痞流氓似的他，就算拉姆蕾姆见了肯定也会当做不认识，他也没有脸去见对方，连可以称得上同伴的人都没有，自然就更没有所谓的可靠的同伴。
他有的只是憎恨着他的仇人，以及即将要憎恨他的敌人，又或是相互利用的人。
系统的无动于衷也令他明白，自己真不是什么不可或缺的存在，只是神的一个尝试，成功了当然好，但没有成功也无所谓的存在。
在这每一秒都足以让人发狂，每一秒都远胜常规死亡的剧痛中，曾祈祷有人能来救自己的他，只是出现这个幻想的下一刻便放弃了这天真，只希望能早一秒死去。
但....临时起意的廉价祈祷并没有唤来奇迹。
出现在这个世界那一刻，他就明白自己必须做出改变，却迟迟没有真正的行动起来，只是希望安稳的蜕变却没发现，蜕变本身就不可能安稳，真正的蜕变也不可能不受伤。
被眼前的安逸迷了眼，却忘记了如果没有别人的保护，不守规矩自然也不会被规矩守护的他，在这样的世界里就连活着都是一件奢侈的事情。
无尽的悔恨溢满脑海，绝望充满肺腑，十字架上的他止不住对自己的怠惰与愚钝感到悲哀，并且就这样体悟着悔恨渡过难熬的一分一秒。
第二天，天空已是黑压压的一片，冰冷的雨水一滴滴落下，毫不留情地泼洒在了他的脸上，可嘴依旧被堵住的他却连一滴水都喝不了。
第三天无情的烈日炙烤着他的皮肤，苍蝇飞到他已经感染溃烂的伤口上，似乎在吸食血液也像是在伤口上产卵，被强化了感知又无法昏迷过去的他，既痛又痒又恶心。
既简单又残忍的十字架刑上，耐受力越强受折磨的时间就越久，而多少被强化过的他直到第四天才终于死去。
尸体下很快被堆满了柴火，准备直接把他给烧成焦尸，可就在这个时候....尸体却消失了。
“人、人呢？”
“尸体不见了？？”
“明明应该死了啊！”
“是谁偷走了尸体....？”
来欣赏恶徒死亡的人们，举目四望想找出那应该已经彻底死亡的尸体却一无所获。
可突然....他们却在人群中发现了，那穿着黑色法衣的男人竟出现在了人群中，一如最初时那被带上刑场的样子。
“没、没有死？！”
“怎么可能！！”
“为什么还能站着！而且手上的伤口.....？！”
“那个只是，你们....看错了吧？”
仿佛从地狱传来，带着浓郁血腥味的阴冷低语，从人群中涌现。
寄宿着十字的眼瞳中失去了往日神采，额头上却出现鲜红魔角的洛墨，在人们震惊到无以复加的目光中，双手从无到有如投影实体化般构建出两把十字剑，笔直捅入了身旁两人的躯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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