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臭鱼烂虾
“这个可涉及到了我客户的隐私，我不能告诉你。”烟绯拒绝回答林青的问题。
莫娜松了口气，终于不用继续丢人了。
“那我可以问你一下，如果她支付不出来，会怎么样？”
烟绯思索了一下，回答道：“根据璃月现行律法，她应该只需要在璃月大牢里待上十天半个月，也不是很大的数额，我也不会过分追究。”
都待上十天半个月了，还不算过分追究？
“就是她目前赖以生存的补助金，恐怕会被总务司停掉。毕竟，总务司不可能花钱养着一位罪犯。”
“我才不是罪犯！”莫娜反驳道，“再、再给我一点时间就好了。”
“听到了吧？发生了什么？不说我就把你告到总务司去。”
烟绯：？？？
好啊，她说为什么这个男人要问这问那，原来是打算用这个来威胁莫娜，好从她口中问到真实情况。
烟绯感觉自己，遇到法外狂徒了。
“我、我的稿费在路上耽误了，所以就……”
“你不会贷款买的占星材料，然后断供了吧？”林青扶额。
“那是一批很珍贵的占星材料，有价无市！”
莫娜还在企图跟林青辩解。
而林青已经不想听她辩解什么了，他更多的还是无奈。
他其实很佩服莫娜这种为了自己的梦想而奋力向前的人，不像他，大学毕业前，更多考虑的还是找工作和买房。
梦想？那玩意在中考的时候就破灭掉了。
然后更是被高考碾的连渣都不剩。
“以我对你的了解，就算是很珍贵的占星材料，你也不会想着去借贷啊！”林青注意到了这一点，这一点非常奇怪。
他印象里，莫娜就算再贫穷，也不可能去借钱的说。
“是那个至冬商人提供的服务，他说以后还上就可以了，而且利息很低，我一冲动就……”
“就被忽悠了。”
林青搓了搓脸，随手丢给烟绯一小袋摩拉，平了莫娜欠她的咨询费。
“走吧，带我去见那位至冬商人。”
“你、你要做什么？”
自己的手突然被林青强硬地抓，向前拽去，莫娜的小心脏没由来漏跳了一拍，俏脸一红，表情慌张。
“当然是帮你还钱，难道你想被卖到矿场挖矿吗？”林青没好气道。
烟绯收起摩拉，快走两步，跟上了他们。
“你跟过来干嘛？”
“我想，你应该需要律法咨询师。”烟绯走在林青身旁，轻笑道。
“随便你……”
“那、那个……”
莫娜突然用很小很小的声音说道，“我们走错方向了，那个至冬商人不在这边。”
170.嘴巴上淬了毒
就这样。
一行三人，在林青的英明领导和莫娜的校准下，终于找到了那位至冬商人。
至冬商人名叫克罗索，看到莫娜过来，还有些高兴。
“莫娜小姐，请问你是来还这一个月的欠款的吗？”
这位克罗索浑身都包裹在大衣之下，拥有良好的防寒保暖措施。
可林青怎么看他都不对劲，总觉得他脸上少了些什么。
“哦~请问，你的眉毛呢？”林青一拍大腿，原来如此。
这人怎么没有眉毛？！
一听这话，克罗索脸色一黑，走上前两步，指着自己淡弱蝉翼的双眉说道：“我有眉毛！我最讨厌别人说我没有眉毛了！”
“抱歉抱歉……你是跟你女朋友吵架了吗？她下手这么狠啊？”
林青忍笑。
他自我感觉，自己是个有素质，有情操的二十一世纪青少年。
但就像他会被突巷子里跳出来的猫猫狗狗吓到一样，面前突然出现一个没有眉毛，或是没有头发的人，他同样也会忍不住笑几下。
“你这人怎么那么讨厌啊？”克罗索震怒。
一上来两句话，又说他没有眉毛，又戳他没有女朋友的事情，嘴巴上是淬了毒是吗？
林青讪讪一笑，他也不是故意的啊，这怎么能怪他呢？
“克罗索先生，他是来帮我还债的。”莫娜俏脸一红，她明明已经是一位独立自主的大人了，怎么还要别人帮自己还债？
莫娜啊莫娜，你怎混的如此落魄了？
“哦，把男朋友找过来了啊。”克罗索想当然道，毕竟有女朋友的人，才会去嘲讽别人没有女朋友。
一般来说都是这样。
奈何他有些小看了璃月人林青。
“契约在此。莫娜向我借贷十万摩拉，利息每月百分之五，连本带利，分十次偿还。今天已经是第六个月了，而莫娜小姐只还了四个月，上个月还拖欠了……”
“莫娜。”林青看完协议后，神色古怪，忽然问道，“你数学怎么样？”
“数学？”莫娜两眼茫然。
难怪她会被骗。
烟绯仔细思考了一会儿，也看出来了，扶额，叹息，出了一个简单的题目：“每月利息是五千摩拉，十个月就是五万摩拉，你所借本金十万摩拉……利息究竟是百分之几？”
莫娜摆了摆手指头，小脸煞白，算了出来：“五十……百分之五十？！”
任凭莫娜的小脑瓜子如何计算，也弄不清楚，为什么明明说的好好的百分之五的利息，突然暴涨到了百分之五十！
难怪自己算得好好的，一天两餐两个馒头，明明可以换上的……她还以为，是馒头吃多了呢。
在璃月港内操作了小半年，还没失过手的克罗索突然慌了。
今天怎么回事？怎么突然被两个人拆穿了？
“你给我站那别动！”林青抛出一把西风长剑，刺入砖缝中。
冷冽的剑锋在冬日的照耀下令人胆寒。
克罗索乖乖停下脚步，干脆蹲在了地上。
吼住了那无良至冬商人后，林青数落起了莫娜：“你怎么回事啊？这么简单的数学题都算不出来？你学的什么占星术？”
“占星、占星术士……”莫娜还企图狡辩。
结果直接被林青骂了个狗血淋头，瑟瑟发抖，站在那儿乖乖受训，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要问林青为什么这么生气？因为这套借贷逻辑让他想起了一个玩意——花呗。
什么吸血鬼降临提瓦特大陆？
最后还是把契约研究完了的烟绯叫停了林青。
“好了，少说两句，你不是来帮莫娜还债的吗？按照璃月现行律法，莫娜仍然需要偿还本金，以及律法所规定的利息。”
“律法规定了多少？”
“百分之二十。”
莫娜还了四个月，还剩六个月，六万摩拉的百分之二十也就是一万两千摩拉，加上本金，也就是七万二。
可莫娜之前也还了四个月……
正在林青算账时，克罗索反应过来，自己是在契约之都璃月，而不是老家至冬。
在璃月，是要守律法的，是要按照契约来的！
“对，发现了又怎么样？不还是要把摩拉交给我？”
克罗索从地上站了起来，揉了揉小腿，然后抱着双臂，趾高气昂道。
那脸上的表情分明写着：有本事你们来打我啊！
打了我，我就把你们送去璃月大牢！吃公家饭！
“林青……”莫娜揪住了林青的衣角，微微摇头，“你可千万不要做傻事。”
本来中了这么弱智的陷阱，她就已经够难堪的了，若是林青再因为这件事而蹲大牢，她就更过意不去了。
“放心，我没那么蠢。”林青赏了她一个脑瓜崩，没好气道，“烟绯，拟定一份契约，我借莫娜七万两千摩拉，无利息无抵押。”
“好。”
烟绯不多问，当场就拟好一份契约。
林青看也不看，便在上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丢给莫娜，叫她也签字。
“你难道不怕我写错吗？”烟绯问道。
“我相信你的业务能力。”
“是吗？”
烟绯心底有些小开心。
在她从业律法咨询师这么多年，除却那些啥也不懂的土老板，像林青这样第一次见面就信任自己的……
只有他一个。
“好了，这是七万两千摩拉，你拿好，去还债。”林青把摩拉交给了莫娜，然后正文来了：“然后，你未来在还完我的钱之前，我不允许你有存款！想要可以再找我借，放心，照样是无利息无抵押。”
“怎么这样……”
“那你可以让克罗索把你卖去至冬国当苦力。”
克罗索想表示，他不干人口买卖的行当。
可林青又抽出了一把西风长剑。
意思很明显：我说你有，你就有！
克罗索旋即闭嘴，双手也放了下来，一副耗子见了猫的模样。
“苦、苦力？”莫娜摇摇头，接过了摩拉，签下了林青的霸王条款。
“克罗索先生，这样就还完我的债务了吧？”莫娜把摩拉交给了克罗索。
“当然当然，契约还你。”
克罗索在两把西风长剑的包围下，怎敢再放半个屁？
契约一丢，人就跑了。
171.是人，总会有弱点
莫娜欲哭无泪。
自己怎么就中了这么简单的陷阱呢？
其实也不能怪她，毕竟提瓦特大陆的数学发展就好像莫娜的钱包——不能说没有，只能说不多。
即便是在林青老家蓝星，不也有一大把人中了招吗？
是人就会有短板，被骗也是人生中不可或缺的一环。
与其苦恼，不如躺平。
“你身上还有多少摩拉？”林青把那份契约撕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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