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将庇佑乌鲁克 第183章

而魔术师们会不停的追求根源的另一个原因，则是因为神代的不断消退，自吉尔伽美什诀别了神明之后，地球上的以太魔力就开始逐渐变得稀薄起来，神灵们不得不离开星球表面进入世界里侧陷入长眠当中。

这个变化，身为神灵的沙莉叶也感觉到了，不过，好在沙莉叶拥有着Beast的特殊体质的原因，因此才能适应当前星球大气中极其稀薄的魔力浓度的环境，否则，一定会像其它的神明一样，无法生存下去的。

“咳、咳、咳……”

“这个星球的空气，太让人难受了吧，充斥着各种化学元素和污染的环境，空气中所含的以太浓度还不足乌鲁克的十分之一。”

“真不知道这里的人是怎么生存下去的。”沙莉叶说道

每呼吸一口空气，沙莉叶就会忍不住发出剧烈的咳嗽，也难怪魔术师们会那么向往着神代的复苏，沙莉叶无法想象，这样的空气质量，如果让她生活在这个世界之中的话，沙莉叶一定会难受到爆炸的。

“我倒觉得还好，也不是那么难适应。”

“或许是因为米迦勒大人在神代生活惯了的缘故，因此不太适应这个星球吧。”阿尔托莉雅说道

在她所处的时代，神代已经差不多完全消退了，她作为不列颠的红龙，可谓象征着神代最后的光辉，自圆桌时代之后，属于人类的时代，才算是真正来临了。

沙莉叶缓了缓呼吸，慢慢坐了下来，在宽敞明亮的房间内，在这个爱因兹贝伦的城堡内，沙莉叶也算是久违的体会到了现代人生活的感受。

爱丽丝菲尔则坐在一旁看着面前的两名从者，她现在已经知道了一些最基本的事情，那就是，阿尔托莉雅和沙莉叶都是无法进行灵体化的，因为阿尔托莉雅据说是因为特殊的缘故，身躯被保存在了阿瓦隆之中，并不能算是真的死掉了，所以无法灵体化。

而沙莉叶则是因为，她本来就是活着的人，以本体进行了单独显现的Beast，所以也无法灵体化，但沙莉叶却并没有这么解释，只是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而已。

所以，这就造成了，在爱丽丝菲尔看来，阿尔托莉雅和沙莉叶更像是朋友而非从者的第一印象，同时，爱丽丝菲尔也很好奇，阿尔托莉雅和米迦勒，到底是因为何种愿望而回应召唤的。

关于这个问题，阿尔托莉雅表示自己是为了改变不列颠灭亡的命运，因此才回应了召唤，对此，沙莉叶的看法与吉尔伽美什王基本保持一致，就像他以前说的那样，并非是为了拯救国家才需要成为的王，而是因为身处王位，所以才要履行这样的职责，否则的话，那样的王，充其量就只能算是一个英雄，而非王者。

这便是身为王者该拥有的器量，让所有人都向往和臣服的领导力，这就是王者，英雄王吉尔伽美什和征服王伊斯坎达尔都贯彻了自己的王道，就连先前异闻带的始皇帝，也同样是如此，为了贯彻了极致的帝道而最后选择了将战场伸向无垠宇宙的道路。

不过，王有王道，神也有神的职责，沙莉叶身为神明，自然就不同了，神明的眼界岂是能被单一的人类这种不完全生物所局限的吗？

“我没有什么要实现的愿望，我想做的都已经做到了。”沙莉叶说道，随手从王之财宝的金门内拿出一杯酒开始喝了起来。

“你的圆桌骑士们听了一定会哭泣的，saber，自己的王否定了他们创造的一切，真是太遗憾了。”沙莉叶说道

“不，我……没想，否定他们……”阿尔托莉雅颇感为难的说道

一时间，她竟然回答不上来。

这时，屋外的敲门声响起，两名人造人走进来说道：

“爱丽丝菲尔大人，还有两位，家主为你们准备的飞往极东的机票已经预定好了，时间就在下午。”人造人说道

爱丽丝菲尔应声站了起来，招呼阿尔托莉雅和沙莉叶动身前往飞机场，而此时，爱丽丝菲尔也得知，卫宫切嗣已经提前赶往了冬木市的消息，所以也不再等待，准备立刻赶往极东之地的冬木市参与圣杯战争。

但是随后，爱丽丝菲尔便注意到了，沙莉叶头顶的光圈，由于无法灵体化的原因，恐怕会为出行造成不便的影响，因为考虑到不让神秘泄露的因素，所以是绝不能让普通人看到的，对此，沙莉叶也感到很无奈。

因为这光圈无法通过变化容貌隐藏的，但好在也不是说完全没办法，唯一能够将光圈藏起来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对周身的所有人施加幻术或者下心理暗示，只有这一种算是比较有效的方法。

于是，光圈的问题就算是解决了，之后，沙莉叶又从王之财宝内将那件白色的露背礼裙拿了出来，因为沙莉叶并没有其它的衣服，总也不可能就这样穿着祭披上街，所以就只能用这件还算正常一点的礼裙来凑合了。

待到抵达冬木市，再去商场逛一逛专门买几件的那种。

而在这一天。

沙莉叶也终于，再次拿到了一张属于自己的身份证和护照！

“这是，我的身份证？”沙莉叶说道

注视着在一张巴掌大的卡片上，标明了自己的各种信息的数字，沙莉叶笑了起来，说起来，她的生日什么的已经完全不重要了，不过那个时间她还是记得的，她的出生日期，是伊什塔尔后来告诉沙莉叶的，换算到现代的日期是1月21日，至于具体是公元前哪一年……

这个沙莉叶就是真不知道了，毕竟那个时候古老的乌鲁克，还完全没有这方面的概念，但现在的沙莉叶，作为昔拉，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

地球有多少岁了，那么沙莉叶现在就有多少岁了，至少身为大天使昔拉的沙莉叶毫无疑问是这样的。

然而，在沙莉叶的身份证上……

“真是年轻啊，才18岁呢，我都不记得我目前多少岁了。”沙莉叶说道

在她的身份证上，显示的出生日期是1976年，而如今是1994年，这不就是刚好18岁吗？而在姓名那一栏，显示的则是“昔拉”。

这是沙莉叶自己要求的，当时还让所有人吓了一跳，问沙莉叶为什么明明是叫米迦勒，却要用昔拉这个恶魔的名字？

要知道，在天主教的史载当中，堕天使昔拉这么名字，从来都是噩梦和死亡的象征，是一个让人极其恐惧的存在。

对此，沙莉叶说：

“我和昔拉因为职责的不同遭受了不同的待遇，米迦勒这个名字的光辉已经足够了。”

沙莉叶就是这么说的，还表以深情，一副挚爱落入深渊自己却无能为力的悲切表情，然后，所有人就都瞪大了眼睛，就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全都在思考着，莫非，米迦勒对昔拉有着什么别样的情感吗？

而实际上，米迦勒那古板的女人如果见到昔拉的话，八成是会打起来的……

而此刻，沙莉叶一行人也来到了人声鼎沸的机场。

面对这个久违的人类社会，沙莉叶有一种别样的感觉，有一种新奇的感觉，但并非是对所有事物的好奇，而是只对某些事物感兴趣的心情。

同时，沙莉叶还发现了一个问题。

为什么，那么多人在用奇怪的目光看着她啊！

“我，脸上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吗？”沙莉叶疑惑的问道

“呵呵，大概是因为米迦勒你的眼睛吧，虽说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但异色瞳这种情况，确实也少见。”爱丽丝菲尔笑着说道

“我的眼睛？”沙莉叶说道

沙莉叶这才注意到，由于她的眼睛是在人类世界罕见的异色瞳的缘故，所以会引起特别的关注，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自从继承了昔拉的身躯后，她的眼睛就是这种情况了，不过，好在这种情况并不需要专门去藏起来。

虽然罕见，但并不足以引起广泛关注。

“话说，米迦勒大人，我记得，您是天使，而天使通常是有着翅膀可以自由飞行的吧？”爱丽丝菲尔看着沙莉叶说道，又看了看机场上停靠着的一架架飞机。

“不错，虽说我的飞行速度没有精确计算过，但仅凭人类的器械，是比不上我的飞行速度的，从德国到极东，如果全速飞行的话，只要3分钟就可以到了。”沙莉叶说道

“3分钟……”爱丽丝菲尔不敢相信的说道，一旁穿着西装的阿尔托莉雅也表示这是完全有可能的，就单纯以英灵的速度而言，都是人类的无数倍了，就更别提身为天使的米迦勒了。

“怎么，爱丽丝菲尔你想体验一下超越极限的飞行吗？这可是某些人一生都无法体验的感觉哦。”沙莉叶笑着说道

“那，那就麻烦了……我可能会睁不开眼睛的。”爱丽丝菲尔心中激动的说道，然后叫订好的机票交到了阿尔托莉雅手上，嘱咐好到时候双方汇合的地点，然后就跟随沙莉叶来到了一处没有人的地方。

沙莉叶环顾四周，确认了没有闲人之后，就单手抱起爱丽丝菲尔，然后纵身一跃，在后者不敢想象的速度下瞬间从上天空，爱丽丝菲尔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

“睁开眼睛吧，这个世界都是我的领域，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亦或者什么人的心中，凡是受到吾之庇护的人们，都不会被阴霾遮蔽双眼。”沙莉叶说道

爱丽丝菲尔听后慢慢睁开了眼睛，从数千米的高空往下看，所有的生命都成为了微不足道的一点光亮，此刻，她似乎明白了什么。

“这个星球如今的人类，令你满意吗，米迦勒大人？”爱丽丝菲尔问道

“就人类而言只能算是安分守己，但是对星球缺乏足够的怜爱之心。”沙莉叶这么说道，在她看来，人类实在是一种自大妄为的生物。

整天嚷嚷着神明的宠爱和恩赐，自诩为星球主宰的不完全生物，为了争夺星球的所有权而赶走了作为星球管理者的神代文明的丑恶类型。

而且数量还在一天一天的，成千上万的不断增加，永无止境，直至要消耗到星球的全部资源为止的恶瘤般的存在。

放任其发展下去，星球这个庭院就会被最终摧毁，是就像失去了束缚的癌细胞一样让人痛恨的自私存在。

沙莉叶这么想着，但并没有在表情上体现出来，爱丽丝菲尔也也因为正享受着这场独一无二的旅行而忽略了沙莉叶的想法。

在数千的高空中，沙莉叶带着爱丽丝菲尔迅速飞过了冬木市的上空，而沙莉叶这一闪而过的身影，被存在于冬木市的众从者们迅速感知到了。

在远坂时臣的豪宅当中。

英雄王吉尔伽美什正翘着腿坐在沙发上享受着美酒与黄金带来的片刻宁静，然后，他停了下来。

他感觉到了，一股如流星般飞逝而过的特殊气息迅速闪过了他的感知范围内，那个东西的所属，他认得，就算化成灰，他也能辨认出来！

传说，在美索不达米亚神话当中，众神为了惩罚背离神明的吉尔伽美什王，用泥土制造出了天之锁，取名为恩奇都，但是，谁曾想到，恩奇都不仅没有履行自己被赋予的职责甚至还和吉尔伽美什成为了挚友，最终在与天之公牛古伽兰那的战斗当中不幸丧命。

为此，吉尔伽美什散尽了财宝乞求神明复活恩奇都，但是……

没有结果……

恩奇都的身躯一点点的化为了泥土，在吉尔伽美什的手心当中消散了……

是啊，就是那个神性。

就是那个模式。

他散尽了全部财宝去乞求，对，是乞求！但却仍旧毫不留情的存在！

挚友恩奇都死去的画面在他眼中如走马灯般的回放着，他从来没有如此愤怒过，就连端着酒杯的手都止不住的发抖……

“王中，之王？”远坂时臣此刻感觉到，房间内的气氛瞬间压抑了起来，不确定是出于何种原因，英雄王吉尔伽美什的心情似乎很糟糕，整个人都如同一头即将爆发的狮子一般令人不敢靠近。

“你心中有存在过什么恨着的人吗，时臣？”吉尔伽美什问道

“我？不，没有，我的王，在下自认为还没有什么值得自己痛恨的人，王为何突然问起这个？”远坂时臣说道

“不，你是有的，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是有的，只是你还没发觉而已，没有恨，那也相应的就没有爱，那就不是人类，只是一具行尸走肉而已。”吉尔伽美什说道

“是，但是王一定……”远坂时臣说着，却被吉尔伽美什的话打断了。

“本王同样如此！”吉尔伽美什严厉的说道

“是，王中之王。”远坂时臣赶紧低头应声道

“作为为本王提供魔力的赏赐，这一次，就破例教教你这个无聊透顶的人，何为人类的憎恨好了。”吉尔伽美什说道，声音逐渐远去

过了一会儿之后，见房间内没有动静，远坂时臣抬起头来，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注意到吉尔伽美什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徒留下桌子上，杯身已经遍布裂痕的黄金酒杯……

而此时。

在某个昏暗的，堆满尸体的下水道内，正发生着一件让雨生龙之介都感到心脏扑通扑通直跳的事情……

一名身着奇异长袍的蓝胡子老爷看着水晶球当中身影，瞪大了眼睛，不停的呼喊着，手指甲不断的抓挠着地面留下一道道可怖的痕迹，整个人都悲痛的在下水道内打着滚，显得无比疯狂。

“啊——！”

“哦——我的圣少女啊！”

“我的世界啊——你终于要——终于要忍不住对我这个亵渎了神明的渎神者降下神罚了吗！”

“我的圣少女啊——！”

“看啊——那个金色的翅膀，那个金色的光环，那个耀眼的身姿！你终于无法忍受我的亵渎，终于不堪忍受我的亵渎，不想再听到了我的圣少女，贞德——的悲鸣！终于要对我施以神罚了吗？才亲手将这个，将这个——！”

“我憎恨着的丑恶神明送到我面前的吗？哦——这个“神圣”的身姿，连我——！”

“连我都忍不住想要“膜拜”啊，可恶的神明啊，你有听到吗？有听到我之圣少女在火焰之下的悲鸣吗，哦，我的圣少女啊——！”

在昏暗的地下室中，只见一个身着奇异长跑的蓝胡子老头悲切的，怀着无比的憎恨说道，声情并茂，激动无比，一旁的雨生龙之介还从未见到这名他憧憬着的蓝胡子老爷如此疯狂、可怕过，小心翼翼的问道：

“呐，蓝胡子老爷？您……没事吗？”

话音落下，只见吉尔德雷从地上迅速爬过来，一把将雨生龙之介扑倒在地面上，脸上带着憎恨的泪水，激动的说道：

“我的龙之介哦——”

“世界终于要对我们这些渎神者降下神罚了！”

“你会和我一起面对，一起杀戮，一起放纵，一起创作，一起，一起将那些！将那些丑恶的神明拉下天空的吧？我的龙之介哦——！！！”吉尔德雷说着，一边猛烈的用手捶打着下水道的地面

雨生龙之介看着吉尔德雷的样子有点心惊胆战的，但是，既然蓝胡子老爷都这么痛苦了，那他作为蓝胡子老爷的崇拜者，也理应支持才对！

“不用害怕，蓝胡子老爷，您要干什么，我都肯定会追随你的！”雨生龙之介说着，随后又摩拳擦掌的笑着说道

“那么，蓝胡子老爷，想必神明应该都是很强的吧？我们该怎么进行呢？应该要进行更大规模的创作才对吧？那么，我们该从哪里开始呢？”雨生龙之介一脸扭曲的笑着，期待着！

吉尔德雷听后，两颗眼珠猛的瞪大了起来，胸膛起伏，像是在平复着激动的心情，然后趴在下水道内用干枯的手指颤抖的指着某个方向，说道：

“从那里，从那里，从那里，一定要从那里——才行——！”吉尔德雷颤抖着说道

雨生龙之介顺着吉尔德雷手指着的那个方向看去，然后……

他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抑制住心中激动的心情！

因为，吉尔德雷所指的那个方向，是冬木市，最繁华的地段！

“C——O——O——L——！”

满身鲜血身影无比的激动声，响彻了整个下水道。

……

而沙莉叶自然是不知道，她这大摇大摆的展开翅膀从冬木市上空飞过之后，给这个不大也不小的城市带来了何种震动。

除了一向心宽手大的征服王伊斯坎达尔没有注意到之外，包括被肯尼斯召唤出来的迪卢木多，以及本就专精情报收集的哈桑无一例外全都看到了。

没有办法，那么显眼的光辉身影，着实无法让人忽视……

在一处不起眼的地方落了下来，沙莉叶将爱丽丝菲尔放在了地面上。

“感觉如何，超速飞行的旅行体验？”沙莉叶说道

“啊，这种感觉会让人上瘾的，这种在天空无拘无束的感觉实在太棒了，谢谢你呢，米迦勒大人。”爱丽丝菲尔说道

“叫我Ruler就好，接下来我们就该去机场和saber汇合了，之后再一起好好出去逛逛。”沙莉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