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是很清楚应该起什么
和没什么变化的客厅不一样,白言蹊经常在这里看书,所以更显的杂乱一些。
大凤坐在白君坐过的椅子上,舰娘的视力都相当好,这点点月光,就够她们看清很多东西。
德德酱除外。
大凤首先翻开的是白言蹊上课用的厚厚专业书,这是大一的学生都会用到的。她听白君讲过,只要第一轮理论考核通过,他就能接着去学大二的课程,所以现在进度已经赶超了新生很多。
专业书已经被翻了大半,其中不少舰娘的数据都被用笔给标注了出来。在她不知道的地方,白君也在努力。
文学少女笑得开心。
放下专业书,大凤又看了看书桌上其他放着的东西。
一本博尔赫斯的短篇文集,里面被压了一页书签。这本书她并没有,应该是白君从远野带过来的。
带着好奇翻开书签的部分,是这位阿根廷诗人写的《恋人》。
里面被白言蹊用红笔标注的部分是:“只有你实实在在,我的大幸,纯真而无穷无尽。”
“……”
大凤的脸更红了,白言蹊划下这段里句子的时候,并没有想着拿给她看,只是习惯性的看到这里,然后又压了一页书签。
现在则是被她给发现了。
她默默的放下了这本文集,然后摸了摸脸颊。
月色真美。
除却这两本,桌上还剩了最后一本书。就是白君刚来鱼燕时,她给推荐的《亚瑟王传奇》。
安安静静躺在书桌上的那本书,里面已经没有书签,想来应该是已经看完了。
嗯……下次给白君推荐一些什么好呢。
两人看的书都不少,很多时候大凤推荐给他,白言蹊都已经看过,反之则亦然。
如果不是他实在不怎么喜欢这种骑士风格的作品,那肯定是已经读过了的。就像写了这本《亚瑟王传奇》的英国桂冠诗人阿尔弗雷德·丁尼生的其他作品,白言蹊也都看过一些。
少女皱着眉思索,然后看了一眼书房的壁钟,发现时间已经十二点。
诶……自己有坐了那么长时间吗?还是给白君收拾衣服花了太久?
推书这种事情,还是以后再慢慢想吧,实在想不到,也可以坐在他怀里,给他再读一遍《花未眠》。
大凤站起身,又看了一眼放回原处的博尔赫斯文集,有些害羞的笑了一声,随后才轻轻关上书房门。
我的大幸,无穷无尽。她又琢磨了两次,恬静的笑了两声。
在客厅和书房里消磨了不少时间,均是源自少女的害羞,并不是不想陪着他睡。
只是……,这今晚来我房间,说的也太过直白啦。
她摸了摸愈加红润的脸颊,晃晃小脑袋,还是打开了没有锁上的卧室门。
房间的里的空调开得有些大。白言蹊占了大床的一角在睡,抱着被子,相当没有睡相。
她有些害羞的将枕头放在他的枕头旁边,然后轻手轻脚躺上去。
第一次和白君躺在一张床上,闻着白君洗过澡以后身上的沐浴露香气,大凤觉得莫名的安心了非常多。
“晚安。”她用头轻轻靠了靠白君的后背,又拉过他的被子给自己盖起一些,最后说道:“好梦。”
123.此去经年
只陪睡入梦,不应承其他。
大凤是如此打算的。
为此,她还特意订了闹钟。按照白君每天早上给她发早安的时候来看,往前推半小时醒来,再静悄悄离开。
一切如同预想中那么完美。
当闹钟响起的时候,不幸少女在第一时间就睁开眼睛。虽然很困倦,但还是回去补觉吧。
陪睡,被发现可就太让人羞怯啦。
她拿过手机,关掉闹铃,而后才发现哪里不对。
这……,不是她的手机吧?
她自己的手机呢?
仔细回想,大凤发现她昨晚只带过来钥匙和枕头。设定好闹钟的手机被她扔在自己床上。
脸色越变越红,不幸姑娘僵硬回头,发现白君正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不仅如此,见她回头,还不无恶意的一笑,说道:“你醒啦。”
“……”
“……”
“……噫!”脸色通红的粉发少女慌不择路,差点翻身摔下床。
白言蹊又怎么可能真的不知道大凤昨晚悄悄过来。自以为天衣无缝却还没和他睡过的大凤不知道,他的睡眠很浅,一点响动就足以惊醒。
在大凤将枕头悄悄放在他旁边的时候,白言蹊就已经醒了,却并未说什么。
而是等待她躺下,假借着翻身将胳膊搭在她身上,感受着少女的身体从僵硬到柔软,呼吸从紧张到安稳绵长。
等到大凤睡下以后,他才重新睡着。
本以为这丫头早上会提前走,没想到直接睡到他闹钟响,还很机灵的第一时间帮他关掉。
实在有些哭笑不得。
“还有时间,再陪我躺会。”清晨的慵懒让人提不起劲,他可不像大凤这么容易害羞,很轻松的揽过姑娘。
少女羞怯之姿最是明媚动人,可他又不是少女,老实稳重一点更好。
大凤依旧在忸怩不安,身体过分僵硬。平时晨间再怎么亲昵都无所谓,那是恋人之间的叫早,她可以扑在白君的身上撒娇,也可以向他要一个爱的抱抱,开开心心的腻一会。
可今时不同往日,主动陪睡一夜,实在是……。
白言蹊将背对着她的大凤揽进怀里,轻轻说了句什么,才让她安静些,却又并不满足,大凤翻过身,像是只小猫般钻进白君的怀里,问了一句:“有多喜欢呢?”
“非常非常的喜欢。”
“非常非常是有多喜欢?”太亏了,如果白君不能说出让她满意的话出来,今天他就不要想去上课,在床上待一天好了。
如果白言蹊能够知道大凤现在的想法,肯定立马闭口不言了。
区区两节课,又怎么比的上恋人之间的拥抱。
“有多喜欢啊。”他想了想,然后回答抱着的姑娘:“就像喜欢春天的小熊一样。”
“不行不行,那是村上春树的说的,不是白君说的。”大凤不依。这人,竟然想着用别人说过的话来哄她,太过分了。
当她是那种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子吗?
“那就说个我们之间的。”既然恋人不同意,白言蹊就摸了摸她背上的长发,然后才开口:“故事要怎么说呢,很久很久以前……有只胆怯的雏鹤受伤了。”
“后来被少年发现。”
“少年帮她治了伤,又送她离开,想让雏鹤去属于她的那片天空。”
“可是雏鹤不愿走,也没什么办法,就只能在外努力修炼,幻化成人回到少年的身边。”
“此去经年,当她再回去的时候……”说到这里,白君也停顿了下来,看了一眼怀中似有不安的少女。
“……怎么样呢?”这故事说的她也有些不自在了,像是在映射他俩,又好像不是,只感觉到淡淡悲伤的气息。
“不知道哦,故事才刚开始嘛,而且很长,我想用一生来讲给你听。”
“余生请多指教啦,雏鹤。”白君轻轻一笑。
“……”初雪消融,云开雾散。
大凤愣了许久,怔怔看着他,最后有些沉默的背过身去,呢喃一句:“……你赢了,准你早上去上课。”
“得嘞,那我先去刷牙啦。”白言蹊先起身离开了,只剩下她躺在他的床上,盖着他的被子,枕着他的枕头,闻着属于他的味道。
脑袋里晕乎乎的。
手脚有些僵硬,像不是自己的。脸颊也烫的厉害,不想让白君看见这般羞怯到低眉垂眼的姿态,所以才打发他离开。
有心想要撑起身逃离……动不了,只想在这张床上睡一觉,再好好的睡一觉,不想回去自己那边了,一点都不想。
你是我的大幸,无穷无尽。
故事刚刚开始,我想用一生的时间讲给你听。
余生请多指教。
“……请多指教。”文学少女闭着眼,捂住脸,用尽力气才挤出四个字。
喜悦自心底炸开,摧枯拉朽的将大凤破坏殆尽;又像是交织出一张幸福的罗网,将她完完全全给包裹进去。
想要逃。
却发现根本无处可逃。
也许从最开始的时候,她的命运就已经注定。
做白君的婚舰。
不,应该是更高一层的存在。
——妻子。
被所有人承认,接受所有祝福,最后相濡以沫到白头。
幸福到不知所措的少女在床上滚了好几圈,终于咚的一声掉在卧室的木地板上。
我……我想要再看白君一次,摇摇晃晃的大凤走出卧室。
此时她的白君正在卫生间里刷牙,穿着拖鞋的大凤吧嗒吧嗒的走过去,然后从背后抱住了他。
白言蹊疑惑回头,嘴里还有不少牙膏沫子。
视线稍微放低些,就看着羞怯中带着坚定的大凤踮起脚,轻吻在了他的嘴角。
“……”
商量一下,等我刷完牙好不好。
零经验少女并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完全就是靠着一股盲目冲动的劲头A了上来。
如此近距离之下,其实是什么都看不清的,原来那些说能看见眼睫毛的肯定都是神人。
或者根本就是没有经验的崽。
良久,大凤才轻轻推开了他,抹掉嘴上粘了一些的牙膏沫子,嘀咕一句:“……初吻居然是云南白药味的。”
“下次提前打声招呼,我换条橘子味。”
“没有下次啦!”呯的一声,大凤用脑袋撞在他的胸口。
124.借问白君何处有
大凤的初吻虽然青涩,却含着真心爱意。
换牙膏当然是玩笑话,吃完早饭之后,大凤就老老实实的回自家补觉去了。今早有课的白老爷则来了学校。
新生的课程他已经靠自学超过不少,现在上课主要是听一听来自大佬提督们的干货。至于爱幼女和爱VV的部分就都可以略过了。
“白提督今天好像有点开心?”早间的时候他又碰到了星座,这傻姑娘邀请他在课间的时候来看她演习,现在他正站在罗德尼老师的身边。
罗德尼老师上上下下的打量了白言蹊好几次,才不确定的问了一句。
她从来没将白老爷当新生里的普通提督看过,鬼知道这帮天生的提督最后会变成什么样。
待得久了,看得多了,她也是一个饱经风霜的老师了。
“能看出来吗?”白老爷不自觉摸了一下脸。
“倒是不太看得出来,主要是感觉吧。”罗德尼老师用手指绕了绕自己柔顺的金发,笑了一声,却不愿多说:“比前两天来说,有那么一点细微的差别。”
“……”行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只要是在演习区,罗德尼老师就永远都是一身柔美和英武并重的皇家海军服,按照上次白言蹊所问她的,这应该也是属于舰装具现化出来的一部分。
“白提督,你想过自己的第一次大型建造吗?”她突然抛出了一个没头没脑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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