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是很清楚应该起什么
毕竟不管嘤嘤嘤变成什么样，她也始终都是老师的妹妹。
虽然她俩的关系并不能算很好，甚至有时候因为俾斯麦会出现一些奇妙的竞争，提尔的等级就是这么练出来的。
但奈何现在就只剩她们两个了。
还有一地的gal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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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被抓进来的问题舰娘似乎都已经认命，嘤嘤嘤不再嘤嘤嘤，雾都之花小姐也不辣鸡辣鸡的叫了。
宛若死鱼一样的黑发姑娘看见他这个“大仇人”，也只是瘫在禁闭室的床上动了动眼珠，没再有其他反应。
多半是饿的。
“我今天睡过头了，就没过来送饭。”跟在她身边的黑凤凤有些不好意思，虽然这本不应该是她的活。
白提督没说话，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抓出一把零食糖果。
这些本来应该都是k1的，只不过那小丫头刚与他说了两句话，就被小伙伴们叫去玩了。
伸手进每个铁栅栏放了一些后，白提督与黑凤凤一路往里走，穿过幽深长廊，最终来到关着提尔的地方。
对于嘤嘤嘤的遭遇，知道详情以后长姐姐很同情，但她犯下的事也是真的。
几只galo横七竖八的躺在禁闭室地上，半坐床边的粉发姑娘隔着铁栅栏，看了他俩一眼。
也幸好舰娘不吃东西不会死，也不会因此而降低体重。
除了难受一点，不会有太多影响。
否则今天过来，提尔就该消瘦一圈下去了。
“我不是来和你吵架的，你先看看这个。”看见提尔这样，黑凤凤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本来自己对她就没有管制力可言，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前。
只能期待这份文件对她有些帮助了。
867. 优秀提督与辣鸡提督
借着禁闭室天窗投射下的夕阳，提尔看了很久黑凤凤丢进来的照片。
每一张，每一张都看得很仔细。
看完以后，这姑娘又把文件夹通过铁栅栏给扔了回来。
“你不说点什么？”黑凤凤皱了皱眉头，她果然还是喜欢不上提尔，为什么那么强大，那么冷静的俾斯麦老师会有这样的妹妹。
她是妹妹的话一定能做的更好。
“说什么？”
“说我想看看那个深海，看有没有可能是姐姐，我已经受够这种无聊的希望了。”
“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坚强吗？”
“姐姐已经死了，我也已经找到你了。”
黑凤凤确实要比提尔来的坚强，从这件事情上就能看的很清楚。
提尔的嘤嘤嘤状态是伪装，而她这样的性格，可能是天生如此，也可能是后天被俾斯麦养成的。
按照长姐姐的描述，以前的黑凤凤也不爱说话，和那时鱼燕仅有的一些舰娘也玩不来。
时常一人独来独往，用孤僻来形容一点都不过分。
要知道，那会可是连旧日鱼燕港都没有，就只是个稍大点的渔村。可现在来看，不放弃，乐观，哪怕不那么喜欢也会尽量接受，这都是她放在明面上的优点。
更不会抗拒与人接触。
黑凤凤张了张嘴，被提尔这样一说，她有些词穷了。
另外几个被关着的问题舰娘也都在默默听这边的动静。
白提督叹了一口气，走极端的姑娘不听人说话，黑凤凤的问话也存在问题。
提尔这样的状态，根本就不能当正常舰娘来看待。就像那些提督因病因伤因寿命而去世，被留下来的那些舰娘一样。
来来走走的都很正常，谁也阻止不了。
“我这边还有一份非正常手段的录音情报，关于深海俾斯麦的。但事先声明，我没听过那位传奇舰娘的声音。正常来说，这些也不应该放给你们听。”
“你别和我吵架，我也不是为了吵架过来的，你有劲朝她使。我家已经有大凤了，也有北宅，更不准说我为了捞船不择手段，无耻下作。现在只是友人难做，我帮一把而已。”
他又给补充了一句。
随后才从口袋里掏出一支录音笔。
“我不知道，我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出现在鱼燕海域了。”俾斯麦的声音从里头传出，声线很低，透着迷茫以及不确定。
舰娘在深海化以后，或者深海在舰娘化以后，声线会不会发生变化，白提督并不清楚。
列克星敦与妹妹凤也并不能当做例子来看待。
毕竟她们和现如今的常规深海，或者常规舰娘已经有了很大区别。
“俾斯麦大姐忘了很多东西，这情况在多次复活以后加剧了，以前她睡觉还会说梦话，什么舰娘之类的，距离太远我也没听清。”
另一道少女声线传出，是话痨勇者龙骧的。
这倒不是白言蹊在和她们说话时偷偷录音的，只是临时搓了个录音笔出来。
里头被摁进两句话。
用非正常手段来形容也算贴切。
现在的关键问题，已经从提尔该不该说些什么，变成了深海猫的声线是不是舰娘时期的。
从俩姑娘凝重神情来看，不，但就从提尔改变了神色，就已经很能说明效果了。
记忆消失，身份更替，俾斯麦仍旧留下了舰娘时期的东西。
“再给我听一遍。”从铁床跳起，这姑娘隔着铁栅栏就要伸手抢他手中的录音笔。但在接过去以后，她将所有按键都摁一遍也再没有任何反应。
“阅后即焚，一次性录音笔。”
“……”
“你神经病吧。”愣了片刻，提尔骂了他一句。
“这东西毕竟涉及到深海，我这边和企业也有不能外泄情报的协议。”他把所有锅都甩给了总港负责人。
“我们又不会往外说。”
“这不是你们的问题，是我的问题。”
他看了黑凤凤一眼，与动作重新变敏捷的提尔不同，这姑娘捂住嘴，靠着幽深长廊的墙壁，眼角有泪水划过。
无声的哭泣。
白提督把这份东西拿出来，一方面是对企业抱有信任，其次是如果真的事后被黑凤凤追问，他也有完整的解答逻辑。
就像企业给夕张解释的大海战，然后就被顺藤摸瓜整理出一大票情报。
“我不确定这是不是俾斯麦的声音，可能是，也可能不是，有可能你听了以后全无反应，也有可能就像你现在这样。”
这东西就算不拿给她们听，回头黑凤凤与提尔被拉去攻坚E10海域，被屈辱的给深海猫绑架走，一样能听见。
或者说，但凡上次被俘虏的深海总旗舰多说一句话，而不是直接自沉，情况也不会像现如今一般。
“好了，先别哭了，我给你们说说接下来的事情。”他好心递给黑凤凤一张面纸，这个不是搓出来的，是本来身上就带着的。
“你说吧。”可劲擦了一会眼泪，粉发姑娘才终于调整好心情。她也不想哭的，可是眼泪却怎么也止不住的往下流。
“现在鱼燕有一场联合作战，你，还有你。”白提督指了指还不死心，在鼓捣一次性录音笔的提尔，继续开口：“准备去进行E10海域的攻坚作战，我家舰娘会尽量给你们创造能够对话的环境，包括但不限于俘虏与被俘虏，剩下的就看你们自己了。”
“不要高兴的太早，哪怕你们知道她就是曾经的传奇舰娘。但她自己不那么认为，深海始终是深海。”
“就像录音里面说的，俾斯麦遗忘了以前的一切，且这种症状随着不断复活会被加深。”
“那我变成深海。”可能黑凤凤想的是如何把俾斯麦变成舰娘，但提尔的想法明显和她天差万别。
“没听说过有舰娘可以变成深海的，况且就算你真的变成深海，你和俾斯麦也不过是两个深海。”
现在的黑凤凤大概是明白了，之前白提督为什么要问她那样一个似是而非的问题。
一个遗忘了一切，甚至记忆丢失，身份更替的真实俾斯麦，与有着与她们过往一切生活与记忆的虚假俾斯麦，选择哪一个。
前者她懂了，那后面是什么意思？
“你们的一切都将重新开始。”
随着他的话，提尔也像泄了气的皮球般坐回了铁床。
“但好在不算太晚。”他又轻声补充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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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走了白提督与黑凤凤，坐在床上的提尔沉默半晌，招招手想召唤出舰装。
随后才想起因为进了宪兵队，舰装本体以及主炮都被收缴走了。
“那个提督和大凤和你聊什么了？”可畏的声音顺着长廊传来，带着疑惑。
“为什么我和不挠后半段什么都听不见了？”
“我觉得我又想活下去了。”驱使几只没睡醒的galo从天窗跳出去找吃的，提尔重新躺回宪兵队的铁床，顺便伸了个懒腰。
“你们觉得白提督是好人吗？”她问远处的两个问题舰娘。
“是人渣，渣男提督。”吃了点糖果垫肚子的雾都之花小姐表达不满，把自己身子给看光，就给这么一点补偿，不是渣男提督是什么。
出去以后一定要去宪兵队……不，去总港举报他。
让他得到应有惩罚。
自己都在宪兵队困了多久了，怎么能让这种人逍遥法外呢。
“带有强烈主观倾向的不可取，可畏你呢？”无视了不挠意见，提尔问酒红色的炼金术师。
“没了解过，不过感觉上还行。”
“行个锤锤，辣鸡，辣鸡提督。”
可畏回答她的问题，这也是这段时间以来，问题舰娘间的第一次交流。
而另一边，黑凤凤一直将他给送出了宪兵队。
如果不是手头没好用的交通工具，这姑娘甚至乐意将他给送回家。
“我有个问题。”
“你问吧。”与正在站岗的高雄爱宕打了招呼，白提督开口。
“你之前问我选哪个，我选了真实的，现在你给我送来了这样的情报。”沉默片刻，粉发姑娘再度开口：“如果当时我选了另一个呢？”
黑凤凤倒不觉得白提督掏出个关于深海的录音有什么问题，她也不打算去问这个。
“选另一个啊，选另一个就像字面描述，一个虚假的，但知道你们一切，并且能继续生活下去的俾斯麦，算if世界线？”
“不…，这怎么想也不能算if吧，真正的俾斯麦老师都已经把我们给忘掉了。”
“但还是谢谢你，虽然前路仍旧漫长遥远，但我会督促提尔和我一起走下去的。”已经调整好心态的姑娘露出微笑。
这份希望，不仅是对有了死心的提尔管用，对她也同样如此。
至于怎么感谢，黑凤凤还没想好。
“不用，我先回去休息了。这俩天你把自己舰装和舰载机保养调试好，还有提尔的那份，到时候联合舰队出征我打电话告诉你。”
用市民卡解锁了街边一辆共享单车，白提督与粉发姑娘招招手，顺着马路边就晃晃悠悠的骑回去了。
然后接到了一个来自企业大总管的电话。
问他有没有哪里觉得奇怪。
868. 上班式玩游戏
作为一家之主，又得为了成为鱼燕提督，而非当个咸鱼一样的流浪提督，努力是必须的。
他早已经彻底成了大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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