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是很清楚应该起什么
“万一我出了没见过的，你也能顺带着沾沾光，是吧。”
964. 记忆与人
与梅提督的聊天最终在他的不断安利里结束，并未提及太多战争迷雾的话题。
并非不在意，而是真没什么可说的。
深海俾斯麦就在里头，除了上次探查爆发了一次，其他时间都很……怎么说呢，稳定的有点过头了。
如果说真有什么区别，那就是多了处练级点，会固定一波一波的刷深海。感觉就像敌方总旗舰觉得舰娘太弱，于是网开一面做了件“好事”。
梅提督也一样这么认为，只要深海俾斯麦没什么动静，他也乐意就这么相安无事下去。
可按照过往经验来看，这段时间并不会持续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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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黎塞留启程离开鱼燕的日子，其实这事前不久她就和白言蹊提起过了，但最近一直等到深海安分下来才打算动身。
就像她自己说的那样，这位传奇舰娘打算往东边去，看看那边能寻找到什么有价值的情报。
“谢谢你的情报，以后如果遇见困难，可以随时联系我，这是我在布雷斯特的号码。”摸出手机，黎塞留在登船离开前，给白言蹊发去一条消息。
原本阮琴是打算送送她的，可是被这位布雷斯特的姑娘给婉拒了。她又不是带着什么目的前来鱼燕，更无需兴师动众。
“一路平安。”
白提督的消息很快就回来了，黎塞留拿起看了一眼，无言的笑了笑又将手机放回了口袋。
“你家提督让你来送我的吗？”感应到什么，她回过身，鱼燕总港的夕张正扎在自己身后。
“我和他只是合作，不存在喜欢或者爱之类的关系，来送送你倒是真的。”
“找个地方坐会儿吧，离开船还有一会。”夕张示意不远处，那边就有一处码头茶餐厅。原本民用港口是不需要这种设施的，水手们都是大老粗，工作期间摸个茶缸喝水还有可能，餐厅就算了。
这东西本来就是建给舰娘用的，也算是远行前的消遣。
“你这白大褂的风格和这里真不搭。”黎塞留与她寻了处空闲位置坐下。之所以同意邀约，纯粹是因为来到这里以后，对方帮了自己不少。
诚然黎塞留付出了一笔资源，可明眼人也知道，这部分情报是钱换不来的。
与其说物质交换，倒不如说是这几年稳定远征贸易带来的回馈。
谁家总港都不会缺这么一点。
“你的披风也是，这里的舰娘大部分都是为了讨生活的。”夕张博士向来都是有什么说什么的，民用港这边往来的绝大部分也都是流浪舰娘。
有提督的舰娘往往也会有更好的任务。
“我手头还有工作，就不和你绕弯弯了，还记得之前给你说过生命力场的事情吧。”
“记得，怎么了？”
“布雷斯特和鱼燕是存在利好因素的，当初总港新建，你们也帮我们拉了不少订单，也确立了航线。……以上是企业想对你说的话。”
“我一个搞研究的，与你说点别的。”
“天生提督的生命力场会趋向于舰娘，这是一种进化表现。”
“但就目前来看，人类也和舰娘一样，立场总量是恒定不变的。你如果去其他海域找，就去搜罗天生提督的情报就行了。”
“而且与舰娘不同，他们对战斗没有专精，生命体征得到进化以后，会出现一些奇奇怪怪的能力。”
夕张的语速很快，里面有些东西是黎塞留清楚的，也有些是她所不知道的。
所以这位布雷斯特的姑娘听的很认真。
“可能利己，也可能利他。”
“我给你举个例子，路提督的就是利己，最典型特征就是年轻化，寿命暂不可知。白提督的就属于利他，比如上战损buff，帮忙给舰娘修复舰装。”
“但这都是生命力场被开发以后伴生能力，没有高低之分。”
“布雷斯特也有一些天生提督，但好像没出现过超出常人的能力？”黎塞留结合了夕张的情报，考虑了一会。
“说不准，天生提督的能力五花八门，很难出现系统性定论。走在海面上算一种，能让勺子变弯也算。”
“玩过那种抽卡游戏没有。”
“？”
“能力没有高低之分，但具体展现出来的价值有。长远来看，白提督的上buff很有用，可你用不上，你要找天生提督，还能是给人续命的那种。”
“更具体来说，是能协助普通人开发生命力场的能力。”
“有那种能力吗？”布雷斯特的传奇舰娘皱了皱眉头，总港与总港的旧情让夕张公示了这部分情报，给自己点明了一条可行之道，比白言蹊之前含糊不清的叙说更加明显。
“不知道，我只负责给予希望，实践要你自己来。”
“白提督是好人，心善，你拿诚心待他，他也不会让你失望。如果你在外面找不到什么有价值的情报，回布雷斯特前来鱼燕看看，说不定会有惊喜。”
夕张没说白言蹊的生命力场其实是一直在增强的，她不知道这算好算坏，未来会碰上什么谁都不清楚。
希望嘛，有就行了，否则就过犹不及。
喝光杯子里的咖啡，她就召唤出舰装，顺道回总港去了。手下不少姑娘都被派去海防线，夕张的工作更忙了。
只剩下布雷斯特的黎塞留沉默着坐了一会，才起身去了客轮的检票口。
不管怎么说，对方都给她点了一条能继续走下去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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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梅提督聊了一会，关于小学生的，白言蹊就告辞离开了。他来海防线并非为了这个，只不过是顺道来瞧两眼。
看看这许久未见的老朋友，包括叫住苏轻画她们也是如此。
“咱们接下来干什么？”见爱人租了条侦查船，带着她前往外部海域，列克星敦就有些好奇。
“接下来打个电话，告诉妹妹凤和赤城她们明天回去，也有可能是后天。”
“？”她歪了歪头，冒出个问号。
“神风她们的战斗结束了，加加也把她们的意识体转移到了我的深海核心，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把她们放出来。”
“……什么时候打完的？？？”
“就今天早上，距离现在三个多小时前吧，她一股脑把神风姐妹的意识全打包扔给我了。”
“你现在就要放出来，觉得一只深海俾斯麦不够乱是吧，还是认为自己管的过来？”列克星敦白了他一眼。
那几只深海总旗舰都是妹妹的，爱人与她们只能算朋友，说说话聊聊天哪怕想挤着一起睡觉都行。可真要强制性要求神风姐妹干什么，是没这个可能的。
“加加已经把控制权转移到我这边了，否则我也不能把她们的复活点定在鱼燕。……你别这么看着我，是她强制移交到我手上的，我没这么要求。”
“我的深海核心来自加加，但其实已经独立出去了，出现主观世界就是最好的证明。”他对列克星敦多解释了两句。
“那召唤出来怎么开口，欢迎回家？”
“直说就行，说你们的深海核心已经将控制权转移给我了，我现在就是你们的深海核心，负责深海气息供给，包括战败以后提取意识制作新身体。”
“你考虑清楚，加加随着性子乱来，你也乱来吗？”列克星敦觉得这个想法很不妥，一只深海俾斯麦就够热闹了，再来四个，开派对呢？
“没有乱来吧，哪怕现在不做，过段时间神风她们转完复活cd，深海核心也会给她们提供新身体，届时也会出现在鱼燕海域，这部分机能是避免不了的。”
“多半会出现在战争迷雾那边，也可能直接刷在我身边，无论那种情况都更加糟糕，不如现在先妥善安置好。”
“……我觉得你应该先把事情说清楚。”列克星敦终于明白了爱人的动机，认同了这样做的道理。可与此同时，她也觉得到，这“五年”的跨度下来，也不是一点都没改变的。
怎么说呢，列克星敦现在开始有种感觉，他有很多想法改变了，变得不愿先沟通了。
割裂的时间裂缝里，只有两个不懂事的小丫头，不下补丁包前，可能连正常情感都不具备，有些话只能放在心里。
时间长了，就会出现问题。
关于这个，列克星敦决定明天或者后天回去以后，就找长姐与妹妹凤商量一下。
“问你个问题哦。”趁着还没到达目标海域的档口，列克星敦拉着爱人的手在驾驶舱里的长椅上坐下，随后柔声开口。
“现在和我说话的，是五年前的你，还是五年后的你？”
“是我在和你说话，五年前的我和现在与你说话的我并没有区别，我在主观世界里做了个梦。”
“……但这五年里没有我。”列克星敦并不擅长此类话题，憋了半天，她终于开口说出一句话。
“记忆对人的影响是深远的，哪怕你把它当成一段记忆，一个梦。”
“亲爱的，听我说，我以后要禁止你参与任何关于时间的实验。”
965. 很酷，不聊天
“怎么就你一个人，你那帮时刻担心你安全的舰娘们呢？”
于小洋楼待了大概三个多小时，要塞姬就只觉得光影变幻，就来到了一处陌生地方。
船只的轮机声，颠簸的晃动，还有怎么都消散不了的海风味。
“有要紧事先回去了。”
“那你叫我和驱逐T级出来干啥？”
“保护我安全。”
“骗鬼呢你，怎么可能会有击穿你物质场的深海，舰娘就更别提了。”除了讨论漫画与游戏剧情，自家提督说的话她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会信。
“好吧，就是让你看看老朋友，神风，还有她的三个妹妹。”
“她们不是留在珍珠港打架了吗，打完了？”
“刚结束没一会。”
“那你真是够心急的，对深海大姐姐就这么感兴趣？”
“你又想被挂树上了？”
“说中了就威胁深海是吧，我现在有了力量不怕你了，有本事来打一架呀。”撸起黑水手服长袖，pachina就想和他干一架。
哪怕有着管控力，深海也不是那么听话的，这是与舰娘最大的区别。
深海核心是她们的起源，但不是家长。
“列克星敦那边不要紧吧，发生了什么？”倒是驱逐T级关心了一句。她也不是一开始就这样的，这种关心人的模样是补丁下多了才开始出现的。
“冷静一些会更容易接受现状吧，而且这样的变化也不是第一次出现了。”列克星敦一下子难以接受他这样“微小”的改变也很正常。
某种程度来说，他们才是生活最长时间的一对，足足有十多年。
她清楚自己的所有。
可赤城和大凤却有所不同，对于姐妹俩而言，他出现微小的改变是第二次，第一次则是刚从主观世界里出来那会。
变得更像“提督”了。
“什么意思？”
“没，我就是挺认可她说的‘记忆对人影响是深远的’这句话。”他按住pachina的脑袋，小丫头嘴上叫嚣着要打一架，可既没有用上力气，也没有召唤出分身。
漫长时间里，要塞姬也学会了什么叫分寸，至少她不像再被挂树上一次。
“？”同样穿着水手服的驱逐T级歪了歪头，没有答话。
“提督，我快到了，你找我有事吗？”深海链接里，传来俾斯麦的声音。
这片海域距离海防线相当远，距离完全超过复仇焰火那次。而且也偏离定期清理的主航道，用深海乐园来形容绝不为过。
“给你介绍一些新朋友，等你抵达就开始了。”
“？”
深海连接还能带来一个好处，白言蹊现在就能感觉到深海猫的疑惑感觉。
“你们要吃东西吗？”他问两个小丫头。时间已经接近午夜，圆月高挂。而到现在为止，白言蹊还没吃过什么东西。
“不饿，但能吃一点。”
“你呢？”他又问驱逐T级，她和pachina不同，毕竟后者要什么都会主动要求，猫小姐向来都是贪得无厌的。
“能吃一些。”
深海和舰娘一样，她们对于一点的定义与人类不同，再加上俾斯麦，白言蹊还是准备了相当充足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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