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徐少一
等到那时，一切就结束了。
或许，往后再也不会有见面的机会了。
斯凯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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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纽约一夜，谁利用谁？
深夜。
纽约，一处单身公寓。
斯凯带着怀揣小猫的希年回到这里，随手关门，立即隔绝掉了外面的声音和光源。
只有底下门缝，渗入些许光亮。
“为什么不开灯？”希年看向黑漆漆的室内，眨了眨眼，怀里小猫的猫瞳如同两簇青焰。
“开灯容易被外面的人看到，如果对面楼有狙击手，那你就直接完蛋了。”斯凯语气稍冷的回应。
希年看向室内的窗台方向，果然同样是窗户紧闭，并拉上深色窗帘，仅仅朦胧的映出一点微光。
希年一时无语，他很想说一句，自己真不怕狙杀……
不过。
见对方熟练的摸黑换上居家拖鞋，如同幽灵一般轻巧地走入室内，可以看出斯凯已经对此习以为常了。
常年与黑暗孤独为伍。
还挺符合特工的做派和气质。
希年也在鞋柜里摸了一下，结果发现里面空空如也。
“家里就我一个人住，也没怎么来过客人，所以只有一双拖鞋。”
斯凯抱着一叠被子从房间回到客厅，快速道：“你就穿着自己的鞋进来吧，遇到紧急情况也能及时逃跑。今晚你睡我房间，我睡外面沙发，顺带守夜，明天一早我们再去神盾局总部。”
“可以。”希年也不客气，干脆同意了对方的安排。
该说。
对方虽然冷冰冰的，但还真是令人安全感十足，且里内足够的温暖。
冷艳女特工？
暖心大姐姐！
……
洗完澡。
希年换上斯凯准备的一套衣服，为男女适用的牛仔裤和白T恤，穿上去居然还挺适身的……
走出沐浴室，希年往客厅的沙发上看了一眼，斯凯盖着被子像是已经睡着了，没有任何动静。
“晚安，斯凯。”
希年轻声扔下这句话语，走入房间，关上身后的房间门户。
一切顿时静谧下来。
黑暗无光的客厅里，又沉寂了十秒之后。
斯凯蓦然将身上的被子掀开，她缓缓的喘出口气，刚才像是一直在憋气。
用手掌捂了捂自己烫热的脸颊，斯凯又连忙抱起旁边藏着的衣服，垫手踮脚走入黑暗的沐浴室。
……
房间里面，同样没有亮起灯光，只有外面的灯光映在窗户上面。
希年盘膝坐在浅粉色的床上，朝一旁的小橘猫挥了挥手，小橘猫立即会意的纵跃上前，轻巧落在他盘着的双腿。
“喵喵。”
小橘猫拟人的翻了翻白眼，冲着希年，没好气的猫叫了几声。
希年像是理解小橘猫的意思，无奈道：“先前，我的确是故意装昏迷的，但不是你想的那种……”
“啊……张嘴，我取样东西。”
五指伸入一点点张大的猫嘴，摸索一下。
希年很快将一台触屏智能手机拿了出来。
“还好留有备用的……”
希年喃喃自语，看着亮起的手机屏幕，上面炫彩流光一般，闪过一连串的数据代码。
上面。
还出现了斯凯的个人照片。
“继续帮我留意一下……还有，明天就全靠你了。”
希年低声喃喃，像是在和手上的手机对话，手机屏幕的亮光闪烁一下，仿佛以示回应。
放下手机。
希年闭上眼睛，脑海闪回似的浮现白天发生过的事情，直到最后，他突然睁开眼睛朝着前方举起一根手指。
手指戳向黑暗的虚空。
嗡——
微弱、却不可忽略的波动，在跟前的空气中焕发，仿佛阵阵无形的涟漪，只是还未离开床的范围，又诡异的平复了下去……
“原来如此。”希年眼眸若有所思。
原来，这就是对方使用能力的副作用。
……
第二天，早晨。
一辆底盘极高的黑色小车飞速穿过纽约的城市街道，进入通往一处城中岛的现代化大桥，越往这边临近便越难看到寻常居民和车辆的踪影。
像是来到了一处禁区，不时有穿着黑衣的神秘人员，在附近低声窃语。
小车的副驾驶上。
少年看着窗外，大桥底下如同海洋一般巨大的蔚蓝湖泊，以及车即将抵达的大桥另一端，里面隐隐出现一座岛屿的轮廓，上面满是特别的高楼大厦与大型工厂。
之前早就有罐罗的分裂体探过路。
所以。
希年知道，此行的目的地——神盾局总部，就快到了。
“现在，我掉头还来得及。”
主驾驶座上。穿着黑色紧身的皮衣特工制服，一头暗金发飒气性感披肩，涂上淡淡暗色唇红的女子冷漠开口。
“为什么掉头？”希年天真的反问一句。
“我不知道，你到底清不清楚。”
斯凯深吸口气，凝重的直盯着前方：“神盾局原本最具威望的局长——尼克·弗瑞死了！就死在白天的城市里面！那袭击他的神秘势力还知道，尼克·弗瑞专座的行驶路线，以及尼克·弗瑞在深陷绝境的时候，会去请求美国队长的帮助。”
“一切都是经过处心积虑的。并且，能掌握尼克·弗瑞的情报到这种程度，还能在城市里快速组织起这样的大型袭击……”
斯凯说到这里，话语不由停下来了。
“你是在怀疑，这是自己人做的？”希年直白道。
“除了神盾局。我想不到还有别的组织，能有这样的手段——尽管只是猜测。”
斯凯双手用力握紧方向盘，直视前方：“不管怎样。现在，神盾局总部也许隐藏着巨大的危险和秘密。别说你了，我一旦进去，也可能无法从那里出来。”
“如果你想掉头。现在，还来得及……”
不等斯凯话语说完，希年便打断了她，问道：“如果没有这个任务，你想不想进去总部？”
斯凯沉默两秒，轻声道：“神盾局毕竟是培养我的地方。我不相信，它会腐败或黑暗到这种地步，所以我要亲自进去确认一下！有你任务在的情况下，我也有正当的理由，可以进入总部探寻一番。”
“那就继续你的接送任务吧。”
希年人畜无害的脸上，流露出满不在乎的神色，抱着小猫显出几分书生气和孱弱。
“我这是在利用你。”
斯凯又抓紧了方向盘一些，不敢正视少年的眼睛。
“请便。这次的旅游还没开始，怎么可以中途回家。”希年微微一笑，伸手撸顺小橘猫的毛发。
利用？
谁又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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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电梯里的美队与希年
城中岛，神盾局总部，主大楼。
“站住！”
少年刚走入正门，便被守在门禁处的四名男性特工拦了下来。
“是我，震荡。”
在他身后的黑色制服女子立即上前，拿出自己的特工证明示意一下，冷声道：“受尼克·弗瑞的任务，我带他到神盾局总部参观。”
尼克·弗瑞？
那四名男性特工对视一眼，依然保持伸手拦着少年。
斯凯冷笑一声，往前一步，站在希年身侧：“怎么？尼克·弗瑞的确在昨日被神秘势力袭击杀死，可这是他作为神盾局局长在位时赋予的命令，难道一天不到你们就想违背神盾局局长的命令了么？”
“怎么可能。关于局长遭受袭击的事情，我们也还处于震惊之中。”
其中为首的特工讪笑一声，他挥了挥手，其他三人当即纷纷让开，任由希年和斯凯进入正门。
门禁之后，还有神盾局极其严格的安检……
任何生物、物品都会被扫描仪器检测出来。
希年之前让罐罗将神盾局总部包围了起来，就是过不了这关，哪怕微小透明的分裂体水母依附在特工身上，也很有可能被高精度的扫描仪器检测出来。
“小猫宠物，还有手机，不准带进去。”
安检员工直截了当的对着希年道。
希年抱着小橘猫，将手机从裤兜里拿了出来。
这时，斯凯开口了：“他应该有局长给予的临时权限。”
“就算是这样，作为外来访问人员……”
安检员工看了电脑屏幕一眼，突然“咦”的一声，惊讶的望着希年脱口而出：“局长居然给了这么高的临时权限，这还是我见过，自美国队长之后的第一人。”
“你可以带着宠物和手机进入，请！”安检员工连忙改口。
……
看着顺利通过门禁、安检，进入建筑里面的希年二人。
神盾局总部门禁处。
先前阻拦希年进入的为首特工拨通一个频道，压低声音，朝着无线耳机汇报道：“尼克·弗瑞昨日给一个约莫十六岁的少年，极高的临时权限，并让震荡接送他，现在二人已经成功进入神盾局总部内在！”
与此同时。
直线往上数百米，神盾局总部大厦，比局长办公室还高一层的最顶层！
这里大面积落地窗挨着的真皮沙发上，坐着一个西装革履，黄色头发梳理得整齐妥当的中年男子。
“我知道了。”
中年男子听完特工的汇报，他危险的眯起眼睛，浑然不在意的随意道：“尼克·弗瑞已经死了。那个少年，是谁也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震荡，她是尼克·弗瑞的心腹之一，能力也十分的棘手，回来总部也许是想查明事件的。待会凑齐一支特战队，把他们留在总部里面。”
门禁特工：“抓捕，还是杀死？抓捕的话，对象是震荡，难度极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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