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女人告白，全舰失眠 第127章

“咳咳。”

“摆渡人先生，还是和以往一样，喜欢展示不合时宜的幽默感。”

丽塔微笑着说道。

“不过，看到你们一同归来，确实有种物是人非，时过境迁之感，现在的煌帝国，货斗之害已除，一副蒸蒸日上之景，虽然每代都有小的既得利益集团，但好在我有永恒的寿命。”

丽塔微笑着说。

既得利益集团啊。

对付这种统治阶级之中，既得利益者抱团，形成传承和兼并的问题，或许只有一个永生的领袖，才能够有充足的精力，一次又一次扑灭这种问题吧。

陆鸣喝了一口茶。

丽塔看着观星说道：“观星大人，依照在下对您的了解，您不会谈国事，是有关儿女私情有关的事吧？”

“没关系的，一个圣人，并不会因为有了私心而突然变得十恶不赦。”

陆鸣也点头附和。

总感觉，和观星一起探望这位丽塔丞相，真的有种过年见家长的奇怪感觉，这种感觉说不上来，只是有些……

怪，实在是太怪了。

观星咳嗽一声，算是图穷匕见了。

“我算了一卦，这些天正值煌月城的七夕节，有灯火大会，放飞天灯……”

“在下知道了。”

还未等她说完，丽塔便平静地点了点头。

“还记得很多年以前的七夕节，观星大人和舰长大人也在煌月城的山坡上放飞天灯，观星大人此举，是为了找回当时的记忆吧？”

丽塔到底是丽塔啊。

不需要观星额外再说些什么，便洞悉了一切，果然骨子里还是那个家政女皇。

“由我来安排。”

她大包大揽地说道。

观星毫不意外地点了点头，补充道：“休伯利安上，还有一个来自其他世界的丽塔，她管自己叫失落迷迭，她声称要见一见您，进行一些丽塔之间的交流。”

“哦？”

丽塔丞相面露意外之色：“但是，在下似乎没有看见这位【相似但不同的花】。”

“刚传送到这个世界，就溜了，丽塔你小心一些。”

观星提醒道，体现出作为朋友的关心。

但丽塔丞相，却露出了神秘的微笑，没有再过多言语，在观星看来，这当然是老朋友自信的表现，但不知道为什么，陆鸣心中却咯噔了一下。

“在下会好好招待她的。”

一切安排妥当，观星却摆了摆手，将陆鸣赶了出去，让他在煌月城自己先逛一逛。

“让我先……换一身衣服。”

观星有些羞涩地说道。

观星其三:许愿机格雷姆

观星说要换一身衣服，那她要做的事，当然不会只是换衣服那么简单。

她可是算计无缺，妙计安天下的观星大人。

既然算计无缺，观星就不可能相信童话，自然也不可能将希望，寄托在区区放花灯之上，她只是想起了那个让她获得永生的许愿机，无端燃起了一丝希望，并将这希望付诸行动。

记得那时，观只是希望煌帝国能永续下去，没想到许愿机曲解了她的意思，只要观星和丽塔丞相永远续下去，煌帝国当然永远昌盛。

语言，果然是一种充满误会的低效交流方式。

但这一次，观星准备了详细解说，力求讲语言歧义的影响因素降到最低。

“呼……”

观星轻轻摇晃着羽扇，长出了一口气，伸手伸向自己的后脑勺，羽扇纶巾轻轻放下，那种计策安天下的气质淡了不少。

雪白的发丝垂落至肩头，观星轻轻眨眼，蓝色瞳孔中流露出郑重，她伸了个小懒腰，发出像猫一样的声音，淡淡的疲软感让她就像一只毫无攻击性的小猫咪。

就和德丽莎一样呢。

观星的计策，向来有真有假，虽说目的是为了寻找许愿机，但换衣服也是真的。她抬起头，看着墙上只有小女孩才会穿的轻纱短褂，眉目中流露出淡淡的温柔。这身衣服，正是许多年以前，她和摆渡人一起放花灯时所穿的衣服。

很怀念呢。

观星微笑着心想，起身从侧门走了出去，她点燃了一盏七星八卦灯，只要顺着火苗的方向走过去，就能找到世界意志的位置，说出自己的愿望。

她是观星，计策无双的观星，一想到这里，强烈的自信便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来。

至于那身七夕的衣衫，还没有到穿它的时候。

舰长，等着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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煌月国人生地不熟的，陆鸣又没有什么明确的目标，似乎除了找[岳母]丽塔丞相，唠一唠家常，似乎也没什么好做的。

也不是岳母，可不能把顶着自己老婆的脸的另一个人，当成岳母啊。

陆鸣在脑海中强行刹住了车。

“舰长大人。”

丽塔丞相微微躬身，虽说是控制煌帝国长达千年的影子皇帝，但她身上没有一丝一毫的矜贵之气，依旧是一副女仆长的模样。

如果是演技的话……那这演技也太好了。

“你可一定要让她开心起来啊。”丽塔丞相平静地说道，“我作为统筹规划者，在七夕节演唱会遇到了许多新问题，就请恕在下无法奉陪了。”

“新问题？”

陆鸣有些疑惑地问道：“是圣贤王德丽莎的演唱会吗？我记得已经演出过很长时间，成为煌月国的一项传统艺能了，为什么会遇到新问题。”

“哦……”

丽塔露出了神秘莫测的微笑。

“对了，失落迷迭小姐说过，要与这个世界的丽塔丞相进行一些交流，但失落迷迭小姐突然失踪了，你遇到她了吗？”

陆鸣提醒道：“她是一位歌唱家，有时候也会自己创作新剧，所以说话可能会有些神秘。”

“说话很神秘吗？”

丽塔丞相听罢郑重地点了点头：“谢谢舰长大人的提醒，丽塔知道了，遇到之后会格外注意的。”

看来确实是没有遇到。

失落迷迭小姐，虽说已经结婚了，但那股神秘莫测的味道一点都没有减少，依旧是我行我素，似乎除了枕边多了亿个人，多了一个落脚点之外，什么都没有改变。

“德丽莎小姐，当偶像还可以，可她实在没有唱歌的才能，有时候，丽塔真的会产生一种取而代之，自己上去唱的冲动。”

陆鸣点了点头，什么是真话，什么是活跃气氛的玩笑话，他还是能够分清的，丽塔此刻说的话，显然就是后者。

当然，丽塔丞相也没有让陆鸣闲着，各处的火药，硝石，火烛，都是危险的军需物品，除了制作成烟花之外，在有心人的手中，就会变成危害煌月城的危险武器。

巡查之人，必须值得信任，心腹中的心腹。

观星的老公，足够值得信任了。

于是乎，陆鸣快乐地当起了仓检，检查仓库里的各类危险品库存，确认它们安好。

丽塔丞相露出了神秘莫测的微笑，看着陆鸣的背影逐渐消失，微笑逐渐消失不见，她咬了咬下唇，似乎无端有些生气。

虽说计划很成功，但感觉又有些失败。

真是矛盾又复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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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迹罕至的海边，散发的「白发女童」平静地行走着，她的面前悬浮着灯火，点点烛火飘摇，宛如一盏照世明灯。

“四象八卦指明了位置，还差一场仪式，就能看到海底祭坛了。”

观星凝重地说道。

世界的意志，有许多截然不同的名字。

但观星曾经到过这里，打开过海底祭坛，知道世人都不知晓的秘密，这个世界的意志，以及海底祭坛所连接的许愿机，应该被称为“格雷姆”。

“格雷姆，如果说，我当时帮你封印了破坏世界的祸斗，你就赐予了我永生，那爱莉希雅在我的安排之下，直接杀死了祸斗，你会赐予我什么呢？”

观星平静地自言自语。

海底祭坛浮现出来，八个方位都点上了明灯，一股古老的气息弥漫开来，观星的请愿，并没有得到任何回答，被直接无视掉了。

如果是一年之前，观星会悻悻离去。

但现在，观星对世界这个概念，进行了孜孜不倦的研究，格雷姆已经从高不可攀的世界意志，变成了一个可以平视的实验对象。

所谓的神，只是一台逻辑比较古怪，根据输入内容调整输出内容的便宜电脑而已。

既然神是一台电脑，那为什么还要敬神？

“我虽然不在你的名单之内，但我确实帮你解决了祸斗，以普遍理性而论，你应当实现我的愿望。”

观星其四：再笑，我榨干了你（终）

沉默。

海底祭坛逐渐不再是一片死寂，反而是一下子有了声音，观星整理了一下大氅，展现出萝莉军师的气度，平静地等待结果宣判。

这是很危险的，居然相信一台电脑的智力。

曾经的观星，是格雷姆眼中的黑户，不稳定的bug，必须要销毁的存在。

但观星相信，格雷姆记录着这个世界的所有事宜，当然也记录着妖兽祸斗死亡的前因后果，以电脑那种一丝不苟的性格，自己也理应得到一个愿望。

用“性格”形容电脑，或多或少有些不合适。

观星更愿意说，在这么多条件同时掌握的情况下，格雷姆满足愿望再驱逐的几率，要远远大于直接驱逐。

她平静地等待着。

海底祭坛，灯火幽冥，巨大而狰狞的扭曲物体显现出来。

那件物体，介于生物和机械之间，就像世间一切矛盾的结合体，狰狞的红色眼球正对着她，像是生物学意义上的打量，也像机械意义上的扫描。

又或者，二者兼有。

“我的愿望是，恢复舰长的记忆，这个舰长指休伯利安号的舰长，并不是平行世界的任何一艘其他舰长，记忆的定义，也仅限于曾经消失破碎的记忆，而不是忘记什么东西放在哪儿的失忆……”

她滔滔不绝，口若悬河。

属实是被格雷姆的不靠谱给整怕了。

然而，这一次，巨大的机器人却什么也没做，它突然消失不见，就像出现时那样突如其来，观星也明确地知道了格雷姆的意思。

对不起，做不到。

十分干脆地拒绝了，搞得观星都有些措手不及。

她愣了很久，直到灯火被海风吹熄，这才如梦初醒地摇头。

“那还是，珍惜现在吧，过往的事情，只要保存在我的脑海中就好。”

【指针为空】

【正在模糊搜索最新坐标：搜索，分析认为，舰长指刺客先生，此人非本世界之人，只能将他在这个世界做过什么事，说过什么话，这些有记录的东西，放进他的脑袋……】

观星又是一愣。

格雷姆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智力堪忧。

但一股喜悦油然而生，舰长在这个世界泡做过的事，如果能化为记忆出现在脑海中，那不就像是他恢复了和我相处的记忆一样吗？

【记忆传输中，传输完成。】

另一边，正在细心分拣火烛的陆鸣突然抬头，若有所思地看向海边，像是在消化脑海中突然多出来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