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李知桃君
对自己而言这是再来一次,但是对她们来说,却还是第一次的人生,有更多的未来应该去探索,有些方向不需要你的劝慰也能到达。
总而言之魏荼觉得,水到渠成就是最好。
所以在姜樱才出关的这个时候,魏荼不会选择做这种事情,应该放在一个更合适的时候,至于是什么时候,魏荼没有定论,只觉得时候自然会来。
看着姜樱如小猫咪一样趴在自己的胸口,窗外的天色逐渐的变得暗淡。
少年就会觉得人生更加充实了一分,好像这样的感觉从来不是因为得到了物质上的什么东西。
不是因为得到了一本剑谱,也不是得到了一柄宝剑……
这些从来都不重要啊。
姜樱的身上散发着清香,因为之前她还去洗漱了一下。
至于为什么要洗漱呢,暂且安定下来的少年或许能给出最理智的回答。
嗯,的确很安定,原来这个时候叫做贤者时间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师弟在想什么?”
姜樱很显然看到了少年怔怔出神的模样。
于是眨着眼睛抬起头问道。
脸颊贴着他的胸膛,即使姿势显得有些变扭,但是无碍,她习惯这么仰视着少年。
从更下方的位置去看也无所谓,甚至是盈盈拜倒在他的双膝前……
可以看到他精致的下颌线。
刻意看到他的男人味十足的喉结,或许喜欢的点有些奇怪,但是姜樱很享受这样的感觉。
魏荼笑着摇摇头,“没什么……只是很好奇,师姐会不会觉得我太好色了。”
虽然男人好色不是什么值得批判的事情,毕竟物种繁衍以来,交配就是最原始的本能,只是在这些文明的逐渐熏陶下,观念逐渐在人的脑海里形成。
诸如一心一意才是正确的,从一而终是一种责任,始乱终弃就是罪大恶极之类的等等。
姜樱奇怪的看着魏荼,想了想。
“好色……没关系啊……因为我本来就是师弟的啊。”
听到这样的话心里的甜蜜还是会到无以复加的地步,但是魏荼还是轻轻的揉着女子的秀发轻声问。
“但是……每个人都是独立的,没有谁属于谁应该属于谁啊,师姐不会产生这样的疑问么?或者说全部都是为了我,那么师姐自己的人生呢?”
魏荼很理智的问道,或许大部分男人都不会在这个时候去问这样的问题,不仅仅是煞风景,还有让在爱情里冲昏了头脑的女子清醒过来的可能。
姜樱却是看着少年。
“为什么要产生这样的疑问呢……我觉得和师弟在一起就是我最开心的日子……人生什么的,我想不明白,所以就不去想了,只要和师弟一起就好了,反正师弟会帮我想好的对吧?”
姜樱看着魏荼,魏荼当然无法拒绝这个少女的眼神。
他点点头,确定而坚定的。
“嗯,如果这是师姐希望的,那么我会背起这份责任的。”
或许人和人就是不一样的吧,有的追求独立自主的自我,有的只是追求单纯的享受。
不需要太多的理由,似乎连人格都不在乎,仿佛奉献了一切,只为待在最喜欢的人身边,做最喜欢的事情,仅此而已。
这或许就是魏荼必须要正视的责任?
或许吧,不过都无所谓了,反正一开始都在自己肩上了。
“恩……谢谢师弟。”
少女轻声的说,双臂环绕少年的脖子。
魏荼有些心疼的用自己的脸颊蹭着她的脸颊。
“不用谢谢我啊,师姐应该是我要谢谢你。”
“为什么?”
“因为……你给了我弥补遗憾和错误的机会。”
“……为什么这么说呢。”
似乎察觉到了少年话语里那无法隐藏的悲伤,想法很单纯的少女心软起来。
魏荼想了想,“因为觉得能再见到你,见到师父,见到苏糜,见到一切的一切……我都觉得是无比的幸运了,更何况这是再来一次的机会呢……”
“再来一次?”
“恩……人生啊……恩?师姐你干嘛脱我裤子?”
少女的手落在少年的裤腰带上,然后抬起头天真的看着少年。
“师弟说的再来一次啊。”
“……好家伙。”
“大家伙……”
“……”
——
第二天魏荼是扶着腰从姜樱的房间出来的。
少女很是贴心,从一大早就给少年准备了热水洗脸洗漱。
不过女孩子似乎还是有些耿耿于怀的事情,比如说这个少年最后都是浅尝辄止,真的履行了他自己的诺言,虽然这个诺言不是很让姜樱喜欢就是了。
她当然不会去想所谓的仪式感,也不会像是苏糜那样,注重第一次的心理情况,以及氛围。
只是想着她喜欢,他喜欢那就足够了,就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不能说是神清气爽,只能说是掏空一切,当魏荼从小鸢峰离开,来到了中间区域的时候,奇怪的看到一群人正簇拥着往练剑坪的方向走去。
时不时传来嘈杂的交谈的声音。
“那三个人到底是从哪儿来的?怎么之前都没有听说过,宗主也没有提前给消息呢。”
“是啊……搞不清楚。”
“听说啊,是光神州来的,什么……翡雀宫,你们听说过没有?”
“……这个好像听说过,光神州据说有上千年历史的宗门吧,不过最近他们的声望已经被打压的很低了,怎么竟敢上我们渊剑宗来挑战?”
“害,还不是因为看咱们渊剑宗适逢大难,想要来我们这里踢馆,提升一下名望?年轻人这点鬼心思最多了!”
“咱们渊剑宗岂能是让这些宵小之辈胡作非为的地方?走,看看去,咱们还有乔师兄,还有魏师兄,岂能容他们放肆!”
“听说李寒阳已经落败了……哎,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啊。”
“……”
魏荼奇怪的看着这些人簇拥着远去,似乎没有人注意到自己。
也是,自己偷偷摸摸的从小鸢峰下来,能发现自己就是鬼来了。
不过这些人说的是什么……
翡雀宫?
这么一个破地方来人了?
翡雀宫魏荼知道的,在前世,这个宗门在光神州有过光辉的履历。
曾经出过一位几乎天下无敌的仙帝,只不过那是千年之前的事情了,也是在那位仙帝的影响下,翡雀宫曾经也是门庭若市,投奔的弟子数不胜数,在宗门林立,钟灵毓秀的光神州牢牢占据魁首的位置。
只是可惜后来仙帝陨落,似乎就耗光了翡雀宫的气运,之后再难出一位像样的弟子,最高的资质也不过是望神境。
可想而知后来的下场,他们试图招揽过魏荼。
只是那个时候的翡雀宫连一柄仙品的灵剑都拿不出来,可想而知落魄的程度。
怎么现在反倒是敢来渊剑宗了?
于是扶着腰的少年慢悠悠的朝着练剑坪走去,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而此时在练剑坪之上的确不平静。
一位站在中心,手握一把形状奇异,宛如圆月般弯刀的少年面容轻蔑,玩世不恭。
他站在中心看着周围越来越多的渊剑宗弟子笑眯眯的说道。
“来这么多人……却没有一个来敢与我一战的?热闹好看吗,难道说渊剑宗培养的只是一群看戏的看官?”
有弟子忍不住涨红着脸喊道。
“你别太嚣张!等乔师兄来了让你好看!”
那少年哈哈大笑。
“还摇人是吧?”接着弯刀遥遥的指向那站在场边,一脸阴沉脸色的李寒阳道,“之前就说李师兄来了巴拉巴拉的,现在你们李师兄也输了,又来个乔师兄?行啊,小爷这一个月住你们渊剑宗,把你们的师兄都打遍你们还要去请谁呢?”
场面骂声一片,但是乌泱泱的一片却是没有人敢下台应战。
原因别无其他,因为这么短暂的时间里,除了李寒阳之外,还有四个弟子连败这个少年之手。
叫嚣似乎不计成本,但是上去丢人似乎就要掂量掂量自己的本事了。
觉得索然无味的弯刀少年回过身去,后头有两个人正站在场边。
一个显得年纪稍大一些的年轻男子身着宝蓝色长衫,显得温文儒雅,成熟稳重。
手持一柄折扇,云淡风轻的摇摇晃晃。
还有一个娇媚女子,穿着浅黄色的衣裙,脸上带着媚人的笑容,似乎觉得这场面极其有趣。
看到少年走来笑着说,“子木,这么嚣张真不怕人家群起而攻之?这可是他们的地盘。”
被称为子木的少年不屑的说,“呵呵,一群自己地盘都看管不好的废物,生气起来也只是愤怒的废物而已,有何区别?喂,洛禾,别在这里装神仙,只知道让我卖力,你不上?”
被称为洛禾的男子微笑着看着子木。
“你是师弟你不上谁上?一般情况下不用我上,你上就足够了。如果再出现意外,师兄帮你善后岂不美哉?”
“美你个鬼啊……我看你就是沉迷和师姐说话,卿卿我我对不对?呵呵,我告诉你,等到屠龙大会结束,予青师姐是我的。”
站在两人中间的予青似乎现在谁也不靠近,正好站在最中间的位置,一副婉转的女儿姿态。
“这有什么好吵吵的呢,师弟师兄……人家现在还不想谈及这些儿女情长呢。”
就在这三人说着奇怪的话的时候。
不远处的人群爆发振奋的声音。
“宫师兄来了!”
“宫师兄给他们一点好看!”
…… PS:天禄……哎,只能说,事与愿违。
62 无耻之徒,生死之争?
宫子期脸色沉着的出现在了练剑坪上。
虽然说渊剑宗的弟子们没有等到他们最赖以信任的那两人,但是宫子期的到来无疑给在场所有人注入了一针强心剂。
好歹也是屠龙境左右的实力,看上去刚刚几名弟子的落败也并非轻松。
看上去胜算还是存在的,并且不小,宫子期在大部分人看来就是勤勤恳恳,扎扎实实的代表。
天赋不能说是绝顶的,但是只要跟宫子期交手过的人都会由衷的觉得这个男子的难缠。
一招一式都十分的稳健,并且有颗坚定的心,这样的对手不会给你太多的破绽,相反,很多的奇淫巧技都派不上用场,就算最后能赢,也会掉一层皮。
这个时候似乎无法考虑什么胜之不武的事情了,对于一个宗门而言,面子的确很重要。
能赢才是最重要的。
宫子期看着对面的三人,那憨厚的脸庞看不出多余的表情,似乎显得很是平常,只是沉声说。
“三位翡雀宫的贵客不请自来就算了,出手为何如此的狠毒?”
宫子期一眼就能看到场边几个受伤的弟子,有些血流如注正在止血,最严重的甚至是被卸掉了手臂,虽然可以恢复,但是多少会带来一些影响。
这可不是友好切磋的表现。
子木扬起头来看着宫子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