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月的初代圣剑使 第83章

“那我就不客气了。”亚伦坐在了地上，拆了包装，一口一个吃了起来，旋即他打量了一下贞德。

现在的贞德穿着一件如花般白色的长裙，亚伦的目光不由得被她那胸前的巨大上吸引住了。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个时候自己的旁边，应该有一个啃指甲的、咬牙切齿的声音。

但回过头一看，什么都没有。

他转回头，没了半分兴致。

“今天不穿那件像是情趣衣物一样的铠甲吗？”亚伦一边吃着汉堡，一边好奇的问道。

闻言，贞德脸上的笑容顿时挂不住了，咬牙切齿的说道：“我再声明一次……那不是情趣衣物！是礼装，能劳烦高贵的您，记住吗？”

糟糕，感觉要是再继续说下去的话，可能会受到类似头锥之类的攻击。

亚伦很识趣的点头，“我、我知道了。”

“对了，我从那个灾祸的口中，套出了你的一些情报。你好像是一万四千年前，拯救了这颗星球的英雄。最初的，原初英雄，同时也是星之圣剑使。”

贞德以为亚伦会感慨什么，结果亚伦只是啃了一口汉堡，点了点头：“哦。”

“……你的感想就只有这些吗？你不该惊讶一下，或者感慨自己的伟业吗？”

“有这个必要吗？”亚伦满脸疑惑：“我做过的事情就是做过，没做过的事情就没做过。又何必感慨呢？”

这个男人果然和其他英雄不一样……

贞德叹了一声：“没有想起些什么？我说这些，是让你找回自己的过去。”

“该回来的时候会回来，又何必强求？”亚伦笑着摆了摆手。

这个男人太洒脱了。

别人为之骄傲的伟业，他视若无物；别人为之自豪的事迹，他毫不留恋。

是了，这个男人，是只往前走不回头的男人。

“说起来又是给我带饭，又是告诉我有关我的情报，为什么要这么帮我呢？”亚伦疑惑地看着贞德。

“帮一个人，难道需要理由吗？”贞德疑惑的反问。

亚伦愣了一下，随后露出了笑容：“是一个好孩子呢，不过占便宜，可不是我的作风。这样好了，在不放弃圣杯与我不愿意的情况之下，我可以无条件帮你一次哦。”

“你这承诺和没承诺一样。”贞德叹了一声。

亚伦笑了起来，随后对贞德伸出了手。

“干什么？”贞德疑惑地看着亚伦。

“我既然给你承诺了，这顿饭就不算白吃。所以，给我饭。我没吃饱。”

贞德起了身，拿出了钱包，一边点着钱，一边问道：“你还需要多少个，我给你买。”

亚伦想了想，“再来五百个，这顿勉强可以吃个七分饱。”

贞德立马合上了钱包，面无表情的说道：“就当我没来过。”

“欸？”

虽然说的绝情，不过贞德还是帮亚伦去带饭了，不过五百个，不可能的，钱包君根本不堪重负，所以最多几十个。

等到贞德离开之后，亚伦挑了挑眉，忽然说道：“出来吧。”

嗡嗡之声响了起来，地上涌现出无数白色的刻印虫，汇聚一团，随后一个苍老而沙哑的声音，从虫子中响彻了起来：“你好啊，虚无之人。”

“你是？”

“老夫是六十年前，第三次圣杯战争的参与者。但是被一个卑鄙的外乡人联合军阀所害。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虚无之人。我看得出来，你和老夫一样，是历经时间洗礼的，执念之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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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正义的伙伴与归乡的旅人

“不可能——不可能——，那个老不死的东西，怎么可能还活着？”

千界树城堡，达尼克露出了一副难以置信的神色。

异星的灾祸铲除之后，这场圣杯大战，便只有破坏者-亚伦一个意外因素，所以对亚伦的监视自然是重中之重。

因此，当刻印虫出现的瞬间，达尼克留在那里的使魔，瞬间便是忠诚的将那里的情报，传送给了他。

刻印虫……这即便是对于活了一百多年的达尼克而言，也是极其记忆深刻的使魔。

六十年前，他投靠了对隐秘术抱有浓厚兴趣的纳粹德国之后，得到了军队力量的支持，其后便作为Master，参与了冬木市的第三次圣杯战争。

当时召唤的Servant是凯尔特的战神努阿达的末裔，荣光的费奥纳骑士团的团长，芬恩o麦克库尔。

而在第三次圣杯战争之中，他与御三家之一的间桐家的老爷子——间桐脏砚，融洽地反复激战了好几回，最后依靠军队的力量将其直接踏平。

在那之后，他偶然间在坍塌处发现了大圣杯的所在。

于是，在圣杯战争结束后，他借助所属的纳粹德国的军力，排除了虚弱的御三家与日本帝国陆军，抢夺了大圣杯。

之后将护送的魔术师与军队引诱至罗马尼亚杀光，脱离纳粹，将大圣杯藏匿在千界树一族的城堡里，并在六十年后的今天展开了属于罗马尼亚的圣杯大战。

但是——

“那个老头子，理应死了才对啊！”达尼克咬紧了牙。

与间桐脏砚交手数回，他知道间桐脏砚的棘手。

那是已经活了五百多年，堪称活英灵的存在。

在第三次圣杯战争之中，他也是借助纳粹的力量，否则的话，根本无法杀死间桐脏砚。

他一直以为间桐脏砚已经死去，但是现在刻印虫重现人间，他迅速就意识到，间桐脏砚，还没有死去。

他潜伏在这场圣杯大战的暗处！

而对于这个认知的，不止达尼克，圣堂教会的言峰四郎也不禁皱起了眉，“那位老爷子……居然还活着!”

“哦？一个使魔居然会让你露出如此模样，那个使魔的主人，是谁？”塞弥拉弥斯饶有兴致地看着言峰四郎。

“是一个活了五百多年，相当棘手的老魔术师。和莱昂纳多o达o芬奇、冯o霍恩海姆o帕拉塞尔苏斯这种万能之人，同一时代的顶尖魔术师。”言峰四郎说道。

“拥有【星之开拓者】之名的那个万能之人莱昂纳多o达o芬奇，以及那个再现星之光的炼金术师始祖冯o霍恩海姆o帕拉塞尔苏斯……？”塞弥拉弥斯不由得挑了挑眉。

言峰四郎点了点头。

塞弥拉弥斯皱起了眉，达芬奇是将中世纪推向近代的，拥有【星之开拓者】之名的万能之人也是极其完美的魔术师，而冯o霍恩海姆o帕拉塞尔苏斯则被誉为炼金术师始祖，操控五大元素，追求证明【星之光物质化】这一理论的顶级魔术师。

而与这两人处于同一个时代，又被冠以顶尖之名，间桐脏砚的确不能小觑。

“活了五百多年的中世纪顶尖魔术师吗……”

“是的，不过那位老爷子虽然活了五百多年，但是灵魂已经腐朽了。在第三次圣杯战争的时候，被达尼克配合军队杀掉了。我亲眼见证了他的死亡。但现在看来，他和我们一样，都还活着，并且参与了这次圣杯大战。”

言峰四郎皱起了眉。

他也是第三次圣杯战争的遗民，是被御三家之一的爱因兹贝伦召唤的servant——ruler。

不过爱因兹贝伦的御主在第三次圣杯战争被杀，而他则是接触了大圣杯，受肉，以言峰璃正的养子的身份进入了圣堂教会的第八秘迹会。

之后，他凭借职务之便，在中东地区收集圣遗物，为此次的圣杯战争准备了六十年。

但就现在来看，为了这次圣杯大战准备了六十年的，不止是他和达尼克，还有曾经失败了的间桐脏砚。

他在暗中潜伏了六十年，如今才现界！

言峰四郎皱着眉，靠着使魔，监视着亚伦与间桐脏砚的刻印虫。

……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魔术师？”亚伦望着汇聚一团的刻印虫，挑了挑眉，问道。

“想探究一下人类的永生之谜。”

“永生之谜？我既不是永生者，也不追求永生，有什么好探究的呢？”亚伦疑惑的问道。

“在遥远的时代，彻底死亡，从而达成了虚无。又从虚无归来，于存在与虚无的境界线上，漫步了一万四千多年……或许你从未渴求永生，但其步伐，却是我们这些追求永生的后辈值得探讨的东西。”

贞德带着汉堡回来了，但是看见和刻印虫对话的亚伦，她愣了愣，没有说话，只是在静默的待在一旁。

间桐脏砚没有理会贞德，继续说道：“我，曾经是和你一样的人。为了实现一个伟大的理想而踏上了旅程，人生里也有称得上知己与朋友的人，更是邂逅了一位堪称人生之中极其重要的女人”

“尽管所有人都将她当成了人偶，但是我还是认为她是一个人。她有着和曾经的我一样，是一位高洁的值得尊敬的理想主义者。眼下这个圣杯战争，就是以她为核心诞生的。”

“她从未变过，而我，却变了。理想、悲伤、希望……所有的一切，都扭曲了。多么可笑啊？五百年的时间，曾经光辉高洁的我，变成了如今这个异形。人类的成长性，时间会让人类变成判若两人的存在。所以，在虚无与尽头的境界线上徘徊了一万四千多年的你，如何保持自身的恒定？”间桐脏砚问道。

“抱歉啊，我不太理解你，也无法给你答案。我在那存在与虚无的静止线上，并没有仔细的去数时间，我只是在走，不停的走。”

“那是我迄今为止走的最长的路，也是我最难以跨越的试炼。太漫长了，走到我的精神枯竭了，我的双腿麻痹了，走到我都意识不到我自己是谁了。”

“在那里我跌倒、昏迷了无数次，我曾无数次想过放弃，想过就那样昏睡过去，但是我知道不可以，一旦昏睡过去，我就真的回不去了。”

“所以每一次，我都会重新站起来继续走，继续前进……因为我知道，有一个地方，有一群爱着我的人在等我回去，更有一个承诺，在等我完成。”

亚伦露出了笑容，“只要想着这个，只要念着这个，一万年和一百万年对我来说都毫无区别……因为再漫长的路，我都会走到底！”

“你难道不知道吗？往事就是过眼云烟，舍不得忘记，留下的就是烦恼和痛苦。这才是大智慧。”

“或许吧，但对于我而言，那烦恼与痛苦都是暂时的。即便被黑暗缠绕着，即使流着泪，即便眼前是一片无限的、看不到底的虚无。但只要想到回到那片地方，回到那些爱着我的人的身边，我的内心就充满了阳光，如此一来，即便是悲伤也会变成美丽的花。”

“我曾是挥舞着圣剑拯救这颗星球的，被人们称之英雄的人，但只有我自己清楚，即便明知道会彻底死亡还要挥舞那把剑的缘由是，为了能给我所爱的人们，创造一个可以活下去的，一个充满希望的世界。”

“魔术师啊，或许我和你有相似的地方，但我们有着本质的区别。你是因为什么崇高的理想踏上旅程，而我，却从自始至终都是为了所爱之人而踏上旅程。”

亚伦露出如阳光般的微笑。

贞德怔怔地看着微笑的亚伦，那笑容如清风，却能让人感觉到强而有力的力量。

那是比信仰，比憎恨与怨恨，更为强大与永恒的力量。

“魔术师啊，如果让你再次遇见你那生命里最重要的那个人，你会如何做呢？”亚伦问道。

“我会毫不犹豫的，掐死她，撕碎她，让虫子啃食她，只要能听到她那悲痛的哀鸣……呵呵呵……那令人愉悦的声音啊。所谓的记忆，所谓的牵绊，留着，就是烦恼。只有不死不灭，才是真正值得追求的永恒。那么破坏者啊，你呢？”

亚伦笑着说道：“我会拥抱她。”

“我确定了，你和我不一样。不，你根本不是人。你是虚无。因为是虚无，所以你挺过了万年的岁月。你不是人类，你是虚无。”

“如何看待我，是你的事情。我就是我，我是亚伦，是曾经为心中所爱挥舞圣剑，爱着人又被人所爱的归乡旅人。”

“我们还会再见面的，破坏者……呵呵呵……”

间桐脏砚的笑声从刻印虫之中响彻起来，但还没说完话，它的背后突然多出了一只附着魔力的脚，重重的踩了下去。

“嘎——”

嘶哑的笑声，戛然而止。

“叽叽歪歪的，吵死了！”莫德雷德一边扛着大剑，一边挠着耳朵，朝着亚伦喊道：“喂，破坏者，我又来找你干架了！”

“来的，可不止你啊。”亚伦笑了笑，随后说道：“看了这么久，都出来吧！”

第十五章 兽之破坏者

“察觉到了吗？”迦尔纳的身影缓缓的出现。

望着缓缓出现的迦尔纳，亚伦笑着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说道：“我的眼睛能看穿很多真实之物。”

“原来如此，你是那种既会被别人看穿一切，也会看穿别人一切的英雄啊。”迦尔纳目光之中闪过一丝了然，旋即略带兴奋的说道：“那我就单刀直入了，我是来和你战斗的！”

他双眸闪烁浓郁的战意，身上散发着的恐怖战意如有实质般，凝成了一团太阳般的金焰。

亚伦的脸色严肃了起来，凝重的说道：“我看得出来，你很强，和我之前遇到的英灵，不是一个等级的，和那个berserker应该相差无几，但遗憾的是那个berserker失去了理智，只剩下本能。这场战争里，你应该是第二强大的。”

“那么第一是谁？”迦尔纳问道。

亚伦的大拇指指向了自己，“——我。”

贞德叹了一声，她知道亚伦没有说谎。

即便没有魔力支援，他依旧是最强的。

这场圣杯大战，出现了许多强大的，有名的英雄。

比如阿喀琉斯，比如齐格飞，比如莫德雷德、喀戎，以及本土加持的弗拉德三世……如果用一个等级来区分他们，毫无疑问，他们都是A级的。

而拥有【十二必胜】的赫拉克勒斯，以及手持弑神枪的迦尔纳都是特A级的，但是手持创星剑的亚伦，却是EX级别的。

只是——

“这份自信真是既让我兴奋，又让我不快。”阿喀琉斯的身影缓缓出现，他转头看着远方的森林，大喊着问道：“你觉得呢，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