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维娜小姐,表哥也是不行的 第129章

作者:三道

一个性子比较直的人总是更好被猜透,尤其是这个人还是军方的首脑,维娜并不讨厌欧内斯特的性格,由他来执掌军方,总是让人感到安心。这大概也是对整个贵族阶层都格外严格的哥哥,对欧内斯特却更贴近朋友而非上下级的原因吧。起码你知道,他心中的弯弯道道,填满的全都是忠诚。

维娜将视线投向另外两人,伦蒂尼姆市政官亚瑟的脸色也很难看,愤怒的情绪溢于言表,只是比起欧内斯特,他多多少少收敛了一些曾径的军人脾气,很好的控制住了亟待宣泄的情绪。而温斯特的脸色虽然也不怎么好看,但比起其他两人就要平淡了一些。他经历的多了,阅历让他对发生这种事情虽然会惊讶和生气,但却也不会怒不可遏。

维娜问道:

“今天召集三位的事情就是这个了,三位觉得,我们目前该采取什么样子的行动解救威尔士亲王?”

欧内斯特冷哼一声,捏了捏拳头,直截了当的说道:

“我这就回去通知总参谋部,三天内拿出一份拿下哥伦比亚的作战方案!”

维多利亚最近发展的这么顺利,边境城市因为北境叛乱被剿灭的先例在前,最近一段时间安定的像是一群兔子,屁都不敢放一个。国内的感染者因为维恩殿下的一系列新政也切实的获得了一些好处,最近也安分了不少。军方的势力早就憋坏了,正摩拳擦掌想要找个倒霉蛋泄泄火呢。哥伦比亚这不就送到嘴边来了吗?

还敢挟持维恩殿下?三天之内,蒸汽甲胄就到你华盛顿州,联邦议会都给你扬了!

一旁的市政官亚瑟无奈的笑了笑,微皱的眉头显然不是很赞同自己的老上级的提案。

维多利亚和哥伦比亚的距离并不算远,但也远远达不到说发兵就发兵的程度,这又不是剿灭国内叛乱,一场战争的靡费甚大,很可能会将如今好不容易好不容易走出皇位空置和北境叛乱带来的阴霾的维多利亚,重新拖入又一场麻烦之中。这无疑是浪费了这个好不容易得来的黄金时代。

对他和他身后代表的官僚来说,如果能以最小的成本达到大成本能够达到的效果,战争就永远是最后的下策。

斟酌了一下,他小心的综合了一下自己脑子里的军方和政界的利益,大着胆子提议道:

“我觉得,我们可以向哥伦比亚发起抗议和谴责,并正式递交一封措辞严厉的警告信。并增派一批军队,在哥伦比亚的边境城市制造一些摩擦。给他们一点眼色看看,将维恩殿下接回来为上。”

“你什么意思?哥伦比亚这可是在对皇室进行生命威胁!”

欧内斯特不满的看着亚瑟,他没想到自己这个曾经的部下这时居然会站出来反对自己的意见。

这个时候不给那些自大的哥伦比亚叛徒看看维多利亚的铁拳,它们还真就忘了谁才是“父亲”了!

亚瑟梗着脖子解释道:

“元帅,不要着急。如果贸然发动战争很有可能彻底激怒哥伦比亚人......”

“我们维多利亚帝国难道怕哥伦比亚?”

“但维恩殿下还在哥伦比亚,兔子急了也会咬人,更何况是一群胆大包天的叛徒?”亚瑟提高了一点声音,解释道,“我们应该以威尔士亲王殿下的安全为第一要务!”

“唔.....”

欧内斯特被噎了一下,他反应过来了,知道这个时候一厢情愿的挑起一场战争的答案并不符合维娜“解救威尔士亲王”的命题。但被老部下如此驳斥,他脸上多少有点挂不住。只能向着维娜递过去一个抱歉的眼神,默默的后退了一步,表示了自己的让步和听从安排。

维娜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大概就是哥哥想要改革一下维多利亚军队的原因了吧。欧内斯特虽然是一名优秀的将帅,但他也并非完人,也有自己的缺点,这个缺点就是容易冲动,性子稍显急躁,对自己的判断也显得太过执着了一些,不是很能听进旁人的建议。

这个问题在他年龄增长之后也更显得严重,在和平时期这个缺点可能没有什么关系,毕竟维娜和维恩都能作为最后保险进行思考。但在战场上呢?一位冲动的将帅,在那些来不及向后方报告,需要临阵判断的的场合,做出的鲁莽的判断很有可能会导致一支军团的覆灭。

欧内斯特和诺福克家终究是半路出家的政治家,习惯动拳头的他在政治这条权衡与妥协的道路上,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维多利亚的前进速度很快,如果他走的太慢,说不定就得被落下了。

希望他能再加把劲吧。

维娜将视线投向最后的温斯特。温斯特从刚才就一直在沉吟,直到现在才终于开口:

“我比较支持亚瑟先生的想法,不过这样还是不够保险,也不够彰显维多利亚不可侵犯的权威。我觉得,我们的动作应该更大一些。”

维娜眉毛一挑:“哦?细说。”

“陛下,我觉得单纯的边境摩擦不够,我们应该给哥伦比亚人两个选择,放人,或者交出城市。”

“独角兽会在暗中保护好维恩殿下,军方可以派出一部分军队将靠近维多利亚领土的哥伦比亚移动城市截断和包围。我记得一共有七座哥伦比亚城市靠近维多利亚,那就给他们七天,每少一天,我们就摧毁一座城市。”

“摧毁?”维娜有些惊讶。温斯特耸了耸肩,理所当然的回答道:

“摧毁,维多利亚不需要叛徒的重新归顺,伟大的帝国要保持自身的地位。”

就为了这个理由杀掉那么多城市里那么多的人吗?

维娜还是不太能接受这种事,她摇了摇头:

“办法按你说的办吧,摧毁改成接管。人民是无辜的,维多利亚的伟大不在于屠杀,而在于宽恕,比起将帝国建立在刀锋之上,承载着被刀锋刺穿的危险,我更希望维多利亚能够建立在律法与道德之上。就这样决定了。”

维娜最后敲定了方案,三人纷纷鞠躬表示认可,没人注意到温斯特嘴角那一道欣慰的微笑。

女皇陛下,合格呀。

他瞥了一眼坐在窗台下一言不发充当听众的特蕾西娅。温斯特本以为,这个魔族的亲王妃会向女皇陛下传达那些和她的哥哥一样的不良的复仇主义思想。毕竟那位新任的军事学院卡兹戴尔分院校长特雷西斯,在独角兽的调查报告里,可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军国主义和民族至上主义分子。

因此,虽然他也在调查报告中多少了解得到,特蕾西娅和她的哥哥素来不和,但他还是对特蕾西娅留在女皇陛下身边这件事感到有些担忧,但现在看来,似乎是他多虑了。

特蕾西娅,魔族,萨卡兹人,明明身为兄妹,却能够拥有两种截然不同的意识形态,真是奇妙。

这就是维恩殿下看中你的原因吗?

生命跨越泰拉纪年的长生者心中,对萨卡兹人的评价微微提高了那么一些。

PS:虽然我也知道,不去看节奏就不会被影响。但实际上,作为一个方舟同人的创作者,这件事确确实实已经是波及到眼前了。装作看不见只能是掩耳盗铃,看见了又糟心。只能希望yj自己支棱一点,打破这些质疑了。

第234节 第五十三章 基安蒂:我与我最后的背刺(4k)

哥伦比亚,联邦议会。

除了每年的选举期比较忙以外,议员老爷们平时也没什么事情可以干。每天的工作大多就是在议院大楼里和反对党的党员们吵来吵去,或者琢磨琢磨怎么才能捞到更多的钱。

前段时间,因为要筹办科技博览会,需要给全泰拉展现一幅:哥伦比亚**协力,团结一致的表象,议会里短暂的消停了一段时间,但现在,博览会已经正式举行,莱茵生命也已经下套,他们自然又吵了起来。

原因嘛,有很多,主要是分赃不均。

“驴”们觉得,制衡洛肯水箱,扶持莱茵生命这件事情,主意,是他们提出来的,那按照惯例,钱自然得他们占大头。

但“象”们觉得,主意虽然是你们出的,但为这件事忙前忙后的可都是我们,这要是给你们吃了肉,我们才喝点剩汤,未免有点太不合适,所有拒绝的也很干脆。

为此,两党争了快三天,争到莱茵生命都快山穷水尽了,两党也没拿出一个双方都满意的合作方案出来。这种样子的行政效率,如果放在维多利亚,早早的就被当成阻碍祖国发展的叛徒,被独角兽挨个点名单拉出去肃反了。

但没想到的是,当裁判长今天按时走进议会大楼,打算宣布今天的“菜市场开市”的时候,却发现议会大厅笼罩在一种诡异的气氛之中。

“怎么了,诸位老爷?”

裁判长疑惑的坐上自己的席位,扫视了一眼原型会场内的众人,好奇的问道,

“莫非诸位已经在我之前就讨论出了解决问题的方案了?那我可要好好听听。”

议会大厅中的老爷们面面相觑,良久,在裁判长等的都有点心慌了的时候,才终于有一个议员老爷开口道:

“......不是,裁判长大人,您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吗?”

昨晚发生了什么?

裁判长沉默了,昨晚发生了什么呢?昨晚议会散会之后,他先回了一趟家,换了一身衣服,随后又接待了一位来哥伦比亚参观科技博览会的萨尔贡帕夏。不得不说萨尔贡人就是野蛮,那个帕夏给裁判长带的伴手礼居然是一支体格远大于常规的驼兽。虽然据说这种驼兽饲养在帕夏的皇宫中,平常人连见一面都是无上的荣幸,价值不菲。但裁判长也用不到这玩意,这种国际间的礼物也不可能丢到市场上去贩卖,最后也只能当个宠物饲养起来。

为此,裁判长还不得不专门给它修个花园,属实是亏大发了。

之后嘛,他送别了帕夏,骗自己的妻子说晚上有应酬,一个人去了一个地下竞技场,欣赏了一场萨卡兹奴隶的死斗竞技,最后一掷千金心满意足的回到了旅店,叫了一个小姐,度过了愉快的一晚。

因为害怕妻子发现的缘故,他的私人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而工作手机.....谁会在干那种事情的时候还想着工作啊?他们哥伦比亚人,可一直以将“工作和生活完美分割”自豪呢。

“所以,发生什么事情了?”

“纽约金融交易所那边出了点问题,莱茵生命被收购了。”

“啊?”裁判长嘴巴一张,连忙问道,“被谁收购的?军方吗?”

在他的印象中,哥伦比亚有胆子在政界嘴里上演虎口夺食的,也就只有军方一股势力了。但他确实没有想到,军方居然会在这个时候动手,还偏偏选中了莱茵生命?

他们怎么做到的,这群莽夫,什么时候也开始瞒着我们做这种算计了?这是想把脸皮撕破吗?

才不能容忍到嘴边的煮熟的鸭子飞了,裁判长当即说道:

“向军方那边发起质询,一定要把莱茵生命要回来,那时我们的东西!”

“但不是军方....”议员解释道,“买下莱茵生命的人是一个维多利亚商人。军方似乎想动手,但他们被维多利亚给截胡了。”

维多利亚人,这件事怎么又牵扯到了维多利亚人?

裁判长觉得自己快疯了,就放松了一个晚上,怎么就能冒出来这么多事情?莱茵生命这只煮熟的鸭子飞了,种种迹象表明军方有想要截胡政界的打算,结果到最后连他们也没截胡成功,鹬蚌相争,坐收渔利的居然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掺和进来的维多利亚人?

裁判长很生气,但理智告诉他,现在该冷静冷静。他揉着额头坐在自己的席位上,问道:

“有办法把莱茵生命拿回来吗?花点钱无所谓,莱茵生命可是我们很重要的棋子。”

他们为了在洛肯水箱一家独大的情况下扶持起莱茵生命,花费的可不是一点点钱那么简单。议员的人脉,各方的利益,垄断寡头的妥协,为了保证莱茵生命按照他们的步调慢慢长大,他们的花费不可估量。现在放弃,沉没成本实在太高了。

政界就像是一个赌徒,自以为是的在这场看似必胜的赌局中投入了太多,现在有人告诉他他输了,除非将铳械指在他们的脑门上,否则他们是绝对无法接受的。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

那名说话的议员叹了口气,面色纠结,

“我们的人现在靠近不了纽约金融交易所,那里被军方的人封锁了。”

“封锁,他们凭什么?”裁判长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说道,“他们一没向联邦议会提交申请,而没向纽约州政府提交预案,他们凭什么封锁金融交易所,他们知不知道这么做会造成什么后果!”

封锁,简直就是下下之策!那群莽夫,他们就没想过,封锁了金融交易所会对好不容易发展起来的交易所造成怎样毁灭性的信誉打击吗?!连维持交易公平,自由,安全的能力都没有,哥伦比亚未来还怎么在泰拉的金融市场上立足。他们好不容易从伦蒂尼姆那里抛出来的一点点份额,岂不是又要原封不动的送回去?!

其实准将想到了这一点。但问题是,他只是一个准将。军队是暴力机构,指望一个暴力机构在出动之后仅仅是“抓捕两个人”,那是绝对不可能的,猛虎出笼,牙齿上没有染血,怎么可能乖乖归巢?

“他们给出的理由是,那名维多利亚商人身上携带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

议员回答道,

“他们拒绝撤兵。”

“mdf!”咒骂了一句,裁判长说道,“派人去军方那边交涉,把这件事情定义为一次反恐军事行动。借助我们的媒体渠道把这个消息放出去。我们只给他们一天时间,如果一天之内还没搞定,就立刻给我滚。否则就别怪我们下狠手.....另外,派人去维多利亚大使馆一趟,询问一下他们的态度。记得,要忍让。我们惹不起他们.....”

裁判长话还没说完,联邦议会的大门就被一脚踹开。头戴礼帽,手持雕刻着狮子雕像的黑色权杖的男人便趾高气昂的走近了议会大厅。

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维多利亚驻哥伦比亚大使管的大使。

“你不用去找我了,我来找你们。”

他扫视了一眼对他的突然出现感到不解与震惊,还有几分心虚的议员老爷们,嗤笑了一声,猛然出声怒喝道:

“你们tmd摊上大事了!”

“先生,您说清楚,我们摊上了什么大事?”

都被怼到脸上了,虽然心里心虚,但面子上更挂不住,裁判长只能硬着头皮上前问道。

维多利亚大使冷笑了一声:

“你们将一位维多利亚公民囚禁在了新阿姆斯特丹的金融交易所?”

裁判长脸色一黑,反驳道:

“请注意您的言辞,大使先生,那里是哥伦比亚的纽约州,不是维多利亚的新阿姆斯特丹!至于您说的维多利亚公民的事情,我正想派人去使馆通知您.....”

裁判长深吸了一口气,都到了这个时候了,就算是为了维持哥伦比亚的颜面,他也只能硬着头皮给军方捅下的篓子圆谎。

“根据我国军方的调查结果,已经有充分的证据表明,贵国的那位所谓维多利亚公民,可能身上携带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前往金融交易所是为了对我国重要场所进行非法的,不人道的,令人发指的袭击。我们的军队为了保护哥伦比亚的安全已经封锁了交易所,请你方保持克制,等候我方调查结果。”

可能,和等候结果两个摸棱两可的词汇让裁判长没有把话说死。他不知道那个维多利亚商人是谁,但从维多利亚大使那副生气的面貌来看,那个商人可能势力不小,保不齐还是伦蒂尼姆核心城内的某个人物或者亲属。这种人不能完全得罪,但莱茵生命又不能不拿回来。如今的办法只有一个

——那就是让军方先抓,然后由政界来和他谈条件,先吓他一吓,让他把莱茵生命给吐出来,再由政界和军方共同给他出具一份补偿,安抚他一下。最后再对外解释都是乌龙,随便从监狱里拉个死刑犯挡下刀,再驱逐几个乌萨斯外交官,把注意力转移过去。这样就差不多了。

但不知为何,维多利亚大使在听到裁判长这番官方辞令之后,不仅没有缓颊,反倒是气极反笑,从怀中摸出了录音笔,向裁判长挥了挥:

“你们的言辞我已经全部录下,你是联邦议会的裁判长,我有权利认为你的发言能够代表整个哥伦比亚联邦议会的决定。”

“裁判长先生,您可真是一位很有魄力的人,这段录音明天会在维多利亚国家电视台举行的新闻发布会上,对全泰拉公布,作为你哥伦比亚联邦对我维多利亚帝国威尔士亲王无关污蔑,迫害,羞辱的铁证!”

他冷笑一声,低吼道:

“哥伦比亚的末日不远了!”

言罢,转身摔门而去。

在他身后,裁判长愣在原地,他挠了挠自己的耳朵,瞳孔收缩,深吸了一口气,看向周围的议员,不可思议的问道:

“我最近耳朵不是太好,应该是听错了,你们听清楚大使先生刚才说的,被军方包围的那个维多利亚人是谁了吗?”

大厅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没人敢出声说自己听清楚了。这一刻,议会大厅里多出了一百多个聋子。

见没人回答,裁判长不得不再次从自己过载的大脑里筛选出几分钟前的记忆,重复道:

“威尔士亲王,威尔士亲王,威尔士亲王.....”

“有没有人给我翻译翻译,威尔士亲王是那家企业的那个商人?”

他的面目陡然扭曲了起来,胡子,嘴巴,眉毛都皱在了一起,下一秒,咆哮声几乎要掀翻议会大楼的房顶:

“有没有人给我tm的翻译翻译,威尔士亲王是tmd那家tmd企业的tmd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