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三道
“有兴趣和我一起将这一切在泰拉重现吗,就从重建卡兹戴尔开始?”
PS:这的确是我很早以前就有的一个想法。我觉得比起整合运动,卡兹戴尔的组成——无论是民族混杂,名声污名化,还是曾经辉煌,却被列强侵略,亟待复兴这一点都和我们的处境很像。所以写这本书的时候就已经够产生了这个念头——不和别人一样千篇一律的给整合运动小红书,而是给特蕾西娅这样的理想主义者传递shzy的概念会怎么样。
不要觉得特蕾西娅这样的统治阶级不可能搞,毕竟人一直都可以背叛她们所处的阶级,哪几位之中其实也没有单纯的工人农民。
最后,大家从我最后描述的那三行四字词就可以看出来我已经很谨慎了,完全不敢摊开讲,更不敢把人民币爷爷引进来,我坚持历史人物不容娱乐化,价值观很正,求生欲很强。所以还请各位不要再评论区建政,以免本书遭殃哦。
最后,觉得还行的话,就请投票支持一下作者吧。大概下个月维恩就要换马甲开哥伦比亚篇第二卷了。
第162节 第一百零五章 麻匪火并,县长暴死
维多利亚,伦蒂尼姆,6月18日,5:30 p.m
盛夏的空气有些闷热,热风裹挟着并不悦耳的蝉鸣将烦躁的心情送往千家万户。天空之中的云层很厚,搭配着隐隐散发湿气的空气,颇有一种山雨欲来的氛围。
就如同这燥热的天气一样,维多利亚的大部分贵族今天的心情都并不美丽,寻常的这个时候,他们应该在城郊的私人避暑庄园之中一边品味着下午茶,一边享受湖畔垂钓的惬意。但今天,他们却不得不呆在家中,来回踱步,希望用徒劳的深呼吸来放松自己忧心忡忡的心情。
在这个暴风雨到来前的下午,几乎所有的贵族宅邸中都传出了这样一段大同小异的对话:
“消息证实了吗?”
“证实了,主人,北境的叛乱已经平息了,威尔士亲王殿下在最后没有选择和女皇陛下翻脸,而是宣布接受陛下开出的条件。”
“但这怎么可能!他们两个人应该是死敌,况且,都闹出叛乱这种事情了,他们上哪找到让彼此下的台阶?!”
“这....主人就得问问诺曼底公爵了....”
问问诺曼底公爵。这是现在所有伦蒂尼姆的贵族们都想做的一件事。几天前,伴随着诺曼底公爵的丑闻如同深水炸弹一般投进了近来自维多利亚宗教改革运动之后逐渐平静下来的泰拉新闻界,一个又一个牵扯甚广,波及乌萨斯,莱塔尼亚,萨米在内的数个国家,黑钢国际,雷神工业,雷姆必拓矿业联合体在内的几大组织的恶性丑闻如同鞭炮一般接连炸响。
经过被维恩殿下和维多利亚最高法庭批准逮捕的诺曼底公爵提供的证据与供述,在他执政北境的十余年里,犯下的违法乱纪之事被一一挖出,维多利亚官方已经正式就此事向乌萨斯等数国提出严正抗议与交涉,不出意外的话,皇室将会从这次涉及诸国的丑闻之中捞出很大一笔利益。
而由诺曼底公爵掀起的这场北境叛乱,也被皇室解释为了“穷凶极恶的罪犯公爵及其党羽面对来自伦蒂尼姆正义审判而掀起的负隅顽抗的闹剧”,他们打着的“维恩.布鲁斯”的旗号,也在叛乱被维恩亲手中止之后以“挑拨皇室关系”为解释宣告破产。反到成为了宣传威尔士亲王和女皇陛下兄友妹恭的典例。
问问诺曼底公爵,这是现在所有伦蒂尼姆贵族共同的心声。原本大好的局面被诺曼底公爵所葬送,好不容易有机会逼迫女皇恢复议会,放权架空的计划付诸东流,与此同时,他们要面对的还有挟大胜之势返回伦蒂尼姆的皇室的打压。这一切都是因诺曼底公爵而起,以至于无数在出兵的选择之中站错了队的贵族此刻不得不怀疑,想要问问诺曼底公爵,这一切到底是不是他和女皇陛下联手演的一出钓鱼执法,目的就是为了将他们一网打尽。
可惜没有人能够见到诺曼底公爵了,有关对诺曼底公爵处以绞刑的通告已经贴在了伦蒂尼姆铁王宫的公示栏上,并通过皇室发言人的口进行了证实,此刻的诺曼底公爵,大概正在全维多利亚看守最严密的皇室大牢之中默默地等待着自己的死期吧。
无数的贵族在此刻叹了口气。爵位越是卑微的贵族,此刻就越是惴惴不安。
从表面上来看,他们的确是站在了皇室的对立面,但实际上,他们也只不过是涛涛大势之下随波逐流的可怜人。
面对着新生稚嫩的女皇和位高权重的大公,他们被迫选择了后者。而现在,事情发展到了对那些大人物不一定有利的局面,按照惯例,如果皇室想要立威,他们这些炮灰就该上去为衮衮诸公赴死了。
而偏偏是哪些在这场叛乱中扮演了隔岸观火,趁火打劫角色的大公爵们,此刻却安然的坐在家中,等待着一切尘埃落定,然后再携带着“歉意”前往皇宫,向女皇陛下宣誓效忠。
这就是贵族的规则,数千年来皆是如此。无论皇位之上如何风云变幻,只有他们这些家族绵延不绝。
无数世代里也只有一个人打破了这个规则,化身杀神屠戮了帝国最悠久的三大家族之一,但那个人——北境王已经死了,这世界上还能出现第二个北境王那样的疯子不成?
准备上一顿不那么丰盛到只能摆满半个长桌的晚餐,换上一身上个月才买的已经有点旧了的衣服,大公们坐在餐桌旁,将烛台上的蜡烛由三根减到两根,以此来作秀似的彰显自己破家为国后的贫穷,等候着来自皇室的安抚,然后顺理成章的交出几个替罪羊,安稳的延续自身的血脉,仿佛外界正在发生的变故与自己无关。
直到午夜十二点的钟声响起,大门被白衣的独角兽沉默的叩响。
“谁啊,这么晚了。”
大公们就像是复读机一样发出令独角兽听的都有些腻歪了的询问。
他们用人畜无害的声音回答道:
“你好,维多利亚皇室特使。”
房间内的声音转瞬间高昂了几分。等候了一天的公爵们似乎正在为自己终于等来的皇室的诏安感到喜悦和安心。
于是,诡异的时间点被当做了不成熟的女皇发泄心中小小情绪的方式,名为独角兽的不明来者被当做了新皇新豢养的猎犬,大公们毫无防备的打开了防守严密的宅邸大门。没有穷途末路的严防死守,只有等候多时的笑脸相迎。
“忙到这么晚,真是麻烦诸位使者了。快,里边请。”
“不不不,现在才轮到大公阁下,倒是让您阁下久等了。”
嘴上说着,但独角兽并没有推辞,跟着大公便走进了他们毫无防备的宅邸内部。
“哪里的话,来自尊贵皇室的关怀,无论何时领受,都令人如沐春风啊。”
大公的脸上还在笑,但独角兽已经翻出了腰间的名单,越过哪些已经打上红叉的名字,数到大公的位置,确认后合上名单,露出慈悲的微笑:
“哈哈,客气了,大公,我翻了翻名单,名单上有你,你没有下次了。”
大公一愣,又一次问出了一个让独角兽今晚已经听到厌烦的问题:
“什么名单?”
独角兽抽出了利刃。
“肃反名单。”
........
第二天,伦蒂尼姆早报。
穷凶极恶的诺曼底公爵叛军残党死士昨夜于维多利亚各地发动自杀式袭击,数名维多利亚公爵及其家眷卷入其中暴死,阿斯兰皇室承诺抓住凶手定将严惩不贷。
西郊宅邸,早早的就亮起了灯。
总算是和哪些恶心人的贵族算完了一笔账,大大的出了一口恶气,维恩高兴的举起酒杯,和欧内斯特与温斯特两人碰了碰杯子,夸赞道:
“麻匪(叛党)火并,县长(公爵)暴死。能想出这招,欧内斯特元帅,高!”
欧内斯特匆匆忙忙举起杯子与维恩的杯底碰了碰,转头看向一旁的独角兽温斯特,赞扬道:
“不不不,再好的
计划还是需要执行人的,能将这个计划执行的如此天衣无缝,不留半点痕迹,温斯特大族长,硬!”
温斯特惭愧的摇了摇头,举杯向维恩敬酒道:
“我这不算什么,都是几千年的老手艺了,熟能生巧,倒不如说,安排了现在这一切,让维多利亚不伤一分一毫的剪除了这么多枯枝败叶,维恩殿下才是首功!”
两人对视一眼,彼此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一齐向着维恩举杯道:
“维恩殿下,又高又硬!”
杯中清酒一饮而尽。
第163节 第一百零六章 莫斯提马与维恩的三年之约
拉特兰,圣城,教皇宫。
时隔一个月,枢机主教们再一次齐聚一堂,脸上神色各异,所为之事居然还是维多利亚。
教皇这次亲自参加了枢机会议,毕竟这次会议与以往几次不太相同,不是讨论如何帮助维恩,而是讨论维恩是否还值得信任。
在高坐台上的教皇轻轻将权杖在地面上敲响,宣布会议开始之后,红衣大主教雷蒙率先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他从袖口中取出今天新到的拉特兰报纸,和托人从维多利亚发回的伦蒂尼姆晨报,排成一排,重重地拍在了红衣主教圆桌的桌面上。苍老的脸上凶神恶煞,就连头顶的光环都亮了三分,怒斥道:
“这是一个可耻的背叛!维恩.布鲁斯背叛了我们!”
他指着伦蒂尼姆晨报上有关诺曼底公爵罪行的罗列,其中有一条就是有关私通当地拉特兰教会,将孤苦无依的孤儿送往教堂成为修士以换取教堂的“好处费”而非按照维多利亚法律送往福利院。
这是可耻的买卖人口的行径,曝光出来对拉特兰和维多利亚都有影响,但维恩却依然选择将其刊登了出来,并作为诺曼底公爵十宗罪之一进行全民公审。
“这种事情,他应该想办法帮我们捂住,而不是让他流出甚至登报!”
雷蒙主教铮铮有声,眼睛也一直盯着坐在对面的乌尔比诺主教。显然,骂维恩是假,怼乌尔比诺才是真。
乌尔比诺见状冷笑了一声,当即眼观鼻,鼻观心,信口说道:
“这是可笑的污蔑,拉特兰从未做过如此无耻下流的事情,这是地方教会在维多利亚腐朽环境中遗忘了神的指引犯下的过错,我已经奏请教皇冕下对该教会以及教职人员施以绝罚之刑!”
雷蒙主教闻言一愣,下意识的偏过头看向圣座之上的教皇,教皇轻轻的点了点头,承认了确有其事。
雷蒙主教这才颇有不甘的放弃了针对乌尔比诺的计划,转而说道:
“即便如此,维恩也让拉特兰的声誉蒙受了损失......”
“拉特兰的声誉早在宗教改革论纲发表的那一瞬间就已经损失殆尽了!”
他的话还没说完,乌尔比诺就拍桌而起,提高嗓门打断了他。
这位新晋红衣主教的表情倨傲,居高临下的看着面前的雷蒙主教,气势仿佛天生就要高了那么一截。
你针对我针对完了,现在可就该我反击了。
乌尔比诺摊开手,向着周围面色不佳的诸位同僚说道:
“相信诸位也清楚,宗教改革运动发生之后,拉特兰教会的力量衰弱了不少,但诸位可能都没有一个明确的数字,那就让我来告诉大家。”
乌尔比诺从袖口之中拿出一份统计表,照着上面的数据缓缓念道:
“维多利亚,曾存教会三百零八座,现存教会十八座。乌萨斯,曾存教会九十六座,现存教会三十三座,莱塔尼亚,曾存教会一百九十六座,现存教会六十六座,炎,曾存教会一座,现存教会一座。”
他深吸了一口气,肃穆道:
“我们的衰退是实打实的,除了因为海洋的原因需要依仗我们的伊比利亚,整个拉特兰的势力在全泰拉大地都呈现溃退之姿,诸位,莫非以为我们还有什么信誉可言?”
“但这也不是维恩将这种丑闻刊登上报纸的理由!”
矮小的辛吉德主教反驳道。
“这真的是维恩刊登的吗?”
乌尔比诺反问道,
“实不相瞒,我前段时间前去哥伦比亚时,就以您,尊敬的辛吉德主教的名义去哥伦比亚那个销金窟为点了一份沃尔珀少女的全身服务.....”
辛吉德的老脸一红, 出声喝骂道:
“我没做过这种事!乌尔比诺,你居然敢干这种事,简直是亵渎神明,我们势不两立!”
乌尔比诺摆了摆手,脸上露出揶揄的笑容,安慰道:
“冷静,冷静。辛吉德先生,我这段时间都跟在教皇冕下身边,哪里来的时间去往千里之外的哥伦比亚呢?我举着个例子,只是希望您能明白,一个署名谁都能冒用,起到的效果却是非同一般。您看,我刚刚这一句话,您可不就想要和您的朋友,同僚,虔诚的乌尔比诺修士决裂了吗?”
“我可还在您的面前,您可以轻而易举的解除对我的误会,但维恩可在千里之外,如果仅凭一个维恩的署名就将他打为了叛徒,那误会可就再也没有解开的一天了。”
“更何况,这篇报道的撰稿人,可是我们拉特兰最大的敌人之一——约瑟夫.普利策记者。”
乌尔比诺指着桌面上报纸右下角那不起眼的署名,淡淡的说道。
约瑟夫.普利策,没有任何一个教会的高层能够忘记这个该死的名字。
虽然宗教改革并非他一手推动,但却是他一的一篇题为《因信称义》的报道将整个宗教改革运动推向了**。如果不是他写下那篇该死的夺人眼球的报道,将宗教改革的星火洒遍了满是干柴的泰拉,这项运动完全可能被反应过来的拉特兰限制在维多利亚一国之地,远远造不成如今的损失。
约瑟夫.普利策是拉特兰的敌人,而维恩是拉特兰的朋友,一个敌人在对拉特兰不利的文章中附带上朋友的署名,其可信度的确存疑。
辛吉德愣神的重新坐下,眼睛微眯,显然是陷入了沉思。
乌尔比诺见状这才松了口气。
其实他又何尝察觉不到维恩的异常?凭他对维恩的了解,做出这么多反常举动,一点也不像是纨绔的维恩,十有七八是背叛了。但他心里有数又如何?整个拉特兰,谁都可以怀疑维恩的忠诚,唯独他不行!
他和维恩是绑定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的主教之位来源于在维多利亚为拉特兰寻找到了维恩这位可靠的盟友,他的话语权来源于维恩从前屡屡为拉特兰创下的功绩,他的财富也来源于教廷为维恩提供的资金援助中的抽成。
维恩可以背叛他,但他无论如何不能背叛维恩。否则别说他的终极目标:封圣,恐怕现在到手的权力都得交出去,还得小命不保。
谁能放弃权力呢,谁能轻贱性命呢?
除非有一天他真的修成了七美德,视金钱,权力,乃至生命如粪土,蒙主感召。否则这个怀疑他就得一直带到坟墓里去。
但这时,一个清冷的女声突然冷不丁的响起。
“乌尔比诺主教,您的雄辩术的确精湛无比,但您所有论题的出发点,都是维恩.布鲁斯没有叛变拉特兰。那如果换一个角度呢?”
乌尔比诺抬起头,看向教皇的方向,在教皇的身边,一位明明拥有着惹眼的酒红色长发,却不知为何存在感极低的萨科塔教袍少女满脸疑惑的问道:
“就像您刚才所说,您能和辛吉德主教解除误会,是因为有着冕下为您担保,这层猜疑链才能被打破,否则单凭您的一面之词,辛吉德主教不仅不会相信您,或许还会派人前往哥伦比亚去调查一番。”
她的食指点了点嘴唇,明明是站在教皇冕下身边,理应最纯洁的圣女,却天生流露出一股娇媚,
“那,谁又能为维恩.布鲁斯担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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