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梦笔楼
噗嗤!
一根狰狞扭曲的肉块顿时突破开房间的门,直接贯穿了男人的胸口!
啪嗒,啪嗒。
血液如注流下,瞬间染红了走廊。
“…嗬…为什么…”
……
与此同时。
某处的一座宅邸。
“我回来了。”
语气极为平淡的男声从玄关处响起,随后是一阵慢慢的脚步声。
“老爷。”
“大人。”
“族长大人好!”
一路上,路过的侍从纷纷朝男人弯腰示好。
宅邸的庭院中。
“乖…乖…”
一个黑色头发,发尾带着些许青蓝色的女人正坐在庭院的屋台上,怀里抱着一个婴儿。
女人穿着枫叶纹样的和服,她轻轻的晃着怀里的婴儿,脸上充满了慈祥的微笑。
“啊…呜…”婴儿正好奇的躺在女人怀里,被布带包裹着,伸出小手试图触摸女人的手。
“母亲!!是父亲回来了吗?”
庭院里穿着小袖的男孩扎着一个小辫子,他手中握着一把木刀。
在敏锐的听到玄关传来的声音后,男孩兴奋的朝母亲跑了过去。
“母亲!我听到父亲大人的声音了!”
扎着小辫子的男孩跑到母亲身边,同样好奇的看向母亲怀中抱着的婴儿,脸上充满了欣喜。
他用手指轻轻挑逗着婴儿的小手,随后开心的笑着:
“弟弟…要快点长大哦!”
这时,刚才在玄关的男人已经缓缓走到了庭院中,他慢慢的在女人身边坐下。
男人身着紫色蛇纹和服,下身是黑色的马乘袴,长长的头发在后脑勺扎了一个高马尾。
脸上带着难以察觉的笑容,他腰间还别着一把武士刀。
“啊!父亲大人!”男孩见到男人,吓得连忙拿起一旁的木刀,脸部的表情瞬间用力的板正起来,看起来相当滑稽。
“快去练习!”
男人看着孩童有些不正经的模样,口头的训斥了一下。
“是…是!父亲大人!”
随后,男人面色轻柔的看着身旁的女人,还有女人怀中的孩子。
“夫君…今天似乎很高兴呢。”女人笑着看向身旁的男人,在她的印象中,她的丈夫总是板着脸,冷冰冰的。
今天似乎有些一反常态。
“…嗯。”男人抬头看向庭院上空一碧如洗的天空,嘴角轻轻上扬,微微的点了点头。
每日巡逻营地…随后回到家中陪一陪妻子孩子…
自从…那件事情之后,已经有近十年了吧。
这样的生活…十分的悠闲自在。
只是有些乏味。
年月的流逝,似乎都变的慢了许多。
“嘿嘿。”女人开心的笑着,她轻轻把头靠在男人身上,手慢慢轻抚着怀中的婴儿。
这样的生活,她倒是不怎么讨厌。
这种,悠闲幸福的日子。
这时,女人的脸上突然流露出一丝担忧。
她总感觉,这种生活。
似乎很容易从手中溜走。
想着,女人不由得抓紧了身旁人蛇纹的羽织,紧紧依偎在男人身上。
第一百零三章——吃我一榔头
……
宅邸中。
穿着紫色蛇纹和服的男人抬头望天,他轻轻将身旁的妻子和孩子笼进怀里。
可他的脑海中,却止不住的浮现出另一个孩童的面貌。
那个一头乱糟糟的红褐色头发,捧着笛子称呼自己为“兄长”的家伙…
他对那人的印象,也止步于孩童时期。
毕竟,从那以后,两人就再也没见过。
“…你现在怎样了呢…缘一。”
男人轻声的呢喃着,放在妻子肩膀上的手都不自觉的捏紧了一些。
“怎么了?丈夫…”妻子听到男人的沉吟之后,好奇的抬起头,看向男人疑惑着。
“…不,没事。”
男人愣了一下,随后笑着摇了摇头,同时内心对自己刚才的想法感到了一丝厌恶。
——自己…为什么会想到他呢?
——想到那个…让我恶心的弟弟。
脑海中,一个捧着笛子微笑的身影挥之不去。
庭院里,扎着小辫子的男孩仍然在卖力的挥舞着木刀。
唰!
“嘿!嘿!嘿!”男孩奋力的挥舞着木刀。
阳光,澄澈,干净。
岁月静好。
……
……
葺屋町
现在是白天,所以街道上只有两三人在行走。
街道一侧。
一间双层宅邸的走廊间。
走廊四周被封闭,透露不进来一丝阳光。
啪嗒…啪嗒……
血液顺着走廊流淌到楼梯口。
顺着血液看去,一个垂着脑袋,穿着褐色和服的男人被贯穿了胸口,钉在了走廊的一侧墙壁上。
无惨坐在墙壁对面的房间中,正蔑视的眯着眼睛,品着手里的血茶。
“…嗬啊……”
被钉在墙上的男人逐渐发出了一些嘶哑的吼声,血液顺着被贯穿的胸口缓缓涌入了他的躯体。
青筋顺着脖颈暴起,男人眼中慢慢凸现出猩红和嗜血的杀意。
呲!
地面上的血迹也在快速蒸发。
无惨皱着眉头,他缓缓放下手中的茶杯。
就在刚才,他莫名的感受到了一股内心的寒意。
——灶门茂?
——死了?
他闭上眼睛,试图从已经化作灰烬的灶门茂那里得到一些影像。
最后,无惨成功从自己脑海里得到了残缺的片段。
太阳。
又是太阳!
“嘁…鬼杀队的…”
随后,无惨咂了咂嘴,无所谓的摆了摆手。
“…没用的家伙。”
……
……
此刻,楼下。
一个抱着琵琶的长发女人双手颤抖的靠在墙边,她面前坐着几位醉醺醺的听客。
她是一名歌妓。
这里是葺屋町。
是目前霓虹比较安定的地方,但是,在这里工作的人大多是身不由己。
前些日子似乎还有人提议,将这里改造成专门的花街。
改造后的名字就叫做——“吉原”。
似乎是因为那人老家就在一个叫做“吉原”的地方。
“当啷——!”
她手因为某种情绪而稍微抖动了一下,不小心划过了手中的琵琶。
她发抖的原因并不是因为身不由己。
而是……
——她今天还没有杀人。
是的,她还没有杀人。
她的丈夫,是一名赌徒,经常将她弹琵琶获得的打赏拿去赌博。
所以身为琵琶女的她家境异常贫寒。
随后,在某天夜晚,她的丈夫将她弹奏琵琶时穿的和服拿去卖掉,用来抵债。
这彻底触及了琵琶女的底线。
忍无可忍之下,她拿起榔头,让熟睡的丈夫永远沉睡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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