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天使末日
葛丝摩尔神情严肃的低语着说道,听着她的话语,伯阿德不禁是瞪大了双眼。
“什么……”
……
缀星湖上,镜面的另外一面。
无色的空间之中,多萝西一如既往的悬浮于镜湖之上,依靠巨大的湖面,窥探着现界的景象,此时此刻,她的目光正聚焦在湖心的教堂之上,聚焦于那和自己万分相似的神像之上。
“终于完成了,属于我的置换仪式……”
凝视着湖面之上的现界之景,多萝西喃语着说道,此时此刻她所能见到的那一座宏伟的教堂,原本属于镜月女神的教堂,现在所主祭的神明已经发生了变化。
它此时所主祭的神,是阿卡夏,是系统,是多萝西自己!多萝西已经成功的举行了置换仪式,将原本属于镜月女神的领域,化为了自己的神殿!
而这个仪式,就在刚才才举行完毕,正是那一场表面上是排演,但内在是葛丝摩尔策划献给蛛后的仪式,不过这场仪式的最后获得神殿的并非是蛛后,而是多萝西自己。
置换仪式有着两个最为关键要素,其一是神殿之内主要象征物的替换,其二是主祭所吟唱的咒文。八尖之巢的阴谋是让葛丝摩尔这个蛛后的御巫来充当象征物,将赞颂蛛后的咒文先是翻译成了寻常人听不懂的古代语言,然后以防御识毒为名来诱骗作为主祭的凡尼娅颂念。
而阿卡夏的象征物,亦或说是阿卡夏的神像,虽然看上去并不存在于神殿之中,但事实从一开始它就在仪式现场,那就是那一尊镜月女神像,这座教堂原本的原装神像!
因为一些就连多萝西自己也并不清楚的原因,这尊镜月神像的面貌与多萝西自己的面貌极为的相似。而阿卡夏神本质是系统,系统没有形象,但多萝西又是系统的操纵者,因而阿卡夏神的形象,也等于是多萝西的形象。
一般神明的象征物有两种,一种是抽象的神符一种是具象的神像,如果阿卡夏神有神像的话,那么将会以多萝西自己的形象为准,而多萝西又与镜月女神非常相似,因此镜月神像再经过一些微小的改动之后,便可直接的充当阿卡夏的神像使用。
多萝西对于镜月神像的改动便是在教堂还在隐藏空间的时候,多萝西在神像上的隐秘部位画了一个“启”的符号以作和原本神像的区别,这是因为多萝西和镜月脸实在太相似了才能这样做,如果是八尖要改神像的话则需要将整个神像的头给换掉,就像是他们以前在其他镜月遗迹里做的那样。
光是改动神像,为自己塑造象征物还不够,多萝西想要成功的进行置换仪式,还需要解决咒文的问题。置换仪式的咒文有着一套编写准则,任何信仰都可以参考这一条准则来编写属于自己的咒文,多萝西很早之前就为自己将咒文编写好了,但是问题在于该如何的在仪式之中颂念出来。
仪式之中的咒文必须由仪式主祭颂念,多萝西自然可以十分轻易的让凡尼娅念出自己想要她念的东西,但是为了让葛丝摩尔不察觉到异常,凡尼娅必须全程的去念她所教的蛛后咒文才行,中间不能出现一点的失误,葛丝摩尔就在前面听着呢,想要在咒文里面做手脚是相当的难的。
面对这种情况,多萝西也是苦思了一段时间才找到了解决方法,解决方法的灵感来源于阿黛尔所传承自她老师的祭祀之舞,在丰饶女神信仰里的舞者传承之中,舞蹈便是咒文,动作便是言语,她们在自己的祭祀活动之中,就是将咒文转换为动作,以舞姿的方式呈现。在想到了祭祀之舞的特点之后,多萝西便想到了将自己的或许可以将自己的咒文转化为语言之外的形式表达出来。
而多萝西选着的形式,是节拍,是暗含规律的节奏。简单的来说,多萝西将自己的咒文加密翻译为了类似于电报电码之类,一连串富有特定含义的节拍,然后让凡尼娅在仪式之中颂念蛛后咒文的时候,以眨眼、跺脚、碰手、调整语序快慢……等等不同的方式将这些节拍给打出来。
在这个过程之中,多萝西还让凡尼娅充分的运用了之前所获得的异教知识,天草十字凄教之中的各种技巧来隐藏自己打节拍的动作,在天草十字凄教专业的信仰伪装技巧之下,凡尼娅的隐秘动作被完全的隐藏,没有被葛丝摩尔发现任何的异常。
“启”之神,乃知识与智慧,逻辑与奥秘,数理与尺度之神,昔日的“启”之主神,天之判官便崇尚数学,其典仪与祭礼便与深奥的数学谜题所融合。阿卡夏亦是“启”神,多萝西以数字与节奏加密自己的咒文,自然是非常合理且可行的。
在方才的那一场置换仪式之中,多萝西和蛛后都具备了咒文与象征物两个条件,然而最后是多萝西成功的获取了教堂,这其中的关键在于,凡尼娅的注意力,之前虽然葛丝摩尔一再的提醒凡尼娅在进行仪式的时候,注意力要集中在作为蛛后象征物的她的身上。而实际在整场仪式之中,凡尼娅的目光虽然一直在看向葛丝摩尔,但是她目光的集中点却不是在她的身上,而是在她身后那巨大的镜月神像的神像之上。
在仪式和象征物都齐全的情况之下,而主祭注意力就是最后将是那一边成功的关键了,而显然,凡尼娅一直是将镜月神像作为仪式的重点部分来进行膜拜。
八尖将让蛛后的置换仪式置于了圣母的归圣仪式之内,以为能在主祭不知情的情况下悄然的完成异神的仪式。而多萝西这一次则是将自己的置换仪式置于八尖的仪式之内,在八尖不知情的情况下让自己的仪式完成。
方才在礼拜堂之中所经历的那场仪式,表面上是献给圣母的,暗地里准备给蛛后的,实质上是属于多萝西的。
“那么,现在置换仪式已经完成,三个仪式之中的第一个已经成功了,接下来还有另两个,神佑物创生仪式…与真理导师晋升仪式。”
多萝西接着喃语着说道,她的三个仪式并不打算分开做,而是打算今天晚上一口气的全部做完,第一个置换仪式能够通过耍花招的方式安然的隐秘完成,但是第二个第三个恐怕就没有那么容易了,在八尖发现情况不对之后,他们指不定会做出什么激进的事情来。
而在这个时候,多萝西剩余下的仪式所需要的关键资源,便是时间,她必须在八尖可能不安定的影响之下,为自己争取足够的时间,幸好的是,多萝西为此也早有准备,她为自己,找了保镖。
“那么,接下来就拜托你了,校长先生。”
多萝西继续的说着,随后她将目光望向一侧,在镜湖的水面之上,安然站着的一个身影,他身穿灰色风衣,带着灰色矮礼帽的男性身影,在那礼帽之下是一张多萝西所熟悉的老者面容,那正是她曾经在伊格温特上中学时的校长,奥德里奇。
第六百二十一章魔像
镜面之后,缀星湖的隐藏空间之内,身穿着一身朴素风衣的奥德里奇正站在镜湖之上,好奇的打量着四下无色的空间,当他听到一旁传来的话语之后,不禁将目光转移过去,看着眼前那名熟悉的少女默默的开口道。
“当初我把那石像给你之后,就一直再想着你什么时候会去用它来找我帮忙,我曾经设想过一些你陷入困境的场景,比如说……你被哪个地方的安隐局或者是教会发现,他们要来抓你。或者是你惹了一些小邪教的头目或者是大邪教的干部,被好几个黑土……或者是一两个白垩围堵。我自信在这些情况之下,能帮你轻松的解决问题。”
奥德里奇这样的对着多萝西说着,随后他眉头一挑,又接着开口。
“我没有想到的是,到你真正呼唤我之时,面对的居然是两个赤成,而且还是八尖之巢这种级别结社的高层……这还真是了不起啊,一年之前你还只是再以学徒的身份去惹黑土,一年后你居然能同时的惹上两个赤成,看来我当初还是太小看你了啊……”
奥德里奇感叹着喃语道,他凝望着眼前漂浮在神秘空间之中,淡然自若恍若有着种种神秘加身的多萝西,回想起起一年之前还在伊格温特的时候,那一名甚至还不是非凡者的少女,一时之间历经百年波澜的内心都不禁感慨不已。
“怎么?莫非校长先生你现在后悔了?”听着奥德里奇的这番话语,多萝西回应着说道,而对方则是接着缓缓回答。
“并不算后悔吧,只不过觉得亏了,对抗两个赤成的价码,本不应该这么低的。这也算是对我的一种教训吧,承诺这种东西不要随便的允,即便对方当时只不过是一个才成为学徒的小姑娘。天知道她一年之后能惹出多大的场面来……看看这,又是夜空女皇的神殿又是深网女王的御巫的,你才步入非凡一年,是怎么跟这种程度的神明隐秘扯上关系的?”
摊了摊手,奥德里奇在话语之中带着不解与疑惑的说道,而多萝西则也是微笑着回答。
“那这可就说来话长了,而且其中还涉及到了许多带有识毒的内容,你要听吗?”
“呵呵,这就不必了,涉及到夜空女皇的隐秘,我这把老骨头还没胆识去听呢,不过依你和祂这番程度的联系,你一年来有这么大的变化,某种意义上也有了一定的解释。”
奥德里奇这样笑着的向多萝西回应着说道,镜月教堂之中那一座神像的模样,他方才是有所窥见的,他因此也隐约有猜想着多萝西与镜月信仰之间的联系。
“好了,现在那些人可能真的是如你所猜的不安分起来了,把我给送出去吧,送到教堂里面,我也该进行自己的准备了。”
奥德里奇这样的向着多萝西说道,多萝西接着准备出手将奥德里奇送出隐藏空间,并随之开口问道。
“那么那边就交给你了,如果他们真的动手,你能挡住他们多少时间?”
“不会太长,首先我的状态并没有完全恢复,能够动用的灵性有限,其次基于匠工会的中立原则,我必须在不暴露身份的情况之下出手,手段有限,这是我们之前说好的,我帮你可以,但是不能跟大势力进行明面之上的敌对,不要指望我能帮你击败他们。”
以郑重的语气,奥德里奇向着多萝西这样的说道,而多萝西听了之后也点了点头,
“这一点我明白,我所需要的只是时间,一点就好的时间。”
多萝西这样的说着,说完之后,她挥了挥手,使用手中戒指的权限将奥德里奇给送出了隐藏空间,送到了教堂之中去。
随后多萝西自己也开始等待时机,准备去到礼拜堂之中,开始自己的下一个仪式。
……
现界之中,缀星湖的湖心教堂内,某处阴暗的角落里,葛丝摩尔与伯阿德此刻正站起一起探查着当前教堂的状况,他们在确认了教堂此刻那异常的状态之后,都显得十分的惊愕。
“已经完成了置换……但是又不是深网女王的神殿……那这里究竟是谁的神殿?是那一尊什么占据了这里?”
看着眼前惊异的葛丝摩尔,伯阿德直言的问道,然而葛丝摩尔则是凝重的开口。
“不知道……这个仪式是很简略的,过深程度的信息并不能探查得很清楚,只能是确定深网女王的影响并没有占据这里,刚才的那一场置换仪式,应该是已经成功了才对。
“但是为什么!?明明仪式之中的所有细节都没有错,我自己可以充当深网女王的象征,那修女所念的咒文也没有半句的不对……整个仪式应该非常的顺利,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葛丝摩尔喃语着说道,她的话语之中带着丝丝的颤抖之意,可以看出她此刻内心之中的不甘于愤怒,而在这个时候伯阿德又再度严正的开口。
“现在不是过多纠结这些的时候,关键是当下该怎么办?整座神殿现在被置换到了其他神明的名下,我们现在该如何的收场?需要撤离吗?但是就这样走了的话……我们又该怎么样向巢穴交代?”
伯阿德接着向葛丝摩尔问道,而葛丝摩尔在听到了这番话语之后不禁一阵犹豫,在犹豫了片刻后,她似乎才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然后开口说道。
“稍等一下。”
说罢,葛丝摩尔默默的闭上了自己的双眼,随后似乎在进行冥想或是祷告,数秒之后她便发出了痛苦的声音。
“唔……”
捂着自己的头,葛丝摩尔以痛苦的神色张开了眼睛,当她的双眼睁开之时,两行血泪由眼角流淌而出,看到葛丝摩尔的这一情况,伯阿德不禁脱口而出的说道。
“情况怎么样了?你有获得启示吗?”
“呼……呼……有……”大口的喘息着粗气,葛丝摩尔带着痛苦的神色喃语着,随后她在擦除了眼角的血泪之后,继续的开口。
“月亮婊子的神殿才刚被置换……我们……还有挽回的余地,我们必须现在就行动,控制整个神殿,否则过了今晚,就来不及了……”葛丝摩尔喘息着说着,而伯阿德在听了她的这番话语之后不禁眉头一皱的开口回应道。
“现在直接控制整座神殿?可是那个修女和她的护卫现在还在这里,现在动手的话等于和他们直接冲突,之后的后果……”
“现在管不了那些后果了!启示既然已经有这样的意思了那我们还有什么可顾虑的!趁着现在还有挽回的机会我们必须动手,这是深网女王的意志!”
葛丝摩尔如此厉声的说道,听着她的话语,听着她的话语,伯阿德不禁是一顿,随后缓缓的开口说道。
“好吧……我们走。”
说着,葛丝摩尔与伯阿德一同的化为了一片血雾,飘散在了空中。
……
高悬的满月之下,缀星湖的湖心教堂之中,在送走了其他来参加排演的本地修女之后,凡尼娅并没有选择跟着她们一起回到格拉莫恩去,而是留在了教堂之上,与驻守在这里的巡礼团护卫们做着交流。
“凡尼娅修女,刚刚你们仪式的演练进行得真不错啊,我都没有想到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面居然能做到这么好,您以前真的不擅长典仪吗?”站在礼拜堂之前的宽广平台之上,加斯帕雷向着身旁的凡尼娅开口说道,而凡尼娅则是微笑着回应。
“过奖了,我以前真的只是在史经处工作,确实没怎么接触过典仪,这一次能够做到这么好,还多亏了那位格雷修女的训练呢。”
“那个格雷修女啊……说起来的话,我觉得他在很多地方表现得有点……”
步行于宽广的平台之上,凡尼娅与加斯帕雷持续的交谈着,而正当这个时候,四周有着无形的血雾正潜藏在空气之中,在悄声无息之间的向着他们蔓延而去,现场则没有一个人察觉到异常。
正当那无形的血雾即将快要碰触到凡尼娅之际,现场忽然之间的挂起了一阵莫名的狂风,这一阵狂风席卷教堂的平台广场,在巡礼团护卫以及凡尼娅被吹得不禁捂住了自己脸的同时,也吹得那些逼近的血雾四散开来,无法成功的接近凡尼娅他们。
“怎么回事……这股风是……”
“这阵风有异常!可能是非凡产物!保护凡尼娅修女!”
察觉到了风中的异常之后,加斯帕雷心中一惊,接着高声的呼喊道,随后现场的巡礼团护卫们赶紧的顶着风聚集到了凡尼娅的身边,近距离的开始了护卫。
随后,他们便看到,在不远处的半空之中,有着两团暗红色的血雾飞速的凝聚,不久之后聚集成为了两道人形的身影,他们一男一女,面部模糊,笼罩阴影,背生双翼,悬空于漆黑的夜色之中。
“有敌人!”
看到了这一场景,加斯帕雷不禁直接喊道,随后他手下的护卫骑士们便纷纷的从身上掏出了随身携带的教会制式长枪,对准天空之中的两道身影,纷纷的扣动扳机。
一时之间,现场枪声大作,在枪口烈焰的喷吐之下,无数的枪弹都飞射而出,向着天空之中悬浮的两人击去,不过在接近的时候却并没有对他们造成伤害,而是会直接的穿越了他们的身体,仔细一看的话可以发现他们的身体并没有完全的凝聚为实体,而是一股浓密汇聚的血雾罢了。
“那风是怎么回事?这里应该没有风术使才对?”看着下方不断开火的护卫,无视掉弹丸穿身的伯阿德困惑的说道,而在他身旁的葛丝摩尔则是立即的回应道。
“出手了,那些一直在这里扰乱我们的普里特警觉派现在终于也坐不住出手了,控制住教堂,把他们彻底的逼出来!”
半血雾化的伯阿德点了点头,随后他手一挥,在她的前方,血雾顿时之间的凝聚为了几把鲜血长枪,向着下方的护卫团直接的高速刺来,加斯帕雷见状,直接抽出了自己的剑刃,凌空向着前方划去,顿时之间,一阵烈焰烈焰火墙在他的前方拔地而起,冲入高空,飞射而来的血之枪阻挡在外。
面对着烈焰火墙的阻拦,伯阿德只是轻轻的一挥手,那些飞射过去的血枪纷纷的调转了方向,恍若是有生命一般的绕过了火墙,继续的向着护卫团攻击而去,护卫团的众人见此情况纷纷的放下枪械拔剑迎击,身为护教军精锐的他们准确的用剑斩中了那些血枪,那些血枪也像是冰块一样,在锋利的剑刃之下崩碎为无数的碎片。
敌人的攻击被化解,正当护卫骑士们心中一松准备反击之时,令人意想不到的情况却发生了,那些崩碎在半空之中的血枪碎片,忽然之间的像是海胆一样的生长出了无数的尖刺,这些尖刺向着四面八方迅猛的扩散,在护卫们猝不及防的情况之下将他们刺伤,细细的刺针穿透肉体,绝大多数的护卫一时之间都被波及。
这些鲜红的细刺非常的细小,对于能够造成的伤害极为的有限,理应不会对他们产生过多的伤害才对,但是谁知道就是这些极为细小的伤口,却爆发出了难以言喻的钻心剧痛!
“啊啊啊啊!!”
护卫骑士们此生从未经历过的剧烈疼痛由这才有蚊子大小的刺伤处迅速的蔓延到了全身,让所有被其伤到的人在一片痛苦哀嚎声中丢下了武器,抱住自己的身体到处的打滚,如果不是队伍之中有着圣父之途的苦行僧使用戒律维持住了护卫骑士们的精神状态,大多数人恐怕会直接的痛晕过去。
“啊啊…凡尼娅修女…快走!”
被细刺伤到的加斯帕雷疼痛道单膝跪地,双手杵剑的痛苦喊道,因为那撕裂大脑一般的痛楚,他已经无力的维持火墙,而方才被众人保护并没有被伤到的凡尼娅看着四周哀嚎的一片,并没有选择立即的逃走,而是担忧的说道。
“请坚持一下诸位,我会为你们减轻痛苦。”
说着,凡尼娅开始使用自己的能力,为四周的护卫骑士们进行群体治疗,以求减轻他们的痛苦,悬浮在半空之中的伯阿德看到了这一幕,则是又在半空之中凝聚出了一把细细的血枪,并控制着向凡尼娅刺去,这一回,没有火墙作为阻拦,血枪甚至连弯都不用拐。
正当血枪刺向凡尼娅之时,意外的情况又发生了,只听四周轰鸣的一声响动,原本平整的教堂平台的地面上,忽然之间的隆起了一堵石墙,那血枪在反应不过来之际直直的撞在了石墙之上,顿时之间全部碎裂,后续的细密血刺也被墙壁阻拦。
看到这一情况,葛丝摩尔与伯阿德不由得一顿,而还没有等他们过多的意外,一阵狂风又从教堂内部向外刮来,强风之强甚至将半血雾化的他们吹出老远,一口气吹离了教堂的范围。
“那些家伙…又出手了!可恶,他们究竟藏在哪里!”
被吹出老远的葛丝摩尔在稳定身形之后不禁咬牙切齿的说道,而正当他和伯阿德准备再度飞回教堂之时,他们却看到了惊人的一幕。
“噹…噹…噹……”
钟声,教堂之上的,厚重钢铁所制的大钟阵列忽然之间的开始自动的来回摇摆,响起一连串浑厚的钟响,传遍了整个缀星湖。伴随着钟声而来的,是地震,隆隆的地震在湖心的偌大教堂之中忽然之间的发生,教堂的整个地板开始剧烈的颤抖起来,震动传导到了水面之上,产生了一圈圈向外扩散的波浪。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大地…在颤抖!?”
教堂的平台之上,痛苦稍微缓解一些护卫骑士们看到了周围的异象之后不禁愕然的喃语道,而令他们更为惊讶的事情,还在后面。
教堂的地震继续加强,在一阵剧烈的轰鸣声之中,那四十米多米高,比起蒂维安圣咏大教堂还要壮观一些的巨型建筑居然在这震动之中开始缓慢的离开水面,腾空的悬浮而起,从一座水上教堂,慢慢的悬浮成了浮空教堂,这一现象甚至看得远方的葛丝摩尔与伯阿德都瞪大了眼睛。
“夜空女皇的教堂…居然……飞起来了?”
“开什么玩笑!?这是什么力量!”
正当现场所有人都在因为教堂的变化而感到惊奇之时,此时此刻在教堂的内部,某处高塔之上,一身灰色风衣的奥德里奇正站在其顶部,双手背在背后,俯瞰着下方偌大的教堂,并以浑厚苍老的声音言语道。
“夜空的神殿啊…吾承以灵造之主的名义,为你构建知能,给予形造,以守护者之姿显现吧,履行职责,驱逐侵害……”
奥德里奇就这样向着整个镜月教堂宣言着,随后这被逐渐被魔像化的巨大教堂,在月光的沐浴之下,开了变形。
……
唔唔…本来今天中午应该码完的,没忍住不小心睡过头了,所以拖到了现在。现在看看,感觉作息又崩了一轮了,所以明天咱还是请个假吧,后天尽早更新,不好意思,请大家见谅。
第六百二十二章猩刺
夜晚的缀星湖上空,满月的天幕之下,巨大的教堂在某种强大神秘力量的驱使之下悬浮其间,当这一股神秘的力量传遍整座教堂之时,整个教堂的主体也开始发生了变化。
在隆隆的轰鸣声之中,这座巨大的神圣建筑开始了变形,教堂上的无数拱门开始平移,塔楼开始倾斜,地板开始开裂,一处建筑部分由一侧移动到另外一侧,外部结构打开,显现出内部的模样,这栋庞大的建筑就宛若是一台机械一般,在进行着周密的运转。
“这是……怎么回事!?”
“地面在移动?不……是这整个教堂都在动!是这座教堂之中的什么隐秘功能启动了吗?为什么在这个时候?!”
教堂的前平台之上,原本留在那里的凡尼娅,以及几乎全体丧失了战斗力的巡礼团护卫们看着四周的变化不由得惊讶的说道,在四下环境如此激烈的倾覆之下,他们选择互相之间的拉好抱紧以免被甩出去,他们眼睁睁的看着原本宽阔的教堂平台向着教堂内部缩去之后开始折叠变形为了一块树立着的挡板,巡礼团由于角度的倾斜从平台之上滑落而下,滑落到了一处已经变得倒立的厅堂之中,他们所有的人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转移到那处厅堂的天花板之上。
“这是在干什么?给我停下!”
看着眼前偌大教堂之上所出现的景象,正在悬浮飞行于缀星湖水面之上的葛丝摩尔不禁一咬牙大声的喊道,接着立即的凝聚出了数把鲜红的血色兵刃向着远方的教堂斩去,这虽然给教堂的建筑物留下了一道道深刻的口子,但是却并没有能够阻止教堂的继续变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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