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天使末日
多萝西这样的在心中分析着,在排出了诸多的可能性之后,多萝西一时之间心中升起了一个有些骇人的可能性,这不禁还微微的吓了她一条。
‘不会吧……但是如果事情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或许也能够一定程度上的解释,为什么这一段时间来,原本互相孤立甚至敌视的胎衣三教之间,重新出现合作的原因。’
多萝西神色严峻的在心中想到,而在这个时候阿黛尔则也是又再度的开口向着多萝西问道。
“怎么了?小侦探,你有分析出什么来吗?”
“啊…大概有想到一些的可能性,不过现在还并不是聊这些的时候,我们还是尽快吧善后的工作做了吧。”多萝西这样的向着阿黛尔说道,而阿黛尔听了之后也是微微的舒了一口气之后,看向前方歌演厅的方向回应道。
“好的,那么现在的话,我也该是找那一位执政官阁下好好的谈一谈了。”
“嗯,是的,我也早就在他的身上弄好保险了,现在是最好的机会了。”多萝西这样的回应着说道,之后阿黛尔便缓缓的走下了自己的水之舞台,走向了歌演厅的方向。
……
美神宫之外,远方某处的密林之中,一名隐藏于其中,身穿长长黑袍与斗篷的身影正在阴影之中缓缓的抬起头来,兜帽之下的目光穿越林间的间隙,望向远方夕阳之下闪烁着的美神宫金顶,在沉默了半晌之后,吐出了一句明显带有激烈情绪的话语。
“哼……废物……”
说罢之后,他抬起头,望向了东方昏黄黯淡的天空,回想起方才那道劈开天际的耀光之后,他不禁开口接着喃语道。
“传闻之中的天之判官教团……是真的存在啊,能够请来这样的帮手,是我小瞧你了,阿黛尔……”
说完之后,黑袍的身影转身的走去,在密林之中,他的身躯逐渐的透明变淡,最终消失于无。
……
夕阳时分,美神宫中,原本平和的觐见宴现场,此时此刻却一片的混乱,全副武装的卫兵们此刻已经出现在这座宫殿的各处,严厉的开始警戒起所有的出入口,宴席被暂停,所有的节目都被取消终止,所有的宾客们都不准离开,所有的人们都聚集在一片地方,万分茫然的互相交谈着。
其中大部分的普通宾客此时都十分迷茫的在互相交谈着,似乎想要弄清楚当下的情况,而一些具备非凡素质的人则是沉默的站在各处的角落,一眼凝重的看着现场的场景,看着那些将他们封锁起来的执政官卫兵,脑中分析着方才所发生的事情。
正当美神宫的前厅部分喧闹嘈杂的时候,在美神宫后方却一片的寂静,在奢华诺大的荣耀厅中,此刻唯有两具身影正立在这里,一名是仍身穿着盛装王戏服,但是已经摘下了面具的阿黛尔,而另外一名则是法拉若的执政官之一,桑松。
“有礼了,执政官阁下,我想这里已经足够的僻静了吧。”
向着前方的桑松微微的行了一个标准的法拉若宫廷礼节,阿黛尔带着一丝微笑的说道,而桑松则是双手背在背后沉默的看了一眼眼前优雅尊贵的女子之后,缓缓的开口。
“我在防魔警卫的报告之中看过你,阿黛尔.布里尤兹,在已知的海外波本斯王室残余之中,你被列为关注度最高的一批,不但影响力大,还血统纯正,法理性高,曾经有些被我抓到牢里的保王党还想要迎你回来当女王呢……
“现在看来,他们眼光不错,你至少是我最近好多年来看过最为标准的波本斯,你若是穿着这一声站到那些人面前,他们估计会一边哭着一边下跪。”
桑松这样的向着阿黛尔说道,而阿黛尔则是颇为打趣的回答。
“他们啊……我也有印象,前几年是有人来蒂维安请我来法拉若‘共谋大事’‘共襄盛举’呢,不过都被我给拒绝了,跟他们那一群可怜家伙早已不成气候的光复事业比起来,我觉得我的演出更加的重要,那可是我名气上升的关键期,不想浪费在没有意义的事情上。”
阿黛尔这样的回答道,而桑松则是继续开口。
“但是,你现如今还是回来了。”
“是啊,我听说有机会继承一下祖上的遗产,于是就来了这里碰碰运气,顺便考察一下法拉若的演绎市场,但是没有想到遗产没继承到,反而是救了一个执政官,你说这命运是不是很奇妙啊~”阿黛尔继续轻巧着说道,而桑松听了她的这番话之后不禁也微微一笑的开口。
“呵……你的风趣也很很多来波本斯一模一样,我没有想到反了小半辈子的波本斯,最后竟然被波本斯给救了一命,这命运确实很奇妙啊……”
“那么……现在你能够谈一谈,刚才是谁想要了你的命吗?执政官阁下。”神色变得有些认真,阿黛尔继续的向着桑松说道,而桑松则是微微的一顿之后又再度的开口回答。
“那自然是我的某个政敌,另外的一位法拉若执政官,只有执政官之间的相互弹劾,才能让我在关键时刻失去执政官的能力。”
“执政官之间相互弹劾可以使对方失去能力?那么执政官之间相互内斗岂不是占得先机者有着无限的优势?”眯了眯眼睛,阿黛尔向着桑松说道,而桑松则是摇了摇头的回应。
“并不是这样的,执政官之间的互相弹劾,会使弹劾双方都暂时能力失效,而且弹劾是一种正式的程序,需要在执政官会议或者议会之中公开提出开启的,不是那么好弹劾的。”
“那么也就说你在这参加宴会的时候,有其他执政官在法拉若的议会之中开启了对你的弹劾程序?”眉宇一挑,阿黛尔向着桑松说道,而桑松则是摇了摇头的回应。
“不,现在还不是议会召开的时间,我也没有收到过执政官会议的通知,这一次的弹劾,走的应该是特殊程序。”
“特殊程序?”
阿黛尔疑惑的开口,而桑松则是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向往了荣耀厅的窗外,隔着窗外的一片大湖,望向了湖对岸的小教堂之上。
“弹劾的特殊程序……一名执政官,若是获得了法拉若大主教的圣肯之后,便可以得到绕过议会,自己单独开启弹劾的特权。”桑松神色凝重的说道,在听完了桑松的话语之后,阿黛尔意外的开口。
“法拉若大主教?他还有这样大的权能?”
听完了阿黛尔的话之后,桑松继续隔窗的望着教堂,慢慢的开口。
“法拉若现行的官方非凡系统,几乎都是教会在寒月革命胜利之后帮忙重建的,在主大陆诸国之中,法拉若的官方非凡体系是受到教会影响最深的之一,在我们的体系之中,教会的派遣大主教拥有一系列特权。”
……
第六百六十八章 国崇
夕阳之下的美神宫,荣耀厅之内,作为法拉若执政官的桑松此刻正站在陈列了各种波本斯荣耀的大厅之中,与波本斯的末裔阿黛尔进行着交流,他方才的话语让阿黛尔不禁一阵好奇。
“我以前有所耳闻法拉若曾经的非凡体系与现在的有所不同,原来现在的体系全权是由教会包办建立起来的吗?真有意思……”
“可以这么说,作为波本斯末裔的你,应该有知道寒月革命的爆发有教会在背后推波助澜的传言吧,我现在可以明确的跟你说,寒月的背后教会是绝对的主导者,他们暗中的与当时法拉若境内的反波本斯势力合作,利用贪婪王当时对国内的横征暴敛行为激化了法拉若国内的各种矛盾,最终整合反波本斯势力掀起了革命,推翻了你先祖们的统治。”
手继续的背在背后,桑松向着眼前的阿黛尔继续悠悠的说道,而阿黛尔则是试探性的继续问道。
“教会为什么要推翻波本斯?是因为他们在寻求欲孽之途的力量吗?”
“不然呢?盛装王冥顽不化,整天做着什么‘法拉若应有法拉若自己的力量。’‘法拉若王不应在自己的土地上屈从他人’等等不切实际的大梦,积极的去寻求鲜花之主的力量,不仅犯下教会的大忌不说,还表现得极为的乖张强势。
“虽然说以前的法拉若王室都有在秘密的追寻鲜花之主的传承,但是都是小心翼翼且低调的,但是盛装王却太过了,他的很多手段简直明目张胆,在他的手下,波本斯对于鲜花之主传承的研究进度可以说是突飞猛进,已经差不多达到了彻底摆脱教会非凡依赖的程度,这触犯了教会的底线,不然教会也不至于去费这么大的力气去策划一场改朝换代的行动。”
桑松带着理所应当的语气向着阿黛尔说道,他一边的说着,一边的从自己的衣服之中拿出了一个烟盒,从中夹出了一根雪茄之后放到了嘴边点燃了起来,而阿黛尔在听了桑松的话语之后则是不禁神色之中显露出了一丁点的困惑。
“彻底的摆脱教会的非凡依赖……也就是话说,在盛装王之前的波本斯王朝中,国内的非凡体系依旧是在依赖于教会的咯?波本斯所持有的非凡体系,与现在的法拉若是一样的?”
阿黛尔说出了自己的疑惑,而桑松则是在吸了一口雪茄并且吐出了一阵烟雾之后,缓缓的开口。
“不,并不是,现在法拉若的非凡体系,是完全依赖教会所建立的,是依靠一个国家所有人民的家国认同、民族认同、法理、文化为基础所创建的一套强大的非凡系统,在这套系统之上,所装载的是教会所持有的非凡支途之一,苦戒支途的强亚种—律令支途。
“而以前的盛装王以前的波本斯王朝,其非凡体系也是类似的架构,教会帮以前的波本斯以家国与民族认同为基础的非凡系统,只不过在这个系统上装载运行的并非是律令支途,而是波本斯这片土地自古就有的欲孽之途。这套系统被教会的人称呼为……国崇王权……”
一边的吸食着雪茄吞云吐雾,桑松一边缓缓的向着阿黛尔说道,听着他的话语,阿黛尔微微的一怔,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儿之后才缓缓的开口。
“国崇王权……这种‘灯’之体系的非凡系统,还能够运行出其他灵性体系内的非凡能力?这灵性都对不上吧,‘灯’的东西,是如何赋予别人‘杯’的灵性与能力的?”
“你别搞错了,国崇王权并非能力与灵性的来源,能力与灵性的具体来源是一个国家的国民认同与历史法理,法拉若这片国土上并不存在欲孽之途的‘杯’与‘启’,但是过去的法拉若却大量存在,虽然鲜花之主已经不在了,但是由曾经鲜花之主的统治所造就各种各样的文化与传统却依旧广泛的存在于法拉若人民生活之中,在习俗、节日和历史里,这是很难抹掉的。
“国崇王权这一套系统所做的,便是将这些存在于历史法理文化之中的力量引导出来,重新的整合为非凡能力,并赐予使用着能够承载这些能力的阶位,欲孽之途的力量属于法拉若,国崇王权只不过是嵌套在法拉若之上的一个工具罢了。盛装王之前的波本斯,一直都是利用着国崇王权来并不太完善的使用着欲孽之途的能力。”
一边抽着雪茄吞云吐雾,桑松一边的向着阿黛尔说道,在说累了的时候,他还特地的找了一个坐位坐下,阿黛尔在一旁听了这番话语之后更是神色一凝,在思索了一阵之后又继续的开口问道。
“波本斯……是什么时候开始使用这种系统获取欲孽之途的能力的?”
“从一开始,波本斯公爵在继承者之战的中期。他为了在一众候选者获得教会的支持,以女巫罪的名义,在自己的领地处死了曾经帮助过他取得胜利的森林舞女,至此之后,他便得到了教会的全力援助打赢了继承者之战,不仅仅征服了国内的竞争者,还驱逐了普里特的啸枪。在战争胜利波本斯公爵正是加冕之后,教会便将那第一版的国崇王权给他建立了起来,为之后波本斯王朝几百年的时间里面提供了非凡保障。
“呵,根据当初的文献,啸枪王朝在败退之后还写了大量的信到法拉若这边来嘲笑波本斯甘愿当教会的狗,而之后他们也爆发了风王之乱,后面上台的风信子也还不差不多。”
带着一丝嘲弄的笑意,桑松坐在自己的椅子坐着的说道,他的话语又让阿黛尔不禁是一阵的意外。
“等等……按照你的意思是说……传说之中那位曾经蛊惑波本斯公爵的女巫就是森林舞女?森林舞女在危难时刻解救了波本斯公爵,而他在事后却为了讨好教会却将其处以了火刑?”阿黛尔有些惊异的说道,她以前可从来都没有想过,波本斯公爵传说之中最为关键的两个女人最后居然是同一位?波本斯公爵最后居然处死了自己的恩人?
“是的……这是波本斯最不愿意公开的天大丑闻之一,这丑闻大到就算是我也不想公布,即使公布出来也没用没人相信,还招致识毒的程度,是波本斯王室隐藏得最深的秘闻之一,要不是波本斯灭亡查抄他们的财产与秘密记录,我们都还不知道有过这样的事情……”抖了一抖手中雪茄的烟灰到一旁台子之上的烟灰缸之内,桑松这样的说道,而阿黛尔则是继续带着困惑神色的开口。
“那么那个森林舞女……究竟是什么人?”
“这个就不知道了,关于她的记录即便是在波本斯文献之中都十分的稀少,现在只能是猜测她或许是纪元之前鲜花女主人信仰在法拉若残存的一员,想要借着法拉若战争去契机扶植一支势力来重新的振兴鲜花女主人的信仰,但是没有想到最后居然会迎来这样的一种结局,也真是可悲啊……”
继续的将雪茄送到了自己的嘴边,桑松这样有些叹息的说道,而阿黛尔则是在微微的沉默了一会儿,那位森林舞女的身份,让她一时之间想到了自己的老师达莲娜,她就是隐藏在法拉若人迹罕至之地欲孽之途的隐秘传承之一,那位森林舞女或许是和达莲娜类似的身份。
想到了森林舞女与自己老师最后的遭遇都比较悲惨,阿黛尔内心之中不由得升起了一阵略微的伤感,不过她也很快的就是恢复了过来,接着的向着桑松开口询问。
“你刚刚说过,普里特风王之乱后所上台的风信子王朝的情况与宴酒差不多?也就是说他们也有着教会所赋予的国崇王权吗?”
“当然,现在的德斯潘瑟也是教会一手从普里特内乱之中扶植起来的,不控制一下说不过去,不过风信子的情况比宴酒要好一些,他们仅仅是大多数赤成以上的高阶非凡职位由国崇王权所赋予,自己虽然保留了学徒到赤成的正常传承方法的,只不过正常的赤成只能被允许只有一人而已。
“其实,不只是法拉若与普里特,主大陆许许多多的主要国家都是类似的情况,在过去一千年里面,教会以各种各样的理由干涉主大陆诸国的外交内政,看准动乱的时机扶植亲近自己的政权上台,想方设法的废除或是削弱一个国家传统的非凡传承,将自己国崇王权的非凡体系塞给他们,让其对自己形成非凡依赖。
“这种情况主大陆很多的国家都有,但是其程度却不一样,就像现在普里特的较轻,法拉若伊维格什么的就重。”
在长长的吐出了一口烟雾之后,桑松缓缓的说道,听了他的这一番话语之后阿黛尔一阵的沉默,最后才缓缓的又继续的开口。
“照你这样一说……教会在这一千多年之中,都在致力于削弱和去除各个国家的传统非凡传承,将自己的影响力强行的嵌入进去,他们这样做的原因,是为了保证三圣信仰在这些国家的传播吗?”
“应该是如此,毕竟每个国家的传统非凡传承要是深入追溯的话,大概都会和纪元之前各种各样的异神信仰联系在一起,放任这些传承,不仅仅会阻碍三圣信仰的传播,还会有可能让这些已经绝迹的异神信仰死灰复燃,因此在各国的非凡体系之中,教会都会致力于将自己的影响力植入进去。”桑松继续慢慢的说道,而阿黛尔语调一挑的又接着开口。
“那么……盛装王夏尔所在做的,其实就是想要脱离国崇王权的体系,让法拉若重新的找回正统的欲孽传承吗?”
“不错,虽然我对于夏尔的总体评价并不怎么高,但是我确实不得不承认,他是一个天才,无论是在作为王还是作为非凡者方面都是难得的天才。他原本和许多平常的波本斯王子一样平平无奇,但是在一次去往古波本斯公爵领的旅游之中得病发烧康复之后,他便变了一个人,变得像是后世记载的一样,张扬、浮夸、自信、精力旺盛、天赋异禀。
“夏尔从小就对法拉若文化之下隐含的秘密特别的感兴趣,并深度的学习。他完全的不屑于来自教会的非凡传承,他在假意的接受国崇王权的同时,也在时刻的思考如何彻底的摆脱它,他在未继位国王之前便走遍了法拉若,以历练为名四处的探寻国土之上隐藏的历史与秘密,加入各种隐秘结社,并用自己身为王储的影响力收集各种资源加以研究,并且成果颇丰。
“在未加冕之前,夏尔就已经复原了欲孽之途黑土与白垩阶的正统传承,在加冕之后,他一边治国一边更是动用了全国的资源开始自己的研究,最终甚至让自己成功的晋升赤成,完成了自己的梦想,不再依靠教会便拥有赤成的力量。
“在成功的成就正统的赤成之后,夏尔便开始致力于让法拉若摆脱教会的影响,成为真正独立的国家,不过他过度张扬自信的性格在此刻却害了他。他在执行自己计划的过程之中步子迈得太大,没有考虑到在绝对强势的教会面前应该隐忍,他接二连三的大幅度动作终于让教会对他忍无可忍,这最终让他提前的身死,没能过完作为赤成非凡者的长寿一生……”
将几乎抽完了的雪茄在烟灰缸之中杵灭,桑松的口气之中带着明显叹息之意的说道,而阿黛尔在默默的听完了他的话语之后,继续的开口问道。
“历史之中记载,夏尔是死于远征归来时候的船难事故,这个其中……有着教会出手吗?”
听着阿黛尔的话语,桑松靠在了椅子上,长舒了一口气的开口。
“教会的嫌疑可以说极大,不过就算是我,也找不到任何的线索能够还原出当时具体的情况,关于夏尔的死在法拉若是一个永远的谜题,这个谜题的答案估计只有圣临山上的那七位知晓。
“在夏尔之后,贪婪王就折腾了二十几年就把法拉若给弄得一团糟了,教会在接着这个机会让波本斯彻底倒台之后,法拉若便彻底的与自己传统的非凡传承说再见了,教会给我们的国崇王权,搭载了原本不属于我们的力量。”
第六百六十九章 斗争
夕阳之下的美神宫,荣耀厅之中,法拉若的执政官桑松正以淡然的神色与阿黛尔侃侃而谈的交谈着,听着他的口中所吐露的种种法拉若的秘闻,阿黛尔脸上的神色是越发的凝重。
“按照你的意思,夏尔或许是死于教会组织的暗杀,而罗贝尔的暴政则也是源自自身的天性,不是教会的栽赃?”阿黛尔神色认真的向着桑松开口着说道,而已经将雪茄抽完了的桑松则是将烟头丢入了烟灰缸中之后,接着开口。
“我也没有一定说夏尔的死是教会干的,只是认为这和教会脱不了干系。至于贪婪王嘛……根据我所掌握的资料,他在为王的时期确实十分的贪得无厌,横征暴敛,性格和夏尔一样张扬乖张,但是却没有夏尔那样的能力。这样激进的个性若是不辅以优秀的能力与天赋的话,只会滋生出暴君,罗贝尔是典型的暴君。
“罗贝尔治下的法拉若确实一片的混乱,教会似乎并没有去花费多大的力气去策动反对罗贝尔的力量就让他倒台了,寒月革命的爆发,教会方面更多的是顺水推舟,革命的主因还是罗贝尔自己,关于他在位时期的那些所作所为,大多都是真实的,教会与现在的法拉若政府有在宣传上刻意丑化罗贝尔,但程度上却也没多少。
“罗贝尔的结局是咎由自取,只是可恨他葬送了法拉若的未来,他的父亲夏尔比他强上太多了,只是可惜不懂得隐忍的道理,葬送了一个好局面啊……”
桑松环顾着荣耀厅内各种各样属于盛装王的荣耀战利品,桑松继续的缓缓回应道,其语气之中似乎带着一丝的感叹之一,听完了他的话语,阿黛尔的双眼微微的一眯,随后又再度的开口向着桑松问道。
“你刚刚说,想要害你的是你在法拉若政坛里的政敌,另外一个执政官,你们执政官之间的互相弹劾可以抵消双方的能力但是却必须在正式的场合执行程序,除非得到法拉若大主教的允许…
“而今天你在这种情况下被弹劾,是不是就说明你的那位政敌已经获得了法拉若大主教的支持,你不是平时都是在反波本斯的吗?你反波本斯教会也反波本斯,你们的立场居然不是一样的吗?”
阿黛尔神色颇为郑重的向着桑松问道,而对方则是轻声一笑的开口。
“呵,你可能搞错什么了,阿黛尔小姐,我反波本斯可不是为了在教会面前表达立场,而是波本斯的残余对于这个国家而言是真的有害的,它们为法拉若招致了大量的邪教活动,制造了无数恶性的非凡事件。
“有关波本斯的古物与遗迹,通常都会遭到以胎衣为首的邪教窥觊,他们在法拉若全国活动,以在各种各样的手段夺取波本斯的遗留,近来一段时间,法拉若全年因为各种因素而造成的恶性非凡事件之中,有近一成是因为波本斯遗留所引起的,而在最近一两年这个数据更是爆涨到了三四成。
“不知道因为什么因素的影响,最近胎衣三教均在法拉若有频繁的活动,带来了大量恶性非凡事件,影响非常的不好,他们的目的主要就是波本斯的遗留,所以我就开始在全国着手封禁和收缴有关波本的一系列古物,抓捕那些于隐秘结社联系紧密的保王党,他们这一群天天想着复兴王权的人是最容易被邪教利用的,在国内的好多事件之中他们都被邪教诱骗得拿来当枪使,造成了严重的危害。”
以不急不缓的姿态,桑松向着阿黛尔直言的说道,在听完了他的话语之后阿黛尔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随后又再度的开口问道。
“这么说来,你反波本斯的举动……本质上是为了抑制国内的恶性非凡事件咯……但是这种举动为何又会招致教会的不满?你还干过什么其他招惹教会的事情吗?竟然会让教会能默许你的阵地和胎衣合作,策划针对你的刺杀?”
听着阿黛尔这番话语,桑松不由得微微的一顿,随后他在看着阿黛尔沉默了一阵之后又才再度的说道。
“这关系到了法拉若内部一些更深层次的内部问题,恕我不能跟你说得太清楚。不过我要提一点的是,我招致教会的不满自然是有我原因,但导致今天这一起刺杀事件发生因素或许不止在我,阿黛尔小姐,你或许可以从你自己的身上找找什么原因?”
用手指向眼前的阿黛尔,桑松沉稳着说着,听着桑松的话语,阿黛尔不由得一阵意外。
“我?”
“是啊……你之前有帮我复盘过方才发生过的那一起刺杀计划,其中你和众多波本斯余脉被安插入美神宫的用途是为了方便嫁祸,但你有没有想过,若单纯以嫁祸早已不成气候的波本斯保王党为目的的话,那么其实其他那些波本斯余脉们就够了,何必要跨国把你给请过来?胎衣可是知道你的能力并不好对付,何必要将费工夫添加你这个不稳定因素进入计划中来呢?”
桑松直言的向着阿黛尔问道,他的话语问得阿黛尔是微微的一怔,过了好一会儿才有继续的答道。
“胎衣那些家伙寻求波本斯遗物的原因是在找能够供应他们研究欲孽之途的素材,而我就是一个白垩欲孽的活体素材,对他们来说很珍贵,他们将我骗入了这个局中是最后想要捕获我……”
阿黛尔认真的回答着,桑松在听了这一番的回复之后轻微的摇了摇头,随后接着开口说道。
“依照之前的情况来看,胎衣已经掌握了相当一部分欲孽之途的技术,甚至创造出白垩也不成问题,你对于他们来说有作用,但是或许不会很大,我认为你对他们的重要性不会大到他们冒着风险把你给强行的塞到这一场行动之中。”
“那么还有什么别的原因?”听着桑松的话语,阿黛尔眉宇微皱的开口,而桑松则是提示一般的又接着开口。
“我在你的资料上曾经看见过……你在普里特请求过教会的庇护?”
听着桑松的话,阿黛尔神情一顿,随后忽然之间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开口。
“教会……是啊……教会……这里面又是和教会有关系吗?莫非……教会的内部出现了政治问题?”
阿黛尔一阵恍然的说道,在听完了她的话之后桑松也是点了点头的开口。
“我可以认真的告诉你,这里面八成就是教会内部近来越来演越烈的政治斗争而导致的问题,你可以想一想,当初向你提供庇佑的教会人员都是什么样的人?”
桑松这么的向阿黛尔说着,而阿黛尔在一听之后就开始一边的回忆一边的说道。
“向我提供庇佑的……是教会的救赎派,在胎衣的大狩猎之后,教会的救赎派就一直在收罗那些被胎衣扫荡过后还残存下来的非胎衣‘杯’结社,给予保护的同时并收为其用。躲过了大狩猎之后的我当时还是个黑土,完全的不足以抵抗胎衣,所以就找到了救赎派参与了他们这个庇护计划。
“我以欲孽之途黑土阶的大部分资料为筹码,换取了救赎派在庇护计划之中的优待,被他们安排到了安全度很高,由骑士派主导的教区居住,并允许我组建自己的势力,我所要做的,就只有偶尔听从当地教会的指令对付渗透进入城区的胎衣势力,以及帮他们定期的占卜。我能安然无恙的居住在蒂维安,似乎是教会之中的骑士派与救赎派相互合作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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