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余道安
“到时候还不知道去哪居住呢。”霍腾随口笑道。
“说什么胡话呢。哥廷根以前就是恺撒皇宫啊。”康诺莎揽起霍腾的胳膊，轻轻的贴靠过来，“当我睡在过去皇室睡过的床上时，当我使用着超出普通待遇的皇室家具时，我就知道我的命运一定不凡。可上帝给我的结果竟然是你来到我的身边，真是神奇啊。”
哥廷根？奥托皇宫？
霍腾恍然大悟。
难怪哥廷根堡区区一座内陆城堡，竟然有石墙、护城河，还有三级的城堡基础。有贵族马厩和超规格的家具设置。
原来这里以前是奥托家族的皇宫之一，奥托大帝与他的儿子、孙子们都曾经在这里居住并统领全国。
“也就是说，咱们现在睡的床，就是皇帝的睡床了？”霍腾突然不知该乐还是悲。
皇帝家族使用的床，也不过尔尔。
“也……可以这样说。”康诺莎耸耸香肩，婀娜的腰肢却是一转，背对着霍腾向外走去，一边走一边道：“这件事不能藏着掖着，和那个萨克森家的姑娘谈一谈吧。她乐意支持就支持，不乐意直接回家。我们的家族不能轻易保留一个不支持我们向皇位进发的女人不是吗？”
看着康诺莎促狭的表情与惬意摇曳的姿态，不难发现她将这视为把歌蒂斯迪乌送走的良好机会。
尽管她们俩的关系看起来没那么差。
那么，那个戴着小圆帽的姑娘会怎么选择呢？
无论如何，一桩可能引起家庭风暴的暗雷被霍腾先排掉了。
霍腾追上前去，一时不知是支持还是反对。
他对歌蒂斯迪乌这个纯真正直的姑娘的印象相当好，无论她在鲁默河拯救萨克森家族的骑士，还是来到哥廷根后努力出谋划策，真的要送走吗？
“别毛躁，对孩子不好。”
或许是霍腾的动作太粗暴，康诺莎嫌弃的甩开他的手，话里却是满满遮掩不住的欢喜。
“孩子？孩子！”
霍腾惊讶的望着康诺莎的肚子，终于，在他努力了两年多之后，康诺莎怀上了。就在他南下去边境时，康诺莎出现了明显的孕吐症状。
“没错，孩子。”
康诺莎眨了眨眼睛，那股喜悦甚至要穿破雨幕。
……
傍晚时分，霍腾在书房里踌躇满志，策划着雨停之后的对东进军。
有了一个和康诺莎的孩子，很刺激霍腾的喜悦之情。
他甚至能忽视国王康拉德对自己的恶意了。
就在霍腾不断测算着需要多少士兵才能加入战局时，他的房门突然被一个戴着小圆帽的姑娘悄悄拉开。
“你还不睡？”
歌蒂斯迪乌满脸绯红的站在霍腾身边，拉着他的胳膊：“今天我来陪你。”
“啊？！”
霍腾吃惊的张大嘴巴。
她才15岁啊。
霍腾还想拒绝时，歌蒂斯迪乌的小皮靴碾着地面，她将小脑袋深深地埋入胸膛，却羞涩道：“康诺莎姐姐已经怀孕了，难道你还准备在一个孕妇身上发泄你的兽欲吗？”
她拉着霍腾的手，放在自己的凶器前：“你摸摸看，我已经不是小女孩了。我知道，你嫌弃我小，我不够高、不够挺拔，但我相信我也有我的美貌之处。康诺莎姐姐和我解释清楚了一切，我觉得，自从来到这里，我就没有准备过离开。如果你不嫌弃，请接受我……”
姑娘已经为了你直言到这个程度，难道还要假装谦谦君子？
霍腾重重的吻在歌蒂斯迪乌的脸颊上，然后抱起她，向卧室走去。
羞涩不已的小姑娘捂着脸，小皮靴还在一抖一抖。
第二百三十九章 破瓜与白日梦
次日凌晨，霍腾捂着腰偷偷从房屋里溜了出去。
一夜偷香，霍腾却觉得尴尬不已。
歌蒂斯迪乌是个生长在女修道院里的女孩，对她来说，和男人的交合就像是在修道院里偶尔听到的荤段子，以及修女长时不时强调的上帝的恩赐。
所以，霍腾将温香软玉的少女搂在怀中，像捧着珍宝一样放在床上的时候，歌蒂斯迪乌的小脸上只有满脸的紧张和激动，以及微笑难以察觉的后悔。她知道，自己和霍腾的婚约并未明晰，此时选择未婚先上床，虽然不会遭遇太多的指责，但仍然会被视为不那么贞洁的象征，遭遇一些微词。
而粗糙大意，或者说在这个时刻几乎没有男人能做到心细如发的霍腾，自然是着急忙慌，带着触犯禁忌的罪恶，将他的邪手伸向年满15周岁的女孩身上。
对于一个现代人的灵魂来说，歌蒂斯迪乌这和萝莉的定义无比契合的年龄、样貌与身材都让霍腾有种自己明天就要被警察绳之以法的犯禁感。
霍腾光是解开她简单朴素的长裙，就已经让歌蒂斯迪乌羞耻到浑身绷紧，几乎丧失所有的肌肉活动能力。
脱掉裙子，中世纪女性的简单内饰已经一览无余。
虽然没有内衣，但她们也会使用捆扎的布条或者说与现代胸罩内衣类似的格式编织的布内衣亵裤。所有如同海因里希·洛索的著名色情油画《原罪》里，肥嫩多汁的修女与银兴大发的教士隔着栅栏掀起裙子交媾的情况，要么是亵裤根本没穿，里面是全光全裸的，要么则是亵裤上留了洞洞，专门为人准备的。
而对于霍腾来说，他已经顾不得去琢磨解开女孩亵裤的办法，只能略显粗暴的撕扯毁掉这些障碍，进而将他的吻赠送给下定决心留在他身边的名门闺秀。
或者说，名门萝莉？
霍腾有经验，甚至可以说在对付女人这方面很有经验，琼丝、康诺莎两闺蜜的处女之血是他打开的，阿梅利亚也经常与霍腾在床上有肌肤之亲。所以霍腾很老道的先撩拨起歌蒂斯迪乌的情欲。
已经15岁，对性事有着美好想象的少女青翠欲滴，含苞待放，在霍腾的上下催促中很快吐露出细密的花蕊。
春风满面，已经意乱情迷的姑娘尽情的舒展开自己的花瓣，在霍腾的怀中不安分的扭捏着，摩擦着双腿，似乎在追寻着本能可以令她感到舒适的快乐之物。
正在她逐渐放松之时，霍腾感觉机会到了。
正是蓬门今始为君开的时节，机不可失，霍腾不再犹豫。
“啊！~~~”
当歌蒂斯迪乌破瓜时，霍腾毫无疑问的后悔了。
15岁的姑娘实在太过紧致，仿佛一道钢铁的枷锁，尽管霍腾用尽浑身解数使事前准备达到可准备的极限，女孩也没有因为粗暴进入而撕裂，但他就感觉像是把自己的兄弟放在了夹板、铁箱或者说两个肉夹之间。这对于血肉之弟来说也称得上是生命不能承受之痛。
霍腾又不是嫪毐，可以小兄弟转车轮，这样她也很难受。
况且，这座曾经是奥托家族皇宫的城堡也不是很隔音，歌蒂斯迪乌这余音绕梁的声音简直好似清早在枝头上叽喳的麻雀群，半夜发春的小母猫，直接贯穿了上下两层楼的所有女仆、女主人，甚至可能在墙外面驻守的卫兵都会疑惑，哪来的尖声？
“放松，放松，放松我的宝贝。”霍腾急忙又亲又抚，才让歌蒂斯迪乌渐渐的把僵硬的身体放松下来。
这时，可能早就躲在隔壁的康诺莎终于忍不住的笑出了声。似乎歌蒂斯迪乌的惨叫，满足了她对少女半路抢婚的报复之喜，也包括霍腾的出轨之怨。
虽然怀中的少女迷迷糊糊的没听到，但霍腾明显感觉偷听的不只康诺莎一个。
不会全家的女人都在隔壁吧？
霍腾一边担忧着，一边尽量安抚歌蒂斯迪乌，完成破瓜的初夜。
其实霍腾想错了。
不只是自己家里的女人，康诺莎、琼丝、阿梅利亚手拉着手躲在隔壁，还有做生意的格蕾雅，连领地里曾经被霍腾抢劫过的玛丽安女士，隔壁帕德博恩伯国的赛琳娜女士，全都济济一堂，趴在隔壁偷听墙角。
其实她们聚集起来本该是教育歌蒂斯迪乌，让她在破瓜之前先学习春宫图常识。
为此，赛琳娜女士特地在商贸繁荣的帕德博恩买了两本春宫图册送来。
可年轻又莽撞的姑娘，竟然就直接冲向霍腾的书房，一句话都没听。
现在吃的苦，都是在还债啊。
过了好一会，歌蒂斯迪乌逐渐软下来时，霍腾才欣然行动，让少女在初夜后体验到了爱欲的美好。
如果硬要霍腾来分析其中的差别与美好，那霍腾愿意称赞琼丝为‘清爽’，她就像是一阵春风，和煦而不预约；嫂子阿梅利亚则显得‘偷香’，那股违背道德伦理的特殊感觉足以令人心跳砰砰加速；康诺莎则是‘润’，她好似一泓清泉，源源不断。
而这位青涩的少女，则用黄鹂般的歌声让霍腾明白，原来在这个时候的鸣叫也能如此吸引人，令人欲罢不能。
初次逾越的少女太过贪婪，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向霍腾贪婪的索取。
于是到了快要睡觉时，姑娘又翻来覆去的在床上转悠，还好在隔壁偷听的康诺莎吩咐女仆将消解淤肿的药送进来，才让歌蒂斯迪乌免于尴尬。
可是这样一来，两人当然知道自己的一夜春风已经散入各家，被人听得清清楚楚。
所以次日清晨，慵懒的躺在床上的歌蒂斯迪乌就用粉嫩小拳头，把霍腾催得赶快离开。
不管事实如何，先不要被人当面看到。
这种奇怪的女性心理霍腾也无法理解，他只得咳嗽着，在清晨的墙壁上巡查，冷面训斥偷懒的卫兵，搞得后者还以为伯爵大人如此精诚勤恳。
只有霍腾自己劳累的扶着腰，感受着【健壮】体质带给自己的快速恢复。
可恶，怎么就不能再快点呢？
若有若无的女人笑声萦绕在心头，霍腾恨不得把那几个八卦女人挨个给办了。让康诺莎、琼丝和阿梅利亚，以及歌蒂斯迪乌手拉着手睡在床上，霍腾大爷乐意点哪个就点哪个。
怀着这样的白日美梦，霍腾差点一步跌下城去。
第二百四十章 五分之一皇帝
夏日的暴雨，除了带来越来越大的洪灾隐患外，意外的还有个好处。
它逼迫霍腾属下的各级贵族都开始提供近似于实控的粗估数据，来保证一旦自己真的遭遇水灾，能带着庇护的民众逃到霍腾的城堡。
霍腾能给他们提供的庇护位置有限，谁要是胆敢在霍腾面前弄虚作假，就准备被霍腾抓起来打屁股吧。
按照一般封建原则，霍腾似乎可以不在乎这些封臣，因为他已经将监护权交给采邑主人，也的确有一些没道德没良心的采邑主选择抛弃下属。但在东法兰克，以部落公国为基础建立的国家中，霍腾可没办法轻易抛弃臣子。
他除了是地方武装的最高领袖，还是这一片宗亲联盟的族长级人物，在人人都是亲戚的哥廷根，霍腾要担负起部落头领一样的角色。他们饿了要管着，渴了要送水，等上战场时，这些人才会为霍腾拼命厮杀。这种独特的人身依附关系甚至有点像北边的维京蛮子。
最近两天，歌蒂斯迪乌这只刚刚收获初夜的小黄鹂总是躲着霍腾，似乎是害怕在午夜时忘记自己还是上帝的信徒，而选择纵情欢愉。
霍腾也没有强迫，相信她很快就会发现，信上帝不能满足爱欲的需求，而她的丈夫则可以。
上帝的归上帝，上帝又不是自慰器，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不是？
除了小黄鹂在躲躲闪闪以外，大天鹅康诺莎可是神气得不得了。努力两年终于有了孩子，康诺莎特意在上衣里塞入麻絮，伪造出肚子已经小有隆起的假象，到处晃悠着，拜访那些封臣的家，在女主人面前展示自己的孕态。
特别是几家造谣传播康诺莎真的怀不上的贵族家庭，康诺莎可谓是把尖酸刻薄，阴阳怪气的反讽运用到了极致，还把一家的女主人都气昏过去了。这让霍腾头疼之余，也是记住了康诺莎爱记仇的小毛病。
事后霍腾也不方便出面调和，便特地给那几家人送去了几本圣经。
送珍贵的书籍，一方面是展示我对你们的爱护，一方面也是责怪，圣经上写的好好的，人要谦卑和诚实，怎么就你们嘴那么碎，说康诺莎的肚子永远也鼓不起来呢？
在救灾、保护民众以外，霍腾也不得不推翻自己年初的预估。
当时还判定，今年以内必然没有大仗，可结果是风云突变一天快过一天，丹麦国王都带着军队从不列颠岛败退回家了，迈森藩侯国接着又站出来表演分裂。
“我们有多少采邑骑士？”
霍腾询问莫里斯宫相。
面对这个本应该十分简单的问题，莫里斯宫相却挠头不已：“不知道。或许二百个？250个？”
他不知道，霍腾自己也不知道。
上一次统计采邑骑士的时候，还是霍腾一统哥廷根，开始大展拳脚的时期。那时候哥廷根有140多个采邑骑士。其中较为富裕，可以提供两个侍从、五个带甲军士、十余名训练有素的弓箭手，而不够富裕的，算上自己也就俩步行军士，再加俩农民弓箭手就行了。
所以采邑骑士之间也有较大的财富区分，可能比人和狗都大。
而更大的麻烦在于，霍腾推进、兼并的速度太快了。去年吞了北边的诺特海姆伯国，大家都是亲戚，算人头、算地主都好数。
但今年连续吞下卡塞尔伯国、埃施韦格镇，尤其又是在战争年月，人口流离动荡时期吃下的，流民到处都是，村落时有时无，还真不好去统计到底有多少可列编的采邑。
“其实我一直在想，那些地主乡绅，他们是否应该按照采邑骑士的标准列编在册，还是仅按照我们对乡村的要求，提供战士、弓箭手和粮草呢？”莫里斯提出一个很有见底的话题。
有很多富裕村落，也要为霍腾提供服务，他们的侧重点就是提供足够的粮草和少部分战士。而莫里斯建议把这些地方也算成采邑，增加军队的征召数额。
“不妥，采邑一旦确立，就是立起了一个吞金大户。一个采邑骑士要供养自己的城堡，养育好几口家人，有仆人和奴隶，支出浩大啊。”霍腾觉得，不要竭泽而渔最好。
莫里斯宫相突然提议：“趁着暴雨尚未增大，我们临时统计一下哥廷根、诺特海姆，还有卡塞尔伯国安定的那一部分，提前和他们确认一下，秋冬季若要出战应该增减多少。”
“也是个好主意。”
霍腾琢磨，觉得可行。
除去霍腾的直属部队，采邑军团更廉价和耐用。每当开战前，霍腾要向采邑骑士发出征召令。
征召令必须写明“你部应出骑士若干、侍从若干、带甲军士若干、弓箭手若干，应在某日之前抵达某地集结。”必须写的十分详细，具体到军士穿什么样的甲胄。而后采邑动员军队，于某日前抵达集结地点，一群贵族聚集起来开会，按照威望与战绩推举出若干中层军官，组成一支战斗军队。
这个具体的征召令，并不完全定死。偶尔战事激烈，就要多要人，战事轻松则少出人。
今年霍腾可以借此机会，和下面的采邑骑士们好好商量一下， 秋冬级能带出多少战士。
“我做一个限制吧。今年是灾年，大家能出的肯定少一些，我们不妨和他们约定好，今年敲定的数字，可以作为日后征召令的限制标准，同样的灾年，我们不会索要比这次更多的战士，让他们自己动动脑筋。”霍腾建议。
可以结合灾难的发生，以及重新统计的事实，压榨贵族们提供一个较合理的兵员数字。
莫里斯领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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