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等分的欧洲亲王 第162章

【特质：经营人才（最善于打理国家的拉迪姆可以促进农业、手工业和商业的收入）】

【特质：宫相（善于治理国度的拉迪姆有着充分的治理经验，可以同时促进政治与教会的繁荣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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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六章 拉迪姆的面试

恩尼尔达走后，拉迪姆与他的逃难教团才跑到格尔利茨边境。

拉迪姆是个典型的斯拉夫大贵族，他的血脉可以追溯到上上个世纪的大摩拉维亚帝国。那时的大摩拉维亚是斯拉夫人的第一个大政权，在罗马人的帮助下建立起东正教，也就是此时的正统教会信仰。斯拉夫人的西里尔字母，也是从这一时期开始发源。

可惜大摩拉维亚帝国从一开始就落下了分封权贵，中央不稳的祸根，随着征服扩张积累下的矛盾也迟迟得不到缓解，最终迎来一位柔弱的国王，于是整个帝国都在匈牙利汗国马扎尔骑兵的铁蹄下崩溃。

拉迪姆是天主教修士，他的老师就是巴伐利亚的日耳曼传教士，包括波西米亚大部分贵族，也都是这一支的信仰。所以他们跑路的时候，总是喜欢往德意志跑。但是在波西米亚东侧，摩拉维亚地区，那里的斯拉夫贵族还保留着东正教的信仰。他们要是无处可逃，就会去罗斯或者罗马。

此时，东正教和天主教都还没有分家。双方承认都位居于基督教会之中。要到几十年后的东西教会大分裂，才会开始各自独立门户。

熟稔东西教会的学理，也精通德语、希腊语的拉迪姆?戈登见到霍腾之后，就微笑道：“日安，尊敬的宫廷伯爵、东方事务大臣霍腾。愿罗马的那位大牧首今天没有烦扰你。”

这是个基督教会内部人才会玩的梗，霍腾一时愣住，观察起拉迪姆的神色。

“不会是在揣测我的信仰是否坚定吧？”拉迪姆遗憾的冲霍腾摇动他的大鹰钩鼻，“很可惜的是，正是因为我十分虔诚的信仰上帝，所以我才瞧不起在罗马的那些酒囊饭袋。”

“只要您反对罗马教会，那么我想您肯定是一个虔诚的基督徒。”霍腾顺着他的话，讲了个人尽皆知的笑话。

别看在现代里，罗马教皇一神之下，万人之上，但实际上在本时期，乃至一直到文艺复兴时期，教皇的权威也一直都饱受质疑。毕竟在教皇之前，他首先是罗马大牧首。由于一直自我标榜为基督徒的领导者，对各地教会的事务百般插手，教皇的风评向来不好。

从圣经上来说，上帝从来都没有提到说，他会在俗世里安排一位教皇。

从政治上来讲，罗马皇帝也仅仅是因为首都的问题，才给予了罗马大牧首特权。

而关于这个问题的最佳答案，东正教早就说得很清楚。

教皇，无非就是罗马大牧首罢了。

可是在七世纪的伦巴第人南下，以及之后的查理曼加冕中，教皇与罗马教会通过与皇权媾和，很快获得极大的政治支持，于是拜皇权的恩赐，教皇的地位才扶摇直上。

正是10世纪末，奥托二世、三世扶持起的第一位德意志教皇、法兰西教皇才让教会真的开始崛起。也是11世纪开始兴起的克吕尼运动，敦促教会成员返璞归真，服从领导，才让罗马教皇与教会真的开始建立地位，夯实根基。直到法兰西人把教皇控制在阿维尼翁，借助法兰西的王权，教皇与教会才真正实现了一段时间内的教权高于王权。

然后他们回到罗马城，很快倒在文艺复兴和宗教改革上。

拉迪姆啼笑不止，对霍腾的友好度直线上升：“啊，你果然很幽默。不过你说得对，我是坚定地基督徒，所以我想，如果你把迈森藩侯国交到我的手里，我一定不会让它像罗马城那样荒淫而堕落。”

实际上，罗马教会与罗马大牧首的地位人尽皆知，所以在欧洲的地方教会里，他们对教皇的态度十分冷淡。譬如美因茨教廷就直接掌管着德意志大部分的教务，根本不给罗马教宗脸色。法兰西的兰斯大主教和桑斯大主教也是同理，这两位甚至和国王对垒。

通过一个基督教会内部的笑话，拉迪姆?戈登向霍腾证实了他的三个能力。

他用拉丁语、希腊语和德语分别说了三句话，证明他优秀的学术与语言功底。

他用反教皇的理念，吸引到了霍腾。因为这意味着在他领导下的迈森教会，将是独立而自强的教会。再辅以他带走的波兰教会系统，一定能让迈森迅速繁荣起来。

而最后，拉迪姆以反罗马教皇的方式，证明自己追求清廉，反对腐败。

霍腾此时相信，拉迪姆是个妙人。

“如果这就是您的应聘面试，那我要给你满分。”霍腾说着拉迪姆听不懂的现代词汇，让仆人给他送来酒与面包。

霍腾阐述道：“相信您也看到了，迈森地区还处于混乱落后的状态。这里粮食产量极低，合格的农民不到一成，绝大部分的乡下人还要渔猎解决温饱。而来自波兰的盐，与图林根和哥廷根的染布，则是这条贸易路线上的重中之重。您的任务是发展农业，确保沿线各城市都不挨饿。也要保证境内的道路税和安全，保证商路畅通，互通有无...我不准备改变

已经分封的伯国，但剩余的荒地和公共道路请务必的收归中央，由你来统一安排调度...”

拉迪姆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诧。

他在来的时候，已经把霍腾当做和波列斯拉夫一样的地方霸权角色，但没想到如此风趣幽默的同时，对国家治理也有自己的想法，他真的在发展自己的国土，甚至与拉迪姆不谋而合。或许这就是他人生旅途的第二春？

这是一场宾主尽欢的对谈。

拉迪姆太老道了，几乎只要霍腾提起话头，他就能津津乐道的将后续问题引出，并给出自己的解决办法。

相比起霍腾之前的两个宫相，年迈的莫里斯，与沉浸在历史学的狄马尔，拉迪姆简直是他遇到的，最完美的主教大臣。

而且更有趣的地方在于，拉迪姆呆在迈森藩侯国，他绝不可能背叛霍腾，因为隔壁就是他的仇家，波兰大公国。并且他还会帮助霍腾，源源不断的吸引着波兰境内的封建化教会带着资金与人才逃过来，让波兰大公国堕落回部落时代。

霍腾直接了当的任命拉迪姆为迈森主教，其所掌管的迈森教区虽然在马格德堡大主教的辖下，但有霍腾在，塔吉诺应该不会难为名气很大、逃难过来的拉迪姆。

当拉迪姆带着他的人马前往迈森与梅泽堡分别安置的时候，挪威公主艾斯特丽站在霍腾身边，低声询问：“你们都这么随意安排大臣的吗？这可是一个好大的迈森国啊。”

“你不懂，拉迪姆是个人才。对人才要释放善意，更要束缚住自己的脾气。”霍腾微微摇头。

霍腾相信，在很多年前，拉迪姆带着波西米亚教士跑到波兰的时候，和当时的波列斯拉夫也是这样的宾主尽欢，相互交心。于是拉迪姆辅佐着波兰迅速封建化，建立起一个强大的地区霸权。连罗马尼亚的皇帝都想和他交朋友。

但波列斯拉夫背叛了拉迪姆，他发展的足够了，要变现，要掠夺国家与土地。

就像创业路上的投资人与合伙人，合伙人尽心尽力的发展公司，投资人却想在已经比较大的情况下迅速套现享受起来。

霍腾以此作为自己的警示，千万别犯同样的病。

前途多艰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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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七章 迈森之主

迈森教区的主教座堂当然不可能安排在迈森城，毕竟这边还是霍腾不直接控制的藩属区。就像历史上那样，由于战乱的麻烦，迈森主教不得不跑到更西侧的梅泽堡，做迈森-梅泽堡教区的联合主教，其实就是顶不住压力跑路了。

边境的教区能这样就不错了。刚建立没几年的勃兰登堡教区早就毁灭，至今无人重建。

胜利完成了对迈森地区的征服后，霍腾在格尔利茨边境，和恩尼尔达王后交割了一笔最大数量的，重达十余吨的粗盐，这个数量非常惊人。以此时尚未统一的英制容量单位夸脱来算，两百多斤盐，足以盛满8个蒲式耳。这批盐足足能装纳下近四百个大麦罐子。一蒲式耳就是一罐，一蒲式耳罐则略大于罗马人带来的摩底罐。换算成卖盐用的罐，足有一万多罐。

摩底罐是罗马人的计量单位，每罐可以装入23-28斤，或者更多更少的小麦。这个标准单位并不稳定，但的确是粗盐价格的一个衡量标准。

简单来讲，横量麦子和盐价，差不多在大罐对小罐这个均衡上。

在霍腾统治的哥廷根与图林根地区，一大罐小麦等于一小罐粗盐，大罐小麦约有三十多斤，却只能换取到一斤盐。三十多斤麦子足够一个人省吃俭用一个多月，而一斤盐不够一个人一年三分之一的摄入量。

所以，假如一个人每年吃十二摩底罐的小麦主粮，他还需要付出额外三罐半的小麦，去换取自己一年能保持健康的盐。盐的支出达到主粮支出的三四成。

这还算比较健康的地区结构。在格尔利茨的集市，由于大量的盐车在这里路过，这个价格可以打五折，吃上更便宜的盐。而到了法兰克尼亚那样的繁荣地区，价格甚至要更高。

拖着四百多大罐的盐，霍腾有信心把哥廷根和图林根的盐价再打掉一部分，让更多的人买得起盐。纳入自己的销售网络。

甚至，霍腾已经开始跃跃欲试的筹备组建皇家盐业行会，把所有在本地区购买销售盐的商人都统一编制起来，以免这群家伙继续胡乱搞坏霍腾的盐业计划。

当霍腾带着兵马回到迈森城的时候，迈森伯爵海尔曼彻底的绝望。

经历了从前年开始的家族斗争之后，原本巨大的迈森藩侯国，从图林根到包岑，横跨数百里，人口数十万，名城十几座的埃卡德家族治下的土地彻底的崩坏没了。

而原本统治范围不过是一个小山沟，时刻有灭绝危险的哥廷根伯国，

在霍腾的率领下竟然一跃而成为强大的中部霸主。如蛇吞象一般，先后啃下米尔豪斯子国、魏玛伯国、图林根公国、迈森藩侯国，把埃卡德家族的遗产一毛不剩的吞入肚子中。

因此，海尔曼非常懂事的再次让出住所，自己搬到了城市的另一个角落里去居住。

就在这里，霍腾把自己身边聚拢的贵族与骑士们召集起来，展开了表彰大会。

而在开会之前，霍腾的桌案上就摆放着几个完全不同制式的金银币。

在此时，流通广泛的金币主要来自罗马帝国，那些索立德、诺米斯玛金币，重约4.5克，纯度95%以上，金光灿灿的带着罗马先帝的头像，从尼基弗鲁斯到巴西尔的都有。这样的金币边缘不算完整，因为它是用铁锤一锤锤敲出来的，有些则缺少边沿，仿佛被剪掉一圈，这正是剪边诺米斯玛，是低价贱金。

而银币的产地就更加广泛。大部分产自德国境内的各家修道院，少部分则来自意大利如威尼斯等城邦。这些银币的制作工艺普遍突出一个傻大黑粗，上面粗糙的扣着国王的脸和几个拉丁字母，边缘部分是经典的铁锤敲出的圆圈，圆圈外外延出不同程度的突出。

而在旁边的箱子中，放着与这些钱大差不差的一些金银币。上面泛着的这些光泽证明，他们还带着新鲜出世的味道。

新的银币款式几乎没有什么不同，还是一样的又丑又笨拙，说是银币其实欠奉，因为连基础的圆形都不够。

但是这些金币，如果粗看起来倒没什么，但是仔细观察会发现，它们在细节的地方都太粗糙，皇帝的脸、铸造厂的拉丁字母、边缘的线条，与原版放在一起瞬间就会感觉到不同。

这就是原奎德林堡修道院，现哥廷根铸币厂的金匠们的手艺。

能做成这样，霍腾已经足够欣慰了，毕竟达到了原版罗马金币八成水准。这还是第一次仿制，相信以后会更好。

之所以会造成这情况，霍腾心里很清楚。

有两个原因，一是工匠手艺太丑，远远比不上君士坦丁堡的那些百年老金匠世家的手艺。二是手上的家伙不行，这些金匠的铁锤是特殊雕刻，上面带着金币纹路的锤，而经过长时间的敲打和磨损，能做成这样已经不错了。

手艺潮只能多多练习，这些从破败的奎德林堡跑到哥廷根的金匠都是珍稀动物，霍腾一个也不能放过。而工具差反倒好修改了，下次给他们换上钢锤试试。只是在钢锤上雕琢金币的图案纹路，可能要多费一心力。

在桌子上摆放金银币不是拿出来把玩，而是准备作为赏赐的奖品。

霍腾也知道，罗马人不全是用盐去放薪水，大部分时间还是发放粮食与金属货币，毕竟盐不能当饭吃。

“伯爵，会议快开始了。”艾斯特丽公主今天换上一身男人的劲装，打扮一新，准备参与这场盛会。

霍腾点头起身，让两个侍从捧起钱箱，前往正厅。

在迈森主教座堂中，原本属于上帝的祭台位置前，却摆放上一个奢华的大座椅，上空悬挂着黑白天使旗帜，周围的侍卫盔明甲亮。

20个步行骑士将长戟交错，8位神父捧着各色仪礼物品导引着尊贵的霍腾伯爵穿越戟道，安坐在座椅之上。

在他的左手边，是迈森伯爵赫尔曼，与他的妹妹，包岑伯爵夫人乌塔；在他的右手边，是新任的迈森主教拉迪姆?戈登，前波西米亚王子。

庄重的礼乐回响在厅堂，霍腾虚按着手，起身道：“自出兵以来已历经21天！令我欣慰且遗憾的是，我第一次拔出锋利之剑，却没有敌人与我一较高下。”

厅堂里回荡着稀稀拉拉的笑声。

哥廷根人，还有对霍腾有归属感的图林根人，笑的最开心。而迈森人就不那么高兴了。

所以霍腾也没多提这些，紧接着就说：“迈森地区广博而稀缺人口，图林根与哥廷根逐渐地少人稠。为了平衡帝国的边疆，就需要转移人口，充实村落。为此，我就必须对迈森进行规划，给你们分封采邑，定下边界。”

这下，大家品出味了。

霍腾是想给原来的迈森贵族界定采邑，将多余的荒地完全收回，转封给其他骑士，调来人口。

于是，笑声热烈起来。

“其次，我还要奖励有功之人。”霍腾让侍卫打开钱箱，露出金光灿灿的钱币。

顿时，哄堂大喜。无论在这里的贵族来自哪里，都承认霍腾已经折服了所有人。他就是迈森的新主人。

接着，霍腾转向另外一拨分外不合群的人。

这些人，穿着和德国人略有不同的衣物，他们也是基督徒，可却是改宗基督教的原斯拉夫贵族。他们在迈森的地位长期尴尬，属于愿意跟德国人走，却吃不到肉的看门狗。

而在霍腾眼里，这些人却有着更大的用处。

控制拉拢

住他们，才能掌控到迈森地区更多的斯拉夫人，让他们归心臣服，贡献出最重要的人力资源。

因此，霍腾对他们的礼物就是：“我希望能对你们进行正式的分封，按照你们各自的部族与村落界限，分割山河地界，任命官职。你们应当遵循上帝与我的法律，爱护各自民众，保护道路与贸易的秩序，诚信侍奉上帝的修道院。不知你们是否愿意？”

愿不愿意？

从来都是蹲在门口闻味的斯拉夫基督贵族们激动了起来。自从东方征服以来的20年，这还是第一次有德意志权贵给予他们正式的待遇。

他们怎么会不乐意呢？

一群斯拉夫贵族纷纷下跪，欢迎他们真正的王。

霍腾则安坐在最高处，对他们的恭维坦然接受。

【恭喜你获得特质：迈森之主】

【迈森之主：征服这片河流与森林的你，已经成为真正的德意志与斯拉夫的共主。斯拉夫人归顺度+2、本地移民速度+20%】

这还是霍腾第一次看到移民速度这个奇特的属性。

但想想也对，对迈森地区的统治，的确需要大量德意志移民的涌入才能提升起生产力和稳定度。

而在此时，发展农业、拓展庄园就需要修道院，换句话说，拉迪姆?戈登带着波兰的传教士们跑过来，不是纯粹的打工仔，人家可是带资入伙的合伙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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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八章 利息你可还不起

三周，征服迈森这片土地一共就用了三周。就好像瓜熟蒂落、水到渠成，霍腾在春夏之交，以所向披靡的风雷之势搞定了貌似强大的迈森国。

正常骑士服王室兵役浪费在赶路上的时间可能都没有这么短。

此时正是领地里筹备夏收的时候，重要的大麦要在夏季收割，大部分农民吃不上全年的小麦，也就只好和牲口一样，一起啃这难吃的玩意。况且战马更需要。所以如果有人想干涉这场战争，他至少需要一到两周的集结时间，再加上两周打底的行军时间。

等他们成功赶到的时候，霍腾这边庆功大会都开完了。

那还打什么？

霍腾也有自己的理由，东方事务大臣是国王康拉德交给他的宫廷职位。霍腾就是可以名正言顺的干涉迈森家族的分裂现状。现在事情都结束了，分裂也没了，所有埃卡德的老婆孩子弟弟要么滚蛋，要么听话，迈森家的领地也交给了奥达小姐，只不过这姑娘还太小，需要霍腾自己监国罢了。

不正和国王康拉德以赫尔曼三世未成年，而强行监国施瓦本公国一样吗？

没有任何问题。

这就是霍腾所需要的效果，不战而屈人之兵。先把麾下的骑士们拉起来跑跑马，遛一遛，秋天的时候才好上战场打硬仗。是的，就在秋天。

每年秋冬季都是霍腾扩张的季节。似乎仅有去年霍腾因为长公主的事情，藏在窝里躲避国内的舆论风波，因此缓解了这种习惯。

当然，虽然霍腾鹰视狼顾的对周边的领土虎视眈眈，目前他还有一个问题要擦屁股。

那就是安抚生气的波列斯拉夫大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