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等分的欧洲亲王 第252章

作者:余道安

亚地区,那就更不必多说。

所以就眼下的局势而言,霍腾已经让自己的军队沿着威悉河的不同支流,对全萨克森形成包围态势。这也是许多旧比隆家族的支持者没有造反的原因。他们没那个能力。

霍腾在城市里得到的支持,远胜过保守的乡村。

想让乡村支持监国大人登基称王,就要摆平保守派骑士。

因此,向丹麦王国展开进军,向斯拉夫异教徒发起远征,都是霍腾抽调这些骑士们的手段。

很快,两个客人来了。

一位红发的北方公主,一位一直很倒霉的穷骑士。

霍腾拿出两份任命书与两个印章,交给他们。

“艾斯特丽,以挪威公主之身,册封为汉堡女伯爵领主,你负责组织军队、戍守边境、招揽挪威游勇。一旦汉堡定居人口超过一万人,即允许你自行其是,筹备夺回挪威的计划。”

“里豪森,以子爵之身,册封为赎罪军将军,你负责在汉堡东侧建立要塞与教堂,签发军令。你的职责是进攻占据梅克伦堡地区的斯拉夫异教徒,我想已经不需要我多说什么。”

虽然使用了不同的词汇,但其实领主与将军所代表的同一个意思,那就是伯爵。所不同都是,艾斯特丽所领取的伯爵,是通常更倾向于地方某郡领主的领主(graf),而里豪森所领取的将军,则来自于拉丁语的伯爵(count),更常指皇室直辖的地方长官,在罗马帝国那边指的是二百夫长。

毕竟,一个二百人的旗队就是最基础的作战单位。

从北方来的传奇女英雄,不敢相信的看着手里的印记。

从性别这层含义上来讲,艾斯特丽不具备独立行为的资格,如果不是霍腾背书,她无法在汉堡里立足。因此,她其实不是很想离开哥廷根。

“只去半年,半年后等你稳住阵脚,让你弟弟或者你的叔叔过去。”霍腾额外给她解释,艾斯特丽这才释怀。

而里豪森则是哀叹连连,他的倒霉命运不会停止。

“加油。梅克伦堡侯爵的位置给你留下。”霍腾拍拍里豪森的肩膀。

“祝贺你们,多多努力。”二公主又说了一句不合时宜的话。

不过反正她看起来也不是很聪明,大家便不苛求二公主了。

好看就完事。

“好了,今天的主要政务忙完了。”霍腾站起来伸直了腰。

“要一起去驾车兜风吗?”二公主激动的昂起头。

“不,今天得带小劳拉去印染作坊。”霍腾又叹了口气。

自己的孩子他反而关注的不多,都由长公主来收拾。

可小劳拉这刚刚出生三四个月的孩子,却实在不是上学的年纪。霍腾只能带着小半人马到处逛着玩了。

1005年下半年,霍腾终于战胜了自己的岳父,用七年的时间完成了对萨克森公国的征服。想当年还和莫里斯宫相畅谈如何先占据威斯特伐利亚,然后由边缘进军云云,现在那个方案早已作古。

不过,萨克森被征服的结果似乎也不是完全尽善尽美。

法兰克尼亚的奥托?萨利安公爵暂且不说,恐惧于帝国再次从北方南下的意大利人更加不开心了。

伦巴第的安度因国王放言,他不会允许霍腾从他的国土上经过。

罗马城的克雷森修斯三世,裹挟着教皇约翰十八,开始将开除霍腾的教籍这一议程直接推入了倒计时。

作者的话:抱歉,今天只能一更。来温州之后的水土不服症状更加严重了,今天发现过敏区域又多了几块,挠破了两个地方。头秃。

群友建议我去医院,我也考虑,再去一次医院,一次把呼吸科、皮肤科和骨科挂完。

不过确实也得修整一下,因为昨天和前天,都是晚上两点多睡的,白天上班差点昏睡过去。今天也多休息下。

第五百二十六章 他是罗马皇帝的亲

萨克森臣服的消息,并没有抵达在罗马的康拉德耳中。

或者说,只传到了皇帝巴西尔的桌案上就没有了下文。

而在希腊北部的帖撒罗尼迦,被册封为西方凯撒的康拉德面临着一个窘境。他带来的骑士越战越少,同时受到的尊敬也随着败仗越来越稀少。

来自帝国的骑士的确所向无前,但是在巴尔干的山地中,却被保加利亚人打的晕头转向。

于是,为了彻底的改变,康拉德只能接受帖撒罗尼迦总督的特别‘照顾’,在与保加利亚交界的地方,为他划出一块小军区,土地粮食均归其所有,派遣官吏帮忙治理,还要给他补充农兵军区的轻甲骑兵。

康拉德大喜。

他逐渐忘记了,自己还要去耶路撒冷朝圣,回国搞定霍腾来着。

不过很快,他就连自己是谁都忘了。

因为他的军区迅速被保加利亚人摧毁,康拉德也卷入乱兵

之中,不知所踪。

罗马的主教,同时也是皇帝秘使的金格尔,骑着马,带着使团,开始向西方前行。

他带来了几十名有开拓之心的年轻人,一起去勇闯‘野蛮世界’。

在年轻人眼里,德意志确实很野蛮。

金格尔带着他们抵达的第一站,就是匈牙利王国。

如今经过霍腾与罗马皇帝的势力划分,匈牙利王国教区归属于罗马宗座所有,但其实就是属于哥廷根所掌控,因此这里来往的传教士,往往也是哥廷根系统下的波西米亚人或者巴伐利亚人。

在这里,传教士们观察到了匈牙利人的游牧生活,惊讶的发现,匈牙利人所理解的那个上帝,就是被本土化的长生天,这导致许多人试图抨击西方教堂的传教策略,于是双方展开论战。

论战的结果自然谁都说服不了谁。

于是从君堡来的年轻人去找马扎尔牧民讲道理,想告诉他们,长生天不是上帝。

理所应当的,他们被打的头破血流。

敢对长生天出言不逊,真是脑子有坑。

因此第二站,抵达波西米亚的布拉格时,他们十分谨慎。但意外发现本地教会十分发达,在使用拉丁语与西里尔字母的同时,兼容并包了教会东西方的思维差异,让波西米亚的教会教育十分发达。

到了第三站,抵达西里西亚时,他们更加惊讶的注意到,这里的人们正在轮翻服徭役,修建巨大的夯土长路,他们称之为‘国家之路’。

这对于罗马人来说,意味着文明的盛光。

因此年轻人们怀着谦卑之心,从西里西亚向西。越往前走,荒地越少、村落越多,繁荣的村镇蕴含着大量儿童,没有弃婴则表明这里正在经受着一轮强大的人口激增。

在埃尔福特参观了当地特有的蓝染布,并购买许多特产后,他们继续向西。

最后,他们终于抵达了哥廷根。

穿越起起伏伏的丘陵,呈现在眼前的是一座规模宏大的巨型城市。

两座高架桥一东一西的将山泉水引入城市,地下暗渠流淌着清冽的净水,在城市的各个接水口奔涌。宏伟的通天大教堂仿佛田地之间的立柱,占据了年轻人的全部视线。随着大教堂向下,是齐整而建筑风格恢弘有气势的皇宫,三进的巨型庭院、花园,以及金灿灿的皇宫卫队令人目眩神迷。而正在召开赛马大战的大竞技场,飞驰的战车与赛马,又让年轻人们倍感熟悉。

宏伟的法兰克门向南挪动了两公里,东、西、北三地也树立起高耸的石制城门,东侧大门命名为三藩门,象征波兰、波西米亚与匈牙利;北侧大门命名为萨克森门、西侧大门命名为洛林门。

四面八方的商旅在这里住宿,城墙内外都建立起可观的居民区和商业区。数条河流的汇聚,两座船只汇聚的大港吞吐着日渐逼近停泊承载上限的船只,四座水门上下还有河流巡逻队搜查偷渡之人。

“罗马,我这是来到了罗马吗?”有人甚至开始胡言乱语起来。

若不是那木栅城墙看起来有些寒酸,他们几乎以为自己一路转悠着,跑到罗马城去了。

“罗马城可比这里破落多了。”金格尔教训他们。

大家不住的点头。

在君士坦丁堡的新罗马人看来,罗马城里的那些老家伙,那些龌龊的教会贵族,实属令人恶心。

在不吸引人喜欢这个事情上,罗马城的贵族和市民们做到了一视同仁。你可以因为罗马帝国的荣光喜欢罗马,但你绝不会因为罗马帝国而喜欢罗马城。无论你对皇帝、教会、教皇和市民有什么态度,他们都会用他们的傲慢与无耻来击败你对罗马所有的好感。

对除罗马城之外的人来说,罗马城是让你厌恶罗马这个名词的最好参照物。

哥廷根显然不是罗马城。

这里的道路上男人扛着农具、女人抱着陶罐,人们衣着朴素还算整洁,拉粪的牛车将污秽带离城市,禁止向河流倾倒垃圾的惩罚标志到处都是。治安官骑着马巡逻,官吏们骑着驴子留下急匆匆的身影。

收起了自大之心的年轻人们跟着金格尔继续向前,以罗马使节的身份入驻旅馆。

次日,年轻人们遗憾的接到通知,两位监国只接见金格尔主教。

于是,金格尔被带到了皇宫。

“如何?模仿新宫的拙劣之作。”霍腾冲扭头微笑。

“已经不逊于新宫之壮丽。”金格尔夸赞。

套话很快结束。

长公主与女士们坐在帘幕之后,观察着霍腾接见使者的过程。

“啊,陛下。康拉德凯撒已经陷入乱军之中,不知所踪。”金格尔微微俯身,面带微笑,“我想我们可以更加进一步的合作。让罗马的荣光重新辉耀意大利。”

“什么意思?”霍腾按兵不动。

“罗马与凯撒您一起出兵意大利,夺回被西西里岛的

穆斯林所占据的土地。让凯撒的归于凯撒,让皇帝的归于皇帝。自罗马城以南,归罗马所有、自罗马城以北,归凯撒所有。”金格尔拿出了他的策略。

他将霍腾也称之为凯撒。

虽然没有提进军罗马加冕的行动,但那主要是为了保证罗马皇室的紫室尊严,而非不知道。

这个东西并进的策略,之前就出现过。遗憾的是,奥托二世就死于这场大战。

因此,长公主面色苍白的试图阻止:“这怎么行?不可以!”

金格尔急忙催促:“安德尔海娜公主,您也是紫室降生的罗马皇室,怎么能如此阻拦?霍腾陛下乃是罗马皇帝陛下的外甥,定然不会被故意妨害。”

如果从安德尔海娜这里算血缘关系,那么霍腾就是罗马马其顿王朝皇室的亲外甥。

“必然不可。”长公主咬着牙,绝不允许父亲身死南方的惨景再次重演。

那时候,长公主的母亲和太后斗得难解难分,国家差点都解体。

气氛一下子沉寂下来。

作者的话:感谢大家的理解,今天用医保刷了药,希望有用。

第五百二十七章 背刺之王巴西尔陛

“我保证,绝对不会重复当年的悲剧!”金格尔再三拍着胸脯。

但贵女们却一个都不信。

霍腾则思考起来。

奥托二世的死,是个遗憾,但与之相关联的,其实是理想罗马帝国重建的最后一次曙光随之破灭。

奥托二世的老婆,是来自前代马其顿王朝皇帝,约翰一世的侄女,不太正经的紫室公主。双方经过联姻之后,基本上捏着鼻子承认了对方的地位。罗马帝国承认西边由教皇加冕的罗马尼亚帝国为帝国身份,而西边的罗马尼亚则认同罗马帝国为同盟,甚至是同为罗马共同体的普世帝国。

理论上来说,这次联姻再造出了一个东西罗马帝国和平相处的假象。

于是,在稳固了西部边境之后,约翰一世率领他的不朽军,带领军队回到了希拉克略皇帝心心念念的叙利亚。他的军队将法蒂玛王朝打的节节败退,推进到了耶路撒冷仅有一步之遥的地方,就差那么一小步,便能杀进耶路撒冷,完成罗马帝国的复兴。

在彼时,在976年,罗马帝国复兴的曙光出现在地平线,那可不是一个苏联笑话,而是真实发生,并且几乎快要实现的未来。

但是,突然之间,约翰一世撤军了。

他病了。

然后离奇的死亡。

于是军队撤回,这是罗马士兵最后一次遥望耶路撒冷的城墙,从此以后,耶路撒冷与罗马再无关联。

最后,巴西尔二世陛下与君士坦丁八世陛下作为共治者,开始正式统治这个国家。

那么问题来了,如此能打的约翰一世为何会死?

最可靠的解释就是,他的进攻,虽然有益于亚美尼亚系的将军世家们,但却危害到了巴西尔兄弟的统治。毕竟约翰一世只是和皇后结婚,代为管理国家的高级打工仔。

因此,他打的越凶狠,马其顿皇室的地位就越遭到冲击。

当他几乎要登峰造极时,他就死了。

死在阴谋之中。

罗马复兴的曙光被巴西尔二世亲手掐灭,然后他便遭遇了亚美尼亚系将军们的大规模叛乱,终他的一生,勉勉强强的灭掉保加利亚,再未能收回叙利亚,也未曾攻入耶路撒冷,在军事上很难说巴西尔二世表现出色,毕竟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巴西尔而是一直被人诟病的一个问题就在于,他弄死了能打的约翰一世,却没能走到约翰一世的高度。

菜,是原罪。

霍腾敲了敲桌子,让金格尔安静一点,他要思考。

而东罗马的皇位更替与权力游戏又影响到奥托二世什么了?

实际上,正是约翰一世的死,让东西罗马的同盟关系破裂。

奥托二世作为约翰一世的女婿,开始带领德意志军团南下,从罗马城源源不断的进军罗马帝国在意大利南部的领土。这时,巴西尔急眼了。他找人与西西里岛的穆斯林结盟,在卡拉布里亚战役里组成罗马-西西里同盟,打得奥托二世与大量日耳曼贵族或死或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