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神从零单排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第572章

而最为陶醉的，正是巴纳巴斯起居室临近房间窗口感知夜空的某位少女。

此刻的她，未曾睁开的双眼早已泪流满面，悲伤的为早已被这场虽然简陋，但也无疑是被遗忘数千年的美景，哼唱着被高天遗忘的乐章。

而在此时，这片美丽，终于绽放出了它的危险。

随着漫天的星团化作星尘之雨缓缓落地，每一粒星尘触及之处，大片不可名状的深渊造物都毫无反抗的化作了片片冰晶，而星尘之雨也随着寒风，吹拂到了更远的地方，为不被尘世允许的扭曲造物们，送去冰冷的湮灭。

最终，两颗银白色的冬极白星齐齐的粉碎，化为漫天星尘，飘向了荒区的其他方向，而永冬要塞外不绝于耳的诡异嘶吼，将在今夜，彻底恢复彻底的寂静。

“女皇大人万岁！”

“女皇大人仁慈！”

“为高洁的女皇大人而战！”

原本大战后士气暂时低落的永冬要塞，士气瞬间拉满，狂欢的人们瞬间填满了居住区的每一件酒吧，集会所甚至会议室，只为相互分享女皇大人展现出来的的荣光与仁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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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可惜，高洁的女皇大人，在成功报复“完整的自己”完毕后，智慧与理智重回了意识的高地。

此刻的她，只想觉醒时光法则，掐死半个小时前的自己。

自己是疯了吗？哪怕施展力量，又怎么能搞这么大的动静？

这让对方隐瞒有什么意义？全愚人众都知道了，距离全大陆都知道还有多远？

巴纳巴斯可以命令愚人众做任何事，哪怕令他们全部去死。

唯独有一个例外，她尝试了五百年命令他们停止赞美自己，却从未成功过，今夜的一切自然也不例外。

一想想“星河灿烂，双星共舞”之类的消息转眼就将传遍七国，传遍诸位尘世执政耳中，巴纳巴斯只能不断的加固自己内心的坚冰封印，以免自己的心连同自己的存在，一起彻底粉碎掉。

然而更加可怕的是，整个永冬要塞的子民，都在等待她的审阅与赐福。

这是她在五百年前，应允每一位勇士与每一场胜利的必然流程，一旦她缺席，对于士气的动摇简直难以想象。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巴纳巴斯总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处于这种“粉碎吧，没法继续了”的状态。

然而，看着身边兴致高昂，脸上写满了“我厉害吧”，“快夸我啊”的“学生”或是冤家。

强烈的杀意替代了生无可恋，让巴纳巴斯重新振奋了起来。

你怎么不去死！

你高兴个头啊！

今晚打碎你一百次也不嫌多！

自从诞生以来，能把巴纳巴斯气成这样的，绝对绝无仅有，姜岩如果能够懂的话，绝对可以引以为傲。

然而，他不懂。

哪怕协力奥义效果拔群，第一次合作就取得圆满成功后，但是巴纳巴斯依旧摆着那副黑桃Q一样的扑克脸，令姜岩深感无奈。

你用神力冻的是心脏还是脸啊？能不能别那么伤士气？

至冬人都是抖M吗？看着这张扑克脸发表胜利感言，真的能提振士气吗？

算了，反正自己这一次血赚，彻底掌握了对方呼唤四方寒潮化为己用，借以制敌的强大权能奥义。

真的这种协作模式，无论多少次都感觉强到爆炸，到底是怎么开发出来的呢？

要不要找这个“黑桃Q”再联系几次，争取早日彻底掌握冰之权能，让大家都彼此解放？

就这样，坚冰与流光各怀各的心思，一路无话的回到了永冬要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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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岩完全没打算刷愚人众的声望，声望早就仇恨了，如果按数值算，负两万一都打不住，就算帮他们杀一个怪涨一点，又有什么意义？

所以他自然没打算抢巴纳巴斯的镜头，只是化作一个小透明，看着至高无上的女皇陛下抵达自己最忠诚的要塞，并无数军人的簇拥中，一路来到了要塞最大的广场，准备开始她的审阅与赐福。

不得不说，至冬人在自我感动方面实在是有一手。

在姜岩眼里，巴纳巴斯什么都没做，只是站在那里，看着这群如同孔雀开屏一般的家伙，他们就已经激动得快不行了。

甚至全部流程都娴熟的要命，没有任何组织方，直接轻松的临时搞出了一场小阅兵与小检阅，让姜岩啧啧称奇。

你们为什么这么熟练啊，到底这么来过多少次啊？

要知道，每年请仙典仪，璃月七星少说要准备一个月，这还是帝君三令五申仪式从简的情况下。

因为仪式可以简，但是汹涌的人潮可拦不住，劝不住，必须早早进行准备和分流。

结果到了至冬，人家民众自己组织，自己保持秩序，自己嗨了起来，这也太溜了！

姜岩带着一颗吃瓜的心，一直看到了最后，巴纳巴斯的演讲环节。

这还是姜岩第一次听到这家伙长篇大论，好吧，并没有。

只见巴纳巴斯在广场临时搭建的冰台上向前一步，台下便鸦雀无声。

而她如同平时一样清冷的声音，不知为何，在这里却莫名的有了一种仪式感：

“数日前，我们在大规模的兽潮中再度取得了胜利，正如我们之前无数次胜利一样。”

“不过很可惜，也正如之前的无数次胜利一样，我们从胜利中一无所获，只有牺牲与伤痛。”

“但，我们以此为荣，因为我们背负的，是整个世界的哀思。如果我们不这么做，世界也迟早会把这些加倍的丢给所有冰与雪的孩子，以及所有提瓦特人。”

“为了我们背后的人民，我们不得不迁就这种不义，但炽烈的欲望却早已在我们心中熊熊燃烧。”

“所以，请允许我再说一次，战友们，替我燃烧整个旧世界吧！”

片刻寂静过后，唯有女皇万岁，不绝于耳。

第810章 生命点火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巴纳巴斯并没有时间真的把姜岩杀上个一百遍，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阅兵刚刚结束，一场只有执行官参与的会议，便于永冬要塞的作战大厅秘密召开。

哪怕远在东部战区的「队长」卡皮塔诺，都被巴纳巴斯通过冰镜传召，远程参会。

这趟整个北境的地脉考察结果，予以了巴纳巴斯极大的压力，正如巴纳巴斯的演讲一般，至冬早已对只会带来牺牲与伤痛的“胜利”感到厌倦。大家需要的是一些更加看得见摸得到的东西，来说服自己一直以来的付出是有意义的。

这一点，整个愚人众的高层都看得到。所以责任，荣耀，奖励，从来都是愚人众体系中被极为重视的的一环。

遍及全民的宣传与教育，庞大而丰富的的军功体系，纵横七国获得的惊人利益，这些资源都毫不犹豫的投入进了“愚人众”这个吞噬着至冬近乎全部产出的巨兽之中。

就连巴纳巴斯自己都不惜非常接地气的频繁现身于尘世，正是让为了“饥饿”已久的子民，用这些东西能够代餐。

然而，代餐终究是代餐，目标没有达成，再高的奖励也很难让伟大的理想落在实处。

哪怕神明，也总不能指着逐渐荒芜的国土说日子过得越来越好了。

所以，皇都的风墙才让巴纳巴斯与愚人众执行官们如此的兴奋，以至于连姜岩都可以捏着鼻子暂且接受，毕竟，这已经是五百年来，抵抗世界侵蚀除了“止损”之外，唯一可以称得上的成果了。

但是问题也在于此，至冬之所以没有灭亡，是各个村庄，小镇，与城市的居民献出了自己的一切才得以实现的。

风墙虽好，但是如果厚厚的风墙，隔绝住了大家紧贴在一起的热血，这就是一种背叛了。

民众可以接受等待，但不能是“不行”。

如果不能把恩惠遍及整个至冬，其他地区的士气怕是早晚会如同雪崩一般低落下来。

正因于此，在应对这次兽潮之后，当所有执行官都没有接到任何境外任务，除了前往东部战区的「队长」卡皮塔诺之外，全员在永冬要塞待命的时候，所有执行官都有了一种“大的要来了”的预感。

果然，当巴纳巴斯提出整片国度地脉的考察结果后，所有执行官都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无尽的战斗，让每一位执行官，哪怕文职的脚步都几乎踏遍了至冬的每一片土地。

这片土地正在不可逆转的死去，这一点每一位执行官都知道。

但是知道归知道，但得到神明真正的“确诊”后，所有人都面色沉痛，无论是谁，拼尽一切只换来了虚无，心情都不会好。

而巴纳巴斯等待他们消化掉这个消息后，才缓缓的说道：

“眼下，我们有一个机会，将真正的「胜利」惠及全部子民的机会......”

“那便是以脚下这座永冻要塞为枢纽，以环绕极地的冰川为节点，建立一圈比皇都还要大数倍的风墙，把正在流失的世界锁住！”

“一定程度阻拦掉至冬全境的能量损耗”并不能让巴纳巴斯满意，在这里，巴纳巴斯才真正讲出了她在听闻姜岩的计划后，想出的更疯狂的计划。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死亡之风与是挡不住的。

哪怕姜岩的计划确实可以相当程度的缓解这片大地死亡的速度，对于凡人来说，这近乎是个完美的计划。

但是对于神明来说，无论十年或是百年，几乎都是“明天”。

她想要的，至少是五百年，一千年，至少能让至冬渡过没有她的另外一次浩劫的安宁。

作为时之千风的碎片，她对风元素力的理解，并不在姜岩之下。迭卡拉庇安的风墙，她也早已神往已久。

无数次她曾想过，如果她有烈风之王的威能，将如何更好的庇护自己的子民？

她是爱神巴纳巴斯，绝不是高塔的暴君，一个个禁闭子民的牢笼绝非她的所愿。

所以千年之前，她便许下了将寒风锁在极地的愿望。

没想到沧海桑田，兜兜转转，哪怕内心早已冰封的她，却又回到了一切的初心。

这是命运的恶趣味，某为存在的报复？

无妨，只要成功，哪怕成为命运的囚徒，她也乐意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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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纳巴斯的计划，毫无疑问的震撼到了所有执行官。

哪怕姜岩那个原始版的缩水计划，姜岩都被天文数字一般的消耗搞到认怂，更别提巴纳巴斯那个扩展板的计划了。

所有执行官只是看到了所需的能量缺口，就已经彻底眼前一黑。

虽然说，愚人众中搞奇观的爱好者比比皆是，但是奇观与奇观亦有差距，大家盖过永冬要塞，修过环绕极地的铁轨，建过铁甲列车刻耳柏洛斯这种战争巨兽。但是距离这种在月球上怕是也能清晰看见的天文级奇观，根本不是一个次元的概念。

然而，愚人众的执行官不同于任何其他组织，全员眷属的他们，只要神明意志所向，无论目标是星辰还是深渊，都是他们前进的方向：

“北国银行可以全部积累，甚至信用破产为代价，榨取出比目前多数十倍的财富，具体的数额我需要时间，三天后便能得出答案。”

“但是摩拉不等于物资，更不要提珍贵的元素晶石，我能做到的，只有牺牲所有的「现在」与「未来」，尽可能的撬动市场而已。”

银行家从不谈任何感情，所以「富人」潘塔罗涅毫不犹豫的从纯粹理性角度，将自己的一切都标上了价签，只待自己的神明进行抉择。

可是，本应无比自私自利的他，在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就已经向自己的神明献出最大的信仰与敬爱了。

“壁炉之家可以放弃，发动一切暗子，创造任何你所需的风潮，全部资金与物资都可供你使用”平时与潘塔罗涅矛盾最深的「仆人」阿蕾奇诺，这时却毫不犹豫的对他提供了全部的支持。

壁炉之家是她的全部，但是有可能的话，她更希望死亡之风被牢牢锁住，让至冬不再有壁炉之家。

所以为了这个高洁的理想，她不惜让自己一生的努力重归于零。

“我可以发动全民动员令，号召一切至冬人民献出全部积蓄的元素晶石，同时以最大人力，对现有矿藏进行爆发式采掘，具体效果需要一周时间进行计算，不过具体效果应该是在这个区间.....”

「公鸡」普契涅拉毫不犹豫的将整个国度的战争潜力化为了筹码，变成了一个虽然惊人，但是在巴纳巴斯提出的天文数字面前并不显眼的数额。

“如果不介意前线士兵的牺牲，大量构造体经过手部改造，拆除腿部换成履带后，可以成为更好的采掘机械，远比不熟练的全新工人效率要高。”

“同时，全部能量块体系下的构造体全部改造，也将节约出一部分能量配额。”

「木偶」桑多涅的语气依旧冰冷，但提出的方案却是摧毁了自己半数以上的成果，进行一次强行的“军转民”。

“蒙德远征军由于与稻妻的长期合作，在晶石方面的供给十分充裕，以接替他们的部分防线为代价，考虑到双方长久以来的合作关系，应该可以交易到一笔数额不小的元素晶石。”

“此外，面对共同的敌人，无神的蒙德，我认为可以作为合作的对象。”

「队长」卡皮塔诺沉稳的声音从冰镜中传来，用武力与庇护来换取资源，这才是愚人众在贸易爆发性发展之前，正统的维系方式。

“人的身躯中，拥有大量的元素力，只不过由于均衡，并没有显现。”

“但是邪眼，却可以破坏这种均衡，以生命力转化成巨大的力量。”

说到这里，「博士」停顿了一下，用讽刺的语气继续说道：

“你们知道我想说什么，我也知道你们不喜欢听这些，但是我必须强调，当没有办法的时候，较小牺牲的残酷远大于什么也不做的伪善。”

说完这样，「博士」便摇了摇自己从不离手的试管，不复多言。

对于他来说，牺牲掉所有的邪眼与研究成果，已经是对女皇大人无比的敬爱了，否则这些话，他绝不会说出口。

“都看我干什么？额......我所有的工资，都可以捐给大家，对，还傺有我的存款。”

独来独往虽然爽，但是没有所属军团的达达利亚，在这个时候才发现一个人能做到的事，有时候确实非常少。

“呵......我要不要提醒你，作为赎回你的赎金，你已经预支了1743个月的军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