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呆毛神
黑风狂乱的同时，从宇宙中释放而出的热量也迅速增加。
如果说原本只不过是被动的溢出，那么现在，杀人种之王便已经在主动的释放出模拟创星图的力量。
“现在看来，果然要将你视作绊脚石直接抹除啊……我会好好让你认知到，就算是你自豪的兵刃，面对即将到来的破灭也只不过如此！”
整个世界中的白芒更加耀目，而黑色的风暴也与之互相映衬。
如同在应证杀人种之王的宣言───就算是足以平定虚空之海的定海神针，在当下的高温之下竟是也开始出现即将融化的迹象。
看着这一幕的少女将自己幻化出来的金箍棒扛在肩上，摆出国际影星的标准姿态，似乎有些颓废的呼出一口气。
“我说啊，针对游戏维护者爆发出那么强烈的敌意并且释放出致死攻击什么的真的好吗？”
当然，现在才说这些的她得到的只是酝酿的更上一层的热量。
然而哪怕是面对如此的滔天魔威，齐天大圣也仍然平淡的暂时将其无视，然后用燃烧着金色火焰的双目撇了一眼外面。
现在的外界虽然出现了不少空间破碎的迹象，但勉强是止住了势头。
但正如对方所言，随着对方出力加大，这种平衡被打破也只是时间问题。
该怎么办呢？
其实她也不知道，毕竟她连对方到底要干啥、为啥会想要做出破坏世界的行动也不知道。
所以现在的她能做的也只有一件事。
“既然你这家伙那么不肯乖乖配合调查的话，那就先把你打残吧。”
不如说这本来就是她来这里的预定项目。
更加确认了自己的行动目标之后，齐天大圣再度对眼前的存在发动进攻。
下一刻，千万毫毛纷飞，如金色的星空般将黑白的世界点缀的更加精采。
蓝星的半星与星，他们的星光在这一刻终于交错。 。
然而就算是齐天大圣，也没有注意到此刻从杀人种之王脸上所闪过的一抹阴冷笑容。
第839章 奥菲斯的推测
箱庭外界，与十六夜所诞生的世界相临了一段距离的虚空中，一条条龙精种和数以千计的天翼种散布在几乎无光的阴影之中，遥望着在她们眼中只不过是一个小点的世界。
天翼种仅凭单体就能镇压一个外门，一次出动这么夸张的数量可以说是非常稀罕的事情。
更别说已经倾巢而出的龙精种。
就算放眼到天军过往的行动中，也没有一次出动到这么多的常规战力。
不过对于其它人来说更加让人大开眼界的是一脸自然的混在天翼种群中的身影。
“主人，悟空和杀人种之王打起来了。”
“……吾看得到。”
奥菲斯有气无力的回应身前龙精种少女露米尔的报告。
“除此之外有观测到什么特殊状况吗？”
看到这位龙神如此半死不活的模样，站在她身旁的阿尔法叹了口气，代为出声询问。
而露米尔却是摇了摇头。
“目前并没有什么发现。”
“是吗。”
阿尔法的回话没什么波动。
某种程度上是预料中的答案，不管杀人种之王的目的是什么，反正都不会让天军这边轻易察觉。
就算发现了什么，是障眼法的机率也更高。
“你怎么看？”
于是阿尔法直接望向奥菲斯。
“……”
后者仍然仿佛没睡饱一样半阖双眼。
她跟那个杀人种之王也不熟，还能怎么看。
“她可能想犯规。”
不过在稍微思考了一下之后，龙神少女还是做出了回答。
“想犯规？”
站在奥菲斯另外一边白夜撇了一眼战场的方向。
那只小猴子再怎么说都是天军派过去的游戏维护者，要是硬咬没证据不配合就算了，像现在这样拿着毁灭世界的气势毫无顾忌的攻击……
不用用想的，这完完全全是犯规行为。
恐怕这个情况也不是小猴子预期到的，毕竟对方一开始强行附身殿下似乎就是为了防止天军介入，想拖延时间达成目的的话肯定有更稳妥的方案，但以现在的情况，小猴子只要开口求援的话天军随时都能以正当的理由行动。
“这种程度可说不上犯规。”
然而阿尔法另外一边站着的欧米伽却已相当不屑的态度代替奥菲斯帮白夜解答疑惑。
“所谓的犯规───指得是像我站到天帝面前的那种行为，你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吧，奥菲斯？”
“唔嗯，吾说的犯规不是这个游戏。”
而奥菲斯也认同欧米伽的话般点点头。
这场游戏的目的是为了塑造人类史，也就是说只要结果能让人满意，过程怎么样都好，游戏本身失败也没什么。
所以从游戏的视角去判断对方的行动也没什么意义。
若是只以游戏来看的话目前仍然是天军占据了主动权，而且还是对方拱手让出的。
也就是说如果杀人种之王没有老年痴呆的话，那几乎可以肯定她附身于殿下的目的并没有那么简单，也没打算强行暴走，而是用一种可以说得上是温柔的方式侵蚀世界。
另外，游戏的问题几乎不在对方的考虑之内。
这也是奥菲斯给出的答案。
而白夜也很快想通。
比起奥菲斯所说的，欧米伽所举的例子更加浅显易懂。
“那个家伙想掀桌子？”
“我想自以为一切都在掌握中并以此为乐的众神更乐意将这称作‘掀棋盘’，不过怎样都好，反正棋盘一般放桌子上，意思差不多。”
阿尔法耸耸肩。
“呃……”
白夜不知道这位创世女神是不是在一本正经地说冷笑话，所以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捧场的笑一下。
“总之，能知道具体的目的吗？”
于是她选择强行转移话题。
“虚空。”
而这时奥菲斯再度开口。
她望着逐渐产生裂痕的世界。
“她要让那个世界直接连接虚空……大概。”
“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吗？”
面对白夜不解的询问，奥菲斯犹豫了一下，在发现这个问题很难简洁回答之后只能无奈张口。
“虚空是很特殊的，一般世界在诞生之初就存在自身的秩序……这是在能够追溯到的过去中永远不变的‘真理’，而且不仅限定在箱庭掌控的范围。”
她的话让其它人都认同的点头……这些内容和她们的认知完全相符。
“不过，虚空并非如此，最初的虚空是没有秩序的。”
“唔……原来如此。”
双女神似乎毫不讶异，而是都理解了什么般点头。
所谓的虚空是个很特殊的地方，一个个或是由单个或是由多个宇宙组成的世界都是以虚空为基而诞生的。
虽然不知道有没有在此之上的概念，但对于在场所有人来说，虚空就是如人类认知的宇宙般的万物基础。
然而，承载着无数世界的虚空在最开始却不存在秩序。
至少，不存在可以被理解的秩序。
“总而言之，从结果来说就是虚空中被建立了秩序，最具有代表性的就是有了时间和座标的概念，而且也存在以此为基础的方向和距离。”
这个改变让横渡虚空的难度大大的降低。
在场所有人都知道从箱庭本地出门，按照一开始确认过的座标计算后朝着一个方向前进一段时间之后就能抵达这个世界。
虽然在虚空中无论是方向还是距离都是很难用用言语表达出来的概念，但至少的确存在而且能够被理解。
而若是有人想要进攻箱庭，她们也能在箱庭的四周架设起防御，不用害怕陷入太用力可能毁坏箱庭的窘境。
当时她们找白夜到虚空中打架的时后也不用担心打着打着走散掉。
虽然实际上的虚空当然没有描述的那么简单，对于像十六夜和殿下那种实力还没达到一定程度的幼苗来说也仍然是被卷入就凶多吉少，但这种环境也确实比遥远的过往还要友善的多。
按照推算，在过去那时要在虚空行走，不达到双女神的水平恐怕都没机会。
“的确是相当让人大开眼界的秘闻。”
白夜认真的点点头。
“所以呢，这跟一开始的话题有什么关系？”
“……”
奥菲斯沉默了一下。
“喂，你这种‘都说到这了还要继续解释吗？’的眼神很让人不爽啊？！”
“吾刚刚说了，虚空中的秩序不是一开始就存在的，而是被‘建立’的，也就是说，既然能建立那就能拆除，狡猾聪明些的可能还能绕过去。”
奥菲斯叹了口气，然后再度开口解释。
“如果真的这么做了，现有的任何防线都没有意义。”
“你的意思是……”
白夜的双眼微微睁大。
她已经猜到‘掀桌子’的具体内容了。
“在没有秩序的虚空中移动的方式在场应该没有人知道。”
奥菲斯轻声开口。
而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在场没人年长到经历过那种环境，就算能力允许，要是突然面对也需要时间研究和习惯。
“不过，吾认为还有一些存在能单凭本能就成功做到。”
“是这样吗……”
白夜了然的低声开口。
如果说奥菲斯所说的‘存在’真的存在，那必然比起在场所有人，从灵格的‘格’上要更高出一截。
在箱庭中，能被确认拥有这个级别的存在仅有一体。
而那本应该是人类史被确认彻底没救之后才会迎来的危机。
“虽然不知道在无序中具体的行动方式，但稍微进行推测的话，不排除需要某个'指标'的可能，除此之外，考虑到那个魔王本身似乎只有本能，也可以推测或许促使其行动需要能够引动它本能的某种东西，而这两个假设只要有一个成立，这个杀人种之王现在的行动便都能解释了。”
奥菲斯感觉自己有一段时间没有一次说过这么长的话了，感觉有点累。
而虚空中也寂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将目光集中到远方世界上的条条裂纹。
既要让座标暴露在虚空中，又不能太用力的一次将座标毁灭……
“那还等什么，赶快行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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