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梦弦乱舞
...
“九转金丹的炼化，很难吗？”
“嗯...暮寻哥哥现在炼化了一部分，还有很大一部分尚未炼化，尽管我已经尽力了，不过...我的修为尚浅，大概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帮他炼化完九转金丹的药力”
洛舞鸢沉默了一会儿。
“你该去准备了”
“是，徒儿这便去准备”
夕瑶离开没一会儿之后，暮寻走了过来。
“嗯？夕瑶呢？”
“暮寻，你过来”
51、茶与酒
“暮寻，你过来”
她的声音很是冰凉，如冰川融水，虽冷却又夹杂着几分柔意。
暮寻眨了眨眼，没敢立刻过去，因为这里空无一人，只有暮寻与洛舞鸢两人。
他似是来晚了一步，夕瑶已经离开了，他并未探查灵力气息，所以也不知道夕瑶已经离开，否则他也不会过来。
“过来”她再次念道。
暮寻无奈的耸了耸肩走了过去，虽说这里没有人，不过一旁就是升仙大典的擂台，她总不能在这里把他吃了吧。
暮寻来到洛舞鸢对面，盘腿坐下。
“小师姨，何事？”
“九转金丹的药效...你炼化几成了？”
“八成”暮寻不知道小师姨为何要问自己的伤势，不过还有两成，九转金丹的药力便可完全炼化。
倒也不着急了，现在伤势已经影响不到他什么。
“这样啊...”洛舞鸢似是松了口气一般。
他的伤势，洛舞鸢是了解的，一年内能够复原，已是极为不易。
洛舞鸢一直惦念着这件事，奈何，最近发生了太多太多，她也没什么机会可以与暮寻好好说说话。
最近...她的心情总是很奇怪，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大从天极宗回来一直都是如此。
可现在，似乎好了许些，尽管还有一些不明白的地方，不过...倒也可以好好与他说话了。
最近她一直都在思考一些问题，不过，昨夜似乎悟出了点什么。
只是洛舞鸢不确定罢了。
恐怕，去询问其他人多半是得不到答案的。
想要知道，恐怕就只能从暮寻这里找到答案。
所以，洛舞鸢有一件事想要做。
或许是感受到洛舞鸢的气场比起之前微微松了一些，暮寻悬着的心也稍稍放了下来。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暮寻的心中多少是有点尴尬的。
老实说，他并不是很想见小师姨。
尤其从天极宗回来之后，不知为何，暮寻自己也是心情古怪，即便见到小师姨，也不知道该讲何话，心中夹杂着一种很复杂的感情在其中。
或许他明白自己怎么了，却又不是很想承认。
那句话，仿佛现在还萦绕在他的心中，至今为止，都未曾消停。
两人明明是面对而坐，却是不说一言，自从洛舞鸢说完那句话之后，便没有了更多的言语。
暮寻拿过茶壶为小师姨满了一杯，这才为自己倒了一杯。
茶水已经凉了，毕竟此处是天寒山顶，自会如此。
“茶...凉了”
“要不我去重新煮一壶？”暮寻只是想找借口走罢了。
“不必...这样便好”洛舞鸢端起玉杯抿了一口，茶是苦的，酒也是苦的，只是酒多了几分辛辣，茶多了几分回甘。
或许，比起茶她更喜欢喝酒也说不定，喝醉的时候，仿佛什么事都敢做，什么话都敢说。
只是...
喝酒若只是独自一人，越喝越苦，嘴里只剩辛辣。
茶 ，即便喝的再多，再苦，你回味起来，仍旧是有那回甘的甜滋。
即便凉了，也是如此。
洛舞鸢抬眸，美眸凝视着暮寻，暮寻却是一直低着头，不敢去看她的双眸，仿佛在害怕似的。
暮寻一直都在害怕着什么，洛舞鸢不明白，自己究竟有什么是值得他感到害怕的...
那个时候也是如此，他会害怕的后退，洛舞鸢一直不明白，在暮寻的心中，他究竟是在畏惧着什么。
她有的时候也会想，是不是以前总是教训他，所以让他留下了那样的后遗症。
可洛舞鸢也只是恨铁不成钢罢了，尽管那时总是出手教训他，却也没有真打。
此时此刻，那怕想说点什么，那话到了嘴边，却又说不出口。
洛舞鸢还是不明白自己的心情，尤其是面对暮寻的时候，她总觉得，自己的心中仿佛有什么东西，有的时候，仅仅只是见到他心便会跳的很难受。
那种感觉，洛舞鸢不懂，有的时候太过难受的时候，便有一种想要抓住他，将他抱进怀里不再松手的感觉。
她...
好几次没能够控制住自己。
可是那样做，暮寻便会很害怕。
所以洛舞鸢一直都在极力的克制着自己。
或许，只有弄明白了暮寻究竟在恐惧着什么，洛舞鸢才能真正的让暮寻面对自己。
而她自己，只有明白了心中这种古怪的感觉与冲动为何，她才能好好地面对暮寻吧。
茶杯空了，暮寻为她斟茶。
因为这是茶不是酒，如果是酒，暮寻是不会让她喝这么多的。
毕竟小师姨喝醉的话，确实是会很麻烦。
暮寻自己也许久不曾喝酒了，他虽说会酿酒，可自己本身并非是个酒鬼，对于他而言喝酒不过是浅尝其味便可。
和小师姨在一起的时候，便感觉像是在喝酒，他喜欢酒香，却不喜欢酒的辛辣，可那辛辣咽下的时候，却又激起一片温暖。
大概就算这样的感觉，令的暮寻有种说不出的不舍，却又绝不是说完全送不开手。
大概，在有必要松手的时候，暮寻必定会松手。
因为抓住也没什么用。
“我在想...把你带回云音宗，你是否在恨我”
“没有...在去天极宗之前，我也确实是想过要回云音宗，毕竟升仙大典的事，我还是得回来的，毕竟我想看看夕瑶...夕瑶是我带回云音宗的，我可以离开云音宗出去看看，可我并不希望夕瑶和我一样，总是会跑的消失不见，留在云音宗，至少是安全的”
“你在对那个时候的事念念不忘”
“大概这辈子都不可能忘记...”
洛舞鸢也未曾忘记兄长洛明宗的事。
“那之后...你见过她了吗？”
“曦泞吗？”
“嗯”
“比起这些，您对当初那件事，是怎么想的，这些年来，我也没敢问”
暮寻一直没敢问小师姨当初的那件事，她对于那件事的看法是什么样的。
“你与兄长一直隐瞒着我，可不论怎么隐瞒，兄长临死之前提起苏曦泞之时，满是愧疚之意，由此可见，事实并非是那般，若是还能再见到苏曦泞，我或许也会与她好好谈谈”
“这样啊...”
至少得到了云音宗的两位宗主的认可，不论是洛忧璃还是小师姨对于当初那件事都怀有强烈的质疑。
尽管暮寻与师尊未曾解释，不过她肯相信曦泞便是好事。
若是有一天，暮寻真的可以接她回家的时候，也就不必再有那些忧愁了。
暮寻以茶代酒一口饮尽，放下茶杯。
“夕瑶的比赛要开始了...我们去看看吧”
“也好”
52、今夜你来
“夕瑶的比赛差不多要开始了，快点，小师姨”
“你随我来”
“嗯？”
“随我来便好”
洛舞鸢知道一处绝佳的好地方。
暮寻虽然不是很想，不过小师姨既然这样说了，便也只能随她走。
洛舞鸢带着暮寻来到了一处比较高的位置，四下无人，极为安静。
这里视野开阔，可以将整个擂台看尽。
两人找了一个合适的位置坐了下来。
洛舞鸢也并不喜欢去人多的地方，只喜欢清净一些，若非此为升仙大典，洛舞鸢或许并不会来。
暮寻也知道，小师姨性子冷，不喜在人前如何，不过，对于自己的弟子，小师姨也是极为上心。
“夕瑶的修为，达到洞虚境后期了，是因为你的缘故吧？”
“夕瑶是我重视的女孩，所以，我会不留余力的帮她”
暮寻并不掩饰自己做了什么，况且，即便他想掩饰，这种早已板上钉钉的事，还有什么好遮掩的。
如果要遮掩，暮寻也不比冒险跑去未央宫拜见她与洛忧璃请求他与夕瑶结为道侣。
虽说最后的结果是好的，小师姨姑且同意了这件事，这对于暮寻与夕瑶而言，确实是好事。
那边，夕瑶已经登台了，她的对手是来自天极宗的，不过并非是苏曦泞而是一个天极宗不知名的弟子。
暮寻注视着战场上的情况，毕竟那是夕瑶的比试，他自然会好好望着。
洛舞鸢瞧着暮寻的眼眸，不由得感到一阵失落，此时此刻，暮寻的眼中仿佛只剩下夕瑶一人，那双眼眸之中，仿佛只有场上的那道身影。
她转过头平静的看着擂台上的那道白衣身影。
那是她的弟子，是她看着长大的孩子。
所以，夕瑶的比赛，洛舞鸢一定会看到最后。
随着裁判一声令下，夕瑶瞬间出剑，她的剑技完全的承袭了暮寻的快准狠，三点皆拿捏的死死地，再配合上她自己悟出的一些东西，所以，在升仙大典上，恐怕是鲜有敌手。
夕瑶似乎在故意的隐藏自己的实力，并未出手就是杀招，而是刻意的压制住了自己的剑，只使出了两成左右的力量。
可尽管如此，天极宗的那位弟子也是有些难以招架住夕瑶的剑。
冰灵力与风灵力双重华尔兹，她可谓是把两种灵力都掌握的死死地，来回切换。
剑技异常华丽，与其说是在看她论剑，不如说是在瞧她跳舞。
夕瑶本就漂亮，一袭白衣，长发飘逸，随风而舞，裙摆翩翩，宛若仙子临尘，不食人间烟火，自有一种仙灵之美，可谓是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其他宗派也被着优美的身段所吸引一般，原本还嘈杂的升仙大典会场，此刻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注视着场上的那道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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