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天同
（明代不就叫万岁爷了么？...完蛋我脑内串戏了...崩坏三，崩坏三！）
第十七章.与符华的赐婚
王贵算是个机灵人。
年过半百，鬓角发灰的他，识人善用不敢说。
但是最起码地，对于一般性的人，他用着浑浊的老花眼撇上一眼，基本上就能够摸清那个人的心思。
虽然不是百试百灵，但是估摸着也不差。
下到三教九流，上到朝廷翰林院内阁的重臣，王贵敢言没有一个人能够与面前的仙人表现得如此平淡与无所谓。
眉宇间是真的包含了岁月的缥缈感。
王贵生怕自己之前的言论把这位仙人赶跑咯，连忙开始解释。
“游老爷派士兵回来交代的，说是赤鸢仙人您来了，便把您当成自家的主人。小的多加猜测，还请赤鸢仙人别见怪。”
“无妨...你称呼我‘符华’即可。”
其身上的缠绕着的缥缈感，在说出‘符华’二字后开始变淡，宛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跌落凡间获得尘世凡俗的情感一样。
“那符小姐...？”
王贵看不出符华的底细。
觉得自己这辈子的阅历在符华面前，如同白活了一般。
说话都战战兢兢的。
稍有不慎，似乎就会彻底地被这位自家老爷钦点带回来的仙人给绕进弯弯道道中。
王贵不得不谨慎。
“嗯。”
“这边请。”
游府不算大，只分得上四个院落，一进门，穿过玄关，三步并两步，稍微走动了几下，就被这位王贵迎进了一处豪华的屋子内。
头顶雕梁画栋，身下铺着柔软的地毯，周遭墙上挂着书法字画；博古架上陈列着玉石古董；靠墙的桌上铺着苏绣的桌布，摆着盆景器皿。还有些个刺绣、挂屏点缀其间。
......整个居室富贵逼人却又格调十足。
显然。
王贵他俨然把她当成了此地的女主人。
他从听闻赤鸢仙人的大名后，就开始对符华恭敬万分，哪里敢怠慢，大开朱红色的木门，朝着偌大的院落里，喊了一声。
“倩雯，赶紧的，来服侍一下符小姐。”
一位美婢匆匆从假山后绕了过来，卷来一阵甜腻的香风，直扑符华的面孔，让她不禁皱起了眉头。
这样散发着诱人可甜气息的美婢，符华并不喜欢。
“符小姐。外面的客人有些多。我先去招待一下那些客人。江湖上的，朝廷上的，都乱成一锅粥堵在门外。”
王贵半躬着身子，面露难色。
“...要不是符小姐你神通广大，能腾云驾雾，那门外的排队可真不好说。”
“嗯。”
“那我就先去了。”
王贵离开前，还对着名叫倩雯的婢女再度重复嘱咐道。
“这位就是家里新的主子，你赶紧地好好招待。”
符华听着这些忙碌之言，倒是平淡的很。
屋子里的一盏银色镜面的圆形铜镜，引起了她的注意。
走了两步，镜面上映照出一张唇红齿白的俊俏面庞。
若非亲眼所见，很难想象一面铜镜能将人映照的纤毫毕现。
高高束起的头发，用嵌着明珠的锦带扎成的发髻。
“符小姐...”
被称作倩雯的婢女，听话地黏了过来，好似一滩温水。
美人说话带有魅力，符华今日也算见到了游府上的美人之威。
在这大热天里，她的清脆婉转的温柔嗓音倒是能带给人丝丝沁凉。
“...你下去吧。我并没有什么事情要嘱咐你。”
符华不习惯别人照顾她。
尤其是陌生的女孩。
可言语刚说出口后，眼瞅着这位倩雯的背景充满萧瑟。
符华竟又破天荒地把话收了回去。
“...等下，你先坐在这儿，我有些事情要和你打听打听。”
“诶？好的。”倩雯拘谨地点着脑袋，胆小地收回了脚步，如同做贼一般。
“不用太过拘束。放开自然点，来坐这儿。”
符华平易近人的很。
一手拉开身旁的金镶玉的嵌边小椅，开口道。
“坐过来吧。”
“不，奴婢不敢。”
倩雯哪里敢坐啊，这椅子就算是把她卖到秦淮河边上那里都不够凑的。
脸色为难。
当奴婢惯了，没得到这家最关键的老爷大人——游甄的宠爱，她怎么可能一跃而上，从麻雀变成凤凰？
倩雯听其他婢女所言，其他府邸上的美婢会被太太恶意地下套针对。
倩雯自然不敢尝试。
就算面前的美人，是一直被称作为拯救神州数次的‘赤鸢仙人’，她依旧不敢尝试。
长久的害怕，让她蜗居在心里屏障里。
“那你便站着说吧。”
符华火眼金睛得很，对此摇了摇头。
“我有些事情要问问你。”
“符小姐请问，只要奴婢知晓，那奴婢肯定就说。”
“好。首先第一件事...你与游甄同房过了么？”
破天荒的，符华不知怎么地，询问起了这种无关痛痒的话题。
游甄与这位美婢同房与否，关她符华何事？
她符华，就算是‘赤鸢仙人’武林第一人，通晓百般武艺与兵器，可对于游甄的‘棍棒利器’她可没有本事管。
“...没有。”
倩雯咽了咽口水，暗道幸亏刚才，她并没有鲁莽坐上椅子。
否则现在怕不是就被惦记上遭殃了。
“那你想么？”
“...不...不想。”
磕磕绊绊地说出嘴，倩雯觉得自己是到头了。
她前面就算能够瞒得住那些欧罗巴人。
现在如何瞒得住这位通透人心的‘赤鸢仙人’？
要问她是否想要与游甄同房，那自然是渴望的，只要她成功侍寝，她的地位在这个家中将会卓越地飞升。
这个是每个美婢的唯一出路。
“原来是想的么。”语气回转，符华自然没有把倩雯的言语当真。“我还想着你如果愿意的话...帮帮你的。”
符华说着胡话。
她本身就不太在意这些。
两人都没有实打实的事物，百年之后千年之后，沧海桑田，谁又记得符华与游甄？
“不…奴婢是真的不想…”
倩雯都快哭了。
“唉...”符华叹了一口气，再次无言以对。这位的心思都已经染在了打扮和妆束上，可竟然还要睁眼说胡话。
“...随你去吧。你和我说说，游甄的事情。我想听听他的故事...”
符华自觉无趣，开始询问起这般无趣的消息。
“游老爷...年幼丧父......”
......
漫长的故事，直让符华看到了众生的百态。
只听到庭院里，众人惊呼‘游将军！——’。
从门外到门前的假山那里不绝于耳。
符华也才意识到游甄回来了。
转眼一看，天色已然来到了黄昏。
奇怪的是游甄说好的明日回来情况却是没有实现。
更是令人惊奇的是，游甄回来后，直接来到的是她所在的奢靡居处。
“老爷...”
倩雯在此之前发现游甄回来后，就闭了嘴，不敢多言。
“你回来了？”
倒是符华轻易地回了一句。
“嗯，回来了。你先下去吧。我有事要和符华商量。”
“晚饭...”
“不用你担心了。这里我来处理就好。”
游甄把倩雯打发走了。
吱嘎一声——把房门关上，蜡烛的暖光与夕阳充盈起房间。
“...有事要商量？”
“自然是有事的。”
游甄的表情很严肃，让符华也凝重起来。
“怎么？发生了什么？”
“我发现了朝堂糜烂，与江湖上的侠士勾结，自成一系，其中还有着某些高人的徒弟...首当其冲...”
“...如何？你建立的武院计划，到此截止了？”
符华觉得游甄不是那般半途而废的人。
诚然，游甄花花肠子，嘴里也会讲些花哨的言语，可他为人却很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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